卧槽。
    狮子大张口。
    掌柜听了都一阵肉疼,他咬着牙齿说:“姑娘,你也不能乱开价啊。”
    “你若不是诚心要卖,也不必来我这间铺子里。”
    时翘转身就要走。
    掌柜见状,再也不絮絮叨叨说些废话,拽着她的胳膊,大声道:“姑娘!我们再商量商量!”
    时翘停下脚步,她说:“我不讲价。”
    掌柜眼馋这些难得出现一次的宝物,但一方面又觉得三十五万灵石真的太贵太贵了。
    也不是不值这个价钱。
    就是他抠门。
    舍不得钱。
    谈判了半个时辰,掌柜的嘴皮子都说破了也没能把价格压下来。
    含泪出了三十五万灵石将时翘带的这一麻袋的宝物全都买了下来。
    时翘前脚刚出当铺的门,抬眼就看见了谢闻衍。
    男人跟着她下山,没有多做打扰。
    他笑了笑,随后只是问:“师兄这回有没有骗你?”
    时翘没有一点报复到他的快感,谢闻衍竟是半点都不心疼他那些宝贝,眼睁睁看着她卖了换钱也不管。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随口一问:“大师兄,你真的不心疼吗?”
    谢闻衍手里捏着一串糖葫芦,这是他刚才在街上买的,直觉小师妹会喜欢,天气炎热,糖葫芦最外面那层糖衣,已经开始融化。
    他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用来讨你欢心的,对我来说,和一堆石头无异。”
    时翘哦了哦,忽然就没什么话可讲。
    谢闻衍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动作非常自然,完全没有两人还在冷战的自觉,他说:“给你买的,尝尝看甜不甜。”
    时翘本来不想吃,但被谢闻衍的双眸盯着,也不好不往嘴里塞,她在糖葫芦上咬了一口,满口生津,入口都是甜味。
    她垂着小脑袋,小声的说了一句:“还挺甜。”
    谢闻衍只给她买了这一串,怕她吃多会牙疼。
    时翘吃完一串糖葫芦,忽然抬起头,脸色不太自然,和他说话也有些别扭,“大师兄,你这糖葫芦哪里买的?”
    谢闻衍懒洋洋道:“路上,那小贩应该已经走远,你还想吃吗?”
    他作沉思状,“那明日我再给你买。”
    时翘说不是,“我想带点回去给望望尝一尝。”
    谢闻衍虽然不是个什么有仁善之心的慈父,但显然这些天他学会了一个道理,在老婆面前对儿子好点也没有什么坏处。
    他点头说好,随即又找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多买了一根。
    糖葫芦拿到山上时,外面那层浅浅的糖衣已经快要融化。
    时望小朋友拿到糖葫芦时非常的高兴,仰着白生生的小脸对娘亲扬起一抹笑意,可爱又生动。
    他一口一个山楂糖,吃得了酸也受得住甜,意犹未尽吃完一根糖葫芦,舔了舔嘴角,说:“娘亲,好吃。”
    时翘摸了摸他的头,“下次还给你买。”
    谢闻衍一向瞧不上时望讨巧卖乖的那副样子,他不着痕迹提着小少年的衣领丢到一旁,“到你歇息的时辰了。”
    小朋友被他的父亲无情丢进屋子里,谢闻衍则又厚着脸皮与时翘同住,极为自然进了她的卧房,脱衣上榻,仿佛本该如此。
    时翘赶也赶不走他,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置之不理。
    谢闻衍夜里喜欢抱着她睡觉,左右她现在软硬不吃,他便干脆来硬的了。
    时翘忙碌了一天,身体累极了,上了床倒头便睡。
    她这些日子肉眼可见瘦了下去,身形瞧着瘦弱,抱着却依然软乎乎的。
    谢闻衍抱着她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神清气爽。
    渐渐地,青门宗那些个小辈好像误以为这两人已经重修旧好。
    想来也是,孩子都五岁大了,和好也不是一件多么令人吃惊的事情。
    时翘又回归勤勤恳恳修炼的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好好带孩子。
    谢闻衍有时见她修炼的辛苦,会十分好心在一旁提点两句,比如:“你这样没什么用处,法子是错的。”
    时翘在修仙这件事上天赋实在有限,资质平平,不得要领。
    于是她忍辱负重,睁开眼睛,看着谢闻衍,“那要如何?”
    谢闻衍对她招招手,“你过来。”
    时翘慢吞吞移动到他身边,谢闻衍伸手控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慢悠悠地说:“最有效的法子还是与我双修。”
    “......”
    时翘顿时就不是很想理他。
    谢闻衍捉住她的小手,捏着手心,一根根轻轻捏着玩,低头凑在她的后颈,气息滚烫,“现在就试试?”
    多年不曾有过亲密触碰。
    他已然有些坚持不住。
    时翘很想推开他,但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似乎只是和她打声招呼,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一厢情愿开始解她的腰带。
    白皙削瘦的拇指轻轻勾住她腰间细细的带子,稍稍一动,腰带便悠悠落在地上。
    她衣衫不整,面色薄红,“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谢闻衍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瓣,一本正经道:“修炼才是正经事,小师妹专心点。”
    时翘的脸红了又白,气到闭上眼睛,她推他,谢闻衍就说她在欲拒还迎,玩情趣。
    她都想朝他脸上呸一声了!
    自作多情!
    短短一瞬,谢闻衍已经解开她的衣衫,张嘴用利齿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翻云覆雨。
    好好的屋子,被弄得满腔味道。
    浓稠的、挥之不去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的气息。
    一个半死不活。
    一个回味无穷。
    时翘出门的时候,都感觉到师兄妹们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大师姐更是凑到鼻子到她身上使劲地闻,狐疑道:“小师妹,你身上怎么有股的味道?”
    时翘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好半天都说不出话,她心道她要杀了谢闻衍!
    紧跟着穿戴整齐的谢闻衍就走了出来,大师姐看着他这幅懒懒散散的模样,一时间什么都明了了。
    她痛心疾首,在小师妹耳边说道:“美色误人啊!”
    时翘张嘴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她无比僵硬地道:“你别误会,我在修炼!”
    她用力瞪了一眼谢闻衍,用眼神指使他也动动金口澄清一句。
    谢闻衍吃饱后心情甚好,他说:“确实,方才我们在修炼。”顿了顿,他加重语气,吐字补充道:“极为刻苦和认真。”
    语气荡漾的,生怕别人听不出其中的猫腻。
    第77章 七天可解
    师姐理所当然认为小师妹和大师兄重修旧好,破镜重圆。
    时翘解释的天花乱坠,师姐随口敷衍。
    时翘深感无力,低头认真想了想自己的解释听上去确实苍白。
    都到这种地步,师姐尽管心痛觉得不值也还是拍拍她的肩膀,“小师妹,即便你如今和大师兄和好,若是将来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无需忍让。”
    这些天大师兄的所作所为,全门派上上下下的弟子都看在眼里,执着且专注,认错态度良好,态度虔诚求原谅。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怎么硬的心肠经历的多了也变得柔软。
    时翘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大师姐覆在她的耳边,小声和她说着心里话,“不过我看大师兄如今对你百依百顺,日后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时翘不知道她们从哪里看出来的百依百顺,她挠挠头发,“我和他……唉,说不清楚。”
    大师姐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小师妹,我们说到底也都是外人,你自己开心就好,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
    这些日子,她明里暗里给小师妹和年轻俊俏的师弟牵线,小师妹嘴上虽然没说,但貌似对那些貌美如花的师弟都没什么兴趣。
    感情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心里当是还有大师兄的。
    时翘低头沉默,抿了抿嘴,半晌过去也不曾反驳,她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师姐还有许多琐事要办,和她说不了多少闲话,欣慰拍拍她的肩膀,“我先去忙,晚点再说。”
    时翘抬起头,“师姐快去吧。”
    师姐前脚刚走,谢闻衍就又缠了上来,手掌搭在她的薄肩上,垂眸关切说道:“昨晚你都没怎么睡,回去补个觉?”
    时翘这会儿骨头还有些酥软,不过是强撑着精神,她说:“不用。”
    谢闻衍也没有勉强她,“准备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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