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里过了几日,大越朝的新军十六师在荆明现代军事观念的打造下,所有军士已学会了整理内务、踢正步、走方正,军荣整齐,军纪严明,军威初现,已经具备了一支正规军队的雏形。
    眼看已到了正月初八,荆明今日要巴图鲁在校场上竖起了众多的木桩、独木桥和木板墙,吩咐军士们每日训练踢正步走方阵之余,再练习走独木桥、翻爬高墙,这些都是荆明拓展时参加的项目,今日拿来折磨这些军士,再合适不过了。
    交待完军中事务,荆明觉得该去看看华小姐了,那夜,华小姐撞见他与婚服装扮的樱花儿在营帐里,误会他们在拜堂成亲,气得跑了回去,想必过了几日,她的脾气也应该消了,毕竟两人已经定了婚约。
    告别周破天等人,荆明带着刘文辉和小飞走出了军营,沿着鹦鹉河,走过广陵城城门,那守城门的步兵营军士见到荆明,忙低下头去,荆明细细一看,那军士正是当日劫走了纳兰风送给自己三百两银票那位,于是冷冷一笑,带着刘文辉和小飞便走到那军士面前。
    “抬起头来!”荆明冷冷呵斥道。
    那军士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慌忙从怀里摸出三张银票递到荆明面前,跪地道:“荆将军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留我一条小命,这是那三张银票,小的一直都不敢用啊!现今退还给将军。”
    荆明看着眼前这劫人银两的守门卒,轻轻从他手上接过银票,冷冷问道:“是三百两么?我有点记不清了。”
    那军士愣了一下,又从怀里摸出两百两银票递给荆明。荆明心里暗道:这守门的卒子都随身携带这么多银票,可见他油水有多深,老子今日不好好敲你一杠,就不算报那日之仇,于是轻哼一声,眼睛斜视着他。
    军士会意,又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三百两银票,荆明接了过来,嘴里轻道:“我记起来了,好像是一千两吧!”
    “对对,是一千两,一千两。”军士又凑了两张银票,荆明这才算放过了他。
    不过,这银票虽然翻番的要了回来,却是不能轻易饶了这雁过拔毛的守门卒,荆明突然有个长远的想法,便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陈阿桂,是步兵营参领王龙的手下!”
    “陈阿桂,你当日污蔑本将军是梅花会的匪徒,并劫了本将军这一千两银票,你可知罪!”荆明怒道。
    “知罪,知罪!”陈阿桂脑袋叩得像鸡啄米一样。
    荆明心里暗笑,又道:“本将军今日就算砍了你的项上人头也不为过!”
    “将军饶命啊,只要将军饶了小的不死,小的愿意为将军效犬马之劳!”陈阿桂怯怯道。
    呵呵,荆明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嘴角奸笑一声将陈阿桂扶起,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今日就饶你不死!今后有事再向你交待,你若不给我做到,我定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是……”陈阿桂叩头道:“将军今后有事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做到。”
    荆明微微的笑了笑,带着刘文辉和小飞大摇大摆的进了广陵城,旁边军士皆行跪礼,与三个月之前第一次进城相比,真可谓是天壤之别。
    经过临花醉,荆明要刘文辉和小飞先行回家,自己一人向华府走去。
    走进华府,只见华夫人与华玉正坐在厅堂上烤火,荆明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小可给华夫人、华小姐请安!”
    华玉回头,见是他来了,脸上掠过一丝欢欣,随即却板起脸站立起来,呵斥道:“谁要你来了!”
    “玉儿,我们不是有了婚约么?为何我不能来了?”荆明嬉笑道。
    “哼!你这几日与那花魁逍遥饱了,还会记得我华玉么?还有,你还是叫我华小姐吧!我跟你没有那么熟!”华玉说罢便走向自己的闺房,脸上既有恼怒也有娇羞。
    “呵呵,还不熟么?你身上还有哪里……”荆明对着华玉的背影邪恶的叫道,却被华夫人打断了:“荆先生,你又惹玉儿生气了?”
    “我冤枉啊,华夫人,那夜,樱花儿穿着婚服闯入我营帐,听清了,是闯入的,并非我的意思啊!谁知道我正要严词拒绝时,竟然被华玉看见了,她就说一辈子不再理我!其实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我是清白的!”荆明无辜道。
    华夫人轻叹一声道:“亏你说得出口,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如若玉儿没有出现,你是不是就什么都做了?”
    “非也非也,我荆明岂是那般随便之人!”荆明脸色阴沉道,心里却补了一句,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你休装得那般高尚,我看你荆明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玉儿都跟我说了,你跟谁好,她都不会干预,唯独你不能跟这花魁一起厮混,她绝不会与一个不清不白的青楼女子共侍一夫!你若不与那花魁断了联系,玉儿真的做得到!”
    荆明听了,悲喜交加,喜的是这华玉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大越朝的政策真是男人们的福音啊!悲的是,自己与那颠倒苍生的樱花儿情投意合,她却不是大越人,即便华玉愿意与她一起伺候自己,他也不可能在这时候纳了樱花儿!
    “东儿呢?”荆明一直没有看到华旭东,随口问道。
    “东儿这几日一直在铁匠铺,说是要打造机械,等着生产卫生纸。”
    荆明会心一笑,这华旭东要夺回墨香缘的心情比自己还要急切,看来彻底打败荣良才这个混蛋为时不远了!遂对着华夫人道:“既然如此,我便去看看玉儿!”
    “玉儿的心事我最懂,她愿意将心交给你,但是绝对不允许你亵渎了这份情,你不断了花魁,休想见她!”华夫人道。
    这小妞还想造反不成?竟然威胁我!荆明心里想了想,笑道:“我去试试。”
    荆明走到华玉闺房前,轻轻叩门道:“华小姐!”
    这死人,真真是恼死我了,要他喊华小姐,他倒还真喊回去了!华玉背靠着门,在心里恼怒道。
    “华小姐,你那夜放的烟花,我都看见了,真的好看。”荆明又道。
    哼,想三言两语就哄我开门么?当我华玉好欺负呢!华玉嘴角撇过淡淡的一丝微笑:“休在这里哄我,我华玉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小两口儿尚未圆房,就这样彼此不见了么?”荆明在外嬉笑道。
    谁跟你小两口了?你这死人嘴里甜蜜,实则心里便只有那花魁,今日你休想见到我华玉!华玉脸上涌起一阵潮红,在心里想道。
    过了许久,荆明见她仍未开门,想起夫人说的话,便道:“你若不愿见我,我这便回去了,改日再来。”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华玉感觉外面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转过身从门缝里偷偷往外看了看,见他真已走了,一把拉开门,重重的跺脚轻斥道:“你这死人,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想我原谅你么!”
    荆明回到临花醉,由于还是正月,酒店里没有什么客人,刚一进门,便听芹嫂叫道:“荆兄弟,包间里有两名客人,点名要你进去说话。”
    谁人这样大的架子?连我这二品威武将军也敢点,当老子是坐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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