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们完成了吧?”我扶抱着昊天,低声问道。从未有过的怪异感受让我有些不敢确定。
    “从这一刻起,我就是真正属于你的凌奴了。”昊天点头回答,一派的平和。
    “他妈的!终于完了!”我长出一口气,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地上。知道昊天没有力气,我倒也没忘让他靠在我身上。
    “是啊!他妈的!终于完了!”昊天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哈哈一笑,翻身抱起他便向内室走去。由于昊天不想别人看到他如同废人一般,全然无助的样子。在征得昊天同意之后,他这些天的生活起居,我完全没有假手于人。此时早已是十分的熟练。待一切打理完毕,我才注意到昊天的神情与以往大不相同。粉红色泽晕染的面颊,竟使得他显露出一抹极其诱人的艳魅。我的心神不由为之恍惚了一下。但他竟好似有所感应一般,立刻转开了视线。眼中的羞意更浓。我吓了一跳,只觉得好像心中龌龊的念头都被他看穿了。一股尴尬的感觉油然而生。
    “呃!那个……凌空不是说你在困龙诀完成后就会恢复行动能力么?”我干笑着问道。
    “我已经能感觉到失去的力量在身体里汇集了。”昊天道:“而且方才你用真气强行灌注我全身,致使我体内的经脉更加宽阔结实。真气的性质好像也有了一点改变。看来困龙诀真的会提升我的功力。”
    “那是你自己命大抗的住,没被我胡乱搞死。”我淡然一笑,伸手为他盖上一床薄被。“好好休息一下吧。睡之前,真气运转个几圈。这对你有好处。”
    正说着,门外的通报声响起。却是凌空来了。他首先对我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掌握困龙诀,表示由衷的钦佩和祝贺。其次,他告诉我:青衣楼其他七部的首领正在等着见我。
    由于昊天的关系,我对这八个人多少是有些成见的。但一见面,我就不得不承认,这八个人果然个个是人中龙凤。
    凌玄是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男人。这种人你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但仔细看来,他眸中的精光和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无不显示出他缜密的思维和敏锐的观察力。而白虎国赫赫有名的玄机楼就是他负责的产业。也是青衣楼各类消息的来源。
    凌鎏是一个瘦弱的中年人。据说他总穿着这一套穷书生的衣饰。从外表看,怎么也看不出他就是整个青衣楼的财神爷。青衣楼所有涉及营运的产业都受他的监控。也包括玄部的玄机楼、熙部的红裳苑和魇部的碧血阁。
    凌熙是一个中年美妇,说起话来温文尔雅,宛如大家闺秀。但凌空却警告过我,这女人就像是定时炸弹,是八人中最危险的一个。
    凌栊也是一名女子。相貌平平,但给我感觉却非常精明能干。她的年龄不大,看来也就三十上下。她的丈夫就是专门负责教导新人的凌嗣。夫妻二人结婚十余年来,一直相敬如宾,十分恩爱。
    凌法是一名只有一只左眼的老人。看起来非常严肃。而凌魇却刚好相反。是一个如同弥勒佛一般,总是笑嘻嘻的温和老人。只是我可以清楚的从他身上闻到浓厚的血腥气味。他手上的碧血阁是杀手界颇负盛名的杀手组织。
    包括凌空在内,这八人虽样貌各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点:八个人的武功都深不可测。
    “见过流王爷!”众人一起向我行礼道。
    “不必多礼!”我淡笑着抱拳,不卑不亢。自打我一进门,这几人便故意提高了自身的气势。幸好我经过修习困龙诀,对于气机的牵引、吸纳,有了一定的基础。否则我就算利用体内的杀气,也不见得能够抵挡七个高手的威压。而如今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逼人的气势卸到了一旁。这七人的气势撞到空处,心头不由一阵的阻滞。脸色也跟着变了。
    “在我还未成为楼主之前,诸位前辈不必这般多礼。”对待不懂得客气的人,我一向都“很有礼貌”。
    “王爷已经练成了困龙诀,其实就已经有资格当楼主了。只要再完成继位的任务,我等即刻为王爷举办继位典礼。”凌空恭敬的说道。
    “什么任务?说吧。”
    “我来说吧。” 凌魇笑咪咪的说道:“我魇部负责的一个小小生意,最近遇到点麻烦。”
    “这个就是您客气了。碧血阁怎么能用小生意来形容呢?”我微笑着回答:“这可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背景。”
    “再古老的行业也会有竞争对手。” 凌魇依旧是笑得和蔼欢畅。
    “哦?”凌空曾给我看过的纸条在我脑海中浮现。
    “一个多月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但他们却在极短的时间里闯下了很大的名气。无论任务的难度有多大,他们的失手率一直是零。这让我碧血阁的进账足足少了近四成。凌鎏那家伙对此很不满意。所以经我们八人讨论,决定王爷的继位任务就是:查出这个杀手组织的底细。”
    “这还真是一个‘简单’的任务!”我忍不住冷笑出声。让我去查一个极度神秘的杀手组织的底细?那还不如让我直接消灭了他们算了。反正难度上也没什么差别。
    “王爷不必担心。” 凌玄干巴巴的开口道:“继位的任务只是青衣楼主的一次试炼。借此锻炼楼主的应变能力等等。所以不一定要完成才算通过的。”
    “了解!那么把你们掌握的线索拿出来吧。”话说到这里,就代表没有回旋余地了。我也就不再废话。
    “我们查到的也极为有限。只知道他们最常在玄武国境内活动。每次行动完毕,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幅面具的图案。”说着,凌玄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面具?”我接过纸,诧异的低头看去。
    图案入目的那一刻,我的心中不由一动。这面具的样子与我以前戴过的十分相像。
    “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我锁上了眉头。
    “死神!他们称自己为死神!”
    死神?!我心头一震。不会真的是岩石他们吧?
    “人海茫茫,我若一直找不到他们怎么办?”我状似随意的问道。对于这八人交待的任务,我心里多少有些疑忌。很难说青衣楼对这个号称死神的组织,到底有多少了解。不过单为这幅面具,我也不会放弃这个任务。就算任务背后真的有什么玄机,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轮不到我现在就操心。
    “王爷放心。”凌魇笑呵呵的拿出了一幅脸上蒙着青纱的白衣男人画像。“为了让王爷和他们有所接触,我打算拿出黄金千两,委托他们帮我杀一个人。一个近期将会进入玄武境内的人。一个叫‘零’的男人。”
    “你开什么玩笑!”我一愣,不由怒道:“你让一个失手率是零的杀手集团来杀我?”
    “这是最快的办法,不是吗?”凌魇十分开心的说道。我此时才发现,凌魇的笑容有多么的令人讨厌。看来是否能躲过刺杀,才是我这个任务的重点。
    妈的!向来是我躲在暗处算计别人,如今倒变成随时要防备别人暗算。如果所谓的死神不是岩石他们,我这回的乐子就大了。毕竟生存在魇夜中的生灵,是不适合暴露在阳光下的。
    “说的好!”我心念一转,不由放声大笑。“这确实是最快的办法。不过我听凌空说过,我在这个任务中,可以借用凌奴的力量对吗?”
    “没错!你可以带上凌奴。困龙诀完成后,他与你已经是生命共同体。保护你是他应负担的使命。”凌法缓缓的开口。
    听他把我要的话说出口,我嘿嘿一笑,道:“那就好!虽然我不能动用青衣楼的力量。但凌奴却可以。相信你们是不会介意昊天为了他自己的性命,而做出一点小小的努力了。”
    当奸诈的笑容从我脸上绽开时,眼前的八个人统统像中了定身术一般呆住了。现场静默了片刻后,大笑声连片的响起。
    我平静的看着八人仿佛发自内心的喜悦神情,有礼貌的开口问道:“请问八位统领,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么?”
    凌空微笑着对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青衣楼主的继位任务,本就不曾禁止楼主通过凌奴操纵青衣楼力量来完成。只不过你竟这么快就发现到这一点,让我们很是惊讶。”
    “想当初,老楼主可是在吃足了苦头之后,才在凌奴的提示下想到还有这个漏洞可抓。所以他当时就颁下严令:凡青衣楼所属,对以后的继位者均不得给予任何形式的提示。但万没料到,第一个继任者竟是个这般机敏的人物。他的一番心机只怕是白费了。”凌嗣忍俊不禁的笑道。
    “这孩子不错!我喜欢他!”娇媚入骨的声音,来自一直没说过话的凌熙。
    “算了吧,我的小姑奶奶。这小子可不简单。小心他一口吞了你。” 凌魇笑嘻嘻的开口:“而且他这个楼主我看是做定了。看看凌法那张棺材脸,以下犯上的罪名可不轻哦。”
    凌熙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娇笑道:“既然楼主已然懂得如何运用楼中力量,继位之事我看也不必等任务完成了。不如现在就办了吧?”话中的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不行!按规矩来!”凌法冷冷的说道。
    “我也觉得按规矩来比较好。”我淡淡的笑道。
    就算我再怕麻烦,偷懒的事也不能在这时候干。青衣楼经过这么多年的无主状态,竟然还保有完善的系统构架。八个暗部的权利相互制衡、彼此扶持,体现了良好的凝聚力。这让我不得不钦佩凌空的管理能力。而且看这八人的反应,似乎均未对青衣楼怀有贪念。表现出的争执,更像是朋友间的玩笑。
    对我来说,八部统领的团结,有麻烦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没有楼主的青衣楼,依旧是一个完整的组织。这难免让他们对我这个“空降部队”产生疏离感和些微的抵触心理。如果不是我体内有龟煞的能量,只怕我接掌青衣楼的可能性比母猪上树还低。但好的一面是,只要能收服这八人,他们自然会替我解决青衣楼内部的一切阻力。毕竟接手一个问题丛生的庞大机构,还不如我自行建立一个精锐的小组织来的简易。也更加有用一些。起码不必担心忠诚度的问题。
    “不到万不得已,这个任务我不会动用楼中的力量。看昊天的情况,还需休息个两三日。等到他的力量恢复,我就去玄武走一趟。只是要拜托几位,等我快进入玄武境内的时候,你们再对外发出杀我的委托。不要让他们有太多时间研究我的情况。”
    “有骨气!”凌栊赞赏的对我点点头。
    “这跟骨气没有关系。”我微微一笑,道:“如果有必要,我会第一时间动用楼中的力量。但我一向是个很懒惰的人,难得有了运动的机会,我自然要好好玩一下。”说完,规规矩矩的抱拳施礼后,转身离开。让我高兴的是,最后那一刻,起码有五个人下意识侧身躲开,不肯受我那一礼。
    回到房中,将方才的事情拣了些重要的讲给昊天听。与他讨论之后,我愈发确定这所谓继位任务,其性质更像是新官上任那三把火。在凌空半精明半糊涂的纵容下,昊天在青衣楼里暗藏的势力也算是根深蒂固。他做出的判断自然比我的要准确的多。
    趁着昊天修养的日子,我暗中去了趟靖晏王府。令我惊喜的是,元西的护卫工作竟然做得很不错。我故意散出一丝杀气,在二人惊觉时,合身扑向坐在院中的炼峥云。而元西竟能后发先至的一剑向我封来。百忙中还不忘出声示警。待发现是我,早已是数招之后。
    我朗声长笑,指尖一弹,一柄薄刃落入掌心。
    “再来!让我看看你的进境如何?”手中的锋刃斜飞而起。封、点、粘、挂,招招击在他长剑最不易着力的地方。面对我的进攻,元西毫不慌乱。一边招架,一边对着我璨然一笑,极尽魅惑。趁我怔愣间,长剑如同毒蛇出洞,飞快的向我肩头点来。我不由大笑。这小子竟变得越来越油滑了。就是不知道,这算我教育得太成功还是太失败。一时间,仿佛又回到在那山坳中教他武功的悠闲日子。连闻讯赶来的侍卫又被炼峥云遣退,我都似没注意到一般。
    “元西,攻他左翼!”炼峥云也被我俩挑起了兴致。轻喝声中,长剑似蛟龙出海,直奔我胸前刺来。
    “来的好!”我翻手将薄刃射出,逼退两人的同时,两柄匕首离鞘而出。
    相互交击的招式看似狠辣,其中却无丝毫杀气。看着两人含笑的眉眼在剑光中闪烁。我的胸口缓缓流淌出一丝温暖。
    直到元西的额角见汗,我才猛的加快了速度。匕首柄电般击中两人腕脉,将两人的长剑震得脱手飞出。炼峥云的轻呼方才出口,整个人已被我一把抱住。
    “别打了,我累了。”我轻笑着吻上他的唇。炼峥云咿唔了几声,似是不惯在人前与我这般亲热。但终是没有将我推开。想来多日未见,对我也是有些惦念的吧?
    短暂的亲密过后,我将侍立在一旁的元西也一并拖入怀中。随性的拉着两人在园中坐了下来。与他们简单说了说近况,也从炼峥云口中得知我的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
    不停扩散的流言,让朝中一些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的老臣对炼峥云产生了亲近之意。而没了他这块挡箭牌,炼峥隆的矛头就直接指向了炼峥鹄。不过炼峥鹄也不是好惹的。交手几合,总算是互有胜负。
    “这几日我的两位皇兄都来探望过我。送了不少好玩的东西。”炼峥云的脸上挂着些许嘲弄的笑容说道。
    “那你岂不是发了笔小财?”我忍不住轻笑道:“炼君睿对你的举动有什么反应?”
    “父皇听说了我的情况。派人送了块清心宁神的玉佩,特准我三月不上朝。”炼峥云摸出块玉佩丢到我手上,低声冷笑道:“你放心!皇子间的斗争他是不会插手的。这是白虎国的传统。”
    “要他完全不插手是不可能的。”我头痛的抓了抓脑袋。这老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不过炼峥云倒真的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收拢朝中的势力。虽说他目前暂不参与朝政,但红裳苑传出的流言,对他那两个皇兄实在不利。所以这二人定然会严密的监视炼峥云的反应。最重要的是:此事前后的经过,只怕瞒不过炼君睿那个老狐狸。他此刻站在旁观的立场,多半是想借机削弱炼峥隆和炼峥鹄的势力。在这一点上,我倒不妨帮他一把。但削弱到什么程度,就不能由他说了算了。
    “这段时间到外面走走吧。”我呵呵的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便是心中难过,也要摆出个豪放不羁、寄情山水的样子来。顺便结识些重情重义的江湖好汉,当然也就是情理中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炼峥云一脸恍然的笑道。
    我向他眨了眨眼,正色道:“至于这些豪杰是否重情重义,你我倒要研究一个分辩标准才好。你觉得是腕系红绳,还是头戴青巾为好?”
    “红绳吧。”炼峥云也是一脸严肃的说道:“重情义应表现在心中,不要过分流于表面。”
    “不愧是白虎神选中的男儿,对情义的理解极为深刻。小的受教了。”强忍的笑意终于在元西的笑声响起后,冲口而出。
    一阵欢笑过后,炼峥云突然淡淡的开口:“你这次去玄武,不会去见流夜吧?”
    轻松的笑声嘎然而止。
    “我……只是去办事……”我干涩的笑道。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许是我刻意避免去想。但此时面对炼峥云的询问,我竟然犹豫了。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不够吗?”炼峥云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放在膝上的手死死的攥住。就像正捏着什么人的脖子。
    “不像你想的。”我伸手抓起他的腕子,将手指掰开,贴在我的掌心。
    “我叫零!现在是零,将来也依旧是零。流玥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么流夜这个名字呢?”炼峥云冷冷的哼道:“如果也同样没有意义,我杀了他,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的命是我的。”我淡淡的笑了。转过头,不愿让炼峥云看到我眸中的冰冷。“他的猜忌,让我损失了许多的兄弟,狂风更是为救我而殒命。他欠我的,又岂止是一条命。”
    “但他却依旧在你心中对吗?”炼峥云怒道。站起身,竟就这么拂袖而去。
    张了张嘴,我呆呆的看着他离去。伸出的手终究还是颓然落下。或许炼峥云没有说错。流夜就像潜藏在我血脉中的黑暗,我虽然憎恨,但却无法轻易去除。何况,你又怎能说憎恨本身不是种惦念呢?
    或许我真的应该杀了他。或许只要他一死,我就能从这个名叫“流夜”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转过头,我对着元西苦笑道:“我好像又惹怒他了。”
    “没关系的。炼大哥会想明白的。”元西微笑着偎入了我的怀中。
    “你说我要不要杀了流夜?”我轻拥住他,下巴架在他头顶轻声问道。眼中的迷茫让我看不清前进的方向。
    “如果那样做会让主子快乐。”元西干脆的回答。
    “就这么简单?”我挑了挑眉。
    “就这么简单!”元西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元西不懂复杂的事情。我只知道如果主子不快乐。到最后每一个人都不会快乐。”
    “快乐么?”我苦笑道:“我也会给人带来快乐么?我倒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祸害。如果流夜没遇到我,他用不着因为担心手中的权势旁落,而挣扎在阴谋的泥沼中。如果炼峥云没遇到我,他不会伤心到白发。堂堂一个皇子,却要委身于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如果你没有遇到我……”
    “如果元西没有遇到主子,不过是个任凭旁人凌辱的玩物。现在早就被人玩死了也说不定。如果炼大哥没有遇到主子,在他奸细的身份暴露后。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如果君王没有遇上主子,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死了一年多了。”元西飞快的接口。一连串的话,说得我张口结舌。
    “我发现你实在太纵容我了。”我摇头叹息。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事,元西他总会站在我身后摇旗呐喊。
    “其实是主子太纵容旁人了。”元西也跟着叹息。“以往是摄政王的时候,若是旁人有主子那样的权势,不知道会穷奢极欲到何种地步。便是如今,只要是主子想要的,也没什么是要不来的吧?这个世界一直是这个样子。拥有权利和财富的人本就可以随心所欲。但我却从没见过有人像主子这般,愿意为了旁人而克制自己的。”
    老实说,元西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或许是正确的。但这不代表我就要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生活。不过元西对我完全没有理性的信任,还是让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至于流夜,我还是不去见他为好。摄政王流玥既然已经死了,也没有再活过来的道理。就算杀了流夜又能怎样呢?说穿了,除了让玄武国因为失去君王而陷入战乱之中,我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已死去的再不能复生,该难过的一样会难过。不过是将一个国家,一起拖到痛苦之中罢了。赔本的买卖要不要做?这是个问题!
    “克制自己?你是说在床上吗”我邪邪的笑道。凡是让人头痛的问题,我向来都忘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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