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自己的情况,燕妮没有了信心。人家郝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真是痴情妄想,痴人做梦。想到此,她的脸唰一下红了,消沉地低下了头。
    燕妮就这样一直坐在郝建身后,直到快到饭点。几圈下来,新手强子居然一吃三,挣了七八百元,乐得他哈哈大笑。
    郝建输的不多,也就一百多,大海输的最惨,输了四百多。眼见天黑,可输了钱的大海眼睛通红,说什么都要再玩几圈,这是燕妮开口说话了,道:“别玩了,晚上到我家吃饭,我妈已经准备好了,估计这时候就差不多了。”
    大海本来生气,可听燕妮一说,立马来了劲。把麻将一推,笑呵呵地道:“不玩了,不玩了,咱们去燕妮家吃饭喝酒去,哈哈。”
    强子本不打算赢他们钱,听到要散场,便把赢了的钱都退了回去。大海也不客气,麻溜地装到了自己口袋里,把麻将一收拾,摩拳擦掌地往燕妮家跑去。
    天色已黑,村庄里相比平时要热闹许多,到处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麻将声。郝建跑车里抱拿了两件好酒,去了燕妮家。
    燕妮家新盖的房子,左右东西四间房,要比大海家宽敞许多。燕妮的弟弟当兵去了过年没回来,妹妹去了同学家至今未归,燕妮母亲和父亲张罗着炒菜做饭,今晚的主角都放到了郝建身上。
    饭菜基本上是家常菜,郝建吃腻了大鱼大肉,反而对久违的炒土豆丝、炒粉皮等土菜倍感兴趣,没等饭菜全部上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垫巴肚子后,几个人倒满酒,开始了今晚的疯狂之夜。燕妮也拿出酒杯,豪爽地和儿时的玩伴喝了起来。
    几个人追忆着童年的趣事,说到谁谁谁的糗事,大家笑得前仰后翻,燕妮更是笑出了泪水。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四瓶酒下肚,郝建喝的最多,没等喝完,已经爬到桌子上睡着了。
    大海见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拉着郝建醉醺醺地道:“你他妈的别装怂,快起来,老子还要和你喝。”说完,举杯又自顾喝了下去。
    别看强子是个文弱书生,酒量惊人。虽意识不清醒,却还能直立起身。
    燕妮的母亲站在一旁埋怨道:“这可怎么办好?今晚本来是单独请郝建的,可现在郝建成了这个样子,话还没说呢。”
    燕妮的父亲先把大海和强子送回了家,待要送郝建时,可他已经烂醉如泥,不等扶起来,瞬间就滑到地上。无奈之下,燕妮提议把他弄到她房间休息,待酒醒后再送回去。几个人见如此架势,只能作罢。
    安顿好郝建后,燕妮的母亲去串门打扑克去了,而父亲也闲的无事,去新街看人家打麻将去了,家里就剩下燕妮和郝建。
    燕妮喝的不多,她坐在炕沿上看着熟睡的郝建,既心疼又怜惜,不由得自责起来,都怪自己没及时劝阻他们。
    郝建突然爬起来,翻转身子爬到炕沿上就大声呕吐,燕妮见状,急忙帮郝建拍后背,污秽物都溅到她身上。
    呕吐完后,郝建直挺挺躺在炕上,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燕妮无奈,把地上的呕吐物清扫干净,换了条裤子,又给郝建倒了杯水。
    这时,她察觉到郝建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是雪白,现在憋得通红。燕妮伸手放到额头上一摸,滚烫滚烫的,可把她给吓坏了。她急忙打了盆冷水,用毛巾侵湿,拧干后小心翼翼地放到郝建额头上。
    几次来回,郝建脸色渐渐退热,恢复了原本的肤色。燕妮静听着郝建均匀的呼吸声,松了口气。她打算去倒脏水,刚起身就被郝建一把抓住,郝建嘴里还念念有词:“别走,别走……”
    燕妮用手指感触着郝建的手心的温度,一阵灼热感,从指尖通过血脉迅速经过心脏直抵脑垂体,脸“唰”一下子红了。她背过脸尝试着往外抽手,可郝建死死抓住她,动弹不得。此刻,燕妮的心狂跳不止,既兴奋又害怕。
    郝建醉酒后手劲大,掐住燕妮的左手腕放到脸上,使劲用脸蹭着,嘴里还是那句“别走,别走……”
    如果过刚才指尖传递的是心灵电波,那现在整个手背感触着郝建依然滚烫的脸颊,燕妮心跳的更加厉害了。她忍受着疼痛,身体微微靠近郝建,任由郝建对自己“胡作非为”。
    燕妮借着昏暗的灯光欣赏着郝建俊朗而忧郁的脸庞,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吹到她手背上,她似乎感觉这是第一次与男人亲密接触,右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双腿紧紧并拢,呼吸也开始变得凌乱,低头不敢看郝建。
    没想到郝建有了进一步举动,疯狂地在她手背上亲吻起来,这让燕妮有些措手不及。她试图再次往出抽手,然而郝建似乎害怕失去这温暖柔软的巧手似的,用力过猛,由于惯性的作用,一下子把燕妮拉倒在自己身上。
    燕妮的脸刚好贴到郝建腹部,头不偏不倚枕到下体。燕妮惊慌失措,赶紧起身,拼命挣脱了郝建,捂着脸跑出了门外。
    她站在门口,双手捂着心口,望着一望无际地星空,吹着冷风,回想着刚才心潮澎湃的一幕。那种感觉是自己活这么大从没有过的感觉,虽经历过男女之事,可这奇妙的心里波荡是不可同言而语的。
    情绪稍微稳定后,她爬到窗户上偷偷瞄了郝建一眼,见他侧着身子,蜷缩着腿,身体微微打颤。燕妮猜到郝建应该是身体发冷,她又想进去给郝建盖上被子,又不想面对郝建刚才对自己做出的出格举动。
    几番挣扎,她的理智战胜心魔,推门而去,爬到炕上拉上窗帘,然后取出被子给郝建轻轻盖上。郝建这次熟睡了,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让燕妮有些小失落。她的心是矛盾的,既想得到郝建的爱抚,又害怕做出这个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如果传出去,对谁都不利。
    她欠着身子下地,回头望了眼郝建,不知是从那来的勇气,燕妮居然鬼使神差,不受意志力控制伏到郝建脸上轻吻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吻似乎激发了郝建的意念,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把燕妮吓得够呛。
    郝建依然处于醉酒状态,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了妻子晶晶的影子,于是他起身,对准燕妮的嘴唇狂热地亲吻起来。
    有了先前的铺垫,燕妮整个人已经被激活,她顺从了郝建,忘我地享受着心爱男人的热吻,用舌尖传递那浓浓的爱意。
    郝建把燕妮推倒了炕上,整个人伏到燕妮身上。
    燕妮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郝建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时,身体一阵哆嗦。
    燕妮只有配合,她此时还算保持着清醒得头脑,因为现在才晚上8点多,父母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何况门并没有关上,如果回来后撞到这一场景,那该如何办才好。如果进门的不是父母亲要是外人,那就更加一等了,自己和郝建的名声就全毁了。
    自己倒也无所谓,反正是个寡妇,可郝建不同,他现在是市长,是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如果因为自己而败坏了他的名声,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她越想越害怕,却有舍不得此时的销魂玉醉,燕妮咬着嘴唇享受着。
    燕妮顾不了那么多,赶紧下炕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并敦促郝建也把衣服穿好。郝建缓慢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女子是燕妮时,顿时酒醒了一半。再看看光溜溜地下体,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懊悔地用拳头拼命地砸着自己的脑袋,手忙脚乱地找到裤子赶紧穿了起来。
    郝建脸红地道:“燕妮,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我,我真的喝多了,哎!我他妈的猪狗不如,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燕妮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低头着坐到炕沿上道:“你别说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我也知道你是喝了酒一时冲动……”
    郝建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用余光瞟着面对红晕的燕妮,心里一遍又一遍痛骂着自己,可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只能想补救的机会。
    他懊悔地道:“是我郝建做下的,我男子汉当丈夫一人承担,你说,我怎么赎罪?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燕妮心里十分想说出:“郝建,我要你娶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抬起头,对着郝建一笑,道:“我没有任何要求,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走吧,待会我爸妈就回来了。”
    听到燕妮宽恕了自己,可郝建自己却无法释怀,走到燕妮跟前,道:“燕妮,这种事……哎!我他妈的简直不是人,是畜生……”
    “好了,你赶紧走吧。”燕妮推着郝建往门外走,道:“我说了,这事不怪你,别再说了。”
    郝建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表情笃定的燕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找我,再大的事我都会给你办成。”
    燕妮始终没有从郝建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话,心里倍感失落,但还是宛然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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