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也不留情面了,毫不客气的喊来了一大堆人,都是黑骑的士兵们。
    武穹和旁边的几位将士都吓了一跳,立即停止了喝酒,冷汗直流。
    “我看谁敢?”武穹说着。
    “我现在是黑骑的统领,一切事宜由我做主,一切后果也由我负责,来人啊,全部带走!”休说。
    “大人饶命!”那几名将士,除了武穹以外,赶紧跪了下来。
    “休,你别太过分了,你别忘了,你当年也是我的手下。”武穹怒视着他。
    “军中不讲情面,只将对错,那我想问你们,是谁给你们的勇气,但敢违抗我的军令?”休说。
    “这……”其他人都不敢吱声了,而武穹更是站了起来。
    “是我又如何?我觉得当时出兵,并不合适,所以才违抗了军令。怎么,你连我都想杀?”武穹说。
    “来人,带走武穹大人,即刻行刑!”休大喊一句。
    “大人,万万不可啊!”又有人替他求情,纷纷喊着。
    “有何不可?违抗军令,藐视命令,这样的人,留不得!”休说。
    “武穹将军好歹是对抗天国九界城的将领,也有不少经验。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绝不可亲自处决啊!”又一名老成一点人说。
    “都不用给我求情,他不敢杀我,乳臭未干的小子,岂敢动我?”武穹说着。
    休犹豫了一会,他正在权衡利弊,“既然如此多的将士们都不希望你死,那我也只好退一步。”
    “哼哼……”武穹冷笑一声,露出了迷之微笑。
    “武穹副将,贪图享乐,延误战机。皆是由此女子所害,来人啊,这个女的,给我拖下去斩了!”休说了一句。
    这下那群士兵们终于是敢动手了,拖着一脸懵的女子,到了外面的,没过多久就被杀了。
    “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接受惩罚,实在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杖打八十大板,全部降低一级军衔,以振军威!”休又说了。
    那群人赶紧跪下谢恩,只有武穹还笔直的站着。
    “这件事情我会上奏陛下,等他来亲自定夺,我相信到时候你们肯定不会有任何意见了。”休说完,就离开了营帐中。
    “可恶!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靠着冥王宠溺吗?”武穹说着,怒摔酒杯。
    “还敢杀我的女人,要不是怕得罪了陛下,我现在就把他杀了!”武穹说。
    “大人,此事若是上奏了陛下,他再旁又煽风点火,到时候冥王陛下怪罪下来,恐怕你我难逃一死,不如……”那老成一点的人说。
    “有话直说!”
    “不如我们……”那人凑到了武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主意。
    说着说着武穹的脸上流露出兴奋之情,连忙点了点头,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就按你说的办!”武穹大喊一声。
    天国九界城外的九界山上,流和狂见到了天劫立马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训练如何?”天劫问。
    “已完全可以胜任上阵杀敌!”流说。
    两个人的训练方法完全不同,一个冷冰冰的,训练严肃认真,不讲情面。
    而狂则是不重规矩,善于带领下面的刀客们,勇于创作自己的独特技巧。
    但是却都很有效果,这两支队伍的战斗力都特别强,丝毫不输给黑骑。
    另外就是景所在的影之一族,暗影穿透之术,隐藏,暗杀,伏击,都是他们的特长。
    而后还有枪法,箭法,都在各自的领头人手上,得到了质的飞跃。
    天劫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又碰巧遇到了玉儿,一年不见她的变化还是蛮大的。
    脸上没有任何的稚气了,身材也比之前丰满了许多,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更适合爆发出力量来。
    她一回头,看到天劫来到,先是冲了过去,一箭射了过去。
    天劫侧身一躲,飞箭击穿了旁边的树木,卡在了另外一棵树上。
    “这一年你都去哪里了?”玉儿质问天劫。
    “我一直跟随星王修炼。”天劫说。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吃了多少苦,左等右等不见你来,我有多想你吗?”玉儿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好了,我这不是出现了吗?”天劫张开了手,但是却被天劫推开了。
    “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了。”玉儿说。
    天劫又来到了身强体壮的逆那里,他的块头还是那么大,浑身的肌肉刀枪不入。
    哪怕是别人附着了强劲了体术气息,也无法穿透他的身体。
    之前他作为监狱中的一员,被天劫解救出来,也是心怀感激之情,一直替他训练士兵。
    “逆。”天劫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天劫大人!”逆刚完跪下去的时候,被天劫拦下了。
    “不必行礼了,这段时间训练的怎么样?你的硬气功对他们是否适用?”天劫问。
    “硬气功本就难以修炼,经过一年的时间,他们也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不过再过几个月他们就可以出师了。”
    逆说着,慢条斯理,沉稳有力,有一种老成的感觉。
    “那就好。”天劫说,“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需要你们出手了。”
    “将士们都等不及了,终于迎来了这一天。”逆说。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天劫说。
    “天劫大人,不好了。”有一名士兵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天劫问。
    “九界城关游将军传来消息,轻舟将军和安南将军迁快不行了,希望你能够尽快回城。”那士兵说。
    “什么?”天劫一脸惊讶的说着。
    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那名士兵已经备好了马匹。
    天劫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奔向了九界城中。
    天劫有些心急了,立刻加快了速度,利用风元素,一跃而起,乘风而行。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九界城,来到了轻舟将军的府上。
    “小久,你回来了。”天凤也正在为他疗伤,但她此刻高兴不起来了。
    “轻舟将军怎么样了?”天劫问。
    “受了重伤,内脏已经受损,恐怕……”
    “怎么会这样?”天劫一脸的不敢相信,赶紧到一旁的床上,蹲了下来。
    “轻舟将军,轻舟将军,您一定要挺住啊!”天劫呼喊着。
    轻舟听见了天劫的声音,两只眼睛虚弱的睁开了,一只手抓着天劫的手。
    “天劫大人,您总算是来了,臣就等着您了。”轻舟将军虚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
    “轻舟将军。”
    “您来了,天国就有希望了,冥国士兵凶狠残暴,不容小觑,我之前与其交过几次手,绝非普通凡人士兵可以比拟。”
    轻舟将军说着,能看出他非常累了,但还是尽量说着。
    “将军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尽早击退冥军,还天国一个太平。”天劫说着。
    轻舟将军握紧了他的手,“不,天劫大人,这还远远不够,您得还天下一个太平。”
    “我当年就是从战争中走出来的,我一家五口全都死于战争,唯独留下了七岁的我。”
    “战争的残酷,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了。冥军不亡,冥国不破,天下无以安定。而能够结束这一切的,只有你了,天劫大人!”
    天劫连忙点了点头,更加抓紧了轻舟将军的手。
    “天劫大人,我的命数到头了。我一生之志,在于对抗冥军,还要您……您能……为我实……现……”说完,轻舟将军咽气了。
    他之前一直在等着天劫到来,他还有话要说,不想就这么死去。
    一直苦苦拖着,留下一口气在喉咙中,现在天劫来到,话也说完了。
    他也不想再继续这么痛苦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他也就咽气了。
    他夫人从一旁出来,穿着非常朴素,领着一名小孩,大概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老爷!呜呜……”
    “爹,爹,你不要孩儿了吗?爹……”
    见到轻舟将军死去,所有的将士和人们不禁伤感起来,也有的禁不住的落泪。
    众人都围在他的床前,天劫走了出去,仔细看了看他的房间,是如此的简陋。
    一张床,一个桌子,不大不小,其他的什么都没了,没有任何的装饰。
    天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又来到了安南将军迁落脚的地方。
    他在一处酒楼之中,也是虚弱不堪,但勉强还能站起来。
    他身边没有任何人照顾,都被他给哄退了,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什么人都不见了。
    在房间中想要写些什么给家里人和昔天王,然而自己又是文盲一个,不识几个字。
    这时候天劫来了,进门也不行礼了,两人都不吃这一套。
    “安南将军,您这是在干什么?”天劫问。
    “命不久矣了,想写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起手。”迁看了一眼窗外。
    “要我帮你写吗?”天劫说。
    “也好,刚好我也不认识几个字。”安南说。
    “将军,您虽有伤,身中剧毒,但尚有方法可解,为何如此早的就放弃了?”天劫坐了下来。
    “唉,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因为我的失误,葬送了天国九界城几千名战士,白白丢了那么多条性命。”安南将军迁说。
    “这不是你的错,只能怪他们太狡猾,太奸诈了。”天劫说。
    “要是我能够沉稳一点,不至于在这里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失败。”迁说。
    “战争本就有胜负,没有人能够一直顺利,也没有人会一直失败。您贵为将军,岂不知这个道理?”天劫问。
    “命不久了,说什么都晚了,天劫还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今后恐怕就是你接管南方,镇守此处,一定不可轻敌。”迁说。
    “您贵为安南将军,不可轻言放弃,您的伤我可以帮你治好,等你什么时候重振旗鼓,你随时可以再来九界城。”天劫说。
    “你如何医治我的剧毒?此乃混合之毒,毒入骨髓,神仙难救。”迁说。
    “神仙是难救,但我已有凡人之法医治。”。
    说完,天劫割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融入了茶水之中。
    整个茶杯都被染成了红色,并且越来越浑浊,不停的冒着热气。
    天族人之血能克百毒,即便再难解的毒素,也可轻而易举的解开。
    好在安南将军即时用体内气息压制住了毒素,才没有那么快发作,现在还留了一条命,天劫的血还有作用。
    安南将军死死的盯着这杯茶水,天劫已经起身离开了,最后关头还是喝下了这杯血水。
    天劫来到城主殿,寒极正在这里等着他,城主印放在了桌子上。
    风流站在一旁,赤炎在养伤,水沙也在。
    “久哥,你终于回来了!”大家一起说着。
    “一年不见,大家都别来无恙。”天劫说。
    “一切都安好,久哥你变帅了不少。”风流说。
    “你们也都是,坐着吧,刚好有事问你们了。”天劫说。
    大家都坐下了,稍微寒暄了几句,又开始讲正事了。
    “最近城中多了不少人,都是从五军城调过来的吗?”天劫问。
    “很多都是,不过朝廷那边一直不支持打仗,很多人都说要议和,不愿开战。”寒极说。
    “为什么?”天劫问。
    “这次前来攻打天国的,还有东炎国,烈焰将军一直在抗击着东边来的东炎国士兵。”风流说。
    “其他国家也蠢蠢欲动,北寒国也一直想往南边扩张,陈兵在边境,随时准备进犯,只是他们听说了守北将军云霄的大名,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寒极说。
    “此次三面受敌,难以首尾兼顾,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大的问题,到时候天国就岌岌可危了。”水沙说。
    “看来冥国确实是想置天国于死地,也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段,可以让三方的势力同时进攻天国。”天劫说。
    不过他终于是找到了借口,可以对付东炎国的借口,赤炎的大仇有了得报的机会。
    “冥王手底下有一名大臣,名叫――乐说,此人口才了得,善于陈说利弊,恐怕就是他出手,才让几个国家同时进犯。”水沙说。
    “朝廷那边也不肯在增兵支援,他们都想尽快解决这场战争,不管用什么手段?”水沙说。
    “看来又得去一趟天王城了,风流老弟,又得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天劫说。
    “久哥你的意思是要……”风流站了起来。
    “没错,现在正是生死存亡的危难时刻,必须先让天国团结起来,上下一心,共同对抗外来者。”天劫说。
    “没问题。”风流说。
    “之前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九界城还有没有奸细?”天劫说。
    “基本上都被扫清了,我和水沙哥两人,经过几番辗转打听,确认了一些来自冥国的异族人。”
    “利用水沙哥特殊的身份,引诱他们上钩。然后调查到他们的总部在那里,一举捣毁了他们。”
    风流说。
    “这样最好,不过肯定还有一些散落在外面的奸细,这也没关系了,成不了大气候。”天劫说。
    “接下来怎么打算?九界城我看岌岌可危,要不要撤退?”水沙说。
    “万万不可,九界城一破,天国危矣。”冥竹跑了过来,听闻天劫回到了九界城,立刻就赶了过来。
    “冥竹前辈,好久不见了。”天劫说。
    “天劫大人,此时天国虽然危急,三方受敌,但是却没有任何地方被突破防守,一旦九界城告破,天国势危,其他国家定然也会趁虚而入,瓜分天国。”冥竹说。
    “我也知道九界城必须守住,可是城中守军只有五万人,还损失了一部分,全员士气受损。一旦冥军来犯,九界城就危险了。”水沙说。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守住城池,誓要与九界城共存亡。”天劫说。
    “在此之前,你还必须说服昔天王同意御敌才行,没有陛下的旨意,天劫大人您也无法调动城中守军。”冥竹说。
    “有道理。”天劫点点头。
    “小久,我们是不是要去天王城了?”天凤也来到了。
    “你怎么也来了?”天劫问。
    “你看谁来了?”天凤说。
    申侯从背后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了天劫面前。
    “好久不见了,天劫。”申侯说,“长高变帅了不少,气质也与之前不同了。”
    “申侯叔,有段时间不见了,别来无恙。”天劫嘴角上扬。
    “这次前来就是要你回天王城,会见昔天王陛下,他也有要事与你商议。”申侯说。
    “好,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回去。寒极,冥竹前辈,九界城就交给你们了。”天劫说。
    天劫和天凤申侯回到了天王城,再一次来到了王宫之中,面对朝臣,再也没人敢嘲讽他了。
    “天劫,好久不见了。”昔天王说,他站在高台上,双手放在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了,昔王。”天劫说。
    “一年不见,变化挺大的。”昔天王说。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天劫说。
    “是呀。”昔天王稍微试探了一下天劫,一阵虚无的梦幻之力,像是彩虹一样,照耀过去。
    “触月境九段!你的实力为何提升的如此之快?”昔天王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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