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市里,叶思琴在开完会以后到市委书记彭富国房间做了拜访,在汇报了工作后,彭富国问到了她和丁县长相处的怎么样,她不好怎么说丁国强在的独霸专权和一手遮天,只淡淡的说,配合的还行,彭书记又告戒她要搞好团结,说老丁是老同志了,该迁就的地方还是要迁就下,不要意气用事。
    相对于目前的这些市上领导来说,彭富国对叶思琴还是比较欣赏的,他们的交往不算密切,也算不上一个派系,但显而易见的是,作为刚刚下来的市委书记,同样他也需要培养自己的亲信,在很多时候,都给予了叶思琴一些帮助,照此发展下去,叶思琴有一天是会排入市委书记的队列。
    从彭书记房间出来以后,叶思琴赶回了家,一进门,叶思琴看着凌乱的家,就有点愧意,自己长年在外,对这个家,对丈夫,对孩子的照顾真的太少,女儿也经常说她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丈夫就不用再说了,打击和挖苦她的话那是日新月异,层出不穷。
    叶思琴看看老公还没回家,就先到父母那面把孩子接了回来,母女两见面,少不得唏嘘一番,叶思琴安顿好了孩子,怀着内疚的心情打扫了房间,做好了晚餐,等丈夫回来,没想到丈夫回来并没显的特别意外和高兴,还把她又唠唠叨叨的教育和数落了一通,就像是训斥他的学生一样的训斥了叶思琴一番。
    叶思琴那是谁啊,吉卫县的最高领导,天天拍马溜须,讨好卖乖的人一拨接一拨的,现在让老公如此数落那能舒服,但有什么办法,本来就是自己对家照顾的少,忍吧,她也只能是强颜欢笑逗着丈夫高兴。 晚上到了床,她没有多少睡意,想和丈夫好好聊下自己的工作和压力,希望获得点理解,安慰,那里料想,老公白天的话很多,现在不说话了,把她压在身下,没几下就缴械投降,然后鼾声响起,叶思琴望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眼泪也如雨般流下。
    此时此刻叶思琴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帅气的脸,而那张脸渐渐在眼前清晰明朗起来,让她真想抱着痛哭一番,向这个人说下自己心中的苦闷,工作不顺心,老公不理解,一个官场女人难道就这样艰难吗?
    羞死人啦,怎么会是他,他,他!
    果然,第二天,县委对郝建的停职决定就下到了塔山乡,政府工作暂由副书记周德田主持。
    当周德田得意的把这一文件在全体干部会上宣读完毕之后,会场当时就起了议论,有的人说,到底还是年轻啊,还不到两个月,人家袁士凯好歹也到了八十一天;县委的文件都下来了,郝建这下可能玩完了;巴不得呢,你没瞧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停职算啥,撤了也不过分……
    众人七嘴八舌,有摇头叹息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嘲笑讥讽的。张玉蓉看了看面色平静的郝建,立马宣布散会,散会后他便邀一起到几个村里面看看,郝建非常乐意。
    想到自己的鲁莽害了心爱的男人,珍珠般的泪滴无声无息地从夏若晴脸庞滑落,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看着郝建如海水般深邃的眼眸,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潭水,慑人心魂,张玉蓉哽噎着说:“你怪我吧,都是我害了你!”她眉头紧紧蹙着,冬风吹得她身子微微发抖。
    听到了她这样说,郝建就陷入沉思之中,阴谋迟早一天都会面临的,早暴露一天总还是要好些。 郝建嘻嘻一笑说:“反正正科的级别他是挪不动我的了,不当乡长好啊,这样我天天陪着领导你下乡,没有人会说闲话啊!”
    张玉蓉扑赤一下笑出声来,亏你还笑得出来,痴痴的说:“你愿意陪,人家天天让你陪。”
    郝建醉了,耸耸肩膀,希望自己可以洒脱一点,悠悠的说:“县委的决定还不是停职嘛,停职那就是没有正式处理,我还是有机会呢。说不准因祸得福呢!”
    张玉蓉喃喃自语:“?”
    郝建坏坏的笑了笑说:“美人的关心啊。”
    张玉蓉明显的在忧伤中眼睛就闪出了一种亮光,“坏透顶了,你!”
    打闹中两人爬上了一块小土丘,站在小土丘上,地处洼地的桥北村了然眼底,四周都是千疮百孔的山,几栋小洋房间插着木板土房子的桥北村犹如锅底,郝建看了一眼,顿觉忧心如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呀,又到忧国忧民了吧!”
    “领导,我没有那么高尚,就怕这桥北村经不住山洪的考验啊,你想今冬一直都这么干着,难保明春不是天天暴雨啊!”
    “你呀,眼前的事情你不急,着急明年的事情,这么想,你哪天还能快乐地过着,依我说,山洪来了怎么着,桥北村没了怎么着,又不是我们乡镇没尽力,关键是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只能向县里报告,报告已送了不止十份了吧,县里没批示,怪不得我们!”
    “领导,看不见的才是最可怕的!”
    张玉蓉点了点头,撸了撸额头间的秀发,“回去吧,今天我请你喝酒!”
    “喝酒,领导,我记得你是从来不喝酒的,上次与滕晖晖局长喝酒时,你老把我往前头推啊!”
    “那不是给你机会嘛,人家滕局长是美女!”
    “呵呵,领导,滕局长是美女不假,但比起你来,她逊色多了!”
    “就你这张嘴巴,甜得腻歪了……”
    “是吗?你又没试过。”郝建坏坏得笑,张玉蓉自然明白了,俏脸一红,忽然扑了上来,小拳头雨点般地打到了某货的胸膛上,此时四周没有什么人,郝建大胆地把双手合拢起来,静静地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久违了!
    一只鸟儿从头顶上飞过,嘎地叫了一声,张玉蓉突然从怀里挣脱出来,惺惺说:“咱们走吧!”
    车子返到县城的时候,郝建基本上是一只手开着车。
    “郝建,明天我请假了,我们去泡泡温泉!”
    “好呀,领导,干嘛等明天啊,今晚吃了饭就去,反正又不远!”
    “那能不远,龙胜!好几百里呢,车子我借好了,是我一个姐妹的……”
    漫长的等待眼看着越走越近,郝建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装腔作势问:“领导,不就是泡个温泉,洗个澡么,去那么远搞什么?”
    “你傻呀,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怕啥,我们又没做什么!”
    啊哟啊哟,奉劝诸位,美女坐在车上,自己别抢着开车,人家拧了腿把子也不能反击!
    车子拐到了建设路,郝建熟悉的酒菜馆,这是郝建与胡原爱谈恋爱时经常来的地方,睹物伤情,他不想来这里,但张玉蓉偏说要来这里,她说这很有纪念意义,郝建问:“有什么意义,都结束了!”张玉蓉指了批靠近窗外的一个角落说:“你们每次吃饭的时候,我就坐到那里!”说着她垂下了长长睫毛,郝建一瞧,只感觉喉咙里一阵堵塞,鼻子酸了……
    “今天是11月11日,”
    “想起来啦,”
    “光棍日,领导刚到公司,当我的直接领导!”
    “还领导,有你这样当下属吗,两只眼睛贼溜溜地盯着人家,握的那个手抓得那才叫个紧,现在人家的手还到痛呢……”
    “真的吗?让我看看!”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笑,十分相得。不知道哪里,这时传来了一首飘渺的歌:远处有歌声轻,随风飘送到这里,歌声是哀伤的,使我听的黯然伤心,那是谁,唱出了我的伤悲,有谁比她,更知道我,什么都不用再多说.......。张玉蓉今天也是多喝了几杯,脸色绯红,就算她是皱着眉头,依然有着万千风情和韵味,郝建伴在她身边的时候,不得不多看她几眼,也不得不怦然心动。
    张玉蓉仿佛也看出了郝建的心意,她舒展开眉头,望着郝建说:“送我回去,好让我虐你几把!”
    郝建自然是喜出望外,他接过了张玉蓉的包,就不紧不慢的错上半步,陪着张玉蓉回家了。
    天色已暗,那街道两旁的店铺在闪着幽幽的灯光,有那么几个新潮一点的场所,闪亮的霓虹灯不断的变换这色彩,把这城市点缀的份外妖娆。
    回到了沃福花园,郝建就有了一种渴望,他渴望着和张玉蓉缠绵和激情,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过情迷激荡的夜晚。
    郝建就有点动情的说:“今晚的月亮好美啊。”
    张玉蓉听他这么一说,就用那如梦似幻的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去洗一下。”
    郝建有了一种愉悦,他接了一句:“那我先酝酿一下情绪。”
    两个人对望一下,都是笑了起来。
    初春的房间还是有点寒意,郝建就打开空调,室内的温度慢慢升了起来,张玉蓉也被空调吹的秀面比花娇,脱掉外衣,一件薄薄的紧身衬衫让她显的格外柔媚妖娆。
    郝建有了一点熏熏然的醉意,有句话叫未饮先醉,应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吧。。
    张玉蓉进了卫生间以后,郝建的心情还是静不下来,听着里面张玉蓉那西西索索的*服声响,郝建开始想象里面的情景。
    里面的水声传了出来,郝建眼前仿佛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水珠是怎么从张玉蓉那肌若凝脂,滑腻似酥的身上流到她那纤美的脚趾,郝建闭上了眼开始慢慢的想象。
    他真想现在就走进卫生间去,可是又一想,一切的美好都是需要等待的,后来,郝建在张玉蓉出来以后也进去冲洗了一下,不过他洗起来的速度就很快了,因为他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洗完以后,走进了张玉蓉的卧室,郝建就再次的感觉到那注视着自己的朦胧目光,张玉蓉那乌溜溜的眼,盈盈秋水,清澈明亮。
    郝建知道,伊甸园的门开了。 他笑着向张玉蓉走去,在无语中相对凝望,张玉蓉一下子紧紧的拥抱住了他……
    当一切的激荡都归于平静的时候,那春夜里的月光象轻柔的风一样,悄悄的,无声的洒了进来,一种梦幻般的浪漫感觉象飘渺的云雾布满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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