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愣愣地说:“我记得班主任说过,赵老师是有个儿子吧?”
    楼涧也呆呆地:“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
    两人面面相觑:“他没说过吗?那他说过什么?”
    楼涧想了想,说:“班主任说的是他老婆怀了二胎,辞了职不知道怎么办好吧。”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一顿,随即异口同声开口:“二胎?!”
    景一渭的饭盒因为手抖差点掉在地上,楼涧一把收起勺子,拉着他问:“你认识赵老师家里吗?”
    景一渭摇摇头:“问一下那边的哥哥,他们应该知道。”说完,他反拉住楼涧,问,“你还记得的对吧?”
    楼涧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监控是你看的,我又没看到。”
    景一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记得了,都那么久的事了。”
    “才多久呀,还没半个月好不好!”
    两人随便解决了一下午饭,立马朝粪池那边走过去了。
    那边有几个人站得远远的,除却其中一个打捞的戴着防雾霾的口罩,一双橡胶手套,站得近。
    几个人注意到有两个学生朝这边来了,一个人出声了:“别过来别过来!”
    楼涧抓住靠他最近的一个哥哥,问:“哥哥,你是警察吗?”
    那个人点了点头,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以前赵老师的学生,听说赵老师出了事,所以想要去看看赵老师的家人,你知道赵老师住在哪里吗?”
    “哦,这个啊,我不知道,你要去问一下那边那个哥哥,他去过。”
    “哦哦,谢谢哥哥。”
    楼涧看了一眼景一渭,景一渭立马朝他指的那个人走去。
    楼涧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景一渭朝他走过来:“走吧,我知道在哪里了。”
    两人出了校门,楼涧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二点半。他问:“他老婆会不会在吃饭啊?”
    景一渭斜斜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他老婆会不会是在料理后事呢?”
    两人一走到赵老师的小区,他家就住在一楼。
    景一渭按了门铃,没人响应。
    楼涧:“你个乌鸦嘴。”
    景一渭若无其事地退了几步,刚看到对门的看门了,一个肥胖的大婶从里边走出来,他立马迎了上去:“阿姨,这户人家是没人在吗?”
    大婶看了景一渭一眼,又看了一眼对门,点了点头,说:“好像是回老家去了吧。听说老公没了呢,诶,这年头啊,谁都不容易啊。”
    楼涧上前问:“阿姨,我们是赵老师的学生,来看望他的。”
    大婶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亲切地说:“赵老师的学生啊。”
    景一渭问:“阿姨,师母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大婶摇了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前几天走的吧。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
    楼涧趁机问:“阿姨,师母是不是黑色的短头发,跟我这差不多高啊?”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
    大婶点了点头:“是是是,哦,你们没见过她是吧?”
    景一渭:“我们代表班级来慰问师母,她又不在,我们又没见过她。”
    楼涧翻了个白眼,这谎扯的,跟他矛盾了都不知道。
    “我就经常见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孕妇装出去买菜,她也不太爱说话,我们这街坊邻里的,就数她最不喜欢说话了。我们这对门的,倒是也说过几句话。你还别说,她老公倒是健谈,有的时候还跟我们一起跳跳广场舞呢。就是没想到啊,怎么就忽然没了呢。”
    说完,她凑近两人,低声说,“听说是被别人杀死的,是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楼涧笑了:“阿姨,你别听他们乱说,没这回事啦。”
    “那就奇怪了,这年纪轻轻的,长得又端正,怎么就想不开了呢。诶。”
    大婶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再也没这么好看的小伙子陪她一起跳广场舞了。
    两人跟大婶告别,出了小区。
    楼涧呢喃:“看来就是她了。”
    景一渭抱着胸问:“奇怪了,赵老师的老婆跑去找杜以珊做什么?”
    楼涧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问:“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景一渭:“说起来,杜以珊跟赵老师的关系很好吗?但是看不出来啊。”
    楼涧对他的选择性耳聋已经习以为常,这次也干脆装聋,一句话不理他。
    景一渭看他闷闷不乐的,笑了:“你干嘛呀。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楼涧没理他:“杜以珊的死,恐怕还跟师母有关。但是我上次问林沛白,她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景一渭笑出了声:“还叫上瘾了。谁是你师母。臭不要脸。”
    “……”
    楼涧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疯子了。
    两人回了学校,那几个小哥哥已经不见了,恐怕已经把东西给打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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