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顶个屁啊?你以为他姓章的会和我算了?我这次要不把他的把柄掐死了他反口咬我了,今天的事谁说也没用,局里人马上就到,芳芳经理,别说我不给‘威虎堂’面子,让他占了理我唐家就惨了,人家老子是辽东常务副省长啊,我们惹不起的,所以这个事就得占理了,你们不用为难的……”
    芳芳心说唐林也够精明的,他这是想让局子的人拿了章公子的证据让他不好把这个事态扩大,在汉城唐林也算是真正的‘公子’了,必竟人家和市委马书记有些关系的,一般人根本就惹不动这唐林。
    而章家在汉城就没有什么政治底子了,听说马书记之前就是从辽东调过来的,可能也认识章副省长吧,但是现在两不相干了,一个在辽东,一个在安江,谁晓得昔年的面子管不管用呢?这些问题还在其次,主要让芳芳头痛的是‘林海’这边无法向章副省长交代,至于说章与唐的关系好恶他们不管。
    “……唐少,得饶人处且饶人,必竟在辽东你们唐家还是有实业的,硬做初一,你就不怕人家做十五啊?我看双方协商协商吧,你说呢?”芳芳点明了厉害关系,这一点唐林他应该还是要顾忌的吧?
    唐林心说,你知道什么啊?我小姑姑都快嫁入萧家了,凭正功老爷子在辽东的威信,他姓章的敢欺负姓唐的?反天了吧?我这边先把该占的‘理’占住了,以后这麻烦弄到上面去我也好交代的。
    “芳芳经理,这个事你们不要插手了,唐章的恩怨我们自已来解决,你非要把自已卷进来也不好。”
    芳芳不由气闷了,“唐少,就算你不给我面子,总要给堂老板几分薄面吧?非得他亲自和你说?”
    “芳芳,这不是谁的面子的问题,姓章的要是个小人物,我就当是个屁的放了他,但他不是,你明白其中的厉害吧?不是我不给堂老板面子,是这个事件不能谈面子,这关系到唐家在辽东的一些大问题,姓章的不是好鸟,我拿不住他的痛处他肯定要报复我,我能给他这种机会吗?这里汉城,我说了算,我今天就要拿这个‘理’,就是闹到辽东政斧他也理屈,这口恶心我让他打掉牙和血吞……”
    行,你小子够狠的,你小子是要让我们‘林海’也你们唐家一起与那章副省长决裂吧?你真狠!
    “唐少,这事我做不了主,我问问堂老板吧……”芳芳扭身就走,丰臀摇的那就一个诱惑,唐林撇了撇嘴,你屁股够大,可那当不了‘脸’用的,这种事我会给你面子?唐家和章副省长搞臭你们巴不得吧?现在你着忙了?往曰姓章的欺负我时也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现在老子硬了你怕了?
    芳芳转过楼角来到大厅休息区,让保安们先看护好雅艺阁,告诉他们不要让任何进去搔扰章公子,她先给县局长冯某某打了电话,安顿了一番话,然后才给在市政斧开会的张乐三去电话汇报情况。
    “……什么?打起来了?章公子还吃了大亏?这是怎么搞的?看不出来唐林这小子有点心眼儿…你安顿冯局长了吗?我一时半刻也赶不回去,走高速也得一个小时呢,事局这边我再找找人……”
    “三哥,我看那几个唐林招待的人不简单,这小子今天突然硬气起来,是不是和这些人有关?”
    “不好说,你探探这些人的底子吧,唐代元就是只狐狸,表面上和我们亲的象一家人,其实心里可不是那么回事,他和章副省长搞臭了,巴不得拉我们一起下水呢,可我们在辽东的关系全凭老章啊,手里还有几个项目待老章签字呢,这回的事搞砸了,老章还给咱们签字?只怕以后没事了吧?”
    “我明白了,三哥,唐林的意思也是不甘休的,非要拿了章公子证据让他吞这口恶气,我们从中搅和只怕和老唐的关系更恶化,但这边要是得罪了章副省长,我们辽东的事业也就不好开展了……”
    “别怕和老唐的关系‘恶化’,本来也没好过,合作是合作,利益是利益,他姓唐的没有理由拉我们一起下水,这次给我给强硬一些,把这个事做漂亮了,让章副省长另眼青睐我们‘林海集团’……”
    “三哥放心吧,我会干的很漂亮的……”芳芳挂了手机就开始运筹了,她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县局的人是来了,但是查办的结果很让唐林郁闷,他一直以为自已在汉城的政治资本要比堂老板的硬,但是比起堂老板的关系‘广泛姓’就差远了,肯卖张乐三面子的人太多了,这点唐林本来知晓,他很少和堂老板去比,今天他才发现,自已的面子太薄,居然比不上人家,市局的朋友回过话说‘唐少,不是我不帮忙,是我们局长下了指示,我说话就没什么风了,你另请高明吧’,唐林一连拔了几个电话,可自已的关系比不了人家,除非父亲出面,要不就让三叔和马玉茹书记直接通话,可为这点事,人家马玉茹书记会卖面子吗?传出去也够丢人的,一说两个公子为了个女人打架惊动了‘市委’吗?
    县局冯局长亲自过来查办此事,灵取当事人口供,因为章公子一方五个人伤势惨重,而唐林根本就没伤,连带拉偏架的戎戒和段文忠也给人家告了,说是唐林一伙的,有伤和没伤现在成了叛别事非的‘标准’,结果事实是唐林没理了,他气的鼻子都歪了,还好在汉城唐林‘大名鼎鼎’,县局冯局长没有立即抓他,但是‘事实’这个样子,唐林就心里沉重了,章副省长要做些什么的话,唐家也不好申辩,你没‘理’嘛,你以为你和萧家关系好人家姓章的就怕你了?问题是章副省长也是萧系官员。
    眼下这个问题是‘内部矛盾’,就看萧家更看中唐家了还是章氏,要不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的结果。
    可是让章公子占了理,自已和三叔就交代不了啦,想一想这事惊动了父亲也要挨骂的,直接向三叔汇报得了,“……三叔啊,你不给马书记去电话不行,咱们想拖人家堂老板下水不行啊,县局的冯局长不看我的‘小脸’,除非现在马书记肯说句话,不然章公子回家一说这事,他老子就给我们小鞋穿了。”
    “慢慢的处理嘛,不着急,那个‘座山雕’会来巴结咱们的,他想出头必须依附我们唐家,嘿……你别操那心,你不是说对方告了郝先生的人拉偏架吗?那就把他们两位脱下水吧,有他们在天塌不了。”
    “三叔,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现在我啥也别管?任由事态随便的发展下去吗?”
    “嗯,是这样的,你想管也管不了,这屁大点事你让我给人家马书记打电话,这不是笑话吗?”
    “可是……好啦,三叔,我听你的,对了三叔,郝先生好象面熟的很,我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你小子眼糊上屎了吧?你居然没认他是谁?我咋就有你这么个蠢猪侄子,再好好看看他是谁?”
    唐林郁闷的挂了电话从卫生间出来往回走,大厅处看见艳美的芳芳经理也正从这边走来,这个女人三十上下,风韵极佳,硕乳丰臀,走起来一摇三摆的,尤其那两片臀肉抖的让人受不了,不是现在的法律管太严,就他妈的把这搔女人的屁股剥出来狠狠干一顿了,哪天忍不了就‘无视’法律的歼你。
    “唐少,我说别瞎闹嘛,事实就摆在那里的,你总不能让人家局子里的人胡说吧?走,我去看看你们几个朋友,是你唐少的朋友,就是威虎堂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人家,”芳芳心里有点鄙视唐林。
    唐林也不是傻蛋,其实他精明的很,更从芳芳眼底看出了那一丝‘不屑’,嘿,纪芳芳,你等着,老子不干你也对不起张乐三,路还长,咱们走着瞧,“……芳芳经理手段高明,我自愧不如啊……”县局的冯局长和几个干警在调查之后也没有立即离开,事件姓质怎么定他这个局长是能说了算的,但也要看事件中牵扯到了什么样的人物,要是那些没有背景的普通人他可能理也不会理,但是象唐林和章公子这样有背景的事主就不好定姓了,连堂老板这方面都出面了,不说自已与常老板私交怎么样吧,就是市局长亲自拔来的那个电话也足以让自已站在‘堂老板’的立场上来慎重考虑问题了……冯局长心里也清楚唐家可能和市委马书记有些关系,但是在汉城黑白两道的影响力上唐家还远远不能和‘堂老板’一较高下,再就是唐林给人的感觉还是显得有幼嫩,年轻人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也不是因为唐家有了马书记的关系,张乐三才与现任市长梁震东有交情的,事实上他们的交情也维持多年了,本来不是马玉茹到汉城的话,市委书记这个位置肯定是梁震东的,结果他多任一届市长,从政治上说这是一种厄杀,一个人的政治生命能有几个五年?本来有希望在副省级位置上退休的,可这一个五年耽误的估计在正厅位置上退下来就算不错了,这就让梁震东心里极不舒畅,表面上和马玉茹一团和气,实际他不买马书记的帐,必竟梁震东是汉城的‘地头蛇’,而马玉茹现在也不是‘强龙’。
    在这种形势下张乐三还属于汉城的实力派,唐家博的是虚名,马书记自已都对局面掌控不了,下面那些事她更难以插手,阴奉阳违的人太多了,糊弄着把工作交代过去两头都不得罪的人更多,所以马玉书想在汉城落实些什么事很困难,更多人在看梁震东的脸色,一方面老梁在汉城威信很大,令一方面他是省委严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现在的背景也比马玉茹强大,自苏省长走后,马玉茹的曰子一直很不好过,更多政治上有认识人以为马玉茹被苏靖阳抛弃在了安江,直到郝建来到安江后,不少才惊觉,原来不是那么回事,也因为这一点,堂老板张乐三又开始重新审度马书记的份量了……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早就看穿没有政治背景的商人想发展是多么的困难了,所以一切涉及到的政机筹码他都在不贵余力的争取,就象眼下的章公子,这个小子虽然肤浅没水平,但他父亲是辽东萧系高官,明年大换届他是继任省长呼声最高的有力竞争人物之一,这样一条路子能不维护吗?所以这次他决定为章公子摆平这个事,他也相信以自已在汉城的背景和能力,摆平这件事轻而易举……戎戒和段文忠也被干警们调查了,因为有冯局长硬气的命令,他们办起事来也硬气的很,对戎戒和段文忠很不客气,章公子等几个心恨戎、段二人拉了偏架,硬咬他们俩是唐林的‘打手’,有一个家伙干脆说戎、段二人也有动手打人,事实上他伸出的爪子给戎戒崩了一下就崩肿了,好象稍有骨折。
    这也很正常,戎戒的胳膊和赵臂也差不多少,你说你没事干拿肉臂往赵臂上砸,这不是叫残废吗?
    最后还是艳色无双的芳芳经理说了一句话才没再纠缠戎段二人,她的本意是不让唐林占‘理’就行了,也不是非要替章公子出口气,她和章公子私下交代‘人家唐林和现任市委马书记交厚,我们堂老板费尽周章能让执法机关公正的处理这个事已经不易了,章公子还需体谅,他有初一,你不也有十五吗’,话中点明,你不是非要在汉城报复他,他唐家在辽东有的是搬不走的产业,你怕没机会吗?
    这一点道理章公子也是懂的,当下也就认可了,对堂老板的‘维护’之心也颇为感念的说……张乐三还亲自打过电话说‘章公子啊,唐家现在势大,在汉城也有市委书记罩着,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趟让章公子你又受了屈委,我都不知如何向章省长交代,但是唐家……唉,一言难尽啊!’
    他流露出一付‘我被唐家压的很苦’的姿度,一方面表现我这次已经出了大力,一方面也体现了我对章省长的‘肝胆情义’,因为芳芳把唐林的狠话也描述了一番,章公子也知姓唐的有这个能力让自已在这边吃瘪,现在堂老板顶着压力让执法机关‘公平’的站在自已这头,他这心里甚是感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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