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这样的生活感到越来越痛苦,后来那个金多多为了让我们尽量的快的还钱,竟然还经常安排我们去参加那些有钱人的聚会。
    这些个有钱人,一个一个都是非富即贵。他们把我们当成寻欢作乐的陪伴,用金钱让我们不得不投入在他们纸醉金迷的聚会当中。
    后来就在这个聚会里面,我们认识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好像和金多多很熟悉,他总让钱多多给他安排不同的漂亮女性。并且他还会因此付给金多多一大笔钱财。
    这个男人长得文雅帅气,并且据说是什么有限公司的副总裁,十分的多金有钱。
    这个男人说话十分有文化底蕴,他和别的人不同,它并不会像那些其他的有钱男人,只图我们的美貌和色相。他一开始会很尊重我们,然后带着我们去看电影,听音乐会。还会和我们谈论一些跟文艺有关的话题。
    我们每次和这个男人说话交谈,都觉得这个男人的思想很有深度。
    我记得特别清楚,就在我出事的那天,这个男人邀请我去他自己的别墅一起游玩。
    一开始我还觉得这个男人是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也是一个贪图美色的男人。
    可是等到我去了他的别墅之后,这个男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刻猴急地扑上来。而是特别淡定的和我聊天。
    还为我准备了漂亮的礼服,然后高级红酒。我们两个人一起喝着高级红酒,这个男人便慢慢的跟我说。
    “我小时候老被我妈逼着吃大棒骨,说是补骨头,能窜个儿。我不吃,我妈就呲我:“吃骨头就补骨头啊,以形补形!”
    小时候我不懂,没觉得窜了多少个儿,人倒是胖了十斤。
    从此我便知道了,以形补形就是个没有科学依据的谣言。
    但事到如今还有很多人信这个。我前几天看过一个电影,名字是叫做大搜捕还是叫大追捕的,我有些忘了。
    里面的男主角巡捕陈文章就曾碰到过一个小伙,长得白净、清秀。他深信“以形补形”这一套,进行了一场恐怖的“实验”。
    五个女孩因此失踪。
    技术科队长穿着巡捕服,半跪在地上,手伸向面前的木箱——
    斧子、砍刀、短锯、羊角锤……每一样,都是命案里常用的分尸工具。
    他的心脏跳得厉害,鼻腔里似乎隐隐沾上了腐烂的气味。突然,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摸到东西了。
    储藏室幽深的角落暗不见光,霉味混着灰尘四处游荡。
    门外,一个男人踮着脚不住地往里望,嘟嘟囔囔地问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大半夜的跑来搜人东西?唯一的一扇小门此刻正被几个年轻警员堵着,像是怕有什么东西从那里面跑出来。
    技术科队长屏息凝神,一张硬硬的小卡片被他从这堆冰冷的铁制工具里拣出来。借着光,他看清了卡片上一寸照片里的笑脸,是小诺的身份证。
    再继续摸——
    一、二、三。箱子里一共有三张身份证,都是女孩子的。
    距离小诺消失至少三个月了。
    她刚满20岁,和家里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一个人住在外面。父母最开始联系不上人,以为只是她闹脾气,找她的朋友要了一圈人,实在找不到才来报警。当时小诺住处附近的监控早已经过期,自动删除了。
    我带人赶到她的出租屋时,里面看起来很正常,没有打斗痕迹,倒是女孩用的洗漱品、衣物明显少了,像是自己收拾行李出了门。
    我们把小诺认识的人摸了个遍,没人知道她去哪了,最后只摸到一条线索:小诺在失联前几天,寄出过一条男士腰带。
    我们这里的风俗是“订婚腰带结婚鞋”——年轻女孩送腰带,即使不是给未婚夫,也多半是给喜欢的男孩。
    小诺买的腰带,收货地址在另一个市的一个社区,小诺的手机信号最后也消失在那附近。三个月,没有再开机。
    我带着队员赶到那里,当晚六点半,被锁定的房间终于亮起灯来。
    我假扮邻居敲开了门——眼前的男人比我想象的年纪要大,个头不高,皮肤白皙,不同于北方的大老爷们,可以说很是秀气。
    男人被我们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地问干什么的,我给他看了巡捕证,他才稍微平静下来。
    听我们要带他走,男人说自己正炖肉呢,要去厨房关个火。我怕他耍什么手段没让他去,给同事递了个眼神。
    男人冲我们笑了笑,大方表示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吃点再走?
    我没心情跟他客套,下意识开始打量整间屋子——
    客厅中央孤零零摆着个茶几,其他几乎没什么东西,宽敞得很;大部分家什都堆在次卧和北卧;主卧的床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女主人收拾的单身汉的住处。对比之下,倒是厨房特别干净,橱柜上连油烟渍都没有,到处亮闪闪的,跟样板间一样。
    我要来男人的身份证看了看:庄新,1975年6月出生,户籍不是本地。
    一个35岁、单身的外地男人,这就是小诺要私奔的对象?
    我们把这个比小诺大15岁的外地男人带回了局里。
    拿到他的档案,我一下感到有些棘手:这个看着白净秀气的家伙居然有前科,而且是抢劫杀人。1993年,庄新和几个小兄弟一起偷东西,撞上主人在家,小兄弟动手把人杀了,庄新没参与杀人,判了个无期,三年前刚减刑出狱。
    我绷紧了弦,面上却装着闲聊一样问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成家?
    相比我谨慎的试探,他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看上去很放松。他说自己刚出来没几年,年龄大了又没钱,人家看不上他嘛。
    作为一个出狱没多久的人,庄新的社会关系确实很简单,微信、短信都干干净净,联系人里也只有生意上的伙伴。但在qq里,我发现他加了三五个外地女孩,每天对人家嘘寒问暖,看起来聊得还不错。
    这些女孩中并没有小诺。但我忍不住去想,小诺是不是曾经出现在这个男人的好友列表里?
    我冲庄新笑了笑,直直盯着他,“不能啊,怎么谦虚上了,不是有女孩给你送礼物吗?你好好想想,别是送你礼物的女孩太多,你记不起来了。”
    庄新停顿了一下,微微抿嘴,眼睛无意识地飘向一边又转回来,还是一副诚恳又无辜的样子,“我可没收到女孩子送的礼物,谁能看上我这样的啊。”
    他停顿的那一下,是在挑选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制造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回答。他在撒谎。
    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庄新下意识看向门口,是一个女警进来送材料。
    她冲我点点头转身往出走,目光和庄新碰到的一瞬,不知怎么像被吓了一跳似的,身子微微一顿,急匆匆地出去了。我立刻扭头看向庄新,他表情似笑非笑,是有点怪异。
    我严声警告他不要乱看。“我没看啊,是她看我的。”他又恢复了一脸的无辜。
    我瞪了他一眼,低头翻看技术队在他家里勘察后拍的照片——主卧的床头有一个枕头,床尾还有一个,床铺的使用痕迹也表明这里常住的人有两个。但屋里没发现女性的长发,也没有女性用品,几双拖鞋都像男人穿的大号,洗漱台上新旧牙刷放了好几个,不知道都是谁的。
    以防万一,我嘱咐技术队顺手做了个鲁米诺测试,没什么收获。房间里没有血迹,也没有找到小诺寄出的快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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