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怀里搂着千娇百媚的丹露,肖洒神清气爽,忍不住又想去吻丹露,却听得外面傳饶喊:“臭小子,起床。”
    肖洒哪里舍得就此离开丹露,还想缠绵,丹露却推他道:“快去,不然饶饶姐姐会闯进房来的!”
    肖洒无奈,不得不起床晨练,心浮气躁,自然又被傅饶摔了好几个跟头……
    吃过早饭,肖洒便往一中去。
    放暑假前李蔓找过肖洒,说是她爸李舒同有事找他,现在回来好几天了,再不去就不像话了!
    这事肖洒告诉了丹露,想邀她一起去,哪知丹露却道:“还陪你去?记得就是那回陪你去给李蔓道歉,结果生了意见,我和她整整一年没说过一句话。不去!你有事去你的,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咔嚓了你!”
    说完丹露噗嗤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妩媚动人之极!
    肖洒又爱又恼,就恶狠狠地道:“晚上再收拾你!”
    丹露见肖洒空手就准备出门,拉住他道:“你等等。”转身进房,没多久提了一个袋子交给肖洒,自然是带给李舒同一家人的礼物。
    有一块手表是送给李舒同的,有一套巴黎香水和化妆品是送给文艺的。
    进了一中的教师公寓,肖洒心中一痛,忍不住又去了殷勤原来住的房子看了看,里面有人,住的是一个新来的女教师。
    肖洒黯然伤神,离开去找李舒同。
    谁知李舒同却不在家,文艺和李蔓母女俩接待了他。
    文艺见肖洒提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来,道:“好孩子!去年我们家那老不死的在京城住院动手术都是花你的钱,现在你又送这么贵重的礼!我们怎么受得起?”
    李蔓却道:“小气鬼!我的呢?怎么就没我的礼物?”
    文艺就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有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吗?”
    肖洒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漂亮的首饰盒递给李蔓:“我给你的护身符!”
    李蔓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自己把护身符送给他了,现在他回送自己一个。
    于是李蔓打开去看,刚一打开,就“啊”地一声惊呼,居然是一个手链,闪烁着梦幻般的色彩!
    肖洒解释道:“这是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买的潘多拉玫瑰金手镯。”
    李蔓非常开心地戴上,对肖洒道:“你亏大了!”
    肖洒哈哈一笑,问:“李叔叔干么去了?”
    文艺:“教育局开会,瞎忙!”
    肖洒:“李叔叔身体还好吧?”
    文艺:“戒了烟,没那么咳了,但也就这样了。他经常熬夜,学校的事情那么多,他自己还坚持要上课。”
    肖洒:“革命的老黄牛!怎么不劝劝他?”
    文艺:“劝了,怎么没劝?可劝了又有什么用?口里答应得好好的,做起来还是老样子!”
    李蔓:“我爸打了辞职报告想辞去校长职务,可教育局没批准,说是一中的担子不是一般人能挑得起的。”
    肖洒点头道:“那是!这些人,潭州一中如日中天,多亏了李叔叔这个大校长!”
    文艺却道:“傻孩子,这个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就甭说一个小小的潭州一中了!你李叔叔呀,劳碌命!前世欠的!不说他了,说说你吧,孩子,听小蔓说,你都在国际权威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了,还出国参加学术研讨会了?说说,阿姨一辈子没出过国,跟阿姨说说国外的见闻。”
    一说就是一个上午,肖洒并不想多说,可文艺想听啊!加上李蔓在一旁推波助澜,肖洒想不说也不成。
    一直说到中午时分,文艺起身准备去厨房做午饭,就来了电话,李蔓去接,刚听两句,电话筒就掉了,眼泪夺眶而出:“我爸晕倒了……”
    肖洒赶紧打电话叫傅饶开车过来,三人一齐上车赶往中心医院。
    李舒同还在抢救中,文艺、李蔓和肖洒就焦急地在抢救室外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多钟头,医生出来了,道:“抢救过来了,但现在还不能进去看他,得等他休养一会再说。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跟我来一下。”
    文艺和李蔓忙跟上去,肖洒犹豫了一下,李蔓回头一拉他的手:“走啊!”
    医生把李舒同的病情跟文艺三人说了,道:“李校长的这个病,我们医院不能根治。据我所知,有一种进口的特效药,特别管用,但我们医院没有,不但我们医院没有,整个湘省任何一家医院都没有,只有京城几家特殊的医院才有,而且普通人也买不到。我跟你们说,是因为我知道李校长是九三学社的中央委员,你们看从这个角度有没有办法想?”
    说罢医生把那进口药物的名字写在处方单子上递给了文艺。
    谁知三人之后见了李舒同,李舒同却死活不同意与九三学社中央联系,道:“我私人这么点小病,怎么敢去惊动中央?别说了,就算我病得要死了,也不准你们胡来!”说罢将那张写了进口药物名称的处方单子撕得粉碎。
    文艺和李蔓都眼泪汪汪,却没有半点办法。
    肖洒琢磨了一阵,有了主意,把李蔓拉到一边道:“别急,我来想想办法看,你先看好你妈,别让她急坏了!”
    李蔓有些吃惊地望着肖洒:“你有什么办法?”
    肖洒:“你不用管,我去想方设法把那个进口药品搞到手。”
    李蔓眼泪如雨:“那太好了!肖洒,你一定要救救我爸!只要你救了我爸,我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好吗?”
    肖洒:“看你说的什么屁话?”
    李蔓:“我说话算话!”
    肖洒眼睛一瞪,想要骂她,但见她此刻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就道:“算了,现在不跟你计较!我出去一趟,你陪好你爸妈!”
    李蔓使劲点头。
    肖洒就跟李舒同、文艺打了声招呼走出去,先去找了李舒同的主治医生,请他重新写了进口药品名称,然后让傅饶送他回家,躲在房间里跟袁麒麟、陈守中两人都打了电话,接着又跑去银行,取了两万块钱,再回到了医院。
    肖洒进了病房,见文艺和李蔓母女俩还是眼泪汪汪,而李舒同反而若无其事,在骂文艺:“哭什么哭?多大点的屁事!堂客们,经不住一点事!别说我还没死,就是死了,又有何妨?我来人世间走了一遭,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心,女儿又听话,考上了京大,我死而无憾!”
    文艺:“呸呸呸!就说什么死呀活的?”
    肖洒走进去笑道:“李叔,听李蔓说,您找我有事?”
    李舒同有些莫名其妙,这时,李蔓手指悄悄在背后一掐李舒同,李舒同顿时会意,点点头道:“对!对!我是找你有事。你看我这一病倒,都差点忘了。”
    李蔓就在一旁提示道:“你不是要说他妹妹肖灵的事吗?”
    肖洒吃了一惊:“肖灵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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