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昱不知道他什么样,也不想知道他什么样,他就是想shang他,他就是要来恶心沈郁,沈郁折磨他,他就折磨沈郁,谁都不要好过,沈郁不是有了新欢吗,他就来恶心他。沈郁不是说他无能吗,那就让他这个无能的人来上他吧。
    他记着沈郁骂他的那些话,可那所有的恶毒的话都抵不过他给他带的那一顶顶绿帽子,沈郁把他的骄傲自尊打击的一无所有。于是他抛却了自尊,抛却了道德,踩到了泥水里,要同他同归于尽。
    沈郁没有被他恶心着,那个pigu早已对他宣誓了效忠,由着他zuo,密闭的空间更让他身不由己,他的pigu强烈的喜欢着这个人。
    身上出了一层层的汗,可身体竟然一点儿也不疼,他总觉得他应该疼的,但事实上他低估了他的pigu,很享受呢。
    沈郁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头上的被子被扯掉了,他才清醒了一下,萧祁昱已经从他身上起来了,衣服也穿上了,他就只需要提上裤子。
    他穿戴后后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皇叔,你晚上不要再出去浪了,你要是想要,我满足你,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沈郁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淡淡的看着他笑:“这张床上很多人睡过我,这样皇上还做的下去吗?”
    他本来有了点良知了的,可再次被他惹怒了,他这辈子就算是因他自己的爱慕私欲骗他上了床,是勾引了他,可萧祁昱也没有吃多少亏,每一次屁股疼的那个人是他。后来萧祁昱喜欢别人了,他深藏妒忌害死了他爱的人,于是因着愧疚奔赴千里去看他,在仓库里让他像狗一样的xieyu;
    再后来,他不想再去喜欢他了,不想再逼他了,他想放过他了,于是他终于喜欢上了别人,可萧祁昱却因着恶心来作践他。就算一报还一报,他也还完了,他不欠萧祁昱的。
    所以他们两个此刻谁也不欠谁的,上他一次的代价就是恶心他一次,恶心吧,恶心死了最好。
    沈郁还没有想完挨了一巴掌,萧祁昱失手打了他一巴掌,他在他身上发泄似的畅快了一番,接着就被他这恶心的话打击的七零八落,这让他不受控制的打了沈郁。
    这一巴掌因为不受控制,打的极重,‘啪’的一声在这个深夜里格外的清晰,沈郁没有防备竟被他打歪了身,耳朵也嗡嗡的响,好一会儿他才捂住了脸,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祁昱,眼神是愤怒的,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他就算再不对也是他皇叔啊,这个认知让他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从小到大没有人打过他,老王爷都没有扇过他耳光。
    沈郁气的手一个儿劲的抖,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萧祁昱也狠狠的看着他,他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打他,手掌还是火辣辣的,力是相反的,打在他脸上,他的手也疼,萧祁昱不想去看他的手,于是就使劲的看着沈郁,沈郁的脸因为捂着,所以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疼是肯定的,因为眼里有光在闪。这眼泪萧祁昱看着很恶心,他有什么脸哭呢?
    萧祁昱看不下去了,猛地起身走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来沈郁这里,还是大晚上的,他只是走着走着就来了。
    沈郁并没有哭,他使劲眨了眨眼咽回去了,那不过是疼的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手一直颤,气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福子进来看他,就看他光着背坐着,吓了一跳,忙给他披上衣服:“王爷,你病刚好呢,怎么不披衣服?”
    沈郁摇了摇头,小福子这才看清他的脸:“王爷,你的脸……皇……皇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皇上敢打他,他来的时候明明那么的冷静,大晚上的来就为了打他们王爷吗?
    沈郁在他面前也不用遮了,低声道:“别嚷嚷,给我拿块毛巾来。”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见不得人的事就别嚷嚷了。
    沈郁好几天没有去上朝,直到脸好了才去的,几天没去朝中发生了很多大事,老臣们已经从萧祁昱亲政到他的大婚了。
    沈郁因为好几天不见人,所以此刻听着也有些茫然,于是他就一句话也没说。
    听着李太傅说:“皇上已经成年,而后宫却没有人,是为不妥,皇上日理万机,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朕的母后刚刚病逝,这些事就押后再议吧。”他很平和的说的,那就是没有否认了。
    所以李太傅摸了摸胡须说:“皇上念着礼数是孝道,可皇上身边也不能没有伺候的人,那样慈仁太后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皇上不能大婚,但是先选一些秀女充实下宫廷吧。”
    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皇上既然要亲政了,那就要有样子,怎么能没有后宫呢?有了后宫他就能够在安稳的待住,别再跟前头似的跑到边关去。最重要的是,萧祁昱既然已经从边关回来了,那亲政是必须的,而亲政与大婚是并行的,总要拉拢安抚一些大臣,而这最好的途径就是选妃嫔。
    他们都是些老臣了,心思可以说是非常的稠密了,他这话就连张时谦也没能反驳,于是张时谦也说道:“皇上,虽然不是选秀时候,但从民间挑几个人先伺候着是应该的,大婚等一年之后再定也来得及。后宫不能长久无主,所以中宫之位皇上心中也应该有个数了。”
    萧祁昱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张大人说的是,只是后宫之位朕已经有人选了。”
    他这话把众位大臣都惊了下,他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吗?怎么一点儿都没有预兆啊,而萧祁昱的脸上始终是那副面瘫的样子,他们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喜悦,有心上人怎么也应该喜悦的吧?
    众人都不解的等着他说,沈郁坐在座位上没有抬头,他知道萧祁昱要说什么,果然萧祁昱解释道:“朕年幼时,孙母妃曾给我定下一门亲事,只是因为后来诸多变故。佳人已逝,然而朕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朕的皇后。”
    李太傅喃喃的问了声:“是谁?”人既然已经死了,那最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萧祁昱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慢慢道:“她已去世,李大人就不必再问了,众卿只要记得中宫之位已经有主了就行。”
    他说的平缓,冷静而理智。
    众位大人都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儿,心想皇上是不想一家独大了啊,他们原本以为他会选恭王爷家的人,恭王爷早已经立好了人选,他的外甥女。就跟其他大臣一样,家中有女儿、孙女的这些日子都纷纷的打扮了起来。
    但是现在他却把中宫之位给空出来了,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萧祁昱这一年不见心思也变了,他不待见恭王爷了。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恭王爷鞍前马后的替他处理太后后事,他也没有待见他,现在更是直接就拒绝了他。
    萧祁昱其实没有想什么,他不知道恭王爷的密谋,他只是真的不喜欢恭王爷了,他再大度、再理智也受不了,一想到他的儿子萧珩,他的喉咙里就像是掐住了一跟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让他很难受,他曾经待他们父子有多好啊。
    萧祁昱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捏紧了,他一眼都不想去看底下坐着的两个人。一个一个都让他恶心。
    第12章
    既然他已经把后位留下了,于是众大臣反而都平衡了,家里有女儿、孙女的心里都活跃了下,既然没有准皇后,那就是谁都有可能是啊!
    所以他们的言谈也都活跃起来,这倒是把一言不发的瑜王爷跟恭王爷给对比出来了,只不过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那就是什么意见了。瑜王爷这一年的议政会也收拢了很多的大臣,特别是那些老臣,老臣们也都知道他没有篡谋之心,所以不再对他有意见。
    而瑜王爷的那些近臣,他都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皇上纳妃亲政之事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朝堂上和乐融融的。
    只有周汉林看着沈郁,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个早朝就这么结束了,退朝的时候,萧祁昱终于点了恭王爷的名字:“恭王叔请留步,朕有事要与恭王叔说。”
    恭王爷跟着萧祁昱走了,于是朝中的大臣们就彻底的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喜气居多,皇上能够回来本就是喜气,他们高兴,于是就都纷纷去看向沈郁:“王爷,您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呢?”
    沈郁茫然:“什么?”
    刘大人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臣是想问:不知道王爷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给皇上。”问他是最合适的,他是皇上的皇叔,这么问他是很尊重他的意思,什么事都要先问问瑜王爷啊。不知道他可看好他们家的女儿。
    要不是看着沈郁面色淡淡,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介绍下自己的女儿了。
    沈郁这次终于听明白了,是在问他萧祁昱喜欢哪家的女儿,这个问题让他一时答不上来,萧祁昱喜欢楚云清啊,不都已经立她为后了吗?虽然是死了,但死人最大,所以这一辈子都会在他心里了。
    不过这个话他不能说,就别再打击这些大臣们了,于是他笑着看了看众人,从刘大人一直到张大人,挨着夸奖了一番他们的儿女,就连张时谦的孙女,沈郁也点到了,说她知书达理,聪慧贤良。
    张时谦拱手朝他说:“王爷折煞臣的孙女了。”
    沈郁笑笑:“是张大人教的好。”
    终于把这些大臣们都哄走了,沈郁这才往殿外走,他想他也得快点儿回家看看,四小姐要嫁往南诏,那嫁妆收拾了一箱又一箱,光书就好几箱子,别再把他家给搬空了。
    沈郁这么想着就没有看清楚门槛,一下子绊出去了,在他以为要摔个狗啃泥的时候,被一个人扶住了,周汉林手忙脚乱的拉住了他:“王爷,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摔着哪儿?”
    幸好他走在他的旁边,要是指望着林昭玄来扶他那就晚了,林昭玄现在也很懊悔:“哎呀,王爷你没事吧,都怪老臣笨手笨脚的。”他这个胖身体不灵活啊。
    沈郁坐在地上了才反应过来:“是周相啊。”
    周汉林还拉着他看,语气很着急:“有没有扭着脚?”
    沈郁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想着四小姐的婚事走得急了点儿,让周相笑话了。”
    周汉林也看着他笑:“王爷没事就好。”他的眼睛透着温和,一如往昔,沈郁不知怎的,在这一刻心里好受多了,他曾经不敢看他,恼恨他,现在终于没有那种感觉了,周相一直是很好的,是他不好而已。
    沈郁这么想着往上起:“有劳周相了,我们走吧。昭玄,也一起吧。”
    周汉林也笑着点头:“好,我陪王爷走走。”
    沈郁走出殿门的时候也没有上轿子,就一直走,周相跟林昭玄也一路陪着他,沈郁说了很多话,四小姐要出嫁了,他很高兴,说了很多四小姐小时候的事,说她小时候不爱做针线,现在连个针都拿不起来,这么多年别说给他绣个帕子了,上次给他缝衣服,连着两层一块儿缝上了,等要穿的时候才发现缝成了个布袋。
    周相在一边听着笑:“郡主是才女,拿不起针线也是应该的。”
    沈郁切了声:“才女有什么用,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周相笑话他:“王爷你这是歧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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