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
    新婚后,已经两个月了。
    晋王府,西边有一精雅的小楼,宁静之中透着一份寂寞的味道。
    在这里,圈养着三个金丝雀。
    南陈皇后沈婺华,广德公主陈盈,柔静公主陈婤,皆是被安排在这里,每人一个丫鬟,仅此而已。
    在小楼上,三人正凑在一起闲话着,却看到晋王登门,三人又惊又喜。
    不久前,她们就被赏赐给晋王,连门都难得出一回,不知命运如何,忐忑不安难。
    如今,再次见到晋王,可谓奢侈至极。
    广德公主陈盈刚满及笄之年,为陈叔宝第四女,身量适中,长相美丽娴雅,睫毛扑闪之间盈盈动人,身穿紫花长裙,明丽之中带着几分稚嫩。
    柔静公主陈婤芳龄十四,是陈后主第六女,身材婀娜,尤其是有一双修长的美腿。
    皇后沈婺华年纪则大一点,已经三十岁,正是花信之年,最为美丽的时刻,长得非常端庄大方,慈眉善目,静静婷婷,有几分象是画上的观音菩萨。
    这位皇后,容貌更在张丽华之上,却是被张丽华击败了。
    陈叔宝欲下诏书,废掉沈皇后,结果诏书没有颁发,隋军就攻破了石头城,随着隋朝大军,进入洛阳城。
    两个公主,一个皇后,本来是身份尊贵,可现在被锁入大宅当中,成为晋王的收藏品。
    不只是她们,陈朝的一些公主,后妃等,还有其他罪臣之女等,陆续被赏赐给有功大臣。
    独孤皇后做主,将陈叔宝的两个妹妹,纳入宫内,成为杨坚的后妃。
    其他一些人,也是陆续赏赐给有功之臣。
    作为有功之臣,这三人被赏赐给晋王。
    项羽几次要拒绝,可杨坚道:“若是不如此,岂能收南方之心!”
    项羽顿时沉默了。
    这是收人心,还是辱人心。
    南方发生了叛乱,与隋朝大军作战,世家靠着地利优势,隋军初期作战不顺利。
    故而,收纳陈朝皇室女子,可安稳人心。
    见到晋王出在小楼的门口,三个女人立刻上前迎接,心中忐忑。
    亡国之人,命贱如草,沦为晋王侍妾,总胜过被赏赐给一些老头子,或是沦为妓女吧!
    据说,北齐灭亡后,北齐后妃公主,多沦为妓女,用来羞辱北齐。
    她们的命运,尽数在晋王的一念之间。
    三人起身敛衽一福说道:“妾身拜见晋王。”
    项羽没有立即让她们起身,而是仔细走到三人前。
    细细品味着三个美人,一个成熟端庄,一个妩媚动人,一个青春活泼,各有风趣,秀色可餐。
    项羽伸出手,捏住皇后沈婺华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沈婺华双眸不敢看他,略微紧张,盈盈的酥胸上下起伏着。
    项羽感觉到女子脸色羞红,才笑道:“都起来吧!”
    “妾身,谢过晋王!”
    三个女人盈盈起身时,项羽已经在软塌坐下,挥挥手几个用丫鬟退下。
    项羽冷漠看着她们。
    三女站立着,局促不安。
    项羽拍拍自己坐着的软榻道:“都坐过来吧,不用太拘谨。”
    “是,晋王。”
    就这样,项羽往皇后沈婺华那软绵绵的怀里一靠,左边广德公主陈盈,右边是柔静公主陈婤,享受着三个女人的按摩。
    项羽闭着眼睛说道:“你们三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婺华连忙答道:“奴等尚可!”
    当然,只是尚可而已。
    晋王节俭,比起陈朝奢华的生活,自然是大大不如。
    项羽说道:“南方在叛乱,烽火不断,有人举起反隋复陈的口号,想要划江而治,再度建立大陈!”
    三女听着,心神颤抖。
    项羽伸手握住广德公主陈盈的起伏,轻轻抚弄着笑道:“天下多英豪,只可惜时运不济。”
    “这与我等无关,与我父亲无关!”
    广德公主陈盈说道。
    “这个自然!”项羽说道:“隋朝南下灭陈时,很多世家可是沉默的。现在反抗,不过是扛着陈朝旗帜,为自己谋利而已!”
    “梁朝局势危机,所幸出了陈霸先,稳住了局势;又是出现陈蒨,善于用兵,收复湘州;陈顼善于用兵,收复淮南,只还是北伐惜败,精锐尽损。到了陈叔宝继位,接受烂摊子,却是修养生息,让民生恢复,为守成之君。虽然无力回天,可罪不在他,是时运不济,天命不再!”
    项羽说着天下格局。
    皇帝分为若干等级,昏君,守成之主,明君,雄主。
    昏君,就是糊涂当皇帝。被臣子忽悠,被臣子架空,成为傀儡,比如明朝崇祯。
    守城之主,可能无力改革,无力变革,可能稳定住局势,让天下安稳,能压住内部各个派系,不被臣子架空,抵抗住不太强大的敌人。比如,汉朝文帝景帝,唐朝的唐玄宗,宋朝的宋仁宗,宋神宗,明朝的万历,天启等。
    明君,就是能小范围改革,能改变天下局势,成把控住局势,就好似汉武帝,李治,武则天,明成祖。
    至于雄主,开辟二百年王朝,好似秦始皇,隋文帝,唐太宗,明太祖等等。
    “多谢体恤我父亲!!”
    陈盈说道。
    南方在造反,烽火不断,有人主张杀陈叔宝。
    可晋王却是多次开口,为父亲说话。
    此次陈朝灭亡,很多人皆是说父亲是昏君;可晋王,对父亲的评价,却是守成之主。
    项羽说道:“故而,投胎很重要,我投胎为晋王,现在能睡你们姐妹;可若是投胎赵陈朝,或是北齐皇室,那才是悲剧。至于投胎平民,前途也不大。”
    寒门崛起也不少,比如刘裕,杨坚,陈霸先等。
    可这些人很少。
    就好似荒古圣体与凡体交战,荒古圣体击败凡体的概率为九十九点九九,可凡体击败圣体体的概率,可能是万分之一不到。
    “好了,你们不用害怕,也不用多表什么心迹,到了晋王府,想要出去很难。虽不能有显赫身份,可锦衣玉食不会缺!”
    “多谢晋王!”
    三人听了项羽的话,不禁露出欣喜之色,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猜来猜去。
    南方造反的消息传来,她们三人忐忑不安。
    深恐地位再次下降,流落为妓女。
    就好似北齐的皇太后皇后,沦为妓女,被肆意羞辱,那才叫悲惨。
    “你们可满意?”
    项羽笑道。
    “能得晋王这般怜惜,已是妾身福份,哪里敢有丝毫不满。”沈婺华说道。
    项羽笑了。
    果然,九九六也是福报。
    当小妾也是福报,至少比当妓女强,至少比胡太后,皇后穆邪利,高了很多。
    为什么幸福?
    看到别人比自己更痛苦,更加不幸。
    “既然如此,来侍寝吧!”
    项羽笑道,一手一个,上下探索,三女不由得浑身酥软。
    很快,阁楼当中多了生气,幽静中飘荡着莺啼燕语。
    归巢的麻雀落在小楼后面的柳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跳来跳去,显得好不欢快。
    在夜色初升的时刻,项羽离开这里,几番大战下来,虽然会感觉疲惫,可更加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上前道:“殿下,陛下召见!”
    项羽点头,看着夜色,此刻已经是夜晚了。
    夜晚召见,似乎有大事发生。
    进入大殿当中,见到了杨坚。
    杨坚脸色阴沉,气氛有些压抑,似乎有无尽的愤怒。
    杨坚开口道:“晋王,我欲废掉太子,立你为太子,你觉得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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