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就不担心那瓶水云玉液灵不灵?”林晓晴挽着大师兄的胳膊,歪头问道。
    白玉当的功效在萧月生眼中形同虚设,正午的阳光下,林晓晴雪白的脸庞更加皎洁娇嫩,宛如出水芙蓉,他心头不由的一荡,竟有探身亲上一口的冲动。
    萧月生笑了笑:“你们没给咱水云派丢人吧?”
    “师兄可别瞧不起人!”林晓晴娇哼一声,随即笑道:“你没看到,武当派的那五位大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咯咯......”
    萧月生能够想象出宋远桥他们是如何吃惊,水云剑派如今已是武林中绝顶剑法,这般横空出世,他们岂能不惊?!
    林晓晴显得极外活泼,李若云却显得越沉默,只是淡淡的听着他们说话,砰砰跳个不停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搅在自己纤腰间的大手仿佛散着炙人的热量,要把自己融化,娇躯变得瘫软无力,全凭他的力量扶着,自己的心宛如泡在温暖的泉水之中,说不出的温暖舒服,恨不得永远如此。
    萧月生搅着两具温香软玉,嗅着淡淡的幽香,听着林晓晴糯软诱人的声音,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一路上的崎岖与奇险,他们如履平地,很快便来到了水云派,踏着特殊的步伐,穿过外面的迷踪阵法,进入派中。
    李若云一直醺醺如醉的精神振了振,轻哼了声:“大师兄”
    萧月生呵呵一笑,停下步子,将搅在她们柔软柳腰间的大手拿开,负手而立,笑道:“师父很想你们。快些进去吧。”
    纤腰间温暖的大手忽然离开,令她们心中不由一阵空虚,却也知道须得如此,否则让弟子们见到,成何体统。
    “师兄你不进去么?”萧疏影娇声问道,神色隐隐泛着敬畏。
    若没见到大师兄挥剑杀两人,她也会被其温煦如春风的气质所化,觉得他平易可亲。
    但那如雷霆般的一剑不时在眼前闪现,大师兄谈笑间杀人的场面一直清晰不忘。
    她虽经历世间冷暖,人心的险恶,对于杀人,却从未想过。更未见过,那一幕震撼其心,难以忘却。
    “为兄不去碍眼了。见了师父后,你们到我谷中说话。“萧月生摆了摆手,大手轻拍了拍三人的香肩,在三女的目光中飘然而去。
    李若云与林晓晴收拾惆怅的心情。顺势而上,直接向凌空状的掌门楼阁而去。
    温玉冰早在她们到达派外时,便生出感应,这是掌门玉佩之故,李若云与林晓晴乍进殿内,便见到师父俨然正坐,原本冷漠如冰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清亮的目光透着温暖。
    温玉冰一身藕色长裙,襟边以银线绣成几朵白云图案,淡淡闪着微光,更显素淡如水,一颗夜明珠戴在修长的雪颈下。整个人宛如坐在明辉之中。
    三女跪倒在地,李若云尚能克制。林晓晴却明蛑红,几欲落泪,游子归见慈母的温情在她们心头激荡。
    “看来你们也没受苦,既没瘦也没黑,肤色反而更白了几分!“温玉冰上前将她们扶起,流光溢彩的明眸打量了她们一眼,轻哼了一声。
    萧月生所制地那枚掌门玉牌殊为奇妙,白玉当无法阻挡佩带的目光,温玉冰能够见到她们的面庞容光焕,更胜以往,知道碧水诀地功效渐显。
    萧月生所制之器,带着隐隐的层次性与级别性,上阶可以压制下阶,小小的白玉当,等阶自然极低。
    “师――父――!”林晓晴娇嗲,显然不甚同意师父的说法。
    “好好,知道......你偿为中到什么危险轻?”温玉冰受不住三弟子的撒娇,忙转开话题,她对众弟子武当一行极为重视。
    林晓晴摇了摇头,忽然笑道:“倒有几毛贼,蒙着脸,鬼鬼祟祟的在一处山谷围攻我们,好象是冲着峨嵋派去的,恰巧,武当派的殷六侠经过,结果,他们一见到六侠,顿时望风而逃,唉,实在好笑!”
    温玉冰点点头,隐隐透着羡慕之色,叹道:“是啊!可见武当诸位大侠的威名之盛!”
    “名气这东西,弟子如今也大有体会!”林晓晴点头,此时已换了一幅端庄的仪态。
    轩门被敲响,走进一位身材苗条,容貌秀美清雅的少女,端着木盘,前来上茶。
    林晓晴接过温润地雪瓷茶盏,转头道:“咦,师父,怎么不见玉琪与清泉?”
    “她们两个忙着呢。”温玉冰端起雪瓷茶盏,诱人的檀口微开,轻啜了口香茗,放下茶盏:”接着说。
    晓晴也轻啜了一口,笑道:“前两日,武当的诸位大侠盛意挽留,与我们切磋剑法。”
    “哦――?这是难得的奇遇,看来那瓶水云玉液还有效。”温玉冰抬了抬弯细的黛眉。
    “嗯,水云玉液确实神奇!我们下山时,那俞三侠也亲自送我们下山,已可行走如常。”林晓晴兴奋地点头,眉梢间透着浓浓的自豪与喜悦。
    虽对外人说,那是水云派地祖传药方,她们几个却知,那是大师兄亲自所制根本没有什么祖传药方,只是为了藏拙罢了。
    “那就好!”温玉冰大舒了口气,微探的娇躯重新坐回椅中。
    她虽对自己的大弟子有信心,但水云玉液从未试过其效如何,当她们离开后,她便有些懊悔,此事非同小可,就怕不但不能治好俞三侠的伤。反而加重,惹得武当震怒,后果不堪设想。
    “见识过武当剑法了吧?”温玉冰从容的问道,变得气定神闲。
    “嗯。武当剑法,果然精妙!”林晓晴点头,随即笑道:“不过,见识过武当剑法,才知道大师兄教我们的剑法是如何了得!”
    温玉冰只是抿嘴轻轻一笑。
    不待自己的师父问,林晓晴便迫不及待的道:“我们仅是施展七分力,以水云四剑主守,俞二侠他们莫可奈何。换了数套剑法,总攻不破我们地防守,我们眼睛大睁。不敢相信,咯咯。”
    “当初你们被逼着四剑时,秋儿差点儿没被你们恨死咒死,现在终于知道了?”温玉冰白了她们一眼。
    当初逼着她们练水云四剑。萧月生极狠,她们每晚躺到榻上,便觉到了天堂,舒服无比,嘴里不忘咒骂大师兄不知怜香惜玉,榆木脑袋,甚至林晓晴连美人计都施展出来。却没什么效果,更令她气恼万分,骂的更狠,甚至跑到师父这里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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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昨晴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抬头:“殷六侠的剑法与我们差不多。但人的名,树的影。那些毛贼见到他,便如耗子见了猫,马上逃走,即使弟子狠下心肠,杀上几人,怕也无法令他们如此!”
    温玉冰点点头,叹道:“这便是为何武林中人热衷于扬名,它比刀剑有用得多!”
    “那咱们水去派?”林晓晴不由急问。
    “不必着急,你大师兄自有主张。”温玉冰摆摆手,显然知道弟子的念头。
    听到大师兄自有主张,林晓晴也不再多言,如今对大师兄已是崇拜如神,这一次武当之行,她细思下来,收获极巨,几乎是一步登天,水云派自此有了峨嵋与武当两大靠山。
    “对了,我们上山时,听到有弟子们正在动手,大师兄也不让我们管,究竟怎么了?”林晓晴忽然想起了上山时的异状。
    “噢,那是你大师兄弄的一个游戏,叫官兵捉贼。”温玉冰雪瓷般的嘴秀微翅,抿嘴说道,神态迷人。
    “官兵捉贼?”林晓晴大感好奇。
    见到弟子们回来,温玉冰的兴致也极高,慢慢解释道:“三人一组,扮作官兵,另有独自一人,扮做贼,你们大师兄弄了一些纸签,上面写上号码与兵贼,弟子们抽签。
    “嘻嘻,这倒好玩!“林晓晴兴趣被调了起来。
    “秋儿在山上又设了一个阵法,将紫山完全笼罩,外人进不来,弟子们可以随心所欲的玩儿,官兵捉贼游戏的胜利,可以去成都游玩三日。“
    “这个主意真不错,大师兄哪来地这般奇思妙想?“林晓晴赞叹不已,对于一直呆在山上的弟子们而言,能够出去游玩两三日,实是最令人兴奋不过。
    “师父,弟子们还小,出去游玩两三日,会将心玩野了,如同放缰之马,再难收回!“李若云忽然开口。
    她不喜说话,总觉得话语苍白无力,说得多了,显得浅薄无比,不如在心中细思。
    听到师父的话,她忍不住担心,便开口问道。
    温玉冰淡淡笑了笑,冷艳逼人心魄,轻声道:“放心罢,你师兄自有分寸,若仅在繁华处游玩,自是难免恋栈,看到了丑陋之处,自会怀念山中地岁月,其中分寸,你师兄会拿捏好的。“
    “那倒也是,知道人心的险恶,自是不会太过留恋。“林晓晴臻轻点。
    峨嵋金顶,掌门大殿内,正中佛像脚步下,檀香袅袅。
    灭绝师太一身灰袍僧衣,坐于金黄的蒲团之上,倒吊眉轻轻一动,缓暖睁开双眼,贝锦仪与周芷若两人袅袅进来,跪倒在地,参见师父。
    “起来罢。”灭绝师太轻抬了抬手,冷冷淡淡地问道:“武当一行,是否顺利?”
    “回禀师父,一切安好,只是前去武当途中,有一伙蒙面人想要围攻我们,看起来像是与咱们峨嵋有仇。”贝锦仪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秀雅的脸庞带着淡淡的风尘,尚未梳洗。
    灭绝师太的倒吊眉顿时耸动,冷冷一哼:“宵小之徒!他们武功什么路数?”
    “像是些少林俗家弟子的武功,路数极杂,当不得真!”贝锦仪摇了摇头。
    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派的普通武功,在武林中散落极杂,用来健身壮体,也颇为有效。
    灭绝师太皱眉想想,随口道:“明日让敏君装作送信到武当,静玄她们多带几人跟在身后,看看能不能引出这帮人”
    灭绝师太护犊成性,又有灭之绝之地性子,自是不容这股暗中的敌人,即使再弱,也要灭之,否则,真有弟子落了单,说不准便会被他们得手,贝锦仪自也是看出其中的严重性。
    “那水云玉液究竟有没有效果?”灭绝师太淡淡的问道,心下颇为好奇。
    “很神奇!”贝锦仪秀雅的脸庞顿时变得容光焕,摇头赞叹道:“非常神奇,匪夷所思!弟子们离开武当时,俞三侠已行走如常,亲自下山相送。”
    “这么快?!”灭绝师太也不禁微微动容,扫了一眼贝锦仪身旁的周芷若。
    周芷若乖巧的点头:“是啊,师父,若不是亲眼见到俞三侠,弟子也难相信。“
    “水云派这次倒下足了本钱!“灭绝师太冷哼一声,眼中精芒一闪,宛如冷电横空。
    这般绝世灵药,若能轻易得到,以武当诸位大侠地声望,早已有人送上,也不会让他们苦寻十几年未果了。
    莫非水云派早已有心,只待这么一个机会!“那她们可是居心莫测!
    “这水云玉液究竟从何而来?”灭绝师太望向贝锦仪。
    “听说,是水云派祖传的药方,只是所需材料极为昂贵,得不偿失,无人再做,这一瓶还是温掌门的师父所留下来的。”贝锦仪娓娓回答,不疾不徐,其说话也如她的容颜般秀雅。
    灭绝师太有些释然,这种接骨的伤药,不如金疮药的用处广,若材料太贵,确实得不偿失。
    骨头断了,或不必什么灵药,慢慢静养,或已死,也不必什么灵药,如俞岱岩那般仍然活着,已属异数,若非张三丰功力深厚,手法精妙,他早已咽气,墓已成拱。
    “武当派的人一定很高兴吧,馈赠了些什么?”灭绝师太冷哼道。
    贝锦仪心中暗笑,脸上却恭敬依旧,摇摇臻:“那倒没有,只是亲自出手,与我们切磋了一番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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