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王大胆:借作话征婚,没其他条件,不要爱哭的。
    徐宵、裴久川:......
    ☆、黑白(16)
    垚江市局。
    徐宵对着那台录像机研究了半天,最后在底部找到了一个褪色的标签。
    很普通的标签,常见于老式图上。当然,现在它的用途并非标记图书,而是表明它的来源。
    “第二摄影器材。”标签上的油笔印模糊不清,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楚。
    看来这台录像机并不是薛佳明本人的私有物,而是他在摄影器材店里租的。
    人有个爱好不奇怪,裴久川一类的二代喜欢拍个电影,可以几十万几十万地买器材租场地。薛佳明没有这么多钱,去租一个也无可厚非。
    但问题是,录像带在哪里?
    他的磁带归置得整整齐齐,破旧的录音机也舍不得丢。按这样的行事风格,录像带应该也被仔细地收拾起来,贴上纸封,和录像机放在一起才对。
    “或许他只是才开始感兴趣,只租了个录像机?”被这么一折腾,裴久川的觉自然是睡不成了,他哈欠连天地站在徐宵身边,泪眼朦胧。
    “他不会。”
    以薛佳明每一块钱都要计较的生活方式,必然是经过精心考虑才会花出手里的钱。裴少爷可以随便买个东西放在家里落灰,但薛老师绝对不会这样做。
    他租这个录像机,肯定有什么非租不可的理由。
    捧着这个沉甸甸的录像机,徐宵慢慢地蹙起了眉。
    陈老二最近过得不太顺心。
    在这个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微信小视频满天飞的时代,开一家二手摄影器材店显然不是什么赚钱的好选择。
    他窝在柜台后面,算起了这个月的账。
    加加减减之后,他沮丧地发现,自己似乎又一次要陷进入不敷出的境地。
    “这都过了两周了,怎么还不来还机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老二的心里还是不太期待那个有些木讷的男人来还录像机。他收的押金是机子原价的一点五倍,再加上额外的出租费,倘若男人不来还,这笔算他陈老二赚。
    就在他美滋滋地盘算着如果男人来还机子,自己该扣掉他多少押金作为迟还的补偿时,店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略显清瘦的男人,他没撑伞,雨丝把他的额发稍稍沾湿,显得有些凌乱。
    生意上门了。陈老二面色不动,内心窃喜。这人一看长相就是个好糊弄的,随便把价格翻个几倍,对方应该也看不出来。
    徐宵一进门,就看到老板的脸上挂着“不宰你算我输”的微笑。
    顶着这种令人不适的笑容,他走到柜台前,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对方的笑意马上就没有了。
    “警察同志,我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陈老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我这里出售的都是正经的摄影器材和录像带,绝对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说完,他不受控制地朝里间瞟了一眼。
    徐宵懒得管份外的事,只当没看见老板的小动作。
    “这个是你们店里的?”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柜台上,从里面取出录像机。
    自己租出去的东西,陈老二一打眼就认了出来。当下,几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店里的,但本店只负责出租,不干涉顾客用途。”
    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把徐宵当成扫黄打非办的了。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查这个的。”面前的警察淡淡地一笑,“是这个男人租的吗?”
    他把手机推到陈老二面前。
    男人木讷的脸占据了半个屏幕,相比上次陈老二见他时,少了几分颓唐之色,更多的是麻木和冷漠。
    本着把自己摘出去的原则,陈老二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只租了这一台?”
    老板又点了点头。
    这个木讷的男人,在两周前的晚上,急匆匆地闯进了店里。
    本来陈老二都打算关店回家了,突然来了个客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的他自然热情地迎上去,准备狠狠宰对方一笔。
    然而男人似乎对其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只向他询问有没有能播这种录像带的机子。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盘普通规格的录像带,有些犹豫地在陈老二面前晃了晃。
    意识到自己只能赚一台录像机的租金,陈老二心里很是沮丧。但一块钱也是钱,何况他向来只把价格往高了报,就算对方对半砍价,吃亏的也不会是他。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没有一点还价的意思,很爽快地付了押金和租金。然后像是逃命一样离开了店铺。
    “好像再待一会儿,我就要抢他钱一样。”陈老二眨巴眨巴眼睛,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租个录像机,怎么就把那个人吓成这样?
    听着老板绘声绘色的描述,徐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依着老板的意思,薛佳明在看录像之前,很可能已经意识到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才那么紧张。
    薛佳明从哪里得到的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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