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底带着复杂,他缓缓闭上了眼:“可这是真的,只要真神不苏醒,一切都完了。”
    不管是街上的人,铺子里的人,他们都沉默了。
    老人的话,是真的。
    没有真神,很快这个世界就完了。
    珞卿邪抓住了某个重点,蹙眉开口问道:“你是说真神并没有死?”
    如若真神没有死,千年了,真神究竟会在哪?
    脑袋滚了几圈,他似乎是怕吓到白衣少年,清了清嗓子,又回到了原点:“真神可是神,远比我们想象的都还要强大,就算是陨落,我也相信他们会回来的。”
    老人幽深地目光看着白衣少年,良久之后,他平静道:“他们会苏醒的。”
    不是迟疑,而是肯定。
    就仿佛真神一直都存在,只不过是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觉。
    在老人的身上,说不出来的古怪,就仿佛他知道很多东西,远比镇子其他人知道的还要多。
    珞卿邪沉默了一会,开口问:“老人家,你可知道伪神?”
    随着声音落下。
    镇子里的气氛似乎是凝固了。
    屋檐上的脑袋不再滚动,眼眸沉寂,盯着白衣少年。
    珞卿邪旁边的炼丹师也在看着他,沉默不语。
    就连铸铺里的炼器师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目光朝珞卿邪看了过来,那眼眸中带着怀疑的复杂。
    珞卿邪面色虽无变化,但那深沉的墨眸中掺杂着一丝细微的古怪。难道伪神这两字,是他们的禁忌么。
    坐在酒窖里的男子睁开了眼。
    久久的沉默,令整个镇子多了几分沉寂。
    老人动了动唇,声音远比之前还要沙哑:“小伙子,你为什么对伪神感兴趣?”
    珞卿邪还未开口回答老人的问题,从另一处,传来了之前的声音:“我们被关了五百年,神莽时期已经结束了,应该很少人知道伪神才对,你年龄也不过十八,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珞卿邪能感觉得出来,这镇子里的人对伪神二字十分的敏感,或许是敌人的敌人,珞卿邪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低声:“我要报仇……”
    “报仇?”
    气氛不再那么僵硬。
    街上,有人走的走,也有继续开始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得到了反馈,那壮汉炼器师继续转过身研究着珞卿邪先前给他的剑器。
    一切,恢复了如常。
    脑袋好奇地看着地上那身影单薄的少年,开口道,“小兄弟你要报什么仇啊?你既知道伪神,那你应该知道真神之下便是伪神吧,以你这点实力,拿什么跟人家斗?”
    珞卿邪清楚自己目前还不是伪神的对手,但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伪神会想杀她,仅仅只是因为她是未知数么。
    珞卿邪很快又联系到了什么,墨眸微顿,缩头为什么会知道伪神再找她。
    那个白奕,做了什么……
    她曾问过聚月剑,它上一任的主人是谁。
    但聚月剑所指的人是她。
    聚月剑上一任的主人如果不是宗门老爷子,那应该就是千年前的白奕。
    但聚月剑认定她是它的上一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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