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副省长的安排,郝建不是没有一点办法,他是想,犯不着因为班子里面多了一个敌人而找到甘霖。这样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他不相信凭自己的能力收拾不了黄裕明这个二世祖。
    再说如果因为他的不满,造成省委的错觉,班长小肚鸡肠,不能容人,不光是甘霖,还有陈浩然,到时都会对自己有看法了。
    他喜欢管事,就让他管,自己乐得清闲呐!
    等黄副市长座车驶进常山市城的那刻,时间不过也就一点多两点的样子,黄副市长扭身对秘书说:“下午你也别去上班了,就说我们要到其他县进行教育工作调研呢!对了,给郝书记现在打个电话,让他自己回政府。”
    秘书当然很高兴,这既是黄副市长的命令,自己又乐得悠闲,秘书也吱声应了,给郝建就挂了个电话:“郝书记啊,黄副市长下午还要到其他县区一下,你看是不是你先回政府”。
    郝建在后面车上说:“好的,那我们就自己走自己的。”
    说完郝建给前面司机说:“直接回政府。”
    郝建的车就从后面拐弯走了,黄副市长从后视镜中看这郝建的车消失之后,就让司机停下车,让秘书下去,对司机说:“到王朝宾馆区。”
    四五分钟后,黄副市长和季红的双双身影出现在王朝宾馆门前,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8楼一个黄副市长长包的房间里。
    躺在宽大而惬意的大床上,黄副市长一把将季红抓小鸡一样揽住,却不忙直奔主题,要知道,黄副市长现在玩女人,已经出境界了,他笃信,真正的快感,一边是占有着女人,同时感慨着权力给自己带来的这种奇异而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隐隐地设计着自己原本应该的那种人生轨迹___如果不是权力,自己肯定只是那个小单位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正为生活的各种困扰和残酷蝇营狗苟着。
    这时的女人季红,何尝不感到人生如戏,一部演员自己无法预知前景的戏呢?
    遥想还在学校读书时候的两年多前,那时的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将来困扰着,煎熬着,要知道,现在国家对以往十分宠爱和娇惯的学生,已经抱了相当谨慎和怀疑的态度了,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以十分武断地肯定,中国的人口多,当是一切矛盾的最本质根源!
    所以国家不再对所有学生的工作进行包分配了,于是在毕业行将临近的那些时刻,季红随时随地都战战兢兢,她惧怕自己告别了学生生涯后,就成为一片没有方向的落叶,不知飞朝何方?
    但是命运总在隐隐中,为着每个人作了最恰如其分的安排了。
    作为常山市的最高学府,新屏师范专科学校当然也聚集着全市从模样、身材到心态都更加婀娜娇娆的女孩,这样外地来投资的富商、本地通过阴暗手段或者借了权力资本迅速暴富的土财主、主宰一切的官员等等这样一些男人们,就添了一条展示人生价值、体味人生况味与快乐的渠道,如果细心的人有时侯静静想来,可以知道,他们争金斗银、比阔赛狠,完全只是在履行一句众所周知的成语内容——“冲天一怒为红颜”!
    这些个时间里,每到不上了晚自习的周末,常山市师范专科学校的大门前,都会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豪华车辆,它们的主人正翘首等待着被自己用金钱包了的可意女子。
    作为时刻渴望改变自己命运的女人,因为长相出众、生性妖娆,季红当然也在被包养的行列里,不但仅在其中,其实还是被包养大军里出类拔萃的人物,属于领先潮流的典范。
    包养她的,是外地一个据说身价过亿的富商,这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自从通过金钱的魔力如意地将季红弄到手,这个商人暂时倒也改了淄珠必较、惟利是图的阴忍本性,对季红的各个愿望和要求都算是有求必应,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在季红身上投进去了五六十万元白花花的人民币,季红从嘴里吃的,身上穿的,通通都是本地人难得一试的新鲜东西。
    然而,“商人重利轻别离”却自是商人固定而终身相随的本性,是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对其能有些许撼动的能力的,包养季红在这个男人,来常山市是临时的投资,是做一项短期的工程,等到把季红身上的各个部位都熟悉了,弄懂了,玩腻了,他的工程也顺理成章、机缘巧合地结束了。
    知道富裕商人就要离开自己了,季红只觉浑身霹雳,轰然而倒,她不知道失去了这棵生活依靠的大树,自己将怎样应对最残忍的人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知道光凭自己,是没有任何可能留得住商人的,自己原本只是一件他随穿随脱的衣裳,到现在,他已经厌倦和作好了抛弃这件衣裳的打算了,而自己只有无能为力的听从命运这种残酷的摆布,是的,说到底,自己在人家的生命历程里怎么可能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她整天陷入季度的哀怨和恐慌中。但是,出于对应付生活需要的这种强烈的本能,季红突然的便得坚硬和固执起来,她使尽了女人对男人可能施展的浑身解数,整天围着商人死缠烂打,娇嗔地说:“老公,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在一起哪里只是一夜,又何尝只是一“天”啊,你总要记挂着我们曾经有过的恩情啊,现在你要走了,我知道拦不住你,但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学生,你一走,叫我怎么生活呀?不行,你要为我解决生活的后路,最好的就是替我打点好工作,这样也算留给今后我们一个念想了。”
    商人听她如此唠叨也烦了,这时候突然也良心发现,确实,自己和这个季红何止一夜、何止一“日”啊?是人,都应该讲点良心的!于是他咬了咬牙,掏出三十万元,找到自己熟悉的市劳动人事局局长府上,毕竟“有钱能使磨推鬼”,局长大人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钞票,寻思着为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找个工作,对一个握有全市人事大权的局长而言,怎么说,都是小菜一碟,于是收了钱,点头爽快地答应了商人的请求。
    这样,商人如期走了,而季红也如意地找到了一个即使本科大学生都羡慕得要死的固定工作,到南区的小学当起了一名教师。
    都说幸运之神要撞谁的门,那是怎样也拦不住的。
    对季红来说,这句话同样起着相同的作用。
    她偏巧能够当了教师,偏巧被分配到南区小学,而又偏巧发生了黄副市长出席湾头村新学校搬迁典礼仪式,自己又偏巧被安排到负责接待黄副市长的行列里,最终又偏巧既热爱生活又热爱异性的黄副市长偏偏看中了皮肤白皙、身段修长、脸蛋俊美、心性妖娆的自己。
    想到妖娆,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和那个被自己暗地里戏称“前夫”的那个商人来,他不但在一段时间里满足了对物质的疯狂需求,而对他往日在床上对自己的穿插揉弄,更是增添了无边的感激。
    所以今天的她就要把这个很多的偏巧,好好的编制在一起,让它来指引着自己慢慢的人生旅途。
    有了季红,罗慧敏的印象似乎淡化了一些,黄副市长不再想什么了,因为身下这么一个又成~熟又漂亮,身材又火辣的女子让他燥热起来,他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那团火苗的炙烧。
    美好的时光总是要结束的,于是,稍微休息之后,黄副市长就从微微带喘的季红身上爬起来。
    他说道:“季红,你爱我吗。”
    季红媚眼如丝气若游丝的问道:“爱,你也挺厉害的,一点没看出来。”
    黄副市长很自豪的说道:“我是谁啊,哈哈哈。”
    “哼,骄傲。”季红娇媚的冲着黄副市长撅了撅嘴,还是那样趴在沙发上,冲他撒娇的说道:“你帮我一下,你也太狠心了,也不怕我怀孕啊?”
    被季红这么一说,黄副市长心里就有点担心,还别说,他还真没想那么多。
    季红这才翻过身来,道:“黄市长,我不想当教师了,行吗?”
    “嗯,那你想做什么啊?”满足之后的黄副市长嘿嘿的笑道。
    “我想找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说着扬起那双妩媚的眼神看向了黄副市长。
    黄副市长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会和南区的区长打个招呼的,把你调到区政府去吧,那工作好,待遇也好,听起来也不错,怎么样,满意吗?”
    季红就一下跳了起来,抱住了黄副市长,在他的嘴上亲了起来,这一口是亲的黄副市长心花怒放,感觉是受用极了.......。
    郝建和黄副市长分手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像每一次完成了一个工作一样,他坐在椅子上,把今天的典礼过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每一道程序,每一个细节都想了,因为郝建自己也知道,黄副市长的战刀已经举起了,而自己只能是被动的等待,他的刀没有落下,自己就无法破解。
    然而,万一黄副市长的这一刀太过凶狠,他会不会一刀就让自己丧失了反击和防御的能力呢?这种可能也是毋庸置疑的存在,可是作为郝建,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无法主动的对黄副市长发起反击,他只能等待,等待那一刀的真正到来。
    这样的等待时间并没有太长,就在两天之后的大清早,郝建就接到了一个通知,通知是杜书记打来的电话,请他到飞燕湖的一个休闲山黄去,杜书记说:“郝建同志,我在山黄等你,赶快过来。”
    郝建有点奇怪,这大早上的跑那个地方去做什么:“书记你怎么跑那去了,你今天可是起来的很早啊。”
    “呵呵,我昨天就过来了,许德才书记也在呢,什么都不要问,赶快过来,楼下有一辆车等你。”
    郝建就心存疑惑的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本来是想叫上秘书马时过的,但想到杜书记连车都安排好了,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希望自己带上别人的,郝建就给马时过叮嘱了几句,说自己要去办点事情,今天的工作先缓一缓。
    下楼之后,郝建果然就看到了杜书记的小车在下面等着,郝建坐进了后排,杜书记的专职司机回头看着郝建笑了笑,也没说话,就启动了小车。
    郝建坐在后面,还是有点搞不清杜书记到底是什么事情找自己,现在花园广场的项目正在要紧关头,自己每天事情很多的,有什么什么不会在办公室谈啊,还跑这么远的。
    郝建一路想着,车跑了个把小时,就来到了飞燕湖附近,但小车没有到湖边的旅游酒店方向去,而是朝着一个偏僻的小路开去,路不好,都是沙石,土路,坎坷不平,歪歪扭扭的,不过窗外的景色倒是很不错的,这里游人很少,郝建也来过几次飞燕湖,但这条路还真没走过。
    这样又走了有个把小时,郝建就感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在飞燕湖的另一面了,回头看看,那旅游宾馆大堂上方的彩旗和自己是隔水相望。
    郝建就突然的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是要带自己到哪里去?为什么会选择这样荒凉的一个地方,莫非.........。
    郝建的心就砰砰的作响了,他问杜书记的司机:“我们要去哪里?”
    司机很谨慎的回答:“嗯,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司机显然不愿意回到郝建太多的问题,他加大了一点油门,车就颠簸的更厉害了。
    车在弯曲的乡间道颠簸地走着,竟看不到一个村黄,也看不到人影。路两旁杂草丛生,时不时就刮着车身,越往里走,越觉得荒凉。
    不会是要参与高考的出题吧?据说那个时候出题的老师都要找个封闭的地方,以免考题外漏,不过想象也不对啊,还有几天高考就开始了,总不会现在才出题,那怎么跟的上?
    那么会不会是下一步高考号卷?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一不管教育,二吗。这常山市恐怕也是没有资格区号卷子吧?
    那是为什么呢?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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