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
在诸位长老指挥下，众人立刻布起了阵法，苍月冷冷一笑，此刻就像是看着挣扎的蝼蚁一样，看着里面的人，过了一会儿，他才向孤峰那边传去一道声音：“幽天，今日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来，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此时无欲天的人都满脸紧张，就在苍月话音落下时，只见他衣袖一拂，袖口里有一道黑雾飞出，整个天际，顿时阴风大作，飒飒之声，有如厉鬼呼啸，霎时间笼罩了整个照天崖。
“那，那是……”
此时在身在里面的人，均是心中一颤，只见苍月袖中飞出的那一道黑雾，在空中化作了一面黑色魂幡，那魂幡迎风见长，到最后竟有七八丈长，而上面印满了人脸，此时的凄厉嚎哭之声，正是从幡中传来。
“你们！”
见到那禁锢了无数魂魄的黑色魂幡，仙姝夫人顿时脸色一变，那幡中魂魄，显然是无欲天下面那些门派的人，当中不计其数，这两人竟对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行出如此残酷之事。
“呵呵……”
苍月冷然一笑，朗声说道：“幽天，你若再不出来，我就将这万人魂魄，给你送进来了……”
他话一说完，凝指一划，那魂幡周围更是阴风大作，接着有数百道魂魄，在他驱使下，直朝照天崖冲了去，可照天崖外面禁制重重，慢说这些人只余下魂魄，便是肉身尚在，强闯禁制，也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轰隆隆！”这数百道魂魄，刚一靠近禁制，便在满天禁制神雷下，魂飞魄散。
“啊！”
见到这一幕，无欲天里许多弟子都吓得失声惊叫了出来，而苍月脸上仍是阴险歹毒，冷沉沉道：“幽天，还不出来吗？”
“给我住手！”
眼见那魂幡里面，又有魂魄冲了出来，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照天崖上，正是萧尘的分身。
“尊上！”
紫鸢和白鸾等人，立刻护在了他的左右，明月也来到他的身旁，指向外面苍月白夜二人，恨恨道：“你们两个，总算也是幽冥道的两位魂圣，堂堂魂圣，有着几千年道行，竟然对凡人做出如此之事来？就不怕日后遭受天谴吗！”
“天谴？什么是天谴，你告诉我……”
苍月冷酷一笑，下一瞬间，凝指一划，那幡中又有许多魂魄，直朝照天崖外面的禁制撞了去。
“啊……”
“啊！尊上，救我……”
“尊上救我……”
无数魂魄的凄厉之声，在萧尘面前响起，可是下一瞬间，却在照天崖外面的禁制下，魂飞魄散。
第1858章 幽天魂圣
“尊上……尊上！”
白鸾紫鸢一下挡在了萧尘前面，剑指外面苍月白夜两人：“二位也算是四海八荒的前辈人物了，今日在此铸下杀孽，就不怕日后遭人议论……”
“那又如何……”
苍月脸上全然是一股凶狠之色，当初在玄霄宫外，萧尘令他损了一道元神分身，还让他本尊也因此受创，现在，他便是要一点一点，还回去。
“煞煞煞！”
忽然，满天阴风大作，那黑色魂幡里面，又有许多魂魄被他召了出来，不断朝那照天崖的禁制冲去。
阵阵凄嚎之声，顿时不绝于耳，无欲天里，许多人都被这一幕吓得呆住了，这人未免太过凶狠！
“以无欲天之人的魂魄，攻无欲天的禁制，最后逼得无欲天，不得不打开禁制，这两人的手段，确实狠厉……”
此刻在远处一座岛屿上，只见上面有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这女子正是幻音琴魔，尽管这些年来，她借助无欲天的灵气，修为也增进了许多，早已由当初的九境，踏入太圣之境，可她手里没有“天魔琴”，绝无可能是幽冥道这两个魂圣的对手。
“苍月，停手吧。”
就在这时，无欲天里面忽然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众人听见这个声音，均是一颤，同时亦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的魂力气息，回头望去，只见孤峰那边一道人影飞来，转瞬即至，犹给人一股窒息的感觉。
“孤峰前辈……”
无欲天许多弟子，都称呼枯灵子为孤峰前辈，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从前的名字，而他从前的名字，并不叫枯灵子，而是……幽天。
“呵呵，幽天，你终于肯出来了么……”
苍月脸上带着几分阴冷，向枯灵子看了去，而此时在无欲天里面，众人亦是心惊胆颤，眼前的孤峰前辈，与以往大是不一样，他身上这股魂力气息，竟完全不在外面那两人之下……
“白夜，你也来了。”
枯灵子一步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他身上这股魂力气息，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都不一样了，纵使没有肉身，也同样让人颤抖不安，此刻他不再是从前的枯灵子，也不再是无欲天的孤峰老人，而是昔日，幽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幽天魂圣。
“幽天魂圣，一千年了，你已经，离开太久了……”
此时，白夜魂圣慢慢从后面走了上来，目光落在枯灵子身上，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难以想象，一千年没有肉身，他的魂，依然如此强大，不愧是当年幽冥魂主座下第一人，是唯一一个尚未入圣，却能让圣境强者也为之颤抖的人……
枯灵子冷冷道：“那个冰冷的地方，早已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为何千年来，定要苦苦相逼……”
白夜魂圣道：“生是幽冥人，死是幽冥魂……幽天前辈，这句话，你还记得，当年是谁跟我说的吗？不错，是你……可为何当年，你却要背叛魂主，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枯灵子声音低沉，脑海里面，仿佛又浮现出了，当年那一幕，惨绝人寰的屠杀，是他曾经最敬重的人，夺走了他的一切，埋葬了他的一切，亲手杀死了曾经那个幽天。
此时无欲天的弟子都早已呆住，原来孤峰前辈，真的是当年四海八荒，幽冥道的幽天魂圣，连眼前这个白夜魂圣，都称他一声前辈……
“罢了……”
白夜魂圣看着照天崖上的枯灵子，说道：“幽天，你逃不掉的，与我们回去吧，魂主已经对你下了‘六合八荒策杀令’，今日若我二人未能将你的魂带回去，他日，就会出现更加厉害的人，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躲得掉魂主发出的策杀令，当年那人，他化作七道魂魄，分别往七个方向逃了，逃出四海八荒，最终七道魂魄，也没有一道逃过你的禁魂术，不是吗……”
“呵呵，策杀令……”
枯灵子冷笑一声，脸上却是道不尽的落寞沧桑，当年……他是幽冥魂主手中最锋利，最无情的一把剑，幽天二字，便是那些早已踏入圣境的强者，也要为之一颤，他的策杀令，没有人能够逃得掉，纵使九天十界，也无处可逃。
四海八荒，众人畏惧幽冥道，不仅仅只是因为幽冥魂主，还因为，一个让人恐惧的幽天魂圣，任何人的魂魄，都没有可能，从他的禁魂术下逃脱。
白夜魂圣道：“幽天，你心里很清楚，你的肉身，还有你的一缕本命元神，都在魂主手里，如今你逃到哪里，魂主都能知道……”
一听此言，无欲天里众人更是一惊，本命元神落在他人手里，几乎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可是孤峰前辈竟然能够脱离对方的掌控一千年，整整一千年，才被对方找到。
其实白夜魂圣也一直都很惊讶，若是其他人的本命元神落在了幽冥魂主手里，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而幽天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完全斩断他自身与那一缕本命元神的联系。
不愧是幽天魂圣，这世上除了他一人，大概没有第二人还能够做到如此，他的魂术，甚至还在幽冥魂主之上，倘若这一千年，他没有遭逢大变，他能够正常修炼，那么他的修为，恐是已经不在幽冥魂主之下。
当年，白夜是四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亦是入门最晚的，他对于幽天是尊敬，是看做前辈一般，而苍月原本是四人里面，最先被封为魂圣的，可他却远不如后来的幽天受器重，所以对于幽天，当年他是妒忌的。
“呵呵，你们叙旧，结束了么？”
就在这时，苍月慢慢往前走了上来，手掌一抬，那魂幡里的魂魄，立时不断发出凄啸之声，那一张张人脸印在幡子上面，瞧来只让人心惊胆寒不已。
“幽天，若你肯乖乖与我们回去，今日这一万多人的魂魄，我便放了，否则……七天之后，我再拿十万人的魂魄，请你出来。”
苍月手掌一捏，脸上凶光毕露，而随着他这一捏，那魂幡立时收紧，里面传出的凄厉惨叫之声，更加猛烈了。
“住手！”
枯灵子脸色一沉，往前重重一踏：“打开禁制！”
“前辈！”
“前辈！”
见他要出去，周围的弟子都是一惊，急急将他叫住了，不管他是不是幽冥道的幽天魂圣，在他们眼里，他始终是无欲天的孤峰前辈。
这些年，尊上常常不在，每有大敌来犯，总是由他挡在众人的前面，而今幽冥道这两人要来抓他，他们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抓走？
“前辈！”沈婧也一下追了上来。
“跟他们拼了！”
就在这时，有许多弟子都跟着冲了上来，怒视着外面的苍月，而苍月看着眼前这些人，仍似俯视蝼蚁一般，淡淡地道：“拼了？你们拿什么拼？要不然，问问他……”他说到此处，向萧尘指了去，接着道：“问问他，有没有本事，与我拼……”
“尊上……”
众人又向萧尘看了去，他们心里清楚，外面那两人的实力，要不是无欲天有着上古禁制，这两人早就攻进来了，只怕尊上，也对付不了这两人。
“退下。”
枯灵子吩咐众人退下，随即慢慢往前走去，来到萧尘的身边，向他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出声音，不过萧尘看得出他的口型，是五个字：“照看好沈婧……”
“前辈！前辈不要！”
见到枯灵子毅然决然地往照天崖外面走了去，弟子们悲呼出声，要是前辈落在幽冥魂主手里，必死无疑！
“呵呵，这就对了嘛……”苍月冷冷一笑，心中更是冷笑不止，幽天幽天，想不到你，也有向我低头的一天。
然而，就在枯灵子将要踏出照天崖时，身后萧尘却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枯灵子微微转过了头：“怎么了？”
“老家伙，这一次，我想应该不用你出马了。”
就在萧尘话音落下之时，远处天际，忽然云层翻涌不止，接着是两道强大的气息，直往这边透了过来，霎时间，竟引得天雷滚滚，轰鸣不止。
“什么人！”
这一刹那，显然苍月和白夜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绝非人间修真者的气息！
第1859章 千机端木
“什么人来了……”
无欲天的弟子亦是微微一惊，光是这股气息，就已经隐隐欲将天罚引下，来者修为之高，恐难以估计。
转瞬之间，已有三道人影往这边飞来，一位身穿墨袍的老者，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还有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那三人是……”
无欲天里，许多人皆感到一窒，这三人身上的气息，不似仙元五域的修真之人，而且在仙元五域，也没有听说过如此厉害的三人……
萧尘看着那转瞬即至的三道人影，心中总算稍稍松了口气，正是心月狐和千机、端木两位长老，虽说来迟了一步，但不算晚。
此刻千机长老和端木长老均已将身上的气息敛藏起来，他们的修为在朱雀殿的太一长老之上，在这尘世里，若不将修为气息敛藏，必将引下天罚，此刻随着两人的到来，那九天之上已经是暗云密布，仿佛天雷随时都会落下来。
“这里就是无欲天？”
心月狐来到照天崖前边，看着这云海之上，一座座岛屿，一条条瀑布，原本在来之前，她还觉得尘世界不过如此，可现在来到无欲天，一时也难免为此处的上古灵气所震撼，这一方天地，竟是从数万年前遗落下来，简直难以想象，怪不得老苍龙曾说过，永远不要小瞧这人世间……
“不知三位，是什么人……”
此刻，苍月的黑袍之下，传出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心月狐向他看了看，心想这两人，便是殿主要他们击退的人，还以为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而已。
在诸位长老指挥下，众人立刻布起了阵法，苍月冷冷一笑，此刻就像是看着挣扎的蝼蚁一样，看着里面的人，过了一会儿，他才向孤峰那边传去一道声音：“幽天，今日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来，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此时无欲天的人都满脸紧张，就在苍月话音落下时，只见他衣袖一拂，袖口里有一道黑雾飞出，整个天际，顿时阴风大作，飒飒之声，有如厉鬼呼啸，霎时间笼罩了整个照天崖。
“那，那是……”
此时在身在里面的人，均是心中一颤，只见苍月袖中飞出的那一道黑雾，在空中化作了一面黑色魂幡，那魂幡迎风见长，到最后竟有七八丈长，而上面印满了人脸，此时的凄厉嚎哭之声，正是从幡中传来。
“你们！”
见到那禁锢了无数魂魄的黑色魂幡，仙姝夫人顿时脸色一变，那幡中魂魄，显然是无欲天下面那些门派的人，当中不计其数，这两人竟对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行出如此残酷之事。
“呵呵……”
苍月冷然一笑，朗声说道：“幽天，你若再不出来，我就将这万人魂魄，给你送进来了……”
他话一说完，凝指一划，那魂幡周围更是阴风大作，接着有数百道魂魄，在他驱使下，直朝照天崖冲了去，可照天崖外面禁制重重，慢说这些人只余下魂魄，便是肉身尚在，强闯禁制，也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轰隆隆！”这数百道魂魄，刚一靠近禁制，便在满天禁制神雷下，魂飞魄散。
“啊！”
见到这一幕，无欲天里许多弟子都吓得失声惊叫了出来，而苍月脸上仍是阴险歹毒，冷沉沉道：“幽天，还不出来吗？”
“给我住手！”
眼见那魂幡里面，又有魂魄冲了出来，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照天崖上，正是萧尘的分身。
“尊上！”
紫鸢和白鸾等人，立刻护在了他的左右，明月也来到他的身旁，指向外面苍月白夜二人，恨恨道：“你们两个，总算也是幽冥道的两位魂圣，堂堂魂圣，有着几千年道行，竟然对凡人做出如此之事来？就不怕日后遭受天谴吗！”
“天谴？什么是天谴，你告诉我……”
苍月冷酷一笑，下一瞬间，凝指一划，那幡中又有许多魂魄，直朝照天崖外面的禁制撞了去。
“啊……”
“啊！尊上，救我……”
“尊上救我……”
无数魂魄的凄厉之声，在萧尘面前响起，可是下一瞬间，却在照天崖外面的禁制下，魂飞魄散。
第1858章 幽天魂圣
“尊上……尊上！”
白鸾紫鸢一下挡在了萧尘前面，剑指外面苍月白夜两人：“二位也算是四海八荒的前辈人物了，今日在此铸下杀孽，就不怕日后遭人议论……”
“那又如何……”
苍月脸上全然是一股凶狠之色，当初在玄霄宫外，萧尘令他损了一道元神分身，还让他本尊也因此受创，现在，他便是要一点一点，还回去。
“煞煞煞！”
忽然，满天阴风大作，那黑色魂幡里面，又有许多魂魄被他召了出来，不断朝那照天崖的禁制冲去。
阵阵凄嚎之声，顿时不绝于耳，无欲天里，许多人都被这一幕吓得呆住了，这人未免太过凶狠！
“以无欲天之人的魂魄，攻无欲天的禁制，最后逼得无欲天，不得不打开禁制，这两人的手段，确实狠厉……”
此刻在远处一座岛屿上，只见上面有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这女子正是幻音琴魔，尽管这些年来，她借助无欲天的灵气，修为也增进了许多，早已由当初的九境，踏入太圣之境，可她手里没有“天魔琴”，绝无可能是幽冥道这两个魂圣的对手。
“苍月，停手吧。”
就在这时，无欲天里面忽然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众人听见这个声音，均是一颤，同时亦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的魂力气息，回头望去，只见孤峰那边一道人影飞来，转瞬即至，犹给人一股窒息的感觉。
“孤峰前辈……”
无欲天许多弟子，都称呼枯灵子为孤峰前辈，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从前的名字，而他从前的名字，并不叫枯灵子，而是……幽天。
“呵呵，幽天，你终于肯出来了么……”
苍月脸上带着几分阴冷，向枯灵子看了去，而此时在无欲天里面，众人亦是心惊胆颤，眼前的孤峰前辈，与以往大是不一样，他身上这股魂力气息，竟完全不在外面那两人之下……
“白夜，你也来了。”
枯灵子一步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此时他身上这股魂力气息，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都不一样了，纵使没有肉身，也同样让人颤抖不安，此刻他不再是从前的枯灵子，也不再是无欲天的孤峰老人，而是昔日，幽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幽天魂圣。
“幽天魂圣，一千年了，你已经，离开太久了……”
此时，白夜魂圣慢慢从后面走了上来，目光落在枯灵子身上，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难以想象，一千年没有肉身，他的魂，依然如此强大，不愧是当年幽冥魂主座下第一人，是唯一一个尚未入圣，却能让圣境强者也为之颤抖的人……
枯灵子冷冷道：“那个冰冷的地方，早已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为何千年来，定要苦苦相逼……”
白夜魂圣道：“生是幽冥人，死是幽冥魂……幽天前辈，这句话，你还记得，当年是谁跟我说的吗？不错，是你……可为何当年，你却要背叛魂主，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枯灵子声音低沉，脑海里面，仿佛又浮现出了，当年那一幕，惨绝人寰的屠杀，是他曾经最敬重的人，夺走了他的一切，埋葬了他的一切，亲手杀死了曾经那个幽天。
此时无欲天的弟子都早已呆住，原来孤峰前辈，真的是当年四海八荒，幽冥道的幽天魂圣，连眼前这个白夜魂圣，都称他一声前辈……
“罢了……”
白夜魂圣看着照天崖上的枯灵子，说道：“幽天，你逃不掉的，与我们回去吧，魂主已经对你下了‘六合八荒策杀令’，今日若我二人未能将你的魂带回去，他日，就会出现更加厉害的人，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躲得掉魂主发出的策杀令，当年那人，他化作七道魂魄，分别往七个方向逃了，逃出四海八荒，最终七道魂魄，也没有一道逃过你的禁魂术，不是吗……”
“呵呵，策杀令……”
枯灵子冷笑一声，脸上却是道不尽的落寞沧桑，当年……他是幽冥魂主手中最锋利，最无情的一把剑，幽天二字，便是那些早已踏入圣境的强者，也要为之一颤，他的策杀令，没有人能够逃得掉，纵使九天十界，也无处可逃。
四海八荒，众人畏惧幽冥道，不仅仅只是因为幽冥魂主，还因为，一个让人恐惧的幽天魂圣，任何人的魂魄，都没有可能，从他的禁魂术下逃脱。
白夜魂圣道：“幽天，你心里很清楚，你的肉身，还有你的一缕本命元神，都在魂主手里，如今你逃到哪里，魂主都能知道……”
一听此言，无欲天里众人更是一惊，本命元神落在他人手里，几乎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可是孤峰前辈竟然能够脱离对方的掌控一千年，整整一千年，才被对方找到。
其实白夜魂圣也一直都很惊讶，若是其他人的本命元神落在了幽冥魂主手里，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而幽天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完全斩断他自身与那一缕本命元神的联系。
不愧是幽天魂圣，这世上除了他一人，大概没有第二人还能够做到如此，他的魂术，甚至还在幽冥魂主之上，倘若这一千年，他没有遭逢大变，他能够正常修炼，那么他的修为，恐是已经不在幽冥魂主之下。
当年，白夜是四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亦是入门最晚的，他对于幽天是尊敬，是看做前辈一般，而苍月原本是四人里面，最先被封为魂圣的，可他却远不如后来的幽天受器重，所以对于幽天，当年他是妒忌的。
“呵呵，你们叙旧，结束了么？”
就在这时，苍月慢慢往前走了上来，手掌一抬，那魂幡里的魂魄，立时不断发出凄啸之声，那一张张人脸印在幡子上面，瞧来只让人心惊胆寒不已。
“幽天，若你肯乖乖与我们回去，今日这一万多人的魂魄，我便放了，否则……七天之后，我再拿十万人的魂魄，请你出来。”
苍月手掌一捏，脸上凶光毕露，而随着他这一捏，那魂幡立时收紧，里面传出的凄厉惨叫之声，更加猛烈了。
“住手！”
枯灵子脸色一沉，往前重重一踏：“打开禁制！”
“前辈！”
“前辈！”
见他要出去，周围的弟子都是一惊，急急将他叫住了，不管他是不是幽冥道的幽天魂圣，在他们眼里，他始终是无欲天的孤峰前辈。
这些年，尊上常常不在，每有大敌来犯，总是由他挡在众人的前面，而今幽冥道这两人要来抓他，他们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抓走？
“前辈！”沈婧也一下追了上来。
“跟他们拼了！”
就在这时，有许多弟子都跟着冲了上来，怒视着外面的苍月，而苍月看着眼前这些人，仍似俯视蝼蚁一般，淡淡地道：“拼了？你们拿什么拼？要不然，问问他……”他说到此处，向萧尘指了去，接着道：“问问他，有没有本事，与我拼……”
“尊上……”
众人又向萧尘看了去，他们心里清楚，外面那两人的实力，要不是无欲天有着上古禁制，这两人早就攻进来了，只怕尊上，也对付不了这两人。
“退下。”
枯灵子吩咐众人退下，随即慢慢往前走去，来到萧尘的身边，向他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出声音，不过萧尘看得出他的口型，是五个字：“照看好沈婧……”
“前辈！前辈不要！”
见到枯灵子毅然决然地往照天崖外面走了去，弟子们悲呼出声，要是前辈落在幽冥魂主手里，必死无疑！
“呵呵，这就对了嘛……”苍月冷冷一笑，心中更是冷笑不止，幽天幽天，想不到你，也有向我低头的一天。
然而，就在枯灵子将要踏出照天崖时，身后萧尘却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枯灵子微微转过了头：“怎么了？”
“老家伙，这一次，我想应该不用你出马了。”
就在萧尘话音落下之时，远处天际，忽然云层翻涌不止，接着是两道强大的气息，直往这边透了过来，霎时间，竟引得天雷滚滚，轰鸣不止。
“什么人！”
这一刹那，显然苍月和白夜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绝非人间修真者的气息！
第1859章 千机端木
“什么人来了……”
无欲天的弟子亦是微微一惊，光是这股气息，就已经隐隐欲将天罚引下，来者修为之高，恐难以估计。
转瞬之间，已有三道人影往这边飞来，一位身穿墨袍的老者，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还有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那三人是……”
无欲天里，许多人皆感到一窒，这三人身上的气息，不似仙元五域的修真之人，而且在仙元五域，也没有听说过如此厉害的三人……
萧尘看着那转瞬即至的三道人影，心中总算稍稍松了口气，正是心月狐和千机、端木两位长老，虽说来迟了一步，但不算晚。
此刻千机长老和端木长老均已将身上的气息敛藏起来，他们的修为在朱雀殿的太一长老之上，在这尘世里，若不将修为气息敛藏，必将引下天罚，此刻随着两人的到来，那九天之上已经是暗云密布，仿佛天雷随时都会落下来。
“这里就是无欲天？”
心月狐来到照天崖前边，看着这云海之上，一座座岛屿，一条条瀑布，原本在来之前，她还觉得尘世界不过如此，可现在来到无欲天，一时也难免为此处的上古灵气所震撼，这一方天地，竟是从数万年前遗落下来，简直难以想象，怪不得老苍龙曾说过，永远不要小瞧这人世间……
“不知三位，是什么人……”
此刻，苍月的黑袍之下，传出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心月狐向他看了看，心想这两人，便是殿主要他们击退的人，还以为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