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高岳并不理会月宜的举动,他兀自忙完,然后走到月宜跟前,看着少了一些的饭菜哼笑一声:“你倒是明白了许多。”他忽然揪住月宜的头发将她从地面拖拽到那根柱子上,然后用绳子把她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上头。
    他又端了那些红色的液体,取出一柄刷子,蘸了蘸,不顾月宜的挣扎给她在脸上刷动了几下,一张俏脸顿时变得有些狰狞。月宜高声道:“放开我!”
    “很快你就得到自由了。”钟高岳疯狂地看着她,唇角高高翘起。
    月宜对上那邪恶的笑容,骨肉生寒,惊恐到了极点。
    而那边的陆昭奋力地靠近海中央的大船,心里默念着、祈祷着,盼望月宜不要出事。他用尽最大的力气快速划向船只,然后抛上绳索顺利地爬上去。船板上倒了两个人,皮肉已经泛白,看起来还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割伤放血,最终失血最多死亡。陆昭心里顿时生出不妙,连忙四处寻找入口。
    钟高岳燃起火把,口中念念有词,月宜嘴里也塞上了布条,她努力挣扎,可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钟高岳将火把贴近地面上泼洒过的铜油,月宜万念俱灰时,就听见窗户传来被撞击的声音,钟高岳愣神的一瞬,已经被冲进来的陆昭扑倒在地。他骑在钟高岳身上狠狠地揍了他几下,把他的火把扔到最安全的角落,直到钟高岳看起来有些晕眩,陆昭才迫不及待地起身去给月宜松绑,用温和的声音说:“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月宜,我带你走……”他不停地念叨着,安抚月宜,月宜的脸都是腥红的液体,陆昭动了动嘴唇,无比心疼,他抬起衣袖给她擦了擦,温言说:“对不为,我来晚了……”
    月宜被松绑,刚刚将口中的布条拿出,就看到钟高岳拿起一把宝剑刺向陆昭:“陆昭哥哥!”月宜大喊一声,陆昭也十分机敏,侧身稍稍躲了一下,锋利的剑刃没有刺中陆昭的心脏,只是顺着他的手臂快速地割了一下。
    钟高岳这柄剑异常的锋利,几乎是轻轻碰了一下,陆昭的手臂就血流不止。月宜大惊失色,心疼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
    陆昭来不及处理伤口,挡在月宜面前对钟高岳,长身玉立,气宇非凡,丝毫没有因为伤口而落入下风:“钟先生,别来无恙啊。”
    钟高岳指着月宜恨恨地说:“我只要你把月宜留下来,否则你也得死!”
    陆昭一手向后,握住月宜的手,月宜则痴痴望着男人精瘦的背影,他完全将自己笼罩住,仿佛是避风的安全港口。她眼底漫上泪花,目光落在男人受伤的手臂,忍不住回握住他的手。陆昭感受到了,捏捏他的指尖,凝睇着钟高岳,冷声道:“钟先生,我是青县的捕快,除暴安良是我的职责所在。月宜她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要用生命保护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开月宜,也更不能放过你!”言罢,陆昭将月宜稍稍推开,持剑扑了上去,钟高岳侧身挡过剑势。
    钟高岳没有陆昭年轻再加上刚才已经被陆昭揍了一顿,现在脚下有点虚浮,陆昭很快就占了上风,但是钟高岳心思歹毒,斗不过陆昭自然就刺向月宜。陆昭眼见如此,立刻飞身保护月宜,只是钟高岳每一招都极为狠毒,陆昭一手要保护月宜,一手还要对抗钟高岳,渐渐落入下风,钟高岳觑了个空子,一剑刺中陆昭的腰侧。陆昭闷哼一声,手中晃出叁个剑花,逼退钟高岳,趁势在他腿上也狠狠来了一剑,钟高岳痛呼一声跌在地面好久都站不起来。
    “你快走,别管我了……”月宜含着哭腔低低地说。她很想为他包扎,可是手忙脚乱碰都不敢碰。陆昭却扬起唇角,倔强而又自信地说:“月宜,你相公要是这样轻易就死了,那还是你看好的人吗?”他莞尔,撕了布条缠在腰上,勉强站起身咬着牙说:“我一定活着把你带走。”他指了指外头对月宜说:“翻过窗户,外头有艘小船,我想余大人、曲师爷他们很快就要来了,你能遇到他们。”
    “我不能走……”月宜泪汪汪地开口。
    “不,你必须走。你在我会分神,我不能完全护你周全。”他认真地看着月宜,头发蓬乱,额间布满冷汗,可是他的声音令月宜只感觉到带着丝丝疼痛的暖意,“你要信我,我会回去的,我们还有很漫长的人生要走过。好吗?”
    “我信你,我信你。可是……”月宜惶然地点了点头。
    “没有可是。月宜,听我的,快走!”陆昭推着她去了窗边,身后的钟高岳眼看着他要将月宜送走也着急地冲了过来,陆昭稍稍用力,把月宜托着举到窗外,钟高岳拿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在陆昭背上。陆昭吐出一口血,仍是不忘将月宜推得更远一些大声道:“快走!”
    月宜狠下心,连忙跳下小船,摇桨划离这里。
    月宜脱离危险,陆昭终于可以从心底深处松了一口气,他背上被桌子重敲,疼得仿佛骨头都裂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提剑回身与钟高岳再次鏖战在一起。钟高岳愤怒地大声呵斥:“都怪你,如果没有你我可以永生!月宜就是我获得永生的钥匙!”
    陆昭此时步步紧逼,闻言,冷笑一声,再次刺向钟高岳的手臂。
    钟高岳感觉自己彻底落入颓势,他心中绝望,可是又不甘心束手就擒,倒不如拉个垫背的同归于尽。他身子一矮躲过陆昭的剑势,跑出船舱奔向船头,陆昭也跟了上去,却见钟高岳从船头抽出一根火把点燃角落里摆放的一堆杂物。
    陆昭定神一看,那竟然是小山堆一般体积的炸药。他心底立刻大呼不妙,千钧一发之际转身跳入海中,几乎同时,火把点燃所有炸药,整艘船伴随着疯狂的钟高岳四分五裂,落满海面。火光仿佛燃烧了天空,许久都不能湮灭。
    月宜听到雷鸣的爆炸声回眸望去,目眦尽裂,余杭看到不远处的月宜连忙让人下放小船靠近,月宜心碎地抓住她的衣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你快去看陆昭,求求你,你快去……那艘船……我不知道怎么了……你快去……陆昭还在船上……”
    “月宜,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慌。陆昭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没事!我们这就派人去救他!”余杭虚虚地拥着她,不断安抚浑身发抖的月宜。曲师爷和江仵作带令捕役们前往查看,月宜神经一直紧紧的绷起,耳边乱哄哄的声音令她头越来越痛,终于,身子一软,晕倒在了余杭怀中。
    钟高岳和那艘船葬身大海,而陆昭则捡回了一条命。他身上中了几剑,尤其是腰侧,伤口极深,鲜血淋漓,甚至能看到白骨森森。另外陆昭也被船只炸裂的碎片打伤一些地方,虽然不严重,但是造成面上有些细小的割伤,陆昭觉得自己好像破相了,不怎么开心。他暂时住在江仵作的医馆,身上缠着绷带,靠在床头,身边是一身鹅黄色长裙的月宜,她轻轻搅拌着手里的乌鸡汤,然后温柔地和陆昭说:“我喂你喝好不好?我尝了一下,不怎么烫了。”
    “当然好。”陆昭笑笑,满怀期待。
    月宜一口一口喂给他,陆昭就这样安静地望着月宜,目光温存。他喝了一大碗,又吃了些乌鸡肉,感觉差不多了便笑道:“小乖,你也吃吧。”
    月宜婉声说:“没事儿,我还不饿。”
    陆昭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夏日时光枝头闹,惋惜说:“真是遗憾,这么好的天气,要不我能带你出去玩。你看我现在还困在这里,无所事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案上的铜镜,里头那张脸上面多了一些小伤口,他撇撇嘴:“还把脸给伤了……”他手指在上头流连片刻,惴惴不安地望着月宜问:“是不是不好看了?”他以前还真没在意过自己的长相,如今倒是有点惋惜,毕竟他比月宜大了将近十岁,月宜正是花容月貌的好颜色、好年纪,而自己呢……
    月宜却恬静一笑,温婉地说:“没有,还是很帅气!”
    “真的?”
    “真的。”月宜认真地望着他。
    陆昭忽然指了指门外说:“小乖,去把门锁上,我觉得有些冷。”他受伤之后也有些畏凉,伤口遇风不利康复,月宜不疑有他,赶忙去掩上门。江仵作特意给他们最安静的独立小院养伤,起初来看望陆昭的人络绎不绝,但是后来各有各的事情要忙,陆昭也好了大半,除了陆大娘、江仵作偶尔过来送一些补品和草药,少有人打扰。小屋外还种植了大片大片迎春花,金灿灿得,陆昭白日里睡下,月宜总会出去散步赏花,日子倒是怯意。
    陆昭见月宜听话地锁上门,又指示她将窗户也扣上。这时陆昭拍了拍身旁对月宜道:“小乖,你帮我检查一下伤口。”
    月宜连忙来床边坐下,嘴上急急地说:“伤口又裂开了嘛……我瞧……啊……”就听得女孩子惊呼一声,下一秒已经被男人轻松地抱到床上,而他呢,翻个身居高临下得,噙着得逞的笑意定定看着她。
    “你又骗我!”月宜在他肩膀上轻轻推搡了一下嗔怨道。
    陆昭却笑吟吟地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说:“想你了,小乖。”
    月宜顿时不再和他别扭,抿了抿唇,略带羞涩地和他说:“我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干嘛还要想我?”
    陆昭分开她的腿,用自己下头在月宜腿窝处顶了顶,含住她的唇重重吸了一口暧昧地说:“小乖,是这里,这里特别想你,你看它现在多精神。”
    月宜羞恼地说:“你、你都受伤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坏蛋!色鬼!”
    陆昭没脸没皮的说:“养伤养了这么久,还吃了鹿茸、人参,你又动不动给我做些乌鸡汤,我能不难受吗?这些都是大补的东西,我都快憋死了!”他低下头,伏在月宜耳畔轻轻吹了口气,感觉到身下的小媳妇儿在怀里无用功地扭动,蹭的他欲火更胜:“小乖旷了我这么久自己想不想?嗯?想不想陆昭哥哥的大棒子?”
    “才不想……谁和你似的……”月宜红着脸想要把黏人的陆昭推开,“江仵作说了,不能、不能那样的……你还没好利索。”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陆昭笑道,“小乖心疼我,要不小乖你骑着我成不成?我还没被你骑过呢!”
    月宜脸上飞过云霞,气咻咻地说:“你、你不能这样……”
    “怎么不能?”陆昭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相公,小乖也喜欢我,我身体也好了,当然可以做点两情相悦的事情了。”
    月宜见他一副笃定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脆生生得说:“谁说喜欢你了啊?你老是欺负我,回头我要告诉娘,让娘揪你的耳朵。”
    陆昭抬手在她腰上挠了几下,眼看着月宜笑个不停,直到眼泪都出来了才稍稍收手:“小坏蛋,胆肥了。”
    月宜扬起小下巴一副傲娇的模样。
    陆昭心里痒痒得,忍不住低头又去捕捉到她的唇瓣,小媳妇儿立马就软成了春水,她的唇还是那样鲜嫩柔软,轻轻一含,仿佛是一枚可口的点心不舍得松嘴。他的手拨开月宜的衣衫,抽出衣带急急地钻进去握住那一方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肥兔子,软嘟嘟得,摸起来一手的凝脂润滑,手感十分好。他急匆匆地将她的衣服扯开,双手捧起两团雪乳,唇齿转移到软软的乳肉上,大口大口吃个不停。
    月宜难耐地推搡着陆昭的肩膀,软软地说:“别、别这样……是白天……”
    “白日宣淫更是自在。”陆昭厚着脸皮含糊不清地说,嘴唇抿着红艳艳的小奶尖在口中嘬了两下,像是喝奶一般,水声暧昧。
    (还有一章这个故事就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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