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接着道:“然后他问我……接外卖的人长得怎么样。”
    傅生低笑:“你怎么说?”
    须瓷坐起身体,眨眨眼睛:“我说还可以。”
    傅生看他小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实际呢?”
    须瓷顿了一秒,诚实摇头:“不怎么耐看。”
    这话算是委婉了,开门的男性脸上痘痘超多,脖子短,身材臃肿。
    可重点不是他长得怎么样,而是脚踩拖鞋身穿大裤衩,衣服上污渍斑斑,头发油光满面,给人一种极其邋遢的感觉。
    当他发现这是在录节目之后,甚至直接同意了露脸,扬起一股油腻自信的微笑:“上电视了是不是就好找女朋友了?”
    傅生挑眉:“直男?”
    须瓷点头:“应该是。”
    罗裳忍笑地补充道:“这事还有后续呢,下午点单的这位网友给须瓷打电话哭诉,说他网恋对象坦白自己是个男的事实了,要跟他分手,原因是他要上电视了,以后就不缺女朋友了。”
    “……”傅生好笑地和须瓷的大眼睛对视着,“你有没有安慰他?”
    须瓷摇摇头,在傅生唇上亲了一口:“网恋活该。”
    傅生哭笑不得:“这话你说了?”
    须瓷抿唇:“没有……”
    须瓷本来想这么说的,但这会儿在录节目,总不能真的等节目播出后迎来一片骂声吧。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傅生牵着须瓷的手准备进电梯,却瞥见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拍着什么。
    傅生皱眉:“狗仔?”
    罗裳顿了顿:“应该是,不过你们都公开了,拍就拍吧。”
    这期综艺最多四五天后就会播出,非常赶,据说他们剪辑都要加班去搞。
    回自己房间前,罗裳揶揄道:“不用给你另开房了吧?”
    傅生牵着须瓷无奈地看她一眼:“不用。”
    剧组那边虽然开了两间房,但须瓷的那间完全就是空置做摆设的,须瓷一直跟傅生睡918。
    傅生除了牵着须瓷,空余的那只手还拎着一个小背包,须瓷一直盯着背包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看了。”傅生捏捏须瓷的脸,“就是你之前送我的那个。”
    “……”须瓷抿着唇,“我以为你扔了。”
    “傻不傻?我扔它干什么?就算……”
    傅生止住了话题,他本想说就算他们分手了,须瓷送给他的东西他也会好好保存着,因为这辈子可能都遇不到第二个这么勾他心的小崽子了。
    进了房间,傅生直接把人托着大腿抱起来,往床上一扔,便欺身撑在他耳侧吻了上去。
    “晚饭吃了吗?”
    须瓷笨拙地回应着傅生的吻,吐词不清地回答道:“吃了。”
    傅生微顿,直接把须瓷掀开换了个面,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撒谎。”
    须瓷被打得一颤:“我不饿……”
    傅生捉住须瓷往后乱抓的手,别在尾椎处,他俯身亲吻着须瓷的后颈:“先吃还是先做?”
    “……先做。”须瓷含糊道,“真的不饿……”
    傅生贴着须瓷的背,轻吻了下他耳侧,空余的手轻轻捏了下那两片柔韧的肉团:“那我饿了怎么办?”
    “……”须瓷妥协很快,“那先吃饭……”
    傅生把人拉了起来抱进怀里,低笑着:“逗你玩的,我是有点饿,但你也要吃点东西。”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万一空腹没体力中途晕了怎么办?
    可须瓷曾经和他同居三年,怎么可能不懂他言下之意,耳尖的颜色以可见的速度染成了红色。
    他窝在傅生怀里叫了客房服务,让人送餐上来。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须瓷满脑子想的都是后面他们该做的事,根本无心其它。
    就连一早想要知道的叶清竹的事情,也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重逢至今他们也有一个多月了,破镜重圆本该是干柴烈火,可傅生一直无动于衷说什么都不肯碰他,这让须瓷心里更是一点底都没有。
    “去洗澡。”傅生揉揉须瓷脑袋,“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叶清竹打来的,傅生不想影响须瓷情绪,便没和他说。
    叶清竹的声音很快传来:“过些天我打算宣布退圈。”
    “……”
    开口便是暴击,傅生皱眉道:“为什么?”
    “该做的事做完了,留着也没多大意思。”
    叶清竹声音很淡,连往日基本的笑意都不复存在,好似装都懒得装了:“你放心,《往生》我会好好演完的,退圈的事也能给你带一波流量,毕竟是我最后一部作品。”
    说完叶清竹便挂了电话,她自然不是来征求朋友的意见,只是前来通知一声而已。
    傅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看着磨砂玻璃后那团属于须瓷的模糊身影,眉头慢慢松开。
    说到底,那是叶清竹的人生。
    无论她怎么选择,作为朋友,他们都无权过多干涉,何况叶清竹是个理智的人。
    什么都不知道的须瓷不着寸缕地坐在浴缸里,睫毛上铺着一层亮晶晶的水雾。
    傅生缓缓打开浴室的门,就听见须瓷用那双漂亮精致的眼睛看着自己:“要在这里吗?”
    “……”
    略硬的衬衫布料从身上滑落,随手扔进了旁边湿漉的衣篓中。
    雾气随着温度的上升四起,外面只能看见两团黏在一起的模糊灰影。
    他们相拥在一起,亲吻着,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一片片矜持的梅花印。
    “知道你送我的那个背包里放了什么吗?”
    “不知道……”
    “放了你等会要用的东西。”
    “……在这里用吗?”
    须瓷大胆又紧张,却又毫无保留地把愿意把自己献给对方,无论傅生会做什么,会怎么做。
    “浴室不行,瓷砖太硬了。”
    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傅生把人抱了起来,他抵着须瓷,一步一顿地走向柔软的大床。
    他将念想了很久、或许是两年,又或许是念想了这短短一个多月的小崽子扔在了床上。
    “不舒服要和我说。”
    毕竟这么长时间……
    脖子上,锁骨处……所有可见之处的水珠都被一点点拭去,化为了一片片红色的梅花瓣。
    和被褥亲密接触的单薄身体不住颤栗,害怕又期待。
    傅生怕须瓷难受,尽量转移着他的注意力:“它是奶味的,喜欢吗?”
    须瓷紧抓着傅生暴起青筋的手臂:“喜欢……”
    梅花自是傲气,可它也会为了自己心爱的雪天绽放,为苍白的世界点缀一抹明艳的色彩。
    他孤独地在寒风中挺立,固执地等待着大雪的光临。
    而花芯的柔软更是令人意想不到,使得来访者流连忘返,想着再也不愿离开。
    厚重的雪花落在花瓣上,迫使它摇摇欲坠,可哪怕撑不住了它也要鼓起傲气和爱意,不让雪花坠落。
    大雪磅礴,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花瓣慢慢蜷缩起来,裹着厚重的化成水的雪花,冰凉又火热。
    第77章 (二更)今夜的月色真美
    屋里的热意终于慢慢散去,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绵绵细雨。
    傅生裸着上身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缝隙散散味。
    已经快一点了,今天折腾得确实有点久。
    时隔两年没有做过,算算时间回来也快两个月了,每天同床共枕却不能碰,确实忍得太久。
    须瓷没睡,身体被被褥裹得严严实实,只有细长的脖颈隐约地暴露在外面,上面还遍布着暧昧的红印。
    傅生重新回到床边,弯腰撑在须瓷身侧,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疼吗?”
    须瓷摇摇头,专注地看着他。
    傅生捏捏须瓷的脸:“那舒服吗?”
    须瓷点点头,嗯了声。
    “小骗子。”傅生轻叹着掀开被褥上了床,把须瓷揽进怀里,“不疼你现在还抖什么?”
    说是舒服,可实际上须瓷都没有反应,进行过程中须瓷浑身都在颤,但每当傅生想要撤开再忍一忍的时候,他又会可着劲往傅生怀里钻,不许他走。
    傅生又不是圣人,闹到后来他着实忍不住了,有些失控,这才到了凌晨。
    有那么一瞬间,傅生有些分不清须瓷发抖、没感觉是因为疼和吃药,还是因为对曾经那些经历依然抱有应激反应。
    “没有骗你。”须瓷抿着唇,“心里舒服。”
    生理上因为在吃药的缘故,其实除了痛感之外没什么其它感觉。
    傅生一怔,低头在他红肿的嘴唇啄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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