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回到相府,倪月霜和田悠禁足期限不过只过去了一半。
    府中事务皆落在管家一人身上,倪月杉回来,管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小姐,老奴安排了你与相爷一同用膳,今天你好好歇息,明天老奴跟你对账本!”
    倪月杉看着他,轻笑一声:“管家这些天辛苦了,不过,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请管家可以和我一同出府去要账!”
    管家一脸疑惑,要账?
    有谁欠相府的账吗?
    第二日,倪月杉带着任梅和管家出门,将军府外,马车停下。
    倪月杉从马车上下车,管家的轿子也停在了旁边。
    倪月杉说出门要账,就是来将军府要账?
    管家抬眸看去,将军府大门敞开着,府门外有侍卫把守,很肃穆。
    管家心中隐有不安,开口问道:“小姐,这,这将军府没欠相府的账吧?”
    管家第一感觉是,倪月杉来闹事!
    倪月杉看上去并不似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啊,为何来将军府,他有些不明白。
    倪月杉勾唇笑着:“管家莫慌,我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倪月杉走上前,侍卫认得倪月杉,看见是倪月杉时,总觉得没有好事。
    “倪小姐,不知你此次前来是?”
    “我来收账!”
    倪月杉将字据抖开:“邹将军在狩猎现场押下赌注,将他城外的山庄抵押了,今日,我来收地契房契!”
    倪月杉说话中气十足,让侍卫听去,虽然生疑,可又觉得似乎没有问题......
    “倪小姐还请稍等。”
    侍卫转身去通报,直接放倪月杉进去?
    他们并没有那个胆子。
    管家在一旁有些不安,不知道倪月杉究竟是想做什么。
    将军府内,很快有下人过来,请倪月杉过去,却留了管家和任梅在客厅。
    倪月杉心中狐疑,邹阳曜就算玩花样却也做不到杀人灭口吧?
    倪月杉皱着眉,任由下人带领到了一处房间。
    之后下人叮嘱:“将军就在里面,倪小姐自己进去吧!”
    之后下人匆匆离开。
    倪月杉眸光微眯,这个邹阳曜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心中不明,倪月杉推门踏入。
    她朝着房间里面走去,发现房内香气萦绕,有层层轻纱垂下,遮挡了视线,显得有些神秘。
    这种环境,邹阳曜接见她?
    似乎不太可能!
    邹阳曜可不会选择在这种视线不清的地方吧?
    倪月杉转身要走,在身后响起一道轻笑声:“倪姐姐来都来了,这么着急着走做什么呢?”
    倪月杉转过头去,正看见杨琬琰在层层轻纱后走了出来,她戴着面纱,嘴角含笑,看着倪月杉的目光有些阴冷。
    “我要见的是将军,不过,杨姨娘若是有权限给地契房契倒是也行。”
    杨琬琰自然清楚倪月杉前来要债是怎么一回事,她轻轻笑着:“所以倪姐姐今天是来要债的?”
    “你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将军若是不在,那只能改日登门了!”
    倪月杉转身要走,杨琬琰笑的更加得逞。
    “倪姐姐还是别着急走吧,等解了药性再走?”
    倪月杉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就觉得杨琬琰有问题!
    倪月杉转过身看向杨琬琰,眸光冰寒:“相府的管家尚在将军府上,你倒是个大胆的?”
    杨琬琰轻蔑一笑,她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纱,面纱后,是一张红肿青紫的脸,五官难以清晰分辨,像极了厉鬼。
    “你害我面容毁成这样,你害我名声扫地,我对你下手又如何?”
    倪月杉同时感觉到药性在发作,她皱着眉,身子渐渐发热。
    这症状,让倪月杉眸光愈发危险的眯了起来。
    “你,你下的竟然是......”
    杨琬琰大笑起来:“没错,是的,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药!我想过了,让你如何,我才能解气呢?让你死?不,将军府还要为你的死担责任!”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你失身最有意思,如果二皇子知晓了你,不贞洁,是不是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让你做侧妃都觉得你不配?”
    “将军呢?将军知晓你被人玷污,会如何?将军也不屑再多看你一眼吧?他一定会觉得你脏!”
    倪月杉视线逐渐模糊朦胧,身子发热,杨琬琰慷慨激昂说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几句!
    杨琬琰回头看去,在里面缓缓走出一个男子,男子衣衫褴褛,相貌丑陋,满身污垢,那不是乞丐又是什么?
    “好好伺候这位倪小姐!”
    杨琬琰叮嘱了一句,然后迈步朝外走去。
    倪月杉强撑着一丝意识,在她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迅速上前,拔下发簪,抵住她的咽喉!
    杨琬琰心下诧异,没想到啊,倪月杉已经开始发作了,还有本事挟持她呢?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在香炉加药粉?找乞丐来满足我?你和邹阳曜真不愧是一对!”
    倪月杉咬牙切齿,她一脚踹开了旁边的房门,乞丐本就受惊不小,这下更加瑟缩了起来。
    在外面下人看见倪月杉挟持了杨琬琰,有人出声威胁道:“赶紧放了我们姨娘!”
    倪月杉眸光阴寒,不屑,“都散开,今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让你们杨姨娘陪葬!”
    倪月杉因为药力发作的缘故,身子逐渐发软,抵在杨琬琰脖子上的发簪也逐渐松开了些。
    杨琬琰对着旁边的下人着急道:“这,这,倪月杉失心疯了,要杀人了!快,快救本姨娘啊!”
    在将军府大门外,邹阳曜下了马儿,他今天故意出门当差,因为他知道,按照倪月杉的性子绝对会来,所以故意让她好等,之后再回来。
    他刚下了马儿就注意到在旁边停靠的马车,他问守门的侍卫:“倪小姐可是来了?”
    “是,被杨姨娘的人接过去,招待了!”
    杨琬琰和倪月杉之间算是势不两立,现在杨琬琰脸上伤痕还没有好,对倪月杉更是恨之入骨,她招待倪月杉,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吧?
    邹阳曜微勾着唇,他想看看倪月杉和杨琬琰撕破脸到了什么程度。
    邹阳曜迈开了步伐朝杨姨娘的院子方向走去,但他看见倪月杉挟持了杨琬琰!
    邹阳曜眸光一沉,怒喝道:“倪月杉,你好大的胆子,你在干什么!”
    杨琬琰听到呵斥声,变的激动起来:“将军,将军救命啊!倪小姐要,要杀了我!”
    倪月杉晃了晃脑袋,神志有些不清晰。
    杨琬琰被倪月杉挟持着,但倪月杉的力气越来越小,她清楚知晓,只要她奋力挣扎一定可以挣脱开倪月杉的桎梏。
    但她没有,她继续佯装着害怕:“将军,倪小姐愈发无法无天了,她,她说,她说妾身如今这副丑模样根本不配服侍将军你,还说,还说可以不要庄园,但要迎她回府,继续做正妻!”
    杨琬琰一脸委屈和惊恐,她裴然泪下,那模样看去,像极了受尽天下的冤屈。
    邹阳曜攥着拳头,面色不悦的看着倪月杉:“你真是大胆,还不将人放开!”
    倪月杉根本没那个思维和力气去争辩什么,她强迫着自己清醒一点:“人,都走开,都走开,不然,不然我不客气了!”
    倪月杉扬起手臂,手中发簪狠狠朝杨琬琰刺来,下人们一声惊呼,邹阳曜飞快上前。
    他抓住了倪月杉的手掌,将杨琬琰用力一推,杨琬琰离开了倪月杉的身前,几个踉跄,差点因为邹阳曜的大力气,而摔倒在地。
    邹阳曜在抓住倪月杉手掌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倪月杉的体温过于高了一些?
    然后他速度挑起倪月杉的下巴,让倪月杉不得不直视着他。
    倪月杉眼神有些恍惚,脸颊绯红,呼吸急促,体温更是滚烫,这不是被下了药又是什么?
    他冷眼看向了杨琬琰,杨琬琰刚刚差点被推倒,她委屈的撅着嘴,看向邹阳曜,她本欲继续装可怜,可接触邹阳曜的一个眼神,让她瑟缩了一下。
    “将,将军......”
    邹阳曜的眼神太恐怖了,她有些害怕。
    在客厅的管家以及任梅也听说了这边的动静,赶紧跑了过来。
    看见邹阳曜抓着倪月杉时,任梅质问道:“邹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在四周还聚集着将军府的不少人,这些人联合起来欺负倪月杉一个?
    让倪月杉一人见面,果然有诈!
    “你们小姐现在身中媚药,若想她无事,除非找一个男人!”
    任梅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邹阳曜,管家也是一脸错愕,谁能想到怎么还出了这种事情?
    邹阳曜薄唇微扬,拖着倪月杉要离开,任梅赶紧质问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将我们小姐带到哪里去!”
    邹阳曜无比傲慢且鄙夷的反问一句:“比起其他男人,本将军岂不是更加适合?”
    邹阳曜和倪月杉即便关系决裂,可倪月杉和他从前终究是夫妻!
    除了邹阳曜,这个世界上似乎真的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
    任梅和管家沉默,邹阳曜没有等二人发布什么异议,拖着倪月杉朝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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