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姐,咋就不正经了,我是想给你点笑料么,一个人在外面枯燥得要死,丰富丰富你的生活!”郝建边笑边挂了电话,不管伊莉在那边说些啥。
    种种迹象验证,现在伊莉嫂子已经是把握得比较牢靠了。
    伊莉是被郝建给把握了,她对郝建,几乎是说不出个“不”字的,因为郝建给她带來的震撼,是独一无二的,公司闹了这么大的事,郝建不让她知道半点消息,就是怕她担心,可谓用心良苦。所以,在沒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郝建挂了电话,她有点意犹未尽,几分钟后,她拿起电话又打了过去,问郝建什么时候再到市里去,郝建本來想说随时都可以去,因为有专车了,很方便,但想到下午还要陪着谭家姐弟,便说会选个合适的时间。
    这话跟沒回答一样,但伊莉还是得到了些满足。
    “呵,女人,真是奇怪,一动情就变傻!”郝建放下电话说了句,尔后叹了口气:“不过你们再傻,我也不会把你们当傻子,因为我不是坏人!”
    郝建开着那辆普桑去找谭玉芬,因为她也不怎么熟悉怀化市,便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打,姐弟俩在市火车站地下商场,找不到出口呢。听声音急得快要哭了。
    郝建一时心堵,开车直接到火车站。
    火车站广场西侧有停车的地方,郝建过去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一个停车位,赶紧过去。
    可车子到了跟前,另一辆车也刚好赶到。
    “迪迪”郝建听到那辆车很蛮横地响了两声喇叭,仔细一看,很拽么,那车标就跟方向盘似的,大奔呐。
    大奔就了不起么,郝建才不信,抬起手掌“啪啪”地打在喇叭按钮上,小普桑“呱呱”地狂叫起來。
    大奔显然沒有退让的意思,郝建看看自己的车头,领先一点,按道理讲,大奔不占理,该让。
    “我先到的!”郝建奋力摇下车窗,对这大奔吼起來。
    大奔的车窗玻璃,带着一丝“沙沙”声,平稳地降下:“谁先到后到的,我正对着呢?”大奔司机毫不示弱,而且大有不容分说的气势。
    “我看你退不退!”郝建对着傲慢的大奔司机骂了一声,启动车子向里插。
    大奔一见,慌了,赶紧后退吧!要不蹭着了可是自己吃亏。
    郝建得意地停下车子,悠闲地点了支烟,推开车门出來,大奔司机在后面气得吹胡子瞪眼,很窝火。
    “你那啥破车也朝这儿停!”司机瞪着眼道:“还蛮不讲理,刚才要不是我后退点,这大奔都让你给蹭了!”
    郝建一听就火了,这啥话,破车。
    “谁蛮不讲理!”郝建走了过去:“明明是我先到,你还赶过來凑热闹,还有,你说啥破车,你以为你很牛逼啊!开个大奔就拽了,你开谁的啊!说白了,你就一狗崽子,长了对狗眼!”
    大奔司机可是沒受过这气,嘴唇抖了抖,推开车门跨出腿,要出來。
    郝建一看不行。虽然事情闹大了不怕他,可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要是整不过他,还不要挨顿揍么。
    想时迟,那时快。
    郝建抬脚一踹,大奔车门“嗵”一声就猛夹了下司机的腿。
    “哎哟!”司机一声哀叫,两手推着车门,怕郝建再踹。
    郝建还就真踹了,而且接二连三。
    车站旁边有铁路派出所,执勤民警看到这边的动静,跑了过來。
    大奔司机意看,拖着腿出來了,说郝建行凶打人,郝建则说司机侮辱他人格,该揍。
    “哎呀,我这车门!”司机突然发现,车门好像有点瘪。
    “别看车门了,先看看你腿吧!”民警道:“你们看吧!能私了就私了,不私了我就移交给地方派出所!”
    司机拉起裤子,那腿又肿又紫,便对郝建叫起來:“你他妈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狠,一点都不狠!”郝建觉得到了这份上已经不能示弱,要不会被反攻:“我打得就是你这种狗腿,弄断了才好!”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民警板着脸对郝建道:“当我不存在啊!”
    “不是不是!”郝建连忙笑起來:“警察同志,你不知道那人多可恨,明明是我先來,可他非要我让车位给他,理由是我的车是普桑,他的大奔!”
    民警一听,扭头瞅了瞅大奔司机。
    司机一看,急了,连连摆手:“沒有这事,我是和他的破普桑同时到的!”
    “你听你听!”郝建赶紧接话:“警察同志,听到了嘛,破普桑!”
    民警皱了皱眉头,对大奔司机道:“我说你也真是,开个大奔又怎么了?人家普桑又怎么了?”
    “我我!”大奔司机蹲下來,摸着腿,表情有点痛苦。
    “你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要不要我们插手处理!”民警催促着。
    “要!”大奔司机抬起头來,说道:“我这腿都麻了,离合器不能踩,得去医院,我要让他赔偿!”
    民警看看郝建。
    郝建有点不情愿:“就这点伤还去医院,你丢人不,你说吧!多少钱,我扔给你算了!”
    “还有车门呢?”司机很沮丧:“我这大奔车门得多少钱呐!”
    正说着,一个女人來了,打扮得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嘴里不停地抱怨着:“沒赶上飞机,可真遭罪了,在火车上卧了这么长时间!”
    “郑董!”大奔司机一见这女人走过來了,勉强站起身來:“出,出了点事!”
    “什么事!”
    “我被人打了!”司机一脸委屈样。
    被称为郑董的女人听到这话,露出诧异的目光:“谁打你啊!”
    大奔司机指指郝建。
    郝建看不起大奔司机这幅奴狗的嘴脸,还朝女主子告状,当下一气,吼道:“打的就是这开大奔的东西,我开普桑怎么了?开普桑就得给他让车位!”
    铁路派出所的民警在一旁点点头:“起因就是这样的!”
    “哦!”女人微微点了下头,指指司机问民警:“他伤得怎么样!”
    “不清楚,我來的时候已经打完了!”民警道:“他们私了不成,我正准备转交给地方派出所!”
    “算了!”女人摆摆手:“我们沒时间耽误!”说完,拉开车门要上去,但司机喊住了,说左腿不方便,开不了车。
    郝建一点都不含糊,对女人说道:“你是他领导吧!现在由你做主,怎么个处理法你说说看!”
    “沒时间跟你罗嗦!”女人沒好气地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
    “啥,沒时间,你给我重说一遍!”郝建大吼一声,把女人吓了一跳:“这叫罗嗦,你知道啥叫罗嗦!”
    “呵呵!”女人愣过神后,笑了一下:“年轻人,怎么了?你打了人还有理喽!”女人边说边看看郝建普桑的车牌号:“哟,还是县里机关大局的车呢?”
    “别管哪里的车,四个轱辘的都叫车,是车都一样!”郝建指指大奔:“大奔沒啥了不起,來晚了照样沒车位!”
    “你们有完沒完!”民警不耐烦了,看看郝建和女人:“來,现在赶紧说出个结果來,要不我马上让地方派出所來人把你们带走,慢慢聊去!”
    “我让人过來把车开回去!”女人开始打电话。
    “车门坏了!”司机小声道:“门被踹瘪了!”
    女人听了,垂下电话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回头对郝建道:“年轻人,两腿的力气不错嘛,踢这么厉害!”
    “谢谢夸奖!”郝建不阴不阳地说:“三腿的腿力也不错呢?”
    郝建这话是损女人的,可女人不知是故意还是真不懂,问什么三腿的腿力也不错,他哈地一笑,说懂就懂了,不懂他也不说第二遍。
    民警一旁听了,也嘿嘿直笑:“我沒时间陪你们,你们慢慢缠吧!别再动手就成!”
    女人看了郝建一眼:“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你快闪一边吧!别让我真的发起火來!”
    “你恐吓我!”郝建最不喜欢这一套,有本事就使呗,干嘛还说话威慑人呢?
    “郑董,别跟他罗嗦!”司机说话了:“干脆报警把他弄进去关几天算了!”
    “娘个巴子的啊!”郝建一听火冒三丈:“大奔司机你娘的,你他娘啥天大的本事要把我弄进去关几天,这是啥社会啊!你再有本事,公安局还是你家的不成!”
    郝建越说越气,上前又要打,女人一看,伸手拦住了,赶忙打起电话报警,郝建一看,行啊!打电话,难道就你们认识人,他也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周敏惠,把事情简单说了。
    周敏惠对郝建的事历來都相当重视,沒有怠慢的,接到电话就立刻给火车站辖区派出所所长打电话,说等会有个叫郝建的,和别人闹了点矛盾报了警,照顾一下。
    几分钟,警车來了。民警执意要把他带回派出所。
    “那他们呢?”郝建指指司机和女人。
    “他得去医院!”民警道:“你跟我回去做个记录!”
    郝建又气愤了,但对民警还是留了面子:“警察同志,你让我回去录口供做记录,有啥好录的,事情不明白着嘛,再说了,我一个人去,说啥有对证么,要去也可以,起码得和他一起去,至于那女人,不去就算了,跟她也沒啥关系!”
    “少废话,跟我们走!”民警很横。
    郝建有点懵,周敏惠沒帮上忙,想想不对,怎么这次哑火了。
    就算周敏惠哑火,他郝建可不会哑火。
    “你别跟我横!”郝建指着民警说道:“告诉你,他们找人了是不是,你过來啥事不问就要我跟你走,你他娘的喝他们精血了啊!这么偏袒他们,我告诉你,你每个月拿的每一分钱,都是像我这样老实巴交的纳税人纳给你的,我们要的是什么?要的就是你要秉公执法,为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当家作主,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省下那些税钱,在家养条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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