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时,身形不快,但欺身上前,掌刀斩下,这一下,,令人眼前一花。
    “哼!”王伯清闷哼一声,右手长剑落地,身形疾退,勃然色变,沉声喝道:“退回去!”
    他左手一抄,将正在下落的长剑抄到手上,挥成一团银光,身形疾退,朝着清风寨寨门方向。
    身后的众人忙一同往后退,如落潮般退回。
    马春花轻哼一声,身形停住,袖手站着他们,看他们关上寨门,紧闭不出。
    她转身对徐铮说话,带着责备的语气,道:“师兄,你怎么一个人来啦?!”
    徐铮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挠头,肩膀一动,伤口传来剧烈疼痛,顿时脸色一白。
    马春花哼道:“你呀,虽然练好了那五招散手,能敌得过那清风三剑客,但老虎架不住狼多呀!”
    “是……”徐铮点点头,转身打量:“只有你来了,怎么不见道长?”
    “师父不想见你!”马春花没好气的哼道,狠狠瞪他一眼,兀自不解气。
    若非师父神机妙算,等在这里,今天他的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一想到那样的情形,她心怦怦跳得厉害,胸口便直往上冒火,恨不得打他一顿。
    徐铮脸色一黯,讪讪挠头,换了右手。
    他心中颇是复杂,既恼萧月生不收自己,又敬佩他的武功高明,仅是传了自己五招,便如此神妙。
    这种复杂的心绪刺激着,先前的醋意荡然无存,明白师妹为何如此护着她师父。
    况且,这一次,又是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欠他委实太多了!
    “我真没用!”他重重叹息一声。
    马春花白了他一眼,心中一软,温和道:“师父说,这么短的时间,你能练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啦!”
    “真的么?!”徐铮猛的抬头。
    “师父他骗你做甚?!”马春花明眸瞪大,恼怒道。
    “是,是!”徐铮见不得她发脾气,忙不迭的点头。
    马春花朝萧月生那边看一眼,摆摆小手:“好啦,你快回去吧,待将那五招练好了,再这来报仇不迟!”
    她忙一摆手,道:“等等!……师父说,若是你想练好凌波微步,不能运气。”
    “嗯——?”徐铮惑望着她。
    马春花想了想,道:“凌波微步,精妙非常,练习步法时,同时暗合一套内功心法,能增强内力,你若用别的心法御使,便会冲突,留下隐患,动手之际,常会气滞。”
    徐铮恍然点头,他刚才便出了差错,本以为是自己内力不深之故,如此看来,却是因为凌波微步!
    马春花忽然压低声音,凑到他近前。
    徐铮忙伸脖子,将耳朵竖过去。
    马春花声音压得极低,如蚊子一般,看一眼树林那边,道:“这凌波微步,不仅是步法,还是一套玄妙的内功心法,……师兄你回去后,别再练爹地内功,勤练凌波微步,自然会有奇效!”
    徐铮点点头,转过头,道:“师妹,你不跟我回去吗?”
    马春花摇头:“我跟师父一起,不回去啦!”
    “那你们去哪里?”徐铮忙问。
    马春花摇头:“不知道呢,师父没说,师兄你好好练功,好好孝敬爹爹!”
    徐铮点头,盯着她,迟道:“你……”
    “放心罢,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马春花笑道:“师父要行千里路,我自然要随侍跟前,……就由你照顾我爹啦!”
    “嗯。”徐铮点点头,脸上却满是惆怅与不舍,双眼紧盯着她一张秀脸,难以转开。
    马春花摆摆手,嫣然一笑,轻飘飘后退,摆摆手,钻入松树林中,消失不见。
    徐铮站在原处,盯着马春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一阵风吹来,拂动着他的衣衫。
    良久之后,他跺脚不迭,在自己脸上打两个耳光,清脆响亮,顿时出现两道红掌印。
    他手掌拍着额头,暗自叹息,为何自己没有勇气,不让她走,让她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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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咱们去哪里?!”马春花轻轻一纵,落到树岔上,笑着问萧月生,语气期待。
    萧月生慢慢伸手,指了指清风寨:“先去里面看看!”
    “师父,你想除去他们么?”马春花惊诧地问,瞪大眼睛。
    萧月生摇头:“这些人暂且留着给你师兄,咱们去搜一搜,有什么值钱的,劫富济贫!”
    “好呀!”马春花欢快叫一声,拍拍手,笑道:“师父,咱们现在
    ,该先救济一下,是不是?!”
    萧月生点头一笑,二人飘身下来,直接掠过高高的围墙。
    “什么人?!”岗哨上人的大叫,搭箭上弓,四五枝箭破空射来,嗤嗤作响,箭法极好。
    萧月生身形不疾不徐,轻飘飘的,如两片羽毛随风飘荡,宽大的道袍袖了一挥。
    一股无形地漩涡形成,箭矢靠近,直接被圈了进来,旋转一下,落到地上。
    第二批箭还未射出,他们已经闯进寨中,身法加快,如两缕轻烟,朝着远处山坡上的建筑掠去。
    “当!当!当!”宏亮地钟声响声,远远传扬开去,整个清风山都听得到。
    一个哨上的喽拼命摇着钟,急促而宏亮。
    萧月生与马春花身形如两缕轻烟,掠至一片屋子前,萧月生毫不迟疑,一直左前方的屋子:“那边是大厅,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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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中,清风三剑客俱在,还有先前在山门前巡逻五人中的两个,是那对孪生兄弟。
    王伯清脸色阴沉,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王仲清低头包扎伤口,神情专注,另有一个王季清,胳膊已经吊在脖子前,正破口大骂。
    “晦气!晦气!”他走来走去,十字疤痕扭动,神情狰狞,挥舞着左臂,大声道:“真是阴沟里翻船,小小一个飞马镖局,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高手了?!”
    “老三,你少说两句!”王伯清抬头瞟他一眼,沉声哼道。
    王季清这才停下步子,兀自嘟囓道:“要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宰了那小子!”
    “你宰了他,今天你已经死了!”王伯清瞪他道。
    王季清一摆手,大咧咧的笑道:“大哥,你这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嘛!”
    “那小娘子手下留了情,若是不然,你还有命在?!”王伯清脸一沉,冷笑道。
    王季清抚了抚脑门,嘿嘿笑了两声道:“这小娘子,忒也美貌,若能抢来做压寨夫人,减寿十年也值得!”
    “你早晚死在女人手上!”王伯清冷哼。
    王季清浑不在意,抚着光洁下颌,双眼眯着,露出奇异的光芒,似是陷入憧憬之中。
    恰在此时,钟声传来,三人一惊,同时站起来。
    王季清被打断绮思,勃然大怒,跳着脚骂:“***,刚走一拨,又来一拨,还让不让人活了!”
    “是不是他们又回来了?!”王伯清阴沉着脸,推开正低头包扎的王仲清,走到门前眺望。
    “大哥,你现在不能动手,与老三去躲一躲,我去看看!”王仲清忙道。
    “不必躲了。”清脆圆润声中,马春花如一朵花瓣自屋顶飘落下来,秀脸带笑,萧月生也平稳落下来。
    “果真是你!”王伯清眼睛一缩,瞥一眼萧月生。
    萧月生先前没现身,施展的身法又稀松平常,王伯清更关注马春花一些。
    “是我!”马春花笑着道,他们身法太快,清风寨地人未来及追上来。
    那一对孪生兄弟自厅中跳出,挡在王伯清身前,右手按在刀柄上,冷冷盯着马春花,仿佛两条欲择人而噬地蛇。
    “刚才忘了一件事。”马春花笑盈盈的道。
    “什么事?!”王伯清沉声问,满脸警惕,朝后面深深望一眼王季清,将他到嘴的话逼回去。
    王季清本想调笑两句,虽知马春花是躲刺手地玫瑰,却习惯使然,下意识如此。
    马春花略带一分羞涩,不好意思的道:“我跟师父的盘缠用完了!”
    王伯清反应极快,心思一转,忙道:“好说,在下这有纹银百两,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马春花转头看一眼萧月生,明眸眨了眨,透出询问之意。
    这王伯清如此上路,干净利落,给这么一大笔钱,她脸皮薄,却不好意思再逼迫了。
    萧月生淡淡道:“想一想飞马镖局的镖银!”
    马春花秀脸顿时一沉,这清风寨抢了飞马镖局不下千两,还打伤了镖局的人,着实可恨!
    她轻哼道:“家师还喜欢一些小玩意,像石头,玉啦,画啦……”
    王伯清点头,面不改色,道:“好说,我收藏了一些玉器,还有几幅字画,留着无用,不如转给令师。”
    王仲清与王季清盯着大哥,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在他们眼中,大哥沉稳从容,威严狠辣,何曾这般示弱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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