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冬日里的夜很长,而且要守到半夜十二点。
    “十七兄,你想去歇息一下?”
    叶菲凡完全就是因为十七王爷的身体,怕他熬不住,劝他去歇息一下,到了半夜十二点前在叫他起来。
    十七王爷拒绝了,“我与小泽一起守夜。”
    叶菲凡没有在劝。
    汴京。
    宫中很是热闹的,但是凌天辰却没有什么心情,想着跟十七王爷一起过除夕的小娘子。
    “天哥,怎么一个人独自喝闷酒?”康郡王祁北呁走过来小声的询问着。
    宫宴,跳舞唱曲的还是很热闹的。
    “都看厌了,没有新样子,最近京中哪家唱曲的戏班子火?”
    祁北呁摇头,“最近汴京没有什么新曲。”
    从皇宫回到凌府,凌天辰有气无力的躺在矮榻上,想着小娘子。
    恨不得飞过去把小娘子抓过来。
    不陪着他一起守年,却陪着其他男人守年。
    如若不是怕这位十七王爷打乱他的计划,他哪里能容忍,自己的小娘子与其他男子待在一起。
    “小辰呢?”
    凌夫人询问者一旁的丫环。
    丫环立即说,“三公子回院子了,三公子好似不高兴。”
    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
    凌老夫人和凌丞相上了年纪了,凌夫人怕他们熬不住,提出,“爹,娘,你们去歇息。”
    凌老夫人是上了年纪了,但是这半年来吃着药膳,守年还是能熬住的。
    “等几年,家里就更热闹了。”
    凌大嫂没有在凌老夫人的院子里,因为她要照顾几个小的。
    “娘,小辰的小佳人嫁进来,家里就更热闹了,我呀,如今就想着小辰的婚事定下,能娶上媳妇,我就没有什么担忧的了。”
    凌老夫人已经有重孙了,但是还是希望子嗣多,多子多福。
    “会心想事成的。”
    然后几人说起家里的琐事起来。
    今晚一过,明日就是新年,家里姑娘就要及笄了,也要办喜事。
    “小辰喜欢就行,我这个当娘的不会反对的。”谁家姑娘还没有嫁人,就一次又一次把东西送给一位公子,是有一些不庄重,可是凌夫人想到京中的那些流言蜚语,只感叹,小辰是靠着那一张脸迷得人家姑娘给他送那么多东西。
    凌尚书的后院只有凌夫人,所以凌夫人不用头疼去应对后院的一些姨娘,没有生孩子之前,一心一意照顾凌尚书,有了孩子之后,就把心思分到了孩子们身上,直到婆婆把管家的大权交给她。
    “小辰的事情我们不用担心,他自有分寸。”凌丞相知晓小孙子可不是普通纨绔子弟,说起来家里几个孙子都聪明,但是更为成熟的是小孙子,别看他年纪最小,心思缜密。
    他这个当祖父的也有一些好奇,到底是那样的小姑娘能让小孙子想要早早的定下,还要等着对方及笄后,才把婚事提上行程。
    凌天辰在自个院子带了半响,还是去凌老夫人的院子去凑热闹了。
    叶菲凡与十七王爷,那可是硬撑着到子时的。
    “十七兄,吃饺子。”
    十七王爷看着他们主仆煮着的饺子。
    不知吃饺子有什么说法?
    但是味道还不错。
    “谢谢。”
    几人一起吃起饺子来。
    然后各自去梳洗,安寝。
    “公子,你对十七公子是不是喜欢?”巧芸压低声音的询问,她与叶菲凡同住一个房间,只是她打算在屋里软榻上休息。
    叶菲凡看向巧芸,“我与十七兄只是朋友。”
    上一辈子她的年纪要比十七兄大。
    喜欢和爱?
    很难有。
    哪怕对方长的真的很不错,很帅。
    能立即出道那种。
    “公子,你对十七公子超出了朋友的关系。”巧芸虽然是丫环,但是两人经常在一起,公子又对她很不错,她为公子id着想。
    叶菲凡沉默了,这么明显吗?
    难道她喜欢十七公子?
    十七公子是十七王爷,是闲王,是当今皇帝的皇弟。
    “那以后保持一点距离。”不能让人误会了。
    她的身份可能有一日会被揭穿。
    她如今一米五,是有一些矮,还能长,可要不了几年,她如果还不长,就会被人发现的。
    “公子,奴婢只是担忧你的身份。”
    公子是女子,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
    可是十七公子的身体和身份,她是一丁点不想让公子去参合进去。
    当今皇上的那些皇兄皇弟,死的死, 去封地的去封地,除了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平王才留到汴京。
    “睡吧,这个晚了。”
    巧芸没有再继续说了,回到榻上入睡。
    翌日。
    叶菲凡做了汤圆。
    十七王爷的胃口不错。
    “小泽,你做的食物很好吃。”
    是有味道的, 而且汤圆味道甜丝丝的, 里面还有馅料。
    “明日我就要回去了。”毕竟她不能一直待在他这里,只能在初二这个回娘家的日子回去。
    至于叶府,根本不会惦记着她的,早就死心了。
    十七王爷沉默了一下,有一些不舍。
    云泽陪着他一起过年,一起守岁,过着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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