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装的眼球呈灰白色,就跟剥了皮的葡萄一样。
    牛牛吓的扑到我怀里,身子不停的颤,中山装再次把墨镜戴上,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走到这东西旁边,我就感觉特别舒服。”
    我问他:“你平时不舒服吗?还有,你眼珠子怎么回事?”
    中山装沮丧的说:“我平时好难受,只有经过这里时,那种难受才会消失,可我每天只有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俩小时有空,所以每到这个点,我都会来你这家‘邪术’店。”
    我好奇的问:“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
    中山装说:“一个月前吧。”
    我看了看那尊东南亚佛像,已经大概明白了过来,告诉中山装,你可能中了某种‘邪术’这尊东南亚佛像,有驱邪保平安的功效,你站在它附近,中的‘邪术’被压制,这才会感觉舒服。
    中山装十分吃惊,我问他知道什么造成的吗?和东南亚,南洋,甚至香港云南这类‘邪术’有关吗?中山装想了下,告诉我:“可能有关吧,自从上次我一个老朋友,带我去香港做了个什么招财的法事,我就成这样了。”
    我心中一动,这病因算是找到了。中山装惊恐的问我,是不是要把这尊佛像买回去,就能没事?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这尊东南亚佛像只能暂时性的镇1压你体内的‘邪术’一旦离开它所能抑制的距离,你还是会受‘邪术’影响,如果想要我帮你,就得让我知道具体情况。”
    中山装这才说了实情,听了他的讲诉,我真是吓的够呛。
    他叫任若坤,白手起家,惨淡经营近十年,在生意场上总算有了一席之地,前不久参与市场竞标,总是被一位商家赶超,非但失去了开发新客户的机会,就连老客户,也被位商家挖走不少,硬是让他们公司亏损了不少钱。
    任先生虽然知道这位商家在针对自己,但是公司财力不如他人,也没办法,几个月下来,公司竟然被逼的将要倒闭!
    屋漏偏逢连夜雨,关键时候,任先生公司的会计,也卷钱跑路了。
    后来,任先生在和一位老朋友聊天时得知,香港流传着各种‘邪术’,可以保人发财,平安,甚至増人缘,效果都十分霸道。任先生听罢,就把公司最近的情况,向老朋友说了下,问能不能帮他请个‘邪术’让公司起死回生。
    那位老朋友听完就笑了,说当啥大事儿呢,这个太简单了,第二天上午,就订了去香港的飞机票,带着任先生找到位深居简出的高人,由那位高人,对任先生做了场‘法事’
    回来后,与任先生竞争的那家公司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和很多客户谈崩,那些老客户又重新被任先生的公司拉回来不说,就连竞标时失去的那些客户,也和任先生建立了合作关系,另外那名卷钱跑的会计,也被抓到,钱尽数还给了公司。
    任先生十分高兴,可没几天,他就发现自己开始经常性的生病,夜里做恶梦,有个二十来岁的白衣女子,披头散发也看不清楚面孔,却说要掐死他!他整日精神不振,丢三落四,还经常莫名的感觉胸闷,到后来,他眼球也开始发白,去医院检查,都是无果,无奈,他只好整日戴着墨镜度日。
    有一次他陪妻子去寺庙上香,见到大佛后突然就发起了疯,把供桌上的东西全给砸了,主持赶来后叹了口气,说自己身上有股很强大的怨气,再这么下去,怕是没多少时间了。
    任先生大惊,急忙四处打听,找了不少高人施法,都没有啥用,倒是有次出去办事,经过我这家‘邪术店’感觉轻松了不少,这才发生了最近的事情。
    听完他的讲诉,我走上前去,拨开任先生眼皮,自从发生老唐的事情后,赵曼就告诉我,中降头的人眼珠上,都会有一条黑线,果然,在任阔坤眼珠上,也有这么个东西。
    我告诉他,你可能是中了东南亚的降头。
    任先生疑惑的问:“什么是降头?”
    我把东南亚降头,具体和他讲了下,算是给他科普知识,任先生声称自己根本没去过东南亚,唯一接触这类‘邪术’就是在香港,可他那位朋友,怎么可能害他?
    我笑了,告诉他,人心隔肚皮,你朋友假装是带你去香港,找高人施法转运,实际上却是给你落降,也许这个降头开始会给你转运,可鬼做事,都是要活人付出代价的,而你付出的代价,就是透支自己的精力。
    任先生吓的嘴巴成了‘o’型,说:“那…那我这么难受,会持续很久吗?”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会太久,顶多一年,你就会因为精力透支而死。”
    任先生吓的脸都白了,哀求道:“老板,你帮帮我行吗?多少钱都行,求你帮帮我啊,我不想死。”
    我故意装着很为难,说:“各类‘邪术’中,尤其是东南亚降头最难处理,因为高人给你解降如果不成功,就会遭到反噬,自己也中相同的降头,可一旦成功,就会得罪给你施降的高人,结下仇家,所以这类解降的事一般没人愿意做,除非你花很多钱。”
    任先生明显是被我吓到了,慌忙说:“多少钱都行啊,买我这条命,我认了,店老板,你是内行,认识这类高人也多,你帮我问一下,要是能救我这条命,我再另外给你加钱也行。”
    我暗笑,这笔赵曼一定得夸我,表现的极不情愿答应下来,说:“好吧,你留下你联系方式,为了救人,我也就尽力吧。”
    任先生走后,牛牛问我降头真有那么难解吗?我说当然,告诉她以后店里有事及时联系我。
    第二天,我给赵曼打去电话,把任先生的情况给她反映了下。
    赵曼听后告诉我,按照事主所说的情况,中的应该是鬼降,我问她鬼降是啥?赵曼解释说,是法力高深的人,把非正常死亡的恶鬼,活生生打入人的体内,恶鬼和宿主需要几天磨合,之后便会不停吸取事主的精力,不死不休,可奇怪的是,鬼降并没有转运,旺财这类作用啊。
    赵曼让我等她消息,过了有两三天,赵曼打来电话,说有位居住在香港村落的高人说,事主所说的情况,又像鬼降,又不像是鬼降,他要看看事主再做定论。
    我连忙打电话告诉任先生,任若坤为难的说:“公司最近事情特别多,我实在走不开,你看能不能让师父来趟大陆?来回路费,住酒店吃喝的钱,我全部报销。”
    做了这么久‘邪术’生意,我也是越来越有技巧了,故意说,这个难办啊,人家高人久居深山,不太喜欢跑到大城市来,就算是你报销路费也不成。
    任先生惊讶的说:“难不成比明星架子还大?”
    我说:“某种意义上说,还真是比明星架子大,你想想,如果中国深山有位高人,你花钱见他一面,他会来吗?”
    任先生想了下,说:“也对,那你问下价格吧。”
    我把情况向赵曼反应了下,晚上,赵曼回过来电话,告诉我好说歹说,人家高人才同意去趟大陆,来回路费报销外,还要收取辛苦费五万,解降成功的话,再多收十五万。
    我打电话告诉任先生,说高人来大陆解降也可以,但无论成功与否,辛苦费要十万,另外,如果解降成功,则另外收取二十万。任先生说三十万买自己的命,不贵,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大概过了三天,我正在网上回复一位顾客的留言,任先生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虚弱的说:“店老板,麻烦你能让高人快点吗?我现在感觉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盗汗,腿软,下属们向我汇报工作时,我都听不到他们在说啥,我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急忙给赵曼打去电话,她让我别催,高人正在给另外一位事主解降,最晚两天后启程。
    又等了一天,任先生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自己住进医院了。
    我大惊,问他怎么回事?
    任先生说今天他开车去上班,等绿灯时扭了下头,发现身旁驾驶位上,坐着个白衣服女子,那女子阴森森的笑了下,突然抬手去夺任先生方向盘,任先生虚弱的挣扎,无意中踩了油门,结果和辆飞驰的奥迪车撞在了一起,他本来就虚弱,当时就昏迷了,醒来就已经躺在医院了。
    我担心的问他伤势严重不?任先生告诉我倒是没内伤,但现在身体虚弱的下不了床,希望高人来了可以去医院找他。
    挂断电话后,任先生还特意把医院地址,以及他的房间号和床号发了过来。
    我实在担心,就打电话催了下赵曼,第二天下午,赵曼和那位香港高人就到了机场,我惊讶的发现,这次赵曼请来的,还是上次帮老唐解降的那位!
    黑衣服老头对我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我把任先生现在的情况向他俩反映了下,三个人急忙往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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