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唇边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来,可是却怕他看到,故意将头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中,两只手攀附着他的肩,闷声道:“我还冷……”
    路放将她整个环绕住,让自己温热的体温来包围她,又抱起她道:“走,我们赶紧回宫去吧。”
    秦峥此时玩得正好,哪里肯轻易回去,便故意又道:“我头晕,不想动……”
    路放听她说头晕,越发担忧,只因她已经许久不曾生病,未曾想如今经此一事,竟然头晕咳嗽,忙要抱住她,强硬道:“走,回去。”
    秦峥的手,不着痕迹地寻找到那处。衣料本就不厚,如今更因为带了湿意,更贴在那贲起的胸膛上。她很容易便捏在手中,用指甲小掐一下,捏在手里把玩。
    路放倒抽一口气,脸色隐晦不定地盯着怀中的女人。
    秦峥唯恐被他看出端倪,便无力地靠在他胸膛上,轻轻颤着,低声道:“我冷……你身上好暖和啊……”
    路放此时半信半疑间,却是想着她能吸男子精血化为己用的特殊体质,难不成如今要生病了,所以身子便知道想要了吗?
    一时他想着这几日为了激她,其实并不曾好生对她疼宠,当即便将心中那点疑心抛却,低首温柔地道:“咱们回去,我陪你洗个热水澡,如何?”
    秦峥心道,才不要呢,当下她再接再厉,手往下伸去。
    路放如今身上穿着秦峥的那个宽袍,袍下却是锦裤,此时她摸索着,寻到一处,却见那锦裤仿若要被撑破一般了。
    秦峥心中得意,手微碰到那处,却是很快躲闪开来,然后将脸在路放肩头磨蹭,颤声道:“我好冷,你抱我……”
    路放从未见她如此脆弱的声调,便是昔日生病之时,也不曾这样啊,当下他心中激荡,将她牢牢抱住,又一个克制不住,开始用火热的唇亲吻她的耳根,亲吻她的脸颊。
    感触到她脸颊上的泪痕,他心中越发责怪自己,想着她往日哪里是轻易落泪的性子,如今竟然在这秋雨荒坟前如此凄凉大哭。一时心中越发有说不出的歉疚和爱恋,搂着她浓情蜜意的亲吻着,又低声喃着:“对不起,峥儿,这次实在是我错了……”
    而在这亲吻之中,秦峥渐渐反客为主,两个人越发火热,待到路放神智稍清醒时,他已经倒在了那枯叶之中,而这个之前嘤嘤欲泣的女人此时正骑在他的腰上将他压制在那里,俯首要用牙齿来咬自己的脖颈,小尖牙极为锐利,一口一下。
    路放仰躺在那里,黑发凌乱地和杂草枯叶纠缠,幽暗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上方的女人:“峥儿,你……”她真得是咬得毫不留情……
    秦峥心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却隐藏在眼睑之下,她在他耳边柔声道:“我怎么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是不是怕疼啊?可是我牙齿发痒,就想咬人怎么办呢?”
    路放无语,定定凝视着她,低声道:“好吧……你高兴就行……”
    ☆、147|路放御妻是第二回合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秋雨已经停了,两个人身上的袍子都皱巴巴,且粘了许多干草枯叶,路放起身,将两个人身上打理完毕,这才牵着秦峥的手,重新回到那坟头上。
    路放放开秦峥,自己跪在那里,向着那坟头拜了三拜。
    片刻后,他终于起身,领着秦峥翻身上马,去了官道。
    此时天色已黑,官道上偶尔有车马经过,雨后道路,气息清凉,夜风吹起,倒是惬意。
    路放用有力的臂膀环着秦峥,想起今日之事,感觉着脖颈间被这女人啃得疼痛,不免觉得挫败。一时又想起她躺在父亲坟头哭泣,痛问情为何物时的情景,心中暗自揣度,想着她心中终究是有了自己的,只是怕往日旧事缠绕,又亲见父亲苦等母亲十七年而不得,这般痛楚让她止步不前罢了。自己这般逼迫于她,竟是大错特错。她心中不安,他原该让她心安才是。
    又想起她醋意翻腾追问自己以前种种女子的情景,心间竟泛起难得的甜蜜来,于是又想,即便她爱自己不如自己爱她那般,那又如何,左右她心里是有自己的。
    而此时的秦峥,靠在路放胸膛上,望着前方道路,脑中却是想起这几日种种。想着他固然狠心看自己一路失魂落魄,可是到得最后终于是因自己凄凉之状心疼不已,竟然将一切和盘托出。
    若是自己行事,那必然要干脆一狠到底,方为上上之策。其实他终究是对自己心软,又想起方才在荒野行事时他对自己的处处体贴,心中也是觉得甜蜜不已。
    当下那脑袋越发地仰靠在路放肩膀上,磨蹭了几下。路放感觉到她的动作,胸臆间便泛起酸疼的温柔,越发将她环得紧了。
    这两个人这么搂着前行,一时偶尔路人经过,于那夜色中窥见这两个人身上衣着都是男子,又如此亲密,难免觉得诡异,便不免多看了几眼。
    可是他们二人却是好无所觉,只一心甜丝丝的靠着对方。
    待到这马进了敦阳城,幸得此时天色大黑,又刚下过雨的,街道上并没几个人,才没引起更多人注意。
    他们一路行来,进宫之时,宫门前侍卫开始并未认出,倒是路一龙恰要进宫拜见皇上,看到他们二位,认出来了。
    一见却是大吃一惊:“怎么皇后穿着皇上的衣服啊?”
    秦峥眼睛都哭红了,不过依旧挑眉望着路一龙道:“今日发现皇上的绛红袍穿上格外的丰神俊朗,因此我借来一穿,如何?”
    路一龙是不愿意得罪秦峥的,当下忙点头道:“怪不得我今日远远便看到两名英姿挺拔的少年行来,却原来是因了这绛红袍的缘故!”
    秦峥听了,唇边泛起笑来。
    路放见此,便靠近了她耳边道:“你若喜欢,不如给你也做几身绛红的裙子来穿。”
    秦峥抬眸,淡淡地睨着他:“可以吗?”
    其实秦峥是故意这么问的,只因为她也知道,如今本朝崇尚火德,寻常人是不该轻易穿这绛红色的。路放几次穿了这个出去,都是因为行走匆忙,又因这绛红色低调,怕是不曾太过惹眼被人看去。
    而自己身为当朝皇后,按照礼制,却是不该穿这个颜色的。
    可是谁知道路放却凑近了她耳边道:“假如朕能穿的,为何皇后不能穿?朕的皇后,本该与朕同享尊荣。”
    秦峥听的这话,心中感到十分的妥帖满意。
    于那男女之情,她所知不多,可是却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放而不可收。既然已经踏入这情织罗网,那从此后便是寸土必争,绝不相让!
    她原不是她的父亲,甘愿在那里苦等十七年。
    回到太和宫后,阿慧等人正焦急等待,眼见得天色晚了皇后尚且不归,难免忐忑不安。忽而间却见皇后娘娘跟皇上牵着手回来。这也就罢了,偏偏皇后身上还穿着皇上的绛红袍,虽说那袍子因是便服未曾绣有祥龙花纹,却也是大大的不敬了,都不禁骇了一跳。
    路放却丝毫不曾将这群宫人的惊诧放在眼中,而是命她们速速准备好香汤,皇后需要沐浴,且要准备好姜茶为皇后驱寒。阿慧红叶等见此,忙都去准备了。
    一时这二人进了寝殿,路放忙帮秦峥将衣袍脱了,又用锦被将她包起来。待宫人备好了香汤,便抱着她自去沐浴了。
    秦峥如今每日神清气爽的,哪里是真得要伤风寒,不过是故意逗他罢了。路放虽也感觉到她有做作的味道,不过到底是担心的,于是硬抱着她用热水泡过。秦峥扑腾着还待要玩,却被路放强自按下。
    秦峥见此,心生一计,便故意和路放打闹,打闹之际,再假作跌倒。路放见她要摔,自然过去扶她,结果却不防备,被她按倒在水中,一番摆弄。
    待沐浴完毕,路放亲手帮秦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唇边却带着温柔的笑意。她的小计谋,他多少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心甘情愿入她彀中。
    到了晚间时分,路放难得地放开禁忌,又是温存一番后,便相拥着睡下。可是睡了片刻,却又醒来,却见黑暗中,秦峥正侧目凝视着自己看,看着自己的目光竟有几分陌生。
    他怔住,哑声唤道:“峥儿?”
    秦峥见路放看自己,忙收回目光,猝然间竟然有几分脸红,硬声道:“没,我只是有些睡不着,不过现在倒是困了。”
    说着便径自躺下。
    路放体察今日之事,却是一笑,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在手心轻轻捏着,温声道:“那我们一起睡。”
    秦峥便没说话,只闭上眼睛。又过了许久,终于是睁开双眼,一双幽黑的眸子在黑暗中亮了许久,最后终于微侧了侧身子,将自己靠得路放更近了几分。
    路放其实也根本未曾睡到,感觉到秦峥的动作,他唇边泛起笑意,却是依然装睡,当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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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这日后,阿慧等人便见帝后情深,每日或者柔情缱绻缠绵悱恻,或者打闹嬉戏如同孩童般。皇上是除了早朝以及平日和朝臣议事之时,其他时候都是要留恋在太和宫中。平日里的奏折都搬到了这里,有时候朝臣来参见皇上,都要跑来太和殿参见了。
    而与此同时,朝臣们也渐渐地发现了几件事,让他们震惊不已。一则是皇后陆续开始插手前朝之事,且态度强硬。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枕边风了。可是皇上看起来却听之任之的样子。
    另一桩呢,则是皇后娘娘开始插手户部之事,她如今和那个凤凰城来的图招财似乎是迅速地成为了一对好搭档。两个人开始谋划着这振兴大渊民生之计。原本大家对图招财是极为不满的,于是图招财行事间处处都是阻碍。
    可是如今呢,皇后娘娘插手了,皇后娘娘简直是和图招财同进退,两个人简直是那个那个什么狼狈为奸!于是大家都知道,得罪了图招财就是得罪皇后娘娘,得罪皇后娘娘……那就是你不想好好过日子!
    由此一事,图招财的振兴民生经济之路走得真叫顺畅,没有人阻拦了。
    而第三则消息则是更加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昔日的一千铁骑军,现在已经渐渐扩为三千人马,如今这三千精锐,其调兵令符竟然是在皇后娘娘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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