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皱了皱眉,四处看了看,依旧没找到叶蔓的身影。
    他拿出手机,给叶蔓打了个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
    姜戈凝神听了听,隐约能听见手机铃声的声音,以及微弱的杂乱的打斗声。
    姜戈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了几步,果然听的更加清楚,他加快步伐,从巷子口进去,看到叶蔓的背影。
    以及一个黑衣人被面具遮住的脸。
    姜戈眉头一凛,与此同时黑衣人也发现了他,手伸到腰间,抬手就开了一枪。
    叶蔓感觉到子弹带出来的风从她耳边刮过,她楞楞的转过身,姜戈已然捂住左胸,血液浸湿了他浅色的衣袖。
    枪声一响,警察势必有所察觉,黑衣人不再有所留恋,转身消失在了巷子里。
    叶蔓愣了两秒,才想起去扶住姜戈,帮他捂住受伤的胸口,尽管如此,血液还是如水一般涌出来。
    叶蔓匆忙拿出手机叫救护车,整个人仿佛都坠入冰窖,没过几分钟,就有持枪的警察赶过来,救护车很快也赶了过来,把姜戈带去了医院急救。
    叶蔓刚要跟着姜戈一同上救护车,却被旁边的警察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先等一下,麻烦先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叶蔓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姜戈,隐约看见他对她做了个口型,抿了抿唇,跟着警察回到了警察局。
    这一去,她的身份势必会曝光,警察也会知道她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这样一来,他们势必会把她拘留,然后,她会和今天这庄枪伤案扯上关系,警察一定会怀疑她,然后,估计她的罪名永远都洗不清。
    她可能会被当做某种偷渡人员处理吧。
    叶蔓叹了口气,
    “叫什么名字,”坐在她对面的小警察例行公事的问道。
    “叶蔓,树叶的叶,蔓延的蔓,”
    “哪里人士?”
    “额,本地人。”
    “案发时你在现场看到了什么?”
    “一个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朝姜戈开了枪。”叶蔓谨慎回答道。
    “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就站在那里。”叶蔓解释道,“当时我在车里,看见他形迹可疑,就跟了过去,然后他本来是要杀了我的,然后是,姜戈把我救了。”
    叶蔓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其实黑衣人并不是想要杀掉她,只是她怕她说出了黑衣人若是想要抓走她,怕警察会继续深查下去。
    “他为什么要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带着枪,并且他说他太久没有杀人了……”叶蔓自认从小到大没有说过慌,没想到第一次说谎竟然是欺骗警察,这罪名大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朝你开枪,反而朝姜戈开了枪?”警察咄咄逼人的看着叶蔓。
    “我不知道,”叶蔓低下了头,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再去园当时的情况。
    警察皱了皱眉。
    “叶小姐,我们保留对您的怀疑,直到姜先生清醒为你作证,都请你暂时留在警察局。”
    叶蔓叹了口气,她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很快,警察就发现了她的身份是伪造的,
    叶蔓被带到审讯室,不眠不休,一直接受审问,强烈的灯光照在她的眼前,她伸手去挡,却被人手腕上的手铐压的使不上劲。
    “名字。”
    “叶蔓。”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名字。”
    “叶蔓。”
    “职业。”
    “医生。”
    “是不是你对姜戈开的枪?”
    “不是。”
    “你是哪里人?”
    “本地人,”
    同样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叶蔓很困,不想再回答,可是他们老是问来问去,她又不得不回答,她拧着眉头,身体里的力气好像一点一点被抽干了。
    二十二世纪的警察办事都非常剽悍凶狠,他们对待有嫌疑的犯人,都会采取一系列精神以及肉体上的双重压榨,直到犯人受不了招供才罢休。
    这种现象在二十三世纪的时候已经被很好的遏制,二十三世纪的警察平易近人,没那么大的权利也不会随便把枪口对准平凡公民,比起二十二世纪的警察,他们更像是公民的朋友,而不是审判者,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受尊敬的原因之一。
    从小到大叶蔓没受过委屈,学业一帆风顺,人生也坦坦荡荡,忽然间把她放在审讯室里当成杀人犯来审讯,她的心里的确是有点承受不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姜戈能够快点好起来,然后把她救出去。
    这一天清晨,警察文件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再一次把她吵醒了。
    “做警察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嘴硬的,还是个小姑娘。”
    “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是第一次知道警察这么蛮不讲理。”叶蔓抬头与警察对视,“你们没有证据,没有审讯我的资格。”
    “可是你没有身份,”那警察不屑道,“你不是我们国家的公民,那就代表,你不受国家法律保护。”
    “与此同时,我也不受法律约束。”
    “可是你现在是现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那警察拉开椅子坐下,“不如等姜戈醒过来,让他亲自为你洗清罪名。”
    “姜戈怎么样了?”
    “还没脱离危险期,医生还在尽力。”警察把面前的一杯水推到叶蔓面前,“不如先说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从没害过人,仅此而已,”叶蔓重申道。
    “可是我们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警察一脸的不耐,“你要是不说出来,我怎么为你洗刷罪名。”
    “清者自清。”叶蔓道。
    那年轻警察被叶蔓气的不轻,踢倒了凳子,转身离开了审讯室,门摔的震天响。
    叶蔓舒了口气,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她太累了,心里又急又怕,黑衣人打中了姜戈的左胸,从位置来看,应该是离心脏不远,那里全都是一些主要的血管神经,主动脉肺动脉肺静脉都在那里,最最重要的心脏也在那里,若是位置打的准,恐怕姜戈十分危险。
    叶蔓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低着头叹气。
    她啊她,当时坐在车里不要动就好了,为什么非要逞强去跟踪那个黑衣人。
    如果不是她太逞强,或许姜戈就不会受伤,或许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躺在医院里昏迷,
    但是那黑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察局门口?如果他是七年前的凶手,他就更加不会出现在警察局门口,甚至他还带着枪,这样一来,如果他真的在警察局前招摇过市,那里等同于是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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