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蓝羽秋就跑到了人事局问了一下郝建的情况,知道他曾经结过婚,并且已经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后,她的心一下更坚定了。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怎么能要啊!当晚她又和女儿谈开了,李涵韵如闻惊雷,呆愣了很久,倒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第二天便请假去怀化市探顾父亲去了。
    郝建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也不曾想在李涵韵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过去,和她见面的时候太少了,他一直想说,可是没有恰当的机会。
    党校虽然有宿舍,但是太远,所以郝建不回校,反正杨平的那套宿舍也是空着。心情很差,找了个大排档喝了一些啤酒,喝着喝着便有些迷糊了,拿起手表一看,都快十二点了。
    起身结了帐,郝建满腹满腹的愁帐,走起路来信马由缰,不知不觉穿入了一片小森林,刚要从树林里出来,却发现自己迷了路。
    沃福花园是吉卫县目前开发的最高档的居民小区,这里虽然离城区有些远,但这里有山有水,有森林有公园,全部都是仿新加坡式建筑,事实上在吉卫县,也只有杨平这样的大款才能住进这小区,围绕着小区这片树林虽然面积不大,也有个十来亩,要绕出去可要绕一会儿了。这里公园式的小区,幽静,很适宜居住。
    黑暗中也辨不清方向,郝建只好硬着头皮乱闯,走了十几米,前方左侧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愤怒的叫喊声:“关朝晖你给我放开……你再乱来我就喊啦!”又有一个奸邪的男子声音跟着响起:“嘿嘿,你叫啊,这特么的是树林最深处,不论你怎么叫都没人听得见的,哈哈,你就从了老子吧……”
    郝建听这女人的声音非常熟悉,仔细想了想,似乎是朱倩倩的,一想到是她,就仿佛看到了游泳时她那曼妙多姿的身子……全身不得劲儿。
    “刺啦”一声响忽然传来,接着是那女人的惊呼声。
    那个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裙子看着薄,可真特么结实啊……嘿嘿,朱倩倩,我瞧瞧你这回还跑得了?我特么让你整天在我跟前骚,今天老子就特么收了你……”朱倩倩惊惶的叫道:“你……你敢,我……我可要告你。”那个男子冷笑道:“告呀,有本事你等会就告我强尖啊!呵呵,出名了,我看你这个宣传部新闻中心主任以后怎么做人!你就给我死心吧,今晚上谁也救不了你啦。”
    郝建听得一阵头大,心想这个男人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狗胆?竟然敢在这小区后面的树林里欺辱朱倩倩?难道就不怕小区里的民众听到吗?真是色迷心窍了。话说回来,不管他是谁,自己既然碰上这种事,就不能不管,不说上次朱倩倩在众同学面前给了自己一个面子,就算换成别的女人,自己也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他想到这,大步迈上前去,冷笑叫道:“这是谁呀?真是好大的淫威!”
    一言既出,黑暗处那两人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那个男子喊的是:“啊……”朱倩倩喊的是:“救命,救命啊!”
    那个男子很快低声喝骂道:“喊你妈啊喊,救你个脑袋啊救,别吵吵,再吵吵我现在就撕烂了你的嘴巴。”朱倩倩似乎被吓住了,竟然没有再喊。
    不过,用不着她再喊,郝建已经走到了两人身前。
    这是一株枝叶繁茂的榆叶梅的树下,一个五短身材、半秃顶的胖男人,正一手搂着朱倩倩,一手放在她心口处肆虐。郝建之所以在黑夜中还能看出这一幕,一来是因为朱倩倩的肤色实在太白,白得竟然在黑夜中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反而映出了那个男子那恶心的黄色大手,二来,天上有星有月,还是几分月光朦朦胧胧照射在二人身上的。
    郝建模糊看到朱倩倩的裙衣已经被那个男子从心口处扯开了,同样被扯下去的还有她的文兄,被那个短挫如同武大郎一般的男子肆虐,不看到这个还好,看到这一幕,只气得怒发冲冠,走上前抬起右腿就是一脚。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一脚踢得滚倒在地。
    朱倩倩见有外人来了,忙用破碎的裙衣遮挡住胸口,感激地说:“郝建,又是你,真是谢谢你……”郝建说:“你别客气,这是怎么回事?”朱倩倩听到他的声音,又惊又喜,忽然好像找到了亲人似的,哇一声大哭出来,直直扑过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多亏你来了啊,你要是不来,我就被这个混蛋他想,我衣服都被他撕破了……”
    地上那个男子也爬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叫道:“又是你,郝建,你这个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傻逼啊。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郝建暂时把心思转移到他身上,冷冷的道:“关班长,一直我还敬你是个慷慨的汉子,没想到你……”关朝晖骂道:“你妈逼!你好好说话行不?我这是与倩倩谈恋爱?谈恋爱都这样的你小子知道么。”
    朱倩倩急道:“郝建你别听他乱说,谁和他谈恋爱啦。”
    “呦呵……”,关朝晖阴阳怪气的叫道,“朱倩倩,你特么个贱货,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有你这样的女人么?”
    朱倩倩冷冷的说:“关朝晖,你欺负我欺负到这个份上了,还让我怎么说你,我告诉你,今天我跟你没完。”
    关朝晖涎脸一笑说:“哥我还是那句话,有胆你去告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朱倩倩无语了。一个人不爱惜自己的脸面到了这种地步,谁又能奈何得了他呢!
    郝建淡淡地说:“关朝晖,给倩倩道个歉,咱们这事当作没发生!”关朝晖装糊涂道:“凭什么办?就你一句话,你是她的谁?还一口一个倩倩,倩倩的,我都替你害臊呢!”郝建说:“你也知道,你这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犯罪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倩倩的名声是受到损害了,不过我相信她是可以得到社会的同情和理解的,相反你啦,却要因此丢了工作,在牢里蹲个五年六年的,想想吧,该怎么做,你比我还清楚!”话没说完,关朝晖噗地一声在朱倩倩面前跪下了:“倩倩,都怪我一时迷了心窍,求你,求求你原谅我!”
    朱倩倩羞愤不已的叫道:“关朝晖,你都把我裙子撕破了,还……还……你还敢说证据?你要脸不要脸啊?你是不是人啊?”
    关朝晖道:“只要你原谅我,我这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哼,做牛做马我都嫌你臭!以后别再纠缠我了!”“是,是,我发誓,如果以后敢对朱倩倩有不洁之心,我关朝晖就不得好死!”说完对郝建道:“郝小子,咱们的帐以后慢慢算。等着!”说完恨恨地瞪了朱倩倩一眼,转身就走。
    朱倩倩叫道:“你……你给我站住。”关朝晖就跟没听到似的,脚步反而更快了。朱倩倩气急了,起身就去追他。但是关朝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三转两转,就消失在了树丛里。朱倩倩失去了目标,只能气呼呼的停下来。
    郝建快步到她身旁,刚要劝她两句,却一眼瞥见她的裙衣与文胸再次脱落,有些口干舌燥,艰难的咽下口唾沫,转开脸去,道:“朱,朱委员,你……你整理下裙子。”朱倩倩悻悻的说:“他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我还穿裙子干什么?”郝建羞臊的说:“可是我……我还在这呢。”朱倩倩默默的说:“你?随便你吧。反正我朱倩倩今天把脸丢到天上去了,再丢脸也就这样了。”
    郝建暗叹口气,偷偷转过脸看时,朱倩倩凄凉的站在地上,似乎非常的难过。是啊,任何一个女人,发生了这种事,都不会好过的。
    郝建叹了口气,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转过身去站在朱倩倩对面,帮她整理裙衣。她的裙衣从领口那里被撕开,经由锁骨下面直到肋下,裂开了一大片,怎么扶都扶不起来了。郝建想尽办法也无法把这片破碎的裙衣盖住她的胸脯。
    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想了想,脱下自己的衬衣,披到朱倩倩身子上,示意她自己系上扣子。朱倩倩看了看他,忽然抽泣起来,随后扑到他怀里,嘤嘤啼啼的哭了起来。
    郝建也不好推开她,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想了下,问道:“你真想告他吗?”朱倩倩泣道:“你是知道的,我又怎么敢去告他?告他之后,我还怎么有脸活下去啊!”
    是啊,这就是问题的症结,往往被强暴的女子都不敢轻易拿起法律的武器去维护自己的尊严,就是考虑到名声的存在啊!郝建曾经听到这样一件令人发指的事件,烟厂有一位女职工,下班途中遭到了犯罪分子的侵害,回家给老公说了,不想没得到家里人的理解和安慰,反而换来了老公的一顿毒打和责骂,你还有脸回来,怎么不去死啊,最后她实在是忍受不了社会的歧视,服毒自杀了。
    看到满是委屈梨花带雨似的朱倩倩,郝建心里隐隐作痛说:“倩倩,你做得对!”朱倩倩摇头道:“我没有,我是没办法!”郝建叹口气,道:“我们回去吧,我送你回家!”朱倩倩忽然抬头看着他说:“你瞧我这样子,还能回家吧?”郝建才一看,确实她的裙子给撕破了,而且还满是泥污。”朱倩倩羞涩的说:“郝建,我?”郝建长叹出声,道:“你和我住朋友家吧,他出差了,兴许他家里还有几件女人衣服,明天你也可以凑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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