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得知消息的时候,墨凉正在院子里大动肝火,为了避开韩嘉,她还特地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花坛里的小石子被墨凉捡起来踢来踢去,米莎夹着她细长的老鼠尾巴站在墙边,生怕占了地方碍到墨凉泄愤。
    墨凉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为什么真昼会突然要把杜行歌移到北方支部去关押?此事和狐族有多少关系?”
    米莎摇摇头:“鉴于真昼会少主身边的那只狐狸,这个……我们也很难下结论。”
    “啪!”石子撞在石砖上碎成粉末,墨凉咬咬牙:“杜行歌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说不定已经计划了找谁里应外合好逃之夭夭——”
    米莎的眼底闪过一丝灰黯,但挣扎转瞬即逝,接触杜行歌这么久以来,她能感觉到杜行歌已经没有了当初忿世嫉俗的心态。米莎很想放这只闲云野鹤离开,立场注定了她不能多插手,但不意味着她就要把她所知的都告诉墨凉。
    “老大,不如这样,我跟着羁押杜行歌的队伍一起北上,这边有您坐镇,绰绰有余。我想……这样是最妥帖的办法了。”米莎能感觉到墨凉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
    墨凉一言不发地盯着米莎半晌,这些日子以来,米莎的进步她看在眼里,她也明白米莎对她衷心可鉴。“你想清楚了?”墨凉问道,她冷艳的脸上喻着一抹苦笑,“让猫儿把身边的小鼠放走,这可是第一次。”
    “老大……”米莎咽下喉间的酸楚,她水蒙蒙的眼睛里既有不舍,也有释然,“放心,我会不定时跟您汇报情况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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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行歌坐在晃悠悠的车厢里打了个哈欠,她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米莎有些心不在焉,故意勾了勾她的尾巴尖。小白鼠粉粉的尾巴上盖着一层细细的透明绒毛,在杜行歌见过的各种尾巴里甚是小巧可爱。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很快就要到了,再坚持一下。”杜行歌贴上来,额头碰了碰米莎的前额,好像没有发烫。杜行歌一双大眼睛里的所以色彩一下被米莎看得真真切切,她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米莎眨眨眼,“没有。我只是在想,既然柿村开出的条件那么优渥,把你奉为座上宾,真昼会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会被她策反到一块儿去。”
    杜行歌大方地在米莎的腿上躺下,眯着一只眼睛冲她做了一个鬼脸:“狐王老了,柿村想搞小动作那就随她好了。我可是听小道消息说,狐王偷偷派人去请真昼会的那只小狐狸回去,好几次都无功而返,估计我能去柿村那儿也是那位少主的意思,把我当挡箭牌使呢。”
    “到了到了!”驾驶座传来男人粗狂沙哑的声音,是一开始看管暗牢的那个大叔,这次真昼会只派了他一个人过来。当然,要不是后来米莎知道这是隐退的二长老,她都以为真昼会是要存心放跑杜行歌了。
    大叔哼着小曲儿拖着东西去了另外一个院子,杜行歌二人则被人带到了一个栽满各式花草松柳,贯通天然湖池的大院子里。
    杜行歌进了门就往床上一躺,嘴里喷喷称奇:“啧啧啧,要不怎么说狐族是最贵气最会享乐的妖兽,你看这庭院,我都以为自己是来度假来的呢。”
    米莎轻轻打了一下杜行歌的小腹:“你可别忘了正事。”
    “呼——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我心里有数。”
    米莎看着杜行歌这惬意悠然的样子,想起她之间在牢里也是一样的作态,无可奈何地怂怂肩,刚要起身,就有一股子巧力把她拉到了床铺上。
    米莎睁着眼睛,粉红色的耳尖一动一动:“我、我的房间在隔壁——”
    杜行歌把米莎锁在自己的臂弯里:“我知道,但你想让我过去把你扛过来吗?”
    “现在还是白天——杜行歌!唔!”杜行歌可不给米莎咄咄逼人的机会,她在车上就觊觎小白鼠的吻很久了,奈何小白鼠太警惕。现在只剩她们两人,自然是要好好地一亲芳泽。
    “柿村肯定留了眼线监视你,你——”
    “没事儿,让柿村知道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好,省得她提防你跟提防那只黑猫一样……”
    灵巧的唇舌在口腔内熟练地调动着情欲,修长纤细的手勾开身上的布料,露出湿润的花蕊。米莎白皙的脸颊染上燥热的绯红,脖子连同耳尖微微发烫。杜行歌扒着她的腿根,用红舌戏弄着那颗敏感的小珠。米莎的手掌探入杜行歌的发间,银白色的长发穿过她的指间,留下温凉的触感。
    杜行歌垂着眼睑,看着穴口颤抖着涌出透明的淫水,用舌尖挑起一点,拉出细长的银丝,挂在阴核顶端。舌尖顺着甬道探入深处,头皮上的指腹就用多一分力,若有若无地摁着她的发根。小白鼠被舔得呜咽声声,小腹上都是亮晶晶的香汗。
    “杜、行、歌……别——呃啊,慢点、要到了……”米莎张着嘴喘息,身下的小嘴也跟着涌出一大滩热液,射得杜行歌的下巴水光淋漓,液体顺着颈线滑落到锁骨,让杜行歌看上去又张扬又涩气。杜行歌也没忘记品尝美人迷人可口的酥胸,拇指抵住乳尖不断刮蹭,手掌配合着有规律地揉捏着弹软丰盈的乳肉,欣赏着软肉在手里反复变换的情景。
    含着挺立的乳尖,杜行歌摸到那一片泥泞,花心把指节吞没,紧致地触感惹得杜行歌发出阵阵低吟:“嗯,宝贝,你下面的小穴可淫荡得很,吮着我的手指紧紧不放呢——之前在牢里的那次也……”
    “别说了……”
    浪荡的气息略过胸乳,米莎的脸更红了,杜行歌看到她脸上可爱诱人的红晕,又续上了唇舌之间的纠缠。这次不似之前那般充满了侵略性的挑逗,米莎能体会到对方的专心和深情,愈发沉醉在慢条斯理的湿吻中。
    她对上这人视线里赤裸裸的勾引,自发地扭动着腰臀,只为收获更极致地快感。
    杜行歌一进到底,整根指节插入甬道,淫水加快了手腕抽插研磨的速度,在米莎软软地呜咽中,又一股清流从泉中喷涌而出,小白鼠在杜行歌的怀里颤抖着泄了身子。她咬着下唇,哭得通红的眼眶里满是求饶:“可以明天再说吗……我好累……”
    杜行歌从背后抱住米莎,她的前胸贴着米莎的脊梁,给了米莎一些真实的安全感。米莎听见两声低笑:“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相信我,再一小会儿,等下我抱着你陪你一起睡……”
    喘息的时刻注定不会太久,杜行歌没等她哭停,重新扶着她的腰,用后入的姿势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米莎抓着枕头,在心里暗骂几句,可又被快感冲散了怨气,任由杜行歌搂着自己的腰为非作歹。
    米莎的腰很软,趴在床上像是一架线条优美的窄桥。杜行歌就在这窄桥上走走停停,看在桥上的风景,桥下可谓是水光潋滟晴方好,深深的俘获了她飘零的心。动作牵扯出的颤动抖乱了米莎的长发,  细发散落在一侧,露出了她沉沦情欲的小半张脸。杜行歌想起当时在墨凉身边看到她的样子,感慨,动容,更多的是欣喜,如同涨潮的海水一点点淹没了心里的每一寸位置。在米莎按时来牢里探望她的日子里,杜行歌也只是在赌米莎会对自己立下的众多筹码感兴趣,关于米莎能不能成为她的朋友基本上没抱太大希望。墨凉的杀意太重,不得不铤而走险撬动米莎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没料到,这条后路竟然还发展成了现在最大的惊喜。
    杜行歌抱着米莎,亲吻着她平时掩盖在刘海下的眉毛。
    “杜行歌,”她听见一句嘟囔,“要是你下次再折腾这么狠,你就抱着门口的石敢当睡大街吧!”
    “那可不行,我们米莎如此温柔大方,怎么会舍得我去睡地板呢。这万一给我冻感冒了……”
    米莎打断她的话:“放心,你这龙精虎猛的体质,就算让你睡冰山上,都不一定冻得坏你……”
    米莎的声音渐渐小了,杜行歌眉眼间满是柔和,她帮小白鼠清理好,终于也怀着这一抹暖意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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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柿村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脚踩一双银白色的暗绣短靴,长发未束,就懒散的披着肩上,看着不像是位高权重的王女,倒像是心思不在正事上的纨绔子弟。杜行歌在她的封地里住下后,这是柿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天赋异禀的丰蹄前酋长。虽是软禁中的犯人,可杜行歌丝毫没有犯人的麻木和焦躁,风轻云淡,好像已经接受了现实,刚见面,就拉着她说要手谈一局。
    杜行歌执黑先走,她的路数并不高深,以至于柿村都在暗暗怀疑她的真实水平。“哎呀,你看我这个臭棋篓子,果然玩不了这些高深莫测的游戏。”杜行歌把手里的黑棋放回棋罐里,大大方方地认了输。
    “杜酋长对这边的吃穿用度可还有什么要求?”
    杜行歌听到柿村这么叫她,淡淡地看了柿村一眼:“王女抬举我了,我一个阶下之囚,不就像从棋盘上提走的棋子,能有个落脚之处已是感恩戴德,哪里还有什么要求?”
    柿村没和杜行歌兜圈子:“那杜酋长在宅子里设了结界,屏退了一众下人,这可不合规矩。”
    杜行歌把棋盘上的一颗白子拿起来把玩:“王女对杜某的好意心领了,杜某四肢健全,你的那些耳朵眼睛实在是多余,我就不浪费那么多人力了。隔壁大叔天天猫在院子里做木工活儿,我有事找他帮忙就行。”杜行歌的领子浅,里衣没扎好,还能清晰地看见脖子上留着的浅紫痕迹。
    柿村移开了目光,也松了口:“行,那我就不打扰了,公务繁忙,还请杜酋长谅解。”
    “诶!”杜行歌叫住柿村,脸上带着风情的笑:“王女看上去似乎夜里不得安眠,我倒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善解人意面目可亲的医官……”
    柿村挤出得体的笑:“不必杜酋长挂心。”柿村走时正好撞击米莎推门进来,她看着柿村僵着面容匆匆离去,问道:“柿村来找你干什么?”
    “她问我怎么讨小情人欢心,我教她:提高服务意识,完善关键技术,延长服务时间,增加回访次数……”
    “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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