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使把劲儿呦~~!”
    “嘿呦~~!”
    “四五六啊好收成呀~~!”
    “嘿呦~~!”
    “白面馍馍味儿真香啊~~!”
    “嘿呦~~!”
    …………
    讨海军——海阳军边界,阳光明媚而不燥热,秋风凉爽却仍出着汗珠,从青色的嫩芽发育成金黄的麦浪,饱满的麦蕊让农民发出衷心的笑容。喊着号子,一群年轻人在麦田里挥汗如雨,其手法娴熟,就在专业对口上面,甲士这等专职的职业兵都甘拜下风,弯腰、挥臂、转身,三秒一下的动作,能看出一条歪歪斜斜的直线,从这头看到那头。
    割麦子,噶韭菜,谁都是技术活。工业发达似二十一世纪,陕甘地区那些仍传承着割麦子绝活的农民们,噶将起来,速度不比铁疙瘩差。
    这头农夫在收麦子,那头各家的村妇、小孩儿担着粮水来送饭,麦壳、枇糠、豆子、野草揉把揉把成一团,拌大盐粒蒸熟,外形上看着就没胃口,农夫吃的津津有味。盐馒头,加青草维生素,从营养学的角度来看,这个东西补充缺盐的体质,有科学依据。
    小孩子在田间地头追逐打闹,一派祥和的气氛中,一个小孩子怯生生的拉着母亲的糙手。
    “娘儿~~娘儿~~”
    “那边有妖怪,有黑妖怪…………”
    顺着孩童指向看去,远处官道上,确实有一群黑盔黑甲的骑士在那缓缓靠近,隔着几百米远,黑骑士散发出的杀意让农夫农妇们后背生寒。未知与好奇,他们放下镰刀,聚拢在一起稀罕得指指点点。
    “看那马,俺家要有一匹马俺犁地就省一膀子力气了。”
    “看那甲,比村长老爷的家传甲还要好,得值多少麦子哇~~”
    “俺的娘诶,起码一二百匹马,难道是海阳城里的官人、老爷来了?”
    “唉唉唉,别扯了别扯了,报告村长老爷去。”
    少顷,村长来了,一干村民眼巴巴的注视里,村长舔着个啤酒肚,官威十足的看去。这一看,村长脸上肉颤如雪崩,久经沙场滴家伙腿肚子在晃动,表情惊恐的拔腿就跑。
    “愣什么快走!那是讨海军周妖女的妖兵!!”
    村民不认得字,村长还是实得几个字的,玄色旗帜上黄线儿绣的〔周〕字,四临八里能姓周的大兵,除却最近彗星般崛起的讨海军周女帅,还有何人?海阳城里大官人下的动员令,对付的可不就是讨海军。没听说过讨海军祭起出征,可讨海军骑兵就出现在自家村庄外,村长用屁股也清楚,不是来旅游的…………
    “这群老爷真是的,打仗非得挑这个时间里打,俺的麦田哇~~~他们讨海军的不收粮食吗?”
    村长急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了,那头村民们还议论着抒发不满,里面智力高的还在就讨海军为什么不收麦子而疑惑,一些更是调转头抱着些麦子回来,视远处讨海军一百骑兵如无物。
    “都头,俺们杀他一阵,长长俺们军威吧?”一个操着即墨音的小卒朝他的不其都头问道。
    不其都头又操着不其话回道:“杀个劳什子!这仗打完了村子是俺们的了,再说抢个村子能有几个钱,费一膀子力气抢一堆儿破烂,不如多砍几个敌兵脑袋,节帅赏的比汝抢的多!”
    “盯着他们,没报信的就到下一个地方去!”
    马蹄矫健向前,几个月的麦子一息间踩倒,农田里狼藉像进了贼,一年辛苦全没了。
    一都骑兵走后二十来分钟,n多杆旗帜似赵宋官家出巡,一面又一面从西边露面,走秀般向东而去。万千旗帜下,全员配甲,身背弩具的精壮士卒昂首挺胸,五军营、牢山营,区区寥寥一万两千大军,走出了十万大军的气势!若来个人评价,说不得〔莱南大兵,天下精锐〕称谓。
    队伍行至过半,一骑玄甲红披风小将鞭指田野,举目四盼,挥斥方遒,问的问题极其幼稚。
    “海阳一带没见有什么河流溪水,海阳人用海水灌溉的农田乎?”
    马侧,干防守活的周元略终于是放出来了,手中钢枪磨的放亮,鹰眼咄咄逼人,跃跃欲试的略兄不得不回答自己徽妹的笨问题。
    “节帅,海阳人善打井,多会掘土之术。在开垦田土前,海阳人均会勘测水脉纹路,有水则打井,水少则放弃。是故虽无一条河流,海阳人仍可自给自足,无灾荒饥食。”
    “哦~~原来是有地下暗河,让地下水资源充沛……略兄准备做的很足,以小见大,海阳虚实已在略兄腹中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考试分数及格线以上,周元略没在牢山享清福,宗室第一将过了周蕊徽这一关。
    “牢山营兵某观察,足以达到令行禁止四个字,兄长费心了,给小妹练出一支强兵!”
    “哪里哪里,属下是为君分忧…………”
    半年多不见面,公的、私的聊了许多。周元略是首批外放出去的,加上私会、同床两个属性加成,他们俩既是君臣,又是兄妹,亲上加亲。
    相比较樊梅哲沉默多了,闷头赶路听着二人谈话,低垂头儿欣赏握缰绳手背,似乎要看出朵花来。
    “樊都虞侯!”
    悦耳磁音其他人听的亲切,樊梅哲听了耳畔犹如响起惊雷,条件反射那样的挺直腰背,应了声在。
    “都虞侯还是这样慌张呀~~别慌别慌,某只想问问都虞侯,对海阳有何见解,可否教某噫?”
    该紧张还紧张,樊梅哲恭敬答道:“禀节帅,早年海阳军节度使联合威海军节度使夺宁海军节度使乳山城,迫使宁海军节度下嫁女儿求和。”
    “曾经海阳军欲犯莱西边界,为莱西、莱阳联兵所阻…………”
    “此后海阳军是西结莱州,东攻宁海,再无犯边之事。”
    小周周觉得自己被搪塞了,因为这种东西都太大众化了,从苗严辅嘴里听过,问樊梅哲,要的是这种东西?我裤子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些?!
    “樊都虞侯,今日某从汝这里拿走的东西,他日某会给汝更多!”
    再不识相,别怪踢出核心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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