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跟沙尘暴要了那五名参与绑架华旭东的匪人,一起到了道台衙门,二话不说,抡起鼓槌就往鸣冤鼓上敲了去。
    那兵丁识得荆明,忙将他带到堂上,惊问道:“荆先生,你有何事就直接到后台找道台大人吧,何苦在这里鸣冤?”
    荆明呵呵一笑,道:“兄弟,我这是公事公办,必须过堂,怎么可以私下里见道台呢?”
    几人在堂下站了片刻,就见宁明德身着官服从内堂走了出来,行到台上,宁明德习惯性的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道:“堂下何人?”
    日!这大越朝也这样啊?我可是你未来的女婿啊,还得装模作样的问一遍么?荆明淡淡一笑,只得应道:“回道台大人,小的荆明!”
    “民女华玉,见过道台大人。”
    “何事鸣冤?”宁明德又问道,这都是大越朝升堂的必经程序。
    “哎呀,未来岳父大人,可不可以莫要这样文绉绉,直接说吧!”荆明道。
    “唉……”宁明德长叹一声,摇头道:“你两不好好在家呆着,到我这里鸣什么鼓啊!荆明,已到月底了,离三月初八只剩下不到十天时间,你准备何时去见画儿?她可是一直在思你念你啊!你与华小姐卿卿我我,亲密无间,我不怪你,可是你莫要忘了画儿的情啊!”
    华玉听得有些脸红,看来宁小姐和宁道台都不反对她与荆明一起了,可是再过两天,他便要去京师寻宁小姐了,从未有过这么长久的别离,心中不免惆怅。
    “怎么会呢?未来岳父,我已与华小姐商量好了,三月初一,也就是后天就出发去京师,只是在去京师之前,我有一冤情上报,还请道台大人做主啊!”荆明正色道。
    宁明德又是一声叹息,道:“何事,快说吧!”
    荆明道:“华少爷在年前被人绑架,勒索银票一千万两,还险些被撕了票,此事,想必道台大人必定听过吧?”
    “本官听过,也派了人去彻查,只是一直没有线索啊!莫非你今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宁明德不解道。
    华玉做了一个万福,道:“道台大人,今日民女就是为家弟被勒索一事正式前来报官,那组织绑架家弟者,便是清雅轩的大少爷荣良才!”
    荣良才?宁明德一愣,这清雅轩荣府可是广陵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啊,听说前几日他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在青楼门口被人当众侮辱,直到目前精神状况还不太好,如今这未来女婿却带着人来告他,便问道:“华小姐,你可有证据?莫要抓错了人。”
    华玉淡淡一笑,指着身后那五名匪人,道:“民女有五名人证,均是当日参与绑架家弟者不知了够?”
    宁明的望着那五人,又盯了一眼荆明,荆明微微点头,宁明德这才拿起令牌,对着堂下捕快道:“左右,速速去捉拿荣良才归案!”
    捕头得令,带着一众捕快往荣府奔去。
    趁此空闲,宁明德与荆明聊起了家常,道:“荆先生,你去京师之前,到我府上来一趟,画儿有些随身物品要你亲自带去京师!”
    荆明应道:“好,我明日下午便来。”
    宁明德又道:“莫要忘记了,到了京师,一定得去梅相府上走走,有了梅相的庇护,你在京师也会少一点麻烦。”
    荆明听到梅远年,想着他家那公子梅兰风,想着自己必定得去见上一面,便点了点头。
    话说那几名捕快到了荣府,正要出示缉拿荣良才的令牌,却见荣公子大堂上坐着步兵统领郑清喜和荣老爷荣升。
    荣良才神色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疲软,像一个焉茄子,见到捕快进门,也是不惊不喜,似是已经傻了一般。
    自从那日被青楼女子当街凌辱,又被荆明和华玉火上浇油的戏弄了一番,他倒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像人妖了,胯下阳物无用,还垂着它做甚?这几日在家里想尽了办法,又找他父亲的小妾试了多次,荣老爷还到青楼寻了好几个姿色和身材具佳的女子,集体来刺激他,可是那东西依旧无用。今日又找了些大夫,竟无一人能说得情他的病因,均从表皮上去检查,哪里知道是源头被人切断了?
    郑清喜是得了荣升的通报,才来荣府来探个究竟,按照荣良才昏迷的时间推算,想找出人为破坏的痕迹,可是哪里能找得到?
    郑清喜见道台衙门来了捕快,怒问道:“你们来此做甚?”
    “郑大人,小的们奉道台大人令,前来缉拿荣良才归案。”捕头应道。
    “荒唐!”郑清喜拍着桌子道:“荣公子向来奉公守法,是广陵的模范市民,还是广陵民众代表大会的代表,怎么可任他道台咱们说捕就捕?”
    “郑大人,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捕头道。
    荣升脸色聚变,儿子已经遭受此变故,现在道台衙门又找上门来了,长叹一声问道:“几位大哥,不知犬子所犯何事?”
    “对不住了,这个小的不太清楚。”捕头说完就要上去拿人。
    郑清喜大呵一声,道:“本官在此与荣公子商讨要事,你们眼瞎了么?”
    “郑大人,你莫要为难小的了,小的也是无奈。”捕头见郑清喜插手,无奈道。
    郑清喜冷哼一声,道:“回去告诉宁明德,荣公子是一等良民,又是民众大会代表,岂荣他随着缉拿!”
    几名捕快不敢对抗郑清喜,只得悻悻而回,将情况向宁明德汇报了一遍。
    宁明德无奈,这郑清喜向来不服自己管素,他手上又握又几百步兵,如果要干预此事,恐怕还真不好办。无奈道:“荆明,你都看到了,本官无能啊!”
    荆明脸上露出一丝杀气,郑清喜,他妈的老子差点把他你忘记了,梅姑在下山前还告诉过他,那将他投入到罗家庄瘟疫区的人就是郑清喜,想不到他自己送上门来,冷冷一笑,问宁明的道:“道台大人不用慌,我来问你,若是步兵统领违法乱纪,你可敢擒拿他?”
    宁明德脸色愣了一下子道:“步兵统领属朝廷命官,又不属本官管辖,但是他若在本官辖区违法乱纪,按照朝廷官员惯例,本官比他大一级,又肩负维护地方治安之重任,亦有权拿他!”
    荆明冷笑:“好,我现在就状告郑清喜绑架他人送进瘟疫区,企图用瘟疫谋夺他人性命,并且勾结倭人投放肺炎病毒,致使罗家庄哀嚎遍野,死亡过百,请道台大人将他擒拿归案!罪昭天下,还罗家庄亡灵一个清白!”
    “啊……”
    宁明德听荆明说出郑清喜如此大的罪状,惊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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