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晤勾起的嘴角敛了下去,盛开着幸福笑意的眼眸瞬间带着一丝心疼,她伸出手,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心里一阵阵抽痛,脑海中却浮光掠影般飞速地闪过这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
    可不辛苦吗?
    她差点嫁了别人,而那时的他,正在为帮她洗刷污名而病重垂危……
    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又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才换得今日的十里红妆。
    不管怎样,他们终于修成了正果。
    刚要将手缩回来,却又被长孙曌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将脸放在她的掌心,细细地摩挲着,就像一个孩童找到了他的依靠,此时的他卸去一身锋芒,将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卿如晤再也克制不住翻涌的情绪,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悦耳嗓音柔声道:“宸华,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卿如晤都是你的妻子,但愿今生我们相濡以沫,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长孙曌眨了眨眼睛,随即又故意板着一张脸,正色道:“丫头,我会倾尽全力让你当一辈子的小丫头,无忧无虑,潇洒恣意。”
    卿如晤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用手抚摸着他五官深邃线条硬朗的脸颊,轻声道:“不,宸华,那样做的话,我会被你宠坏的,总有一天,我会只懂得贪恋你的温柔,忘记你强大外表下也有颗脆弱易折的心,忘记你也会像正常人一样,会有喜怒哀乐,我会变得任性又刁蛮,嚣张而又跋扈,再也找不出任何优点。”
    长孙曌唇角扬起,脸颊在她的掌心拱了拱,柔声道:“那就忘记吧,变坏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你只需记住,你爱的人是我就行。”
    “嗯!”
    卿如晤眼眶泛红,胸中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情潮,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在他唇角落上一吻,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刚想退回。
    长孙曌的唇却凑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攫住了她的唇,而他有力的大手,温柔地按住她的后脑。
    四唇相触,忘情地拥吻着。
    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可这一次却吻得最为深刻,两颗贴近的心,也都剧烈地跳动起来,周身上下就像置身于热水中,滚起灼人的温度。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唇上也随之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猛烈,而他的另一只手先是捧着她的脸颊,然后又掠过耳朵,滑落在她的颈上,最后是她的束璎腰带。
    卿如晤满脸通红,眼睛轻轻阖上,身体却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搭在他臂弯。
    这是记忆里最久的一次亲吻,虽然前世他们曾是夫妻,可是那时的她胆小而又羞涩,夫妻间几乎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同房的时候也都是他占据主动,她从未敢这样大胆地回应他。
    腰上一松,那条璎罗腰带被扯到一边,一只大手急切地探进衣裳,却仿佛“近乡情怯”,顿了顿,将她的凤袍褪下。
    唇舌交缠,如饕餮般索取,不知餍足。
    不知过了多久,长孙曌才将她放开,然后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好像盛着星河:“丫头,有你真好。”
    两颗紊乱的心渐渐平息下来,彼此凝视着对方。
    长孙曌一脸柔情。
    卿如晤满脸红晕,眼波醉人。
    “宸华,有你真好。”
    情到浓时,千言万语都不够,纵使二人心潮澎湃,也只是说了短短的四个字,可是却胜过那些甜言蜜语,不用刻意烘托渲染,也能如酒一样馥郁醉人。
    长孙曌内心的情潮涌动不休,他扬起嘴角,轻声道:“丫头,天气热,我帮你宽衣。”
    卿如晤一怔,随即羞红了一张脸:“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我……自己来。”
    长孙曌知道她想岔了,连忙更正:“我是认真的,是真的怕你热。”
    低沉的嗓音,如裂帛一般悦耳,不必刻意,都能撩拨人心,更何况此时他的心化成了蜜水,说出来的话尾音情不自禁拖得老长,更是有种引人犯罪的感觉在,就算他指天发誓没有那个意思,卿如晤也绝对不会相信。
    于是她站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下,顺手挂在了屏风上,又坐到了镜子前卸去沉重的珠冠。
    长孙曌坐在床上,双手向后一撑,噙着笑意看着她。
    外披褪去,太子妃的翟衣不是抹胸式的,此时的她穿着一身大红的短衣长裤里衣,丝绸顺滑,在烛火下摇曳生光,勾勒出她纤细的绰约风姿,颈上和手上的肌肤凝脂般白玉无瑕。
    长孙曌看呆了,就那么看着她,双眸比天上的群星还要璀璨。
    久久,他吞了一口唾沫,略微干涉的唇轻轻开合:“丫头,夜深了,我们该沐浴就寝了……”
    这时的他,声音更为低沉,还微微有些喑哑,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光尤为灼热。
    卿如晤羞红了脸,却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不再说话,那长至腰际的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脱至胸前。
    红与黑,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就像一朵红梅上覆着白雪那般晶莹剔透,赏心悦目。
    长孙曌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缓缓走向连着卧室的一道门,越是走近,那清冽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丫头,我们一起洗……鸳鸯浴。”
    还未等卿如晤回答,长孙曌提脚踢开门,那是一个极大的房间,靠窗的地方有一口香汤,屋里水汽氤氲,映得那从窗口探进来的几支竹叶如水墨画般。
    长孙曌将她放在泉边,他则快速地扯开上衣,仅穿一条里裤进了泉中,双手握住卿如晤自然垂进泉里的纤白玉足,在水里轻轻揉搓。
    “宸华,你作甚?”卿如晤吓了一跳,皱起眉头瞪大眼睛看着长孙曌。
    长孙曌轻轻一笑:“为夫在给娘子洗脚!”
    “不不不……这应该是我为你做的事,你快将我放开。”卿如晤手足无措地道。
    长孙曌手下未停,不以为意地道:“世人要教会女子以夫为天,所以才会要求妻子伏小做低照顾丈夫,可是咱们家不一样,咱们家以妻为天,该是为夫照顾娘子。”
    他说得诚恳而又认真,字字句句都带着让人信服的力度,卿如晤不再挣扎,由着他细心而又轻柔地替自己洗脚。
    泉水刚刚到他的腰际,露在水面清晰可见的,正好是他光着的上半身,卿如晤抬起眼,便瞧见这样一幕:随着手下动作的起伏,他手臂上精练的肌肉时而鼓起,时而平息,而他那健硕宽厚的胸膛,肌肤紧致,泛着蜜色的光华。
    卿如晤连忙将头扬起,生怕一不小心又流出鼻血,然而不知什么时候,长孙曌已经抬起头,正定定地看着她。
    忽然,“扑通”一声,卿如晤被长孙曌拉下了泉中,热浪飞溅,她惊恐地呼吸着,待站稳后,才发现那泉水已经没到了她的胸前。
    “啊……”
    突如其来滚烫之意,加上方才得惊吓,卿如晤莫名心生惊惧,她连忙伸出手,紧紧地抱住长孙曌的腰,借着浮力将双腿也缠在他的身上。
    若说方才还能自持,此时卿如晤的动作,无疑是压断了他保持清醒理智的最后一根神经。
    长孙曌情难自禁,双手把卿如晤捞了起来,将唇凑了过去。
    不知是水太热还是两具相拥的身子太滚烫,两人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越来越紊乱,动作也越来越猛烈,亲着亲着,长孙曌抱住卿如晤的腰走出了汤池,一把扯过宽大棉巾扔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卿如晤放上去,迫不及待地说。
    “丫头,你终于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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