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高飞也奇怪的看着田悠表示疑惑。
    田悠尴尬的说:“知道自己要被赶走了,所以将银票自己留着了,拿首饰支出。出门在外,银票比起首饰更好用!”
    苗媛恍然:“可是,府上后续的支出,你可留了足够的?”
    田悠嘴角一抽,有些心疼。
    “我倒是没夫人想的仔细,待会,待会就多留一点首饰,保证足够相府一个月的开销!”
    苗媛放下心来:“其实,也不是小气那些钱财,只是不能因为田姨娘你自己方便了,而让整个相府的人受罪!”
    田悠捏着拳,维持着笑脸,让自己千万不要动怒。
    她回应,道:“夫人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罢了,账房的钱你拿去吧,不用补,我让管家再去钱庄取点就成。”
    田悠松了一口气,一两万的银子,她要赔进去多少首饰啊,免了就好。
    只是让倪高飞觉得,她带走了一两万过日子,她依旧觉得很不是滋味。
    倪高飞也没了一开始的犹豫,将休书写出。
    田悠含着眼泪,走上前,伸手接过:“老爷,如果有来世,妾身还要服侍你,给你生儿育女。”
    她的眼泪开始往下坠落,只是没有大闹,让倪高飞有些意外,心里也有些愧疚。
    苗媛咳嗽起来:“老爷,你快些将房契给田姨娘啊,别让田姨娘无家可归了,还有给田姨娘的丫鬟下人,也要记得给卖身契!”
    倪高飞点了一下头,抬步离开,去拿房契去了。
    倪高飞一走,田悠哭泣的动作止住了,她看向苗媛,眼神中满是怨恨。
    “夫人从前不显山不露水,还以为你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软柿子,如今你出手,倒是让我防不胜防!”
    苗媛轻笑一声,鄙夷的看着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后苗媛转身离开。
    柴房,明艳和管家被释放,各自回去养伤。
    明艳的伤口早就涂过药,伤口已经结痂,除了疼痛外,倒是扛得住。
    她去找苗媛,苗媛刚回到院子,就和她碰上了。
    “大夫人,奴婢听说田姨娘只是被赶走,还有宅子下人以及一两万银子配给她,她自己的东西也能全部都带走,夫人,田姨娘出去后,除了名声难听点,可日子该多么逍遥啊!”
    “你着什么急?事情还没完呢,回去好好养伤吧。”
    明艳恍然:“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苗媛看了眼天色,田悠活不了几个时辰了呢。
    房契以及卖身契等物,皆是倪高飞派其他人送来的,他自己尚未露面,田悠心里郁闷,但没有法子,只能乖乖走人。
    她挑的几个人皆是她院子的,让人给她拿走她的东西,搬到马车中去。
    田悠回头看向府门,心里十分不甘。
    “夫人,请上马车。”
    田悠转身,由下人搀扶上了马车内。
    邵乐成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站在大街上,他认出了昨天将银票塞在哪个包裹中,他嘴角一勾,手指飞弹,一个锐利的刀片划过,好好的包裹划出一道大口子,之后衣衫坠落,里面放着的银票也跟着随风飘扬了出去。
    下人惊呼一声,赶紧去捡。
    田悠听见动静,奇怪的掀开帘子去看,看见不少银票在四处飞扬......
    田悠脸上显出一抹意外,她的所有银票都花完了啊,只剩下一些首饰,这......
    她飞快下了马车,只是此时有过路人在,他们看见银票,双眼放光,也不管是不是相府门外,上来就就抢。
    好好的包裹也被撕扯开,衣衫散落,银票也跟着飞的到处都是。
    田悠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有一张银票飞在她的脚步,她想去捡,一个过路人将她撞倒在地,银票被抢了过去。
    田悠哎哟一声,跌倒在地上,她面前有另外一张银票,转眸看去,正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是那串用来诬陷她的数字!这是消失的那笔钱,银票为何回来了,还在她的包裹之中。
    田悠的脸上闪过疑惑,还没想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她隐隐觉得必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伎俩,不然也不会将消失的钱又塞给她!
    “都别抢了别抢了!”她怒吼,她着急。
    下人们停下手中动作,有些疑惑的看向田悠。
    田悠无奈道:“这钱不是我的,别抢!”
    丫鬟一脸讶异:“田姨娘,这钱是在你包裹里面跑出来的,怎么会不是你的?这包裹可是你亲手打包的啊!”
    田悠怒瞪向说话丫鬟:“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我说了不是我的!”
    此时在大门口,管家由下人搀扶,匆匆赶来。
    他站在大门口,奇怪的询问:“田姨娘,你不是说有人偷盗了相府的备用金吗?为何现在银票又出现了?还在你的包裹里面出现?你监守自盗?”
    田悠本就觉得有问题,所以不敢让下人抢,还声称不是她的,还没想明白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她呢,这个管家就跑来了。
    她怒道:“你胡说八道!这钱不是我的!”
    管家虚弱的看着田悠,有些同情的开口说:“你在柴房时逼问我钱是不是我偷的,所以这事我记着呢,老爷令人将我放出来,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报官,让官府的人调查偷钱的人。”
    “官府的人马上到了,可赃款却在田姨娘你的包裹里跑出来,看来,田姨娘是贼喊捉贼,监守自盗,还想将罪责嫁祸在我的头上!田姨娘,你真是蛇蝎心肠!”
    邵乐成看见管家出来闹事了,勾了勾唇,今天是他站在管家的窗外,提示管家,就是让管家在田悠临行前,再好好的挫一锉田悠的锐气。
    等满身伤痛的管家追出来看是谁时,他人早就走了。
    田悠怒道:“你胡说八道,这些钱,老爷早就赏给我了!”
    “老爷若是赏给你了,为何你还要逼问我钱哪里去了!你就是想陷害!你就是监守自盗,想嫁祸!相府几十年,从未觉得田姨娘你如此卑鄙无耻,阴险毒辣!你就好好和官府的人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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