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脸色发白,额头上有冷汗滴落。
    男人掏出一方手帕捂住时笙的口鼻,直到她双眼闭上晕过去了才用手铐将她的双手反铐在身后,对同伴吩咐,“上车。”
    另一个声音:“就这样扔车厢里?万一醒了怎么办?”
    “我下了两倍的量,再说了,不是拷着手铐吗,还怕她跑了不成?你要是想坐这后面吹冷风我也无所谓。”
    声音渐渐远去。
    别墅里,窗帘拉开了一个角,季予南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除了滚动的喉结,没有任何情绪外泄的表现。
    “呵,”杰西斯阴沉沉的笑:“你放心,我答应你放了她就绝对会放了她,最多不过挨两脚而已,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看能撑多久……”
    杰西斯抬脚踹在季予南的膝盖弯上,看到男人紧绷的腮帮,心满意足的大笑:“送你心尖宝贝儿离开的人都是我的人,我一个电话,就能让她连全尸都没有,所以你还是别打什么歪心思。”
    季予南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我们来谈笔交易,如何?”
    …………
    车子开了一段路,原本昏睡的时笙费力的睁开眼睛,她早有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吸了一些。
    眼皮沉的厉害,车子摇摇晃晃,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顾忌着前面的两个人,她不敢有大动作,一直靠着意志撑着,但意志这种东西,只会越来越薄弱。
    她快撑不住了,眼前阵阵发黑,思绪也已经没办法集中了。
    “季予南,”时笙皱眉,重重的了下唇瓣,直到嘴唇破裂,一嘴的血腥味才松开,呓语:“你这个蠢货。”
    但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没等两分钟,那阵眩晕感便再次席卷而来。
    时笙甩了甩头,却越发觉得困得不行,她试图动了动因为长时间反铐在身后血液滞阻的手臂。
    这一动,手铐磨过手腕上的伤,钻心的疼痛感传来,原本已经趋于模糊的神智瞬间又清醒了!
    时笙睁开眼睛,入眼依旧是一片漆黑。
    车子开的很稳,没有颠簸感,今天有太阳,晒得人暖暖的,容易犯懒,尤其是她这种情况,更是倦得不行,没一会儿睁开的眼睛就又闭上了。
    时笙不停地用受了伤的手腕磨蹭着手铐金属的棱角,来保证自己不彻底晕过去。
    车子已经驶离别墅半个多小时了,她看不见,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这是到哪里了,更不知道这两人要带她去哪里。
    温热的血染了她一手,时笙疼得全身冒汗,却没太多心思去关注自己的伤口。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季予南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等到她脱离危险给季时亦报信,最麻烦的是她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甚至没有半点头绪,就算告诉季时亦季予南有危险,该怎么查,从哪里查。
    这种只能听天由命的无奈感时笙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从爸爸去世到带妈妈来美国,她甚至连努力都没有目标。
    只能祈祷,祈祷妈妈能醒过来,祈祷妈妈没事。
    “咚”的一声巨响。
    车子在被剧烈撞击后往前挪了一大段距离,停下。
    时笙也因为惯性往前一移,重重的撞在了车子的车厢壁上。
    整个后背疼了一片,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顿时一片混沌,连基本的思考能力也没了。
    她听见‘咔嚓’一声,好像是手臂脱臼了,手铐也因为这一撞深深的嵌进了手腕里——
    剧烈的疼痛沿着每一根神经传到大脑,时笙心里烦恶,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干呕,却还分心去听周围的动静。
    这条路应该很荒凉,撞车了,没人尖叫,没人议论,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风和发动机的嗡嗡声。
    时笙界于昏迷与清醒之间,清晰的听见后面撞上来的那辆车车门打开,紧接着响起的便是男人熟悉的嗓音和音调,“放了她。”
    是傅亦。
    一改平时的温润和煦,每个字每个音都充斥着冰封般凛冽的峥嵘料峭。
    紧接着,载时笙这辆车的车门也打开了。
    身材魁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车子瞬间往上弹了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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