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她会打我、骂我、质问我;可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在那个平静的眼神下,我看到了深深的绝望;那是对爱的绝望,对生活的绝望。
    自己拼命努力,去为自己的爱人,彼此的爱情创造美好的未来;可到头来,却被那个深爱的人出卖了;这对她来说,将是怎样的打击?
    可我暂时还不能跟她解释,因为陈芳就在不远处,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我们。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就是要看着我们完蛋,彼此伤透对方的心,把这份美好的爱情,葬送在愤怒的火海里。
    她真的是个变态啊,我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性格扭曲、以毁灭为快感的人;自己被卢强折磨了十年,荒废了青春、得不到爱情;她就把我和白姐,当成了报复的对象,真是歹毒的无法形容。
    看着白姐远去的背影,我默默祈祷着:姐,你一定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等我,待我拿到那份记录之后,我会给你解释,告诉你所有的事!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厅的尽头;我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汇聚成了难以言说地悲伤。
    “怎么?伤心了?她不爱你了吧?你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我想是个女人都该绝望了!”陈芳走过来,很嘲讽地说,“现在你什么都没了,不如就跟姐姐在一起吧;姐姐有公司,现在又傍上了东南铝业这条大腿,将来有赚不完的钱!怎么样?是不是可以考虑?”
    我咬牙,猛地睁开眼,朝她低吼道:“东西呢?!给我!!!”
    她立刻白了我一眼,完全不搭理我的态度,很高傲地跟我说:“东西没带在身上,我待会儿还要跟东南铝业洽谈合作,等忙完了,跟姐姐回家拿吧。”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狗急了,会跳墙的!”我攥着拳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呵!你他妈真是条好狗,可惜啊,却不是姐姐的狗……”她摇摇头,扭着屁股离开了。
    我无力地坐下来,仿佛身体都被掏空了,脑子里总是想着白姐的那个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白姐是那种,什么委屈都藏在心里的女人,她不愿去倾诉那些委屈,只想把最美好、最开心的一面,展现给别人。这就是她,一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女人。
    今天我背叛了她,彻底伤害了她,她会怎样呢?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哪怕以后再也不见我、不理我了,我也希望她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蹲在会议室门口,我不停地抽烟,越抽就越难以呼吸,感觉自己都快死了!抬头远望,黑色的乌云在天边浮动,笼罩了整个白城,如世界末日一般。
    烟抽没了,我就靠在走廊的墙上哭,那年我21岁,那么年轻;若不是我生在困难的家庭,从小就因为父亲那畜生,隔三差五的家暴而锻炼了心性;我想换做任何人,在那个年纪,在面对这种打击的时候,都会垮掉吧?
    中午的时候,陈芳忙完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朝我走来的时候,她得意死了,脸都笑成了菊花。
    我们打车回了家,一进客厅,她把包随地一扔,猛地大喊:“痛快!今天真的太开心了!”说完,她转身抱住我,手一下子抓到我那里,颤抖着身体说,“小志,给姐姐,姐姐太兴奋了,好高兴啊,姐想要你,现在就想要!”
    她踮起脚尖,想要亲我,我猛地把她推开,恶狠狠地说:“东西,我要那东西!快给我,你他妈的快给我!!!”
    她靠在沙发边上,冷冷一笑说:“给,当然要给,我陈芳再坏,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过,呵!最后一次了,你老老实实跟姐做,做完了,把姐伺候舒服了,东西自然会到你手上。”
    妈的,都到这时候了,她竟然还厚颜无耻地提这种要求?!我真的快被急死了,那时候,我只想拿着那东西,赶紧去找白姐解释,告诉她一切,告诉她我身不由己……
    陈芳再次走过来,胳膊搂着我脖子,猛地吻在了我唇上;说实话,我真不想跟她那样,感觉特恶心!但没办法,东西还在她那儿,我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
    她疯狂地亲吻我,我把她抱起来,狠狠往床上一扔;这个女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最后还要再占我一次便宜,她真的好贱!
    我疯狂地朝她扑过去,撕扯她的短裙、她的丝袜;这个骚货,这个坏女人,我真的被她折磨疯了!她屁股对着我,我揪着她的头发,狠狠撞击着。
    她似乎不满足,对我的暴力不满足;一边轻唱一边说,“打姐姐屁股,用力,继续……”
    这个受虐狂,虐待狂!我实在无法定义,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人格已经割裂了,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那时候,我也疯了;心里压抑了那么多苦闷,我想要释放,想要在这坏女人,我恨透了的女人身上,拼命地释放。
    后来,彼此都到了高潮,陈芳一阵颤栗之后,软软地趴在了床上;我喘息着,擦着额头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东西呢?拿出来吧,我对你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
    陈芳长长舒了口气,面色红润地坐起来,很魅惑地看着我说:“宝贝,你可真猛啊!就这么让你走了,姐姐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东西呢?!”
    “呵,临走了也不能温柔点,拔吊无情的男人!”
    陈芳光着身子下了床,然后从床板下面,拿出一个鞋盒子;盒子里放了一个红色包装袋,她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一个光碟;“就是这东西,白行长所有挪用公款的记录,全在这里面。”
    我猛地夺过来,激动地看着她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陈芳白了我一眼,坐在床边点上烟说:“你可以找那姓白的妮子确认,她应该能看懂。”
    都到这时候了,想来陈芳也不会骗我;临走前,我又说:“你有没有做备份?如果有,赶紧都给我;你知道的,我不想再让这东西,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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