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代》一出,现场彻底沸腾了。
    很多歌迷在音乐方面都很有天赋,听了两遍副歌之后,已经可以跟上节奏唱出来了。
    “唯独是天姿国色,不可一世。”
    “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收你做我的迷。”
    张雅如一尊降临时间的女皇,吐露一种超然尘世之外的孤傲,信马由缰中指点江山。
    这样的气场,让一般跟她合唱的歌手都压力极大,但何笑却是个例外。
    因为他跟张雅合作过的次数太多了,而且现在的何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刚出道的新人了,他是有着几千万粉丝,赫赫有名的国际音乐巨星。
    所以哪怕张雅气场十足,也一样能hold住,非常轻松的与之合唱,甚至声音还隐隐有一点盖过了张雅。
    这其实是在为张雅减轻负担,让她不用承担太多压力,缓解嗓子的疲劳,免得后半场演唱会太过辛苦,让身体超负荷运载。
    张雅知道何笑是在心疼她,大眼睛眨了眨,好像小孩子一样笑起来了。
    镜头捕捉到这一幕,投放到大屏幕上,让很多观众们都看呆了,一代天后偶尔露出的可爱,实在是让人心醉。
    “真羡慕何笑这个混蛋啊,跟雅姐关系这么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嘉宾席上,萧忘年有些惊羡,用手机拍摄功能将这首歌记录下来。
    只见画面中,随着歌曲紧近尾声,何笑跟张雅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双方的目光交汇,话筒游走在中间,宛如一对恋人。
    “笑雅!笑雅!笑雅!”
    台下,很多人都已经开始起哄喊上了。
    而舞台上,伴奏声则彻底消失,整个舞台一盏灯都没留,全部黑了下去。
    红馆体育场仿佛停电了一般,只留下那一片片的荧光棒在挥舞,以及零星的呼喊声。
    突然。
    现场响起一阵密集的开灯声,只见舞台四个角落“咚咚咚”接二连三的亮起了成片的白炽灯,同时响起的是悠扬婉转的音乐伴奏。
    “这……”
    “还有第二首歌?”
    正在起哄的歌迷们惊愣住,随后神色振奋,眼中带着浓浓的惊喜。
    一个个探着脖子向前张望,就见到何笑跟张雅背对背而站,跟着歌曲的旋律,轻轻渡步。
    在某个点上的时候,张雅抬起了手中的麦克,一个特写镜头立马给了上去。
    此时的她一改之前霸气四溢的御姐气质,整个人变得有些含蓄,眼中带着似水般的柔情,凝望远方,轻轻吟唱起来。
    “寂寞也挥发着余香。”
    “原来情动正是这样。”
    只是刚刚唱出两句歌词,便让骚动的现场彻底安静下来,一些香江本地的歌迷更是感觉心里暖暖的,因为这又是一首粤语歌曲。
    而且歌词也非常撩人,或者说是甜美。
    声音一收,张雅的另一侧,何笑接唱道:
    “曾忘掉这种遐想。”
    “这麽超乎我想像。”
    这首歌跟之前那首《芳华绝代》的表演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芳华绝代》霸气邪魅,旋律动感十足。
    而这首歌则是处处透露着小家碧玉,那是一种含蓄的美,是想恋不敢恋,心在跳情在动的脸红。
    旋律像夏天的萤火,点点升空,两人回身相望,遥遥注视着对方。
    张雅:“但愿我可以没成长,完全凭直觉觅对象。”
    何笑:“模糊地迷恋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潮涨。”
    忽然,两人像着对方大步走去,伸手放在对方的脸颊旁,深情注视着对方,一同合唱起了副歌部分。
    只听一个高音蓦然就窜了出来。
    “如果真的太好。”
    “如错看了都好。”
    “不想证实有没有过倾慕。”
    张雅柔情似水:“是无力。”
    何笑深情回望:“或有心。”
    张雅摇头:“像谜。”
    何笑收手:“像戏。”
    两人各退后一步,“谁又会,似我演得更好。”
    这一段的表演极为自然和细腻,在配合上那不相上下的唱功,和完全同步的颤音,台下的观众们听的如痴如醉,视听效果达到了巅峰。
    “从眉梢中感觉到。”
    “从眼角看不到。”
    “彷佛已是最直接的裸露。”
    张雅眉眼如秋水,“是无力。”
    何笑抬起脚上前,“但有心。”
    “暗来。”
    “明往。”
    “谁说,这算是情愫。”
    第一段歌词结束,在婉转悠扬的旋律中,两人走到一起,中间隔了一脚的距离。
    张雅掏出一面黑色围巾,想要给何笑披上,结果手臂刚刚绕过他的肩膀,何笑就一把将其拉入了怀中。
    此举一出,现场顿时哗然四起。
    “我靠,这么霸道总裁?”萧忘年差点叫出声,被这一幕有些惊道。
    而舞台上,张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顺势拥抱住了何笑,嘴角抿起一抹弧度,有些埋怨道:“粗暴啊你。”
    何笑红着脸,没回应,只是跟着旋律轻轻的哼着。
    两人伴随着现场温柔的伴奏声,互相凝视着对方,唇与唇之间在此时此刻只相隔了一寸。
    背景音乐像一位望穿秋水的少女,等待着甜甜的恋爱降临,配合上舞台这一幕,效果映衬的极佳,不少观众们心跳都慢了半拍。
    张雅这时举起了一支麦克风,轻轻放在了何笑跟她的中间处,两人共用一支麦克唱起了第二段歌词。
    “如果真的太好。”
    “如错看了都好。”
    “不想证实有没有过倾慕。”
    “是无力,或有心。”
    “像谜,像戏。”
    “谁又会,似我演得更好。”
    尽管两人共用一支麦克,但却丝毫不影响声音传出,歌声依旧动听,只是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空气显得有些燥热。
    何笑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始流汗了,通红一片,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在大屏幕的特写下,非常显眼。
    他紧张了。
    怀里抱着这么一位天后,换谁也顶不住。
    因为这一段表演,在排练的时候并没有编排到,尤其是对于张雅而言,完全就是即兴的,她根本不知道何笑准备了这么一出。
    只有何笑自己知道,他其实是在模仿黑色手机中的原唱视频。
    这首歌曲跟《芳华绝代》一样,都是由张国荣、梅艳芳演唱的,两人在演唱会现场合作的时候,哥哥即兴发挥,将来为他披衣的梅姑揽入怀中,这一幕也成为了罕见的经典镜头。
    只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在网络上不太容易找到原版视频,何笑也是无聊的时候在黑色手机上一个叫做“哔哩哔哩”的弹幕网站里看到的。
    刚才他看到张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围巾想要给他戴上,正好灵机一动想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哥哥的举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也效仿过来。
    还好,张大天后沉着冷静,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有太大的过激反应。
    唱完一个高音后,趁着旋律过渡的间歇,何笑红着脸,将手抽离开来,不敢再跟张雅共用一个麦克。
    两人换成了侧身拥抱的方式歌唱,而何笑还没来得及感受怀中的那一抹温柔,耳边就听到了一阵跟他一样距离的心跳声。
    他不由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原来看似冷静一批的张大天后,竟然也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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