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婉茹电话,郝建书记又开始陷入深思之中,不过这时他深思的和自己的工作毫无关系,满脑子里浮现全都是林婉茹和宋语希交互出现的倩影了。
    婉茹说她把手机上的壁纸给宋语希看了,宋语希说道这简直要比四爷和刘诗诗那合影照和谐多了,最少郝建要比四爷帅多了,身材比他高,鼻梁没有他那么塌!
    嘿嘿,开局有利,这是良好的开始啊!郝建小闭了一会儿眼睛。
    就在这时,许德才的电话来了,他给他通报了市常委会的情况,郝建显得很平静,这让许德才长舒了一口气,这小子三十三岁的外表,三十三公岁的心脏啊,成熟了!但他没有说李书记要把他调到省里面当秘书的事,官场风起云涌,瞬息万变,什么事情,到手的熟果子才是自己的。对于爆炸案,他简单问询了几句,也没提到侄女许艳容的情况,他相信郝建一定会考虑到,果不其然,郝建的处理令他十分满意和欣慰。
    挂下电话,郝建才又从林婉茹和宋语希的缠绵暇想中挣脱出来,他现在才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关键是在他的位置有多高。现在他一句话,保全了众多的人,他一个人站出来,古阳的政局再不会出现一点轻微的动荡,这不是大力量又是什么?
    过去,他老是坐在台下听到吴鹏达说什么,你们大胆去搞,搞出来什么事我一力承担,那时他还有点好笑,出了人命你怎么承担啊,现在他相信了。
    人站得有多高,责任就有多大!
    他与曾子荣的较量还刚刚开始,自已便败下阵来,输在势上?人脉上?政绩上?不,他还没输,还刚刚开始,他又重复了一句。
    人,无论是多么懦弱和软弱,只要一踏上官船,心便像股市大盘曲线,时涨时落,毫无规律。好多谎言,都被用作真心来看待。走上官场,什么情绪都可以有,唯独不能有幼稚。
    回到武装部宿舍,老耿邀请他喝酒,郝建也就没客气,到他家海喝了一通,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今天酒量出奇得好,老耿喝醉了,吕凤仙嫂子亲自上阵,同样折戟沉沙。
    媛媛去了军事学院了,老两口分外高兴,郝建也十分开心,他一直觉得,耿媛媛貌似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意识,而且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气概,也许他点点头,耿媛媛会不计一切后果地投入他的怀抱……但郝建不能接受,自己也得有品味一些,不能大小通吃,让人家说口味重啊!
    出了耿家,在坪坝里转了几圈,活动了一下,这才上楼走进了自己的宿舍,推开虚掩的门,他一眼就看见了柳月琴坐在他椅子上,双臂扑在办公室上睡的正香呢。电话里不是说了吗,柳建立的院长位置不会因为爆炸案的事件受到影响,
    郝建就有点奇怪了,柳月琴是不是还有其它事情,那又会是什么事情呢?她可是多次强调了要郝建没有不要去找她,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而现在她却找上自己来了,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这又是为何?
    看着熟睡的柳月琴,郝建走到她身前,感觉到柳月琴衣服很单薄,郝建脱下自己的西装,给柳月琴披上。
    在给柳月琴披上衣服的时候,郝建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柳月琴,一张饱满的瓜子脸,细长如弯弯的新月的眉毛,长而翘的睫毛,纤巧如玉的手指,匀称而不失丰满的身体,肤如凝脂,白里泛红,真是一个人间人爱的大美女。
    看着这张绝美的脸,郝建又不由得浮现那一晚的场景,真是荒唐啊,这样一个弱不禁风地女子那一晚表现得是那么地张狂,那么地富有勇气,一次又一次挑战着伦理道德的尊严。
    此时的柳月琴,姣好的面容带着潮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紧闭的双眸、紧锁的眉头有带这丝丝忧虑,丰满的双峰随着平静的呼吸起伏,郝建进来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感觉到。看着睡美人般的柳月琴,郝建作为色郎的龌鹾本质又显现出来了,开始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情景。
    郝建心里很满足的笑笑,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会,曾子荣满是讽刺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尤其是想像他嘴角边勉强挤出来的那一抹微笑,郝建更是觉得恶心,眉头就越来越紧,他一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去做,他就觉得眼前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他始终找不到发力的机会。
    曾子荣 来到了东首市以前,郝建根本不知道他的来路,只是听说他的家境很得势,因为工作没有交叉,郝建对于曾市长是敬而远之,每一次来古阳视察的时候,郝建都吩咐办公室的把接待工作做好。
    其实那天在婉茹的电话里,他就知道曾副市长也在追求着林婉茹了,郝建不是没想过退出,这倒不是他怕得罪曾市长,而是他想让婉茹得到更好的幸福,后来他发现林婉茹对这个曾市长并没有好感,她的幸福系在他身上,郝建才决定与婉茹牵手了。
    爆炸案性质太恶劣了,市委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撤职,诫勉,一切后果他都准备好了。他想问问父亲,但还是放下了,父亲肯定比自己还要着急,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肯定会指导自己怎么应付的。嘿嘿,这就是有父亲的好处,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有爸爸的孩子宝中宝!
    郝建最终决定还是等等再看,对手肯定比自己还要急,等自己把局面看的更清晰一点再说。同时,这段时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要削除负面影响,首先得稳定人心,而要稳定人心,自己就必须站出来,经常出现在古阳时政新闻的头条。郝建这样想想的,脑袋就晕晕乎乎了,一会儿,感觉到疲倦的郝建,昏昏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也睡着了。
    “唉….唉…..”柳月琴的鼻子痒痒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郝书记,你回来啦?”
    “嫂子,不好意思,会开久了,又不知道你要来!”
    柳月琴就睁开了那双又大又圆的黑眼睛,很开的,她就看到了身上的衣服……柳月琴就低头闻了闻那衣服,衣服上有一种淡淡的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穿上衣服,柳月琴感觉到一种男人的味道将自己紧紧包裹了起来,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我打扰到你了么,你这么忙!”
    她感觉到这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人。这个人是谁呢,是郝建,还是九泉之下的吴有为呢?
    这两个影子渐渐的重叠在一起,慢慢的、慢慢的,影子清晰起来,变成郝建那张英俊的、有点个性的、坏坏的,色色的脸。
    她就感觉到郝建轻轻的拥住了自己的身子,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情的看着自己,柳月琴能够看见自己的脸红得像要滴出水来。她的心也怦怦的跳着,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感受幻觉中郝建逐渐靠近自己的红唇,柳月琴眼神迷茫起来,有点期待,有点渴望。
    一霎时,她又回到了现实里,看着深情而又双目灼灼的郝建,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柳月琴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再次被深深的刺了一下,郝建作为她生命里的一个喜欢的男人,完全进入到了她的心里,那么,自己的心里以后还容的下其他的男人吗?
    作为女人,她们往往是喜欢长的坏坏的男人,但不会喜欢已经长坏了的男人,对郝建,柳月琴就认为是长得坏坏的男人,所以她喜欢。
    柳月琴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虽然她知道郝建未必就和自己一样的心情,也许自己只是他寂寞孤独中的一段霞光,但是她顾不上了。
    她要像飞向火烛的飞蛾一样,义无反顾的扑到爱情的火焰中去了,哪怕是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无法挡住她的步伐。
    可是,很快的,她又理智了起来,摇摇头,叹息一声,一个身在官场的男人,真得不会玩弄感情么?靠得住么?
    吴有为走后,她开始迷茫和彷徨起来了,而且是一直迷茫着,不由自主的,柳月琴将头温柔地靠在了郝建的肩上,用手紧紧的搂住他,闭上好看的双眸,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一阵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叮叮叮……”。
    郝建一惊,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柳月琴红彤彤的娇艳欲滴的脸。
    柳月琴也红着眼醒了过来,望着他咯咯的笑着……
    “不舒服吗?你脸色都白了!腿还到抖呢!”
    “嫂子,我是太高兴,高兴……”
    这让郝建吃惊不小,这不是在做梦吧,太可怕了。梦里,他变成了苗王吴八月,而吴有为却是征剿的直隶总督,他被诱降了,倒到了吴总督的糖衣炮弹里,而这个糖衣炮弹正是柳月琴,结果起义风波平息了两年后,吴总督却把刀插入了他的胸口,一边狠狠地剜着,一边骂,挖了你的心看是红是黑……
    接上电话,是秘书小张来的,他告诉郝建,今天下午预定是的到下面一个乡上去检查工作的,问郝建有没有什么计划上的变动。
    郝建想了下,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那就去好了,他对小张说:“你安排车吧,我们一起下去。”挂断电话,他就和柳月琴又说了几句,问了问柳月琴是不是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柳月琴只是摇头,脸红红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点太想……”
    “我也是,月琴嫂子……”
    “别带嫂子了,有你这样对待嫂子的么?”
    “月琴批评的是!”
    两人相拥着,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等小张把车安排好,又打来电话的时候,两人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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