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又觉得宠得还不够。叶南期受了太多苦,他没有过的,他都想补给他。
    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吧……也就这只家猫敢对他这么嚣张了。
    自己宠的老婆,怎么着也得宠完这辈子。
    沈度回头看了眼穿好衣服的叶南期,随意脱下湿了的衣物,漫不经心地想,再宠下辈子也行。
    夜里太凉,薄薄的衣物穿着没什么效果,叶南期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沈度钻进来,他没干净的衣服穿了,赤着身子将就一下。
    叶南期伸手就摸到他薄削有力的肌肉,忍不住又捏了捏,眨眨眼,伸手抱住沈度的腰,想试试这种亲密的睡姿。
    沈度的身体暖暖的,果然很舒服。
    手不太老实地又到处摸了摸,沈度忍不了了,按着他的手:“老实睡觉。”
    叶南期小声道:“我想摸一下有几块。”
    沈度:“八块。”
    叶南期:“真的?”
    沈度干脆放手随他摸,摸完了捏捏他的耳朵,好笑地道:“老板,还满意吗?”
    叶南期的脸在发烫,强自镇定:“勉勉强强,一般,还行。”
    “真的?”
    叶南期默然了会儿,沈度以为他不会出声儿了,才听到他道:“假的。”
    安生了没多久,牛奶糖在口中化尽,叶南期又动了起来,低低道:“牛奶糖味道不错。”
    沈度心上身上都是火气,抱着叶南期压根不可能睡得着,也想说说话转移注意力,望了望桌子的方向:“还想吃吗?”
    “不想了,老吃它腻得慌。”叶南期推开他的手,笑容羞涩又古怪,兴奋又好奇,低声道,“我想比较一下,你的牛奶和牛奶糖哪个好吃点。”
    猝不及防地开了车,沈度还没绕过弯,叶南期已经钻进了被窝。
    沈度:“……”
    今晚叶南期好像特别主动,各种意义上的。
    结束时,沈度捂着额角,平复了一下呼吸,掀开被子,闷声不吭地抱起叶南期。
    后者舔了舔唇角,笑了一下:“果然,还是牛奶糖好吃。”
    沈流氓头一次被弄得说不出话,给他盖上被子,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被闷的,微微发红,眸中盈盈带着水光,抬头一瞥,俱是风情。
    沈度想起很久以前,叶南期孤身去对峙劫匪,满身的伤。
    出院那晚他给叶南期上药,叶南期赤/裸着背脊,眸光清澈地看过来,光线散落在他身上,侧容有如神颜,美得像一幅油画。
    叶南期还在说话:“……不过你的营养价值高,偶尔可以喝一下。”
    沈度差点崩溃了。
    什么油画,明明就是个妖精。
    折腾了大半宿,两人都疲倦了,夜色渐渐褪去,村子里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张酩去找了户村民,买了两身看得过去的衣服送来,沈度刚穿上,鸡鸣声就更起劲了,随即远远近近地传来各种声音。
    叶南期刚眯了会儿,就被这极不富艺术色彩的山村合奏曲给惊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沈度给他披上件外套,穿着那身和他格格不入的衣服,倒没什么嫌弃之意。
    两人出了屋,正巧就看到一个男人走进了院子。
    回来时有人给他说了有来客,其中一个叫叶南期。
    如果不是听到这个名字,他已经跑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紧张,神色警惕。
    叶南期和他对视着,深吸一口气,道:“许昼,你好。”
    “我是叶湄的弟弟。”
    第60章
    叶湄是家里最大的孩子, 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小妹。
    弟弟有点内向,但是成绩优异, 乖巧听话,叶湄在闲暇之余经常提起,言语间全是对弟弟的喜爱和骄傲。
    许昼听过叶湄提起过无数次这个弟弟, 也看过他的照片。
    沉默地对峙片刻,他抬了抬手:“进屋说吧。”
    山村里的小房子, 简陋又寒酸,关着门都有风漏进来, 和千里之外华灯璀璨、高楼林立的A市有着天差地别。
    许昼假死之后,那些人还在追查,这些年东躲西藏, 在一个地方安稳不了几天, 又得换地方。这儿虽然寒酸, 但与外界的联系几乎断绝, 这几个月是他多年来最安心的时候。
    他很少和人交流了,对叶湄的弟弟也没有多热情,语气很平静:“有什么事吗?”
    叶南期收回打量的目光。
    许昼出身名牌大学,也不知道怎么会给叶湄当助理。沈度查到的照片还在, 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现在冷漠又疲倦,满目警惕与苍然, 要不是五官一样, 一时之间都不会让人察觉这是同一个人。
    沈度握住叶南期的手, 掌心温暖。叶南期的心定了定,道:“我想问你一点事,再讨要一个东西。”
    许昼依旧警惕,并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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