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节
韩正宇心里想笑，脸上一直绷着，表现的一脸随意和淡然：“好。”
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走到了一边，离着韩正宇有段距离。
“老严，你怎么看？”康有德有点犹豫了，心里很乱。
严如华要稍好一些，他沉下心来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韩正宇，入目处的韩正宇正在慢悠悠的端着小拇指高的茶杯慢慢品茶，说不出的惬意。
“咱们在这等了两天了，除了尚福海这边的人，其他最高的报价才100亿美金……110亿啊！”
严如华语气幽幽，看了康有德一眼：“老康，说实话，这个价格我都心动了。”
“万一明天要是再有更高的哪？”康有德犹豫着提了一嘴。
严如华叹了口气：“你有把握能高多少？”
这话问的，一句中的！
康有德甚至没有把握明天的d轮融资报价能高过110亿美金关口，他们也懂，市场传言就是传言，如果没有人买账，那就不值那个价。
但现在尚福海的人过来找他们了，给他们报了110亿的极限心理价位，康有德倒是想再挣扎一下，可就怕明天的价格就像韩正宇说的，万一比预期的要低了，那等明天他们再想把这些股份给卖出去，就‘亏了’。
没错，他觉得明天的报价要是低于尚福海的这个报价转卖股份的话，就是亏本。
可他又没把握明天的报价高于尚福海的这个报价，很纠结。
严如华沉默的思考了足足有几分钟，最后一咬牙：“老康，你觉得明天的报价就算是高，能高多少？”
就算高出几个亿去，放到他们手里那两个多点的持股比例上，好像也没高多少钱，而且还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
康有德被老朋友说的愣住了，随后苦笑：“罢了罢了，110亿就110亿吧，当初拢共就投资了1400万美金，这一笔要是转出去的话，那能入账接近2亿资金了，其实应该知足了。”
“嗯，确实不少了。”老搭档严如华点头。
随后他肯定的说道：“再说计算是涨，还能涨多少，刚才韩总说得对，微博到现在为止美东市值都不到100亿，到时候今日头条上市了又能涨多少？”
这话说得，或许有自我安慰的心理，也利用这种心理暗示让自己做出决断。
韩正宇在原地坐着喝茶，他品的很有滋味，其实他心里也在琢磨着，等会儿康有德和严如华回来后，要不要再提一嘴加点价！
多报个1亿？还是3亿、5亿？
他想的比较投入，浑然忘了注意四周，也不知道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已经回来了，康有德开口：“韩总，110亿，我们答应了！”
“呃……”
韩正宇直接被嘴里的一小口茶水给呛住了，‘咳咳’的剧烈咳嗽了一会儿，一张脸给憋得通红。
严如华赶紧过来帮他拍了几下背，韩正宇这才好点了，抬起右手摆了摆，嘶哑着嗓子说：“谢谢严总，我没事了，咳咳…”
缓过劲来后，韩正宇问：“康总，你刚才说什么，110亿答应了？”
“对，韩总刚才说的对，这个价格不算低了，尚董仁义、厚道，我和老严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康有德说的一脸的大义炳然。
“我刚才和老严商量了一下，我们俩答应这个报价了，韩总，现在签合同？”康有德问。
心里有了决定以后，康有德现在反而担心韩正宇变卦，生怕他拖到明天去，然后明天的最终报价出来了，价格要比今天的‘低’，到时候韩正宇或者说他背后的尚福海再翻脸不认账了，那岂不亏死。
“这就签合同？”韩正宇心里确实觉得很无语，他追问了一句。
看着韩正宇脸上有点‘犹豫’的表情，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对视了一眼，俩人多年的合作默契，眼神瞬间就完成了信息的交流，最后互相点头。
康有德说：“对，签合同吧，我和老严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我们俩打算这边的事情了了之后，明天一早就回杭城了，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这理由找的，无懈可击啊！
“可我来的仓促，我这里也没有合同范本啊，而且康总和严总不用找个第三方做证明的吗？这么大一笔交易，是用美金还是人民币？我们这边钱多长时间内到账？咱们不具体商量一下？”韩正宇这回来劲了，絮絮叨叨的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他越是这样，落在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眼里，就觉得他想反悔，这种感觉很不好，甚至让他们一度在心里产生某种想法：“尚福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明天的成交价没这么高？”
人很复杂，人心更复杂！
都不用别人去说，自己就能够凭借着听到的或者看大的某一角表象瞬间脑补出‘自认为很正确的真相来’，不得不说，这很可怕！
康有德还想说两句，严如华往前错身，说道：“韩总，正式的合同确实没有，我们俩也没准备，这样吧，咱们先草签一份协议，摁手印，和合同一样的，具有同等的法律效益。”
说完后看了一眼韩正宇，他没发表异议，严如华继续说：“至于后续的详细内容，咱们可以今晚上先口头沟通一下，写到协议里，再抽个时间完成正式的合同，你看这样如何？”
韩正宇拿出自己的手里来，康有德二人以为他要给尚福海打电话请示，他们心里很紧张，生怕听到一个‘不’字，哪知道韩正宇调到了计算机功能，一通摁，随后抬头，在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正无语的时候，说：“2.77亿呐，18亿人民币的巨额交易，康总，严总，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恐怕在支付时间上有点……”
“这不是问题，韩总，先支付三分之一没有问题吧，剩下的三个月后再支付三分之一，半年全付清如何？”康有德都想出变通的法子来了。
韩正宇心里想笑，好歹使劲给憋住了，这时候千万不能笑场，要不然功败垂成，事后他老板尚福海知道了以后，真的会弄死他的。
“康总，现在是5月20号，我们月底之前支付给你1个亿，10月份之前再支付给你1亿，最后尾款在明年4月份之前全付清。”韩正宇说。
严如华当时就反对了：“那不行，时间跨度接近一年了，韩总，你这样做的话就太不够意思了，不说别的，就是这接近2亿美金一年的利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没问题，我可以说服我的老板在付款周期内按照银行利率给你们付息。”韩正宇很干脆的说道。
“……”
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齐刷刷的看着韩正宇，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可惜他们失败了，韩正宇脸上的表情没一点变化，就像殭尸脸一样，这让二人心里无话可话，你特么说的可真有道理。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韩正宇继续追问：“康总，严总，行不行给一句痛快话，可以的话，我现在就给我老板打电话请示，要是不行，我也给我老板回个话……”
“我老板本来是打算明天的融资会上价格不高的话，再追投一点的，说实话康总和严总这些股份要出售实属意外，我老板也说了，如果康总和严总愿意的话，他也很乐意替二位排忧解难，融资会那边的追投就放弃了，这样的话，我们先期追备好的追投资金就可以先支付给康总和严总头期的费用！”韩正宇继续忽悠。
马上就能给钱！
这一下子彻底打动了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
1亿美金呐，兑换成人民币也6.5亿了，就他们前年投资的1400万美金，这一下子不但直接收回了成本，还提前赚回来6倍多的利润。
真到了这一分收获能够落地的时候，二人想想就有点激动。
“签了！”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齐齐点头，这一刻二人很默契。
第585章 最终分配
晚上快九点了，这个融资前的夜宴上，一帮圈里的精英们都很放得开，喝的也很嗨，早没有了往日的斯文和修养。
像周航因为喝的太急，热的他频频出汗，早脱了外套，还把领口给扒拉开了。
于朝辉正准备和尚福海碰一个的时候，尚福海的手机响了。
于朝辉不乐意：“尚董，先喝酒，喝酒的时候接电话，按规矩可是要罚三杯的哦。”
是不是要借着接电话逃遁啊，都特么老套路了，哄谁哪！
尚福海微微一笑：“我肯定先和余总喝完这个酒，干了。”
“痛快，我就说尚董是个痛快人，你们看是吧！”于朝辉得意的看着其他人，说道。
尚福海说到做到，和于朝辉喝完了酒之后，看着手机屏还闪烁着，直接接通了：“kevin，你说什么？”
这边太乱了，他听不太清楚，给同桌的人告罪一声，拿着手机去其他地方接电话去了。
沈南鹏在他身边隔了几个身位坐着，在尚福海起身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隐约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什么事给忘了。
尚福海出来房间后，找了个清净的墙角：“kevin，你说吧。”
“老板，事情办完了，110亿，分三期支付……”
韩正宇在电话里把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说道：“老板，我刚才和康有德、严如华二人草签了一份协议，具体的合同定在了后天周一再签，你看成不成？”
“kevin，你做的很棒，比我预期的120亿报价少了足足10亿，很好，那你告诉他们，多等两天，23号签合同，月底前打第一笔款。”尚福海最后说道。
“我明白！”
“嗯，kevin，你这次做的很棒，回去后我得想想该怎么奖励你。”大方的尚老板总算想起这一茬来了。
韩正宇自然不会拒绝这些奖励，他也就嘴上客套了一下，还没等尚福海回话，就赶紧挂断了通话，生怕尚福海借着他客套两句还当真了，那岂不亏了。
有钱赚为什么不要。
而且听老板的意思，这回奖励肯定不少，他才不会觉得受之有愧。
尚福海回到房间里后又和其他人继续喝了起来，这回心里有底了，喝起来更畅快。
喝酒的时候，尚福海顺带着扫了一眼同一桌走着的张一鸣、王琼和沈南鹏一眼，虎口夺食的感觉，真开心啊！
尚福海这番姿态搞得张一鸣和王琼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尚福海出门接了个电话，再回来之后就感觉他不太一样了，他们来都疑惑，具体哪里不一样了，却是说不上来。
融资前一天的夜宴上，尚福海喝的酩酊大醉。
他基本算放弃了跟投，明天的事就不用考虑了，喝醉了又怎样，晚上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尚福海又满血复活了。
在入驻的酒店里吃了早餐之后，尚富海和周航、于朝辉、何光远他们一块做张一鸣安排的大巴车先去了趟公司，所有想参与此轮融资的人都在那里集合之后出发前往凯得利大酒店，这也是当初拍客短视频融资时定下的酒店。
还是上一次拍客短视频融资时使用过的酒店顶层的那个综合型豪华会场里，上一回尚富海是主，张一鸣是客，这一回正好颠倒过来了。
张一鸣比他们早到的，一番收拾打扮过后，尚富海也承认老张今天这个状态比他帅了一点点。
嗯！只有那么一点点。
尚富海是和曹毅两个人一块进来的，边走边聊着今天的融资，两个人各自猜测今天的报价。
曹毅问：“尚董，今天准备跟投多少？”
尚富海左右瞧瞧，神秘兮兮的说：“曹董，我不瞒着你，这一次我准备了一个亿的资金，最近手头的事比较多，各处发展都在用钱，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了。”
曹毅闻言，直接问他：“尚董真缺钱还是假的？要是这样的话，我手头还比较宽裕，要不等今天忙完了，咱们俩找个地方聊聊？”
我尼玛！
“老曹你脑袋里进水了吗？我就那么个意思，你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尚富海在胃里吐槽。
看着曹毅一脸戏谑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被耍了，虎着脸扬了扬拳头：“老曹，信不信我真敢揍你。”
“啪啪”
尚富海正打算修理曹毅一顿，前边高台上站着的张一鸣拍了两下手，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融资前的演讲开始了。
张一鸣这回没再像前两轮融资时那样谦虚，本来1亿的日用户活跃度，你非得给打折说成7000万的日用户活跃度，这两个数值能一样吗？其产生的价值能一样吗？
这一回，尚富海尽可能把今日头条产生的各项数据往大了说，在针对今日头条的累计用户总下载量上，日活跃用户数上和最主要的广告营收上，张一鸣都用浓重的笔墨去着重描述了一番。
另外在涉及到今日头条在未来的发展重点和投资重点上，张一鸣也说的头头是道。
这些内容主要说给头一次过来参加融资的资方，对于王琼、沈南鹏、尚富海、曹毅、尤里他们这些原本就是今日头条的股东方来说，早就看过不止一遍了，再听一遍无非打发一下时间。
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走到了一边，离着韩正宇有段距离。
“老严，你怎么看？”康有德有点犹豫了，心里很乱。
严如华要稍好一些，他沉下心来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韩正宇，入目处的韩正宇正在慢悠悠的端着小拇指高的茶杯慢慢品茶，说不出的惬意。
“咱们在这等了两天了，除了尚福海这边的人，其他最高的报价才100亿美金……110亿啊！”
严如华语气幽幽，看了康有德一眼：“老康，说实话，这个价格我都心动了。”
“万一明天要是再有更高的哪？”康有德犹豫着提了一嘴。
严如华叹了口气：“你有把握能高多少？”
这话问的，一句中的！
康有德甚至没有把握明天的d轮融资报价能高过110亿美金关口，他们也懂，市场传言就是传言，如果没有人买账，那就不值那个价。
但现在尚福海的人过来找他们了，给他们报了110亿的极限心理价位，康有德倒是想再挣扎一下，可就怕明天的价格就像韩正宇说的，万一比预期的要低了，那等明天他们再想把这些股份给卖出去，就‘亏了’。
没错，他觉得明天的报价要是低于尚福海的这个报价转卖股份的话，就是亏本。
可他又没把握明天的报价高于尚福海的这个报价，很纠结。
严如华沉默的思考了足足有几分钟，最后一咬牙：“老康，你觉得明天的报价就算是高，能高多少？”
就算高出几个亿去，放到他们手里那两个多点的持股比例上，好像也没高多少钱，而且还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
康有德被老朋友说的愣住了，随后苦笑：“罢了罢了，110亿就110亿吧，当初拢共就投资了1400万美金，这一笔要是转出去的话，那能入账接近2亿资金了，其实应该知足了。”
“嗯，确实不少了。”老搭档严如华点头。
随后他肯定的说道：“再说计算是涨，还能涨多少，刚才韩总说得对，微博到现在为止美东市值都不到100亿，到时候今日头条上市了又能涨多少？”
这话说得，或许有自我安慰的心理，也利用这种心理暗示让自己做出决断。
韩正宇在原地坐着喝茶，他品的很有滋味，其实他心里也在琢磨着，等会儿康有德和严如华回来后，要不要再提一嘴加点价！
多报个1亿？还是3亿、5亿？
他想的比较投入，浑然忘了注意四周，也不知道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已经回来了，康有德开口：“韩总，110亿，我们答应了！”
“呃……”
韩正宇直接被嘴里的一小口茶水给呛住了，‘咳咳’的剧烈咳嗽了一会儿，一张脸给憋得通红。
严如华赶紧过来帮他拍了几下背，韩正宇这才好点了，抬起右手摆了摆，嘶哑着嗓子说：“谢谢严总，我没事了，咳咳…”
缓过劲来后，韩正宇问：“康总，你刚才说什么，110亿答应了？”
“对，韩总刚才说的对，这个价格不算低了，尚董仁义、厚道，我和老严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康有德说的一脸的大义炳然。
“我刚才和老严商量了一下，我们俩答应这个报价了，韩总，现在签合同？”康有德问。
心里有了决定以后，康有德现在反而担心韩正宇变卦，生怕他拖到明天去，然后明天的最终报价出来了，价格要比今天的‘低’，到时候韩正宇或者说他背后的尚福海再翻脸不认账了，那岂不亏死。
“这就签合同？”韩正宇心里确实觉得很无语，他追问了一句。
看着韩正宇脸上有点‘犹豫’的表情，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对视了一眼，俩人多年的合作默契，眼神瞬间就完成了信息的交流，最后互相点头。
康有德说：“对，签合同吧，我和老严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我们俩打算这边的事情了了之后，明天一早就回杭城了，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这理由找的，无懈可击啊！
“可我来的仓促，我这里也没有合同范本啊，而且康总和严总不用找个第三方做证明的吗？这么大一笔交易，是用美金还是人民币？我们这边钱多长时间内到账？咱们不具体商量一下？”韩正宇这回来劲了，絮絮叨叨的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他越是这样，落在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眼里，就觉得他想反悔，这种感觉很不好，甚至让他们一度在心里产生某种想法：“尚福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明天的成交价没这么高？”
人很复杂，人心更复杂！
都不用别人去说，自己就能够凭借着听到的或者看大的某一角表象瞬间脑补出‘自认为很正确的真相来’，不得不说，这很可怕！
康有德还想说两句，严如华往前错身，说道：“韩总，正式的合同确实没有，我们俩也没准备，这样吧，咱们先草签一份协议，摁手印，和合同一样的，具有同等的法律效益。”
说完后看了一眼韩正宇，他没发表异议，严如华继续说：“至于后续的详细内容，咱们可以今晚上先口头沟通一下，写到协议里，再抽个时间完成正式的合同，你看这样如何？”
韩正宇拿出自己的手里来，康有德二人以为他要给尚福海打电话请示，他们心里很紧张，生怕听到一个‘不’字，哪知道韩正宇调到了计算机功能，一通摁，随后抬头，在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正无语的时候，说：“2.77亿呐，18亿人民币的巨额交易，康总，严总，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恐怕在支付时间上有点……”
“这不是问题，韩总，先支付三分之一没有问题吧，剩下的三个月后再支付三分之一，半年全付清如何？”康有德都想出变通的法子来了。
韩正宇心里想笑，好歹使劲给憋住了，这时候千万不能笑场，要不然功败垂成，事后他老板尚福海知道了以后，真的会弄死他的。
“康总，现在是5月20号，我们月底之前支付给你1个亿，10月份之前再支付给你1亿，最后尾款在明年4月份之前全付清。”韩正宇说。
严如华当时就反对了：“那不行，时间跨度接近一年了，韩总，你这样做的话就太不够意思了，不说别的，就是这接近2亿美金一年的利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没问题，我可以说服我的老板在付款周期内按照银行利率给你们付息。”韩正宇很干脆的说道。
“……”
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齐刷刷的看着韩正宇，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可惜他们失败了，韩正宇脸上的表情没一点变化，就像殭尸脸一样，这让二人心里无话可话，你特么说的可真有道理。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韩正宇继续追问：“康总，严总，行不行给一句痛快话，可以的话，我现在就给我老板打电话请示，要是不行，我也给我老板回个话……”
“我老板本来是打算明天的融资会上价格不高的话，再追投一点的，说实话康总和严总这些股份要出售实属意外，我老板也说了，如果康总和严总愿意的话，他也很乐意替二位排忧解难，融资会那边的追投就放弃了，这样的话，我们先期追备好的追投资金就可以先支付给康总和严总头期的费用！”韩正宇继续忽悠。
马上就能给钱！
这一下子彻底打动了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
1亿美金呐，兑换成人民币也6.5亿了，就他们前年投资的1400万美金，这一下子不但直接收回了成本，还提前赚回来6倍多的利润。
真到了这一分收获能够落地的时候，二人想想就有点激动。
“签了！”康有德和严如华二人齐齐点头，这一刻二人很默契。
第585章 最终分配
晚上快九点了，这个融资前的夜宴上，一帮圈里的精英们都很放得开，喝的也很嗨，早没有了往日的斯文和修养。
像周航因为喝的太急，热的他频频出汗，早脱了外套，还把领口给扒拉开了。
于朝辉正准备和尚福海碰一个的时候，尚福海的手机响了。
于朝辉不乐意：“尚董，先喝酒，喝酒的时候接电话，按规矩可是要罚三杯的哦。”
是不是要借着接电话逃遁啊，都特么老套路了，哄谁哪！
尚福海微微一笑：“我肯定先和余总喝完这个酒，干了。”
“痛快，我就说尚董是个痛快人，你们看是吧！”于朝辉得意的看着其他人，说道。
尚福海说到做到，和于朝辉喝完了酒之后，看着手机屏还闪烁着，直接接通了：“kevin，你说什么？”
这边太乱了，他听不太清楚，给同桌的人告罪一声，拿着手机去其他地方接电话去了。
沈南鹏在他身边隔了几个身位坐着，在尚福海起身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隐约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什么事给忘了。
尚福海出来房间后，找了个清净的墙角：“kevin，你说吧。”
“老板，事情办完了，110亿，分三期支付……”
韩正宇在电话里把事情给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说道：“老板，我刚才和康有德、严如华二人草签了一份协议，具体的合同定在了后天周一再签，你看成不成？”
“kevin，你做的很棒，比我预期的120亿报价少了足足10亿，很好，那你告诉他们，多等两天，23号签合同，月底前打第一笔款。”尚福海最后说道。
“我明白！”
“嗯，kevin，你这次做的很棒，回去后我得想想该怎么奖励你。”大方的尚老板总算想起这一茬来了。
韩正宇自然不会拒绝这些奖励，他也就嘴上客套了一下，还没等尚福海回话，就赶紧挂断了通话，生怕尚福海借着他客套两句还当真了，那岂不亏了。
有钱赚为什么不要。
而且听老板的意思，这回奖励肯定不少，他才不会觉得受之有愧。
尚福海回到房间里后又和其他人继续喝了起来，这回心里有底了，喝起来更畅快。
喝酒的时候，尚福海顺带着扫了一眼同一桌走着的张一鸣、王琼和沈南鹏一眼，虎口夺食的感觉，真开心啊！
尚福海这番姿态搞得张一鸣和王琼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尚福海出门接了个电话，再回来之后就感觉他不太一样了，他们来都疑惑，具体哪里不一样了，却是说不上来。
融资前一天的夜宴上，尚福海喝的酩酊大醉。
他基本算放弃了跟投，明天的事就不用考虑了，喝醉了又怎样，晚上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尚福海又满血复活了。
在入驻的酒店里吃了早餐之后，尚富海和周航、于朝辉、何光远他们一块做张一鸣安排的大巴车先去了趟公司，所有想参与此轮融资的人都在那里集合之后出发前往凯得利大酒店，这也是当初拍客短视频融资时定下的酒店。
还是上一次拍客短视频融资时使用过的酒店顶层的那个综合型豪华会场里，上一回尚富海是主，张一鸣是客，这一回正好颠倒过来了。
张一鸣比他们早到的，一番收拾打扮过后，尚富海也承认老张今天这个状态比他帅了一点点。
嗯！只有那么一点点。
尚富海是和曹毅两个人一块进来的，边走边聊着今天的融资，两个人各自猜测今天的报价。
曹毅问：“尚董，今天准备跟投多少？”
尚富海左右瞧瞧，神秘兮兮的说：“曹董，我不瞒着你，这一次我准备了一个亿的资金，最近手头的事比较多，各处发展都在用钱，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了。”
曹毅闻言，直接问他：“尚董真缺钱还是假的？要是这样的话，我手头还比较宽裕，要不等今天忙完了，咱们俩找个地方聊聊？”
我尼玛！
“老曹你脑袋里进水了吗？我就那么个意思，你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尚富海在胃里吐槽。
看着曹毅一脸戏谑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被耍了，虎着脸扬了扬拳头：“老曹，信不信我真敢揍你。”
“啪啪”
尚富海正打算修理曹毅一顿，前边高台上站着的张一鸣拍了两下手，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融资前的演讲开始了。
张一鸣这回没再像前两轮融资时那样谦虚，本来1亿的日用户活跃度，你非得给打折说成7000万的日用户活跃度，这两个数值能一样吗？其产生的价值能一样吗？
这一回，尚富海尽可能把今日头条产生的各项数据往大了说，在针对今日头条的累计用户总下载量上，日活跃用户数上和最主要的广告营收上，张一鸣都用浓重的笔墨去着重描述了一番。
另外在涉及到今日头条在未来的发展重点和投资重点上，张一鸣也说的头头是道。
这些内容主要说给头一次过来参加融资的资方，对于王琼、沈南鹏、尚富海、曹毅、尤里他们这些原本就是今日头条的股东方来说，早就看过不止一遍了，再听一遍无非打发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