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人么?”过了好久,才见到苘蒻无力地将头抬起,眼眶的泪已经哭干了,整张脸煞白的吓人。
    “这,不管怎么样,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待会待会我陪你去找那个依初算账,是她诬陷你的,对吧?”
    阿邦有点急了,半天的劝慰让他的火一点一点的溢出,在看到苘蒻狼狈时,他就准备去找那些人算账,可却被苘蒻拦住了。
    现在还是有点隐忍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苘蒻这般失落的样子,从来那个从前的那个苘蒻,天真浪漫,爱笑,就算有小脾气也只是有点任性而已,可是现在的她,完全变了,变得多愁善感,还自卑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依初。
    “苘蒻姐姐~”
    还没等苘蒻开口,一阵甜美的声音便在门口处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灵动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跟前。
    是羽湳,回去换了一身衣服的他,又恢复了原来的笑脸,此刻蹦达着,似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苘蒻微垂的眼慢慢抬起,扯出一抹笑脸。
    只是这样的笑,看起来格外的牵强,还带着显而易见的苦涩。太过违心了。
    “苘蒻姐,你没换衣服吗?怎么了?”羽湳见到面前依旧狼狈的苘蒻,眉头轻轻皱起,她看着她的衣裳,上前去关心的问了声。
    苘蒻被蚩帝推倒这事羽湳知道,几人闹得很不愉快。
    “羽湳,苘蒻的事情你知道对不对?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阿邦的一腔怒火仍在,见到羽湳过来,立马上前来问道。
    羽湳是当事人,阿邦知道,她肯定知道苘蒻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苘蒻姐的衣服吗?他被哥……推到沙地里去了。”
    阿邦问什么,羽湳就答了什么,只是说到蚩帝时,却带着明显的停顿。
    她的眉头又拧紧了一分,其实不太愿意把蚩帝推倒苘蒻的事实说出来。
    毕竟,蚩帝那般做,是违背在羽湳心中那个哥哥的形象的。
    “不是依初,是蚩帝?!!!”阿邦的眼瞬间瞪大,相比刚刚的恼火模样,他的脸上带着点点的诧异,但是在诧异之后,确实更汹涌的怒气了。
    “苘蒻,是不是蚩帝他为了依初推你的,那个女人这么大的本事么?”
    说着,阿邦那双泛着猩红的眸子便对向了苘蒻,眉目紧紧拧着,冷声问道。
    原本,他只以为是依初做了这样的一切,到现在想想,居然事实是在她的指使下发生的,这个女人才过来就能引来这般大的风波,那以后呢?
    以后还得了。
    “我现在就去!”见苘蒻不说话,阿邦直接就站起身,然后冲了出去。
    他的火已经来了,止不住了。
    “阿邦!”见到阿邦跑走,苘蒻才起身来,匆忙几步,上前去,拉住了他。
    “你干嘛,你要找谁算账!”
    苘蒻直接吼了出来,带着她之前内心里隐忍的怒气,终于忍不住了,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帮你!”阿邦只沉沉的吐出两个字来。
    他的态度很坚决,也很明确,谁让苘蒻不爽,他就要还回去,就这么简单。
    “帮我?阿邦,是我,我被他们怀疑是坏人了,你知道么?我有什么资格!”
    苘蒻当即扯出一抹冷笑来,略带自嘲的开口。
    这件事情在那些人的眼里来看,她是理亏的,如果这个时候在让阿邦去做些什么,那就完完全全坐实了自己犯了错,并且还心虚的事实。
    “你……被怀疑什么了?”
    从苘蒻口中透露了两句她身上发生的事,这也让阿邦的情绪稍稍缓了点,他低着头看着苘蒻,仔细问道。
    从苘蒻回来后,阿邦一直都在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只字未提。
    直到现在,通过苘蒻还有羽湳,他才慢慢了解到一点。
    或许是苘蒻做了什么事情被依初和蚩帝误会了,然后,蚩帝一气之下推到了苘蒻。
    应该就是这样。
    “这个你别管了,阿邦,我想静一静,你别来烦我了好不好?”苘蒻无力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阿邦,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是哀怨的,还等着点点对阿邦的恳求。
    阿邦的脸逐渐黑了,无奈烦躁在面上各种延展。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奈何面前的苘蒻直直的看着他,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叫他走。
    “那我……”
    “你不用替我算账,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补了一句,苘蒻清楚地重复了一遍内心的态度后,才将视线转向于羽湳,没有再去理会阿邦的意思。
    阿邦没办法,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选择离开,还是毫无作为的离开。
    “羽湳,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等到阿邦走后,苘蒻才将视线移到了羽湳的身上。
    他记得刚刚他说过,有要是要告诉她的。
    “哦,苘蒻姐,是这样的。”羽湳愣了愣,才将来前准备的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了,我相信不是你推的。”羽湳一字一顿,一双澄澈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苘蒻,对他,是异常的信任。
    “有谁能够证明吗?”苘蒻点了点头,同样回望着面前的羽湳,对于羽湳如今的答案,苘蒻并不惊讶,只是不明白他面上的表情变化。
    如今的他相比在落实之后的反应,明显要确定很多,仿佛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真相。
    这是苘蒻所关注的。
    不用谁来证明,阿妈已经和我分析过了,你当时拿着灵管,不可能推我下河的,羽湳弹奏一抹笑来他怕苘蒻会因此事忧心,特意将曾经他的话说了出来。
    “意思是还是没有人能够证明吗?那又有什么用呢?”苘蒻期待的眼看着羽湳,听完他说的话后,又失落了下来,紧接着扯出一抹苦笑来,整张脸都黯淡了。
    苘蒻在意的是真相,而不是羽湳对自己的那种信任,因为只有真相,才能获得蚩帝哥哥的认可。
    现在的蚩帝,似乎只相信那些真实存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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