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成没什么反应,老老实实被带走,段勾琼的胆子让小厮感觉到汗颜:“勾儿姑娘,你这样做,怕是不太好吧?”
    小厮在外面赶着马车,此时邵乐成已经被塞入了马车中,段勾琼一扫之前的无精打采,变的兴奋无比。
    她坐在马车内,嘴角上扬,“你别耸啊,事情是我做的,就算怪起来,也怪不到你头上?”
    京城中的花楼内,看见一个女子要进店,有人阻拦道:“本店拒绝接待女客!”
    段勾琼朝说话之人看去,笑着回应:“今晚,还请将你们店里所有特别的姑娘都叫上,我们家少爷需要。”
    她将特别二字咬的极重。
    房间内,邵乐成被放到床榻上去,段勾琼为他将床幔放下,隔绝了在场姑娘们打量的目光。
    段勾琼奸诈的笑着:“今晚不要求姿色,咱要求特别!”
    旁边站着本店的妈妈,听见这话,凑近了段勾琼:“不知道这个特别是什么意思?是左边那样的,还是右边那样的?”
    站在左边的人相貌极丑,一个大妈还浓妆艳抹着,故作温柔的对段勾琼眨着眼睛,以为自己魅力无限。
    右边的那位,相貌出色,身材均匀,对段勾琼盈盈一笑,颇有百媚生的感觉。
    段勾琼挑着眉:“左边那种。”
    妈妈立即一副明白的表情:“好的,姑娘请稍等!”
    妈妈将左边的人留下,带着其他人离开。
    女子朝段勾琼走近,行了一礼:“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打算让奴家如何为那位公子解药呢?”
    段勾琼挑着眉:“观察力不错啊,他中了媚药都被你发现了?”
    女子低垂下头,一脸娇羞:“在这种地方,我这种姿色还能混的下去,全靠着察言观色了!”
    本生了个女儿相貌,可偏偏相貌极丑,声音也粗哑的像极了男人。
    段勾琼极为满意:“此人就交给你,明天早上,本姑娘要看见他想寻死!”
    段勾琼在桌子上丢下一锭金子,无比傲然的继续嘱咐:“待会来了其他人,也一并留了,一定要将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段勾琼站了起身:“做得到否?”
    女子没犹豫,爽快的回答:“这位姑娘尽管放心,奴家必定竭尽全力。”
    段勾琼满意的抬步离开,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只是她不过刚走两步,却被人一个闷棍敲下,打晕了。
    第二日,到了天亮时,整个店内极其安静,不见之前的半点喧哗,房间内熏香渐渐淡去,段勾琼撑着后脑,觉得很疼。
    她坐了起来,却发现此时账内一片粉色,将她笼罩其中,而她的身旁好似躺着一个人......
    段勾琼一声尖叫喊出,在床榻上睡着的男子也在梦中清醒过来,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一个巴掌朝他呼啸着而来,扇在他的脸上,生生的疼。
    他诧异的瞪着眼睛,看清楚此时所在位置与景象时,他也跟着诧异的坐了起来。
    两个人抢着被子,掩盖自己身体。
    “你,你,昨天是你,是你将我弄晕的?”段勾琼瞪着双眼看着邵乐成,她开始哭喊:“没想到你还真能装,故意装作昏迷不醒,却又趁着本公主不注意,将本公主掳来,满足你的yu望!”
    她气恼的再次一巴掌挥出,只不过这一次,邵乐成伸手接住了。
    他皱着眉看着段勾琼,他知道他昨天被下了他从未见识过的媚药,可昨天他离府寻找池塘和湖水后的记忆却不在了。
    他晃了晃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见他皱着眉,沉思的表情,段勾琼恼怒的继续道:“你,你放开本公主,本公主要去皇上面前告你!”
    但即便段勾琼如此威胁,邵乐成依旧神色严肃的没有搭理。
    他掀开帘子,朝室内看去,室内光线昏暗,窗户紧闭,帷幔低垂,房间内的熏香只剩下点点余味。
    那是助人兴致的香,如果昨天他和段勾琼闻了一夜,必然有了夫妻之实!
    他慌张的掀开被子去看,但段勾琼觉得邵乐成太过流氓,一拳头朝他眼睛砸去。
    邵乐成闷哼一声,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打,他怒瞪着段勾琼,质问道:“这里是哪里?”
    看装潢看陈设,怎么看都像是,花楼!
    段勾琼气的双颊鼓鼓的,恼怒的回应:“昨天姑奶奶好心,想找几个妹子给你解药,谁知道你清醒着呢,嫌弃他们相貌极丑,就对我下手,你个畜生!”
    段勾琼怒吼畜生,拿起旁边枕头一下下的砸在邵乐成身上。
    邵乐成眉头紧紧锁着,看着她,“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刚刚是想看段勾琼有没有落红来着,可段勾琼太暴躁了,根本不给机会?
    段勾琼瞪着双眼:“你想要什么异样?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此时已经被推开,邵乐成和段勾琼被惊了一下,立即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就见一个满脸笑容的老妇人朝这边走来:“二位昨天住的可愉快啊?咱们店已经超时打烊了,昨天的银两有些不够,这还需要......”
    她用手指做数钞票的手势,意思很明显,要继续交钱!
    段勾琼瞪着眼睛:“昨天我给了一锭金子!怎么还不够?而且那些特别的女人呢?都哪里去了?”
    妈妈有些纠结郁闷的看着段勾琼:“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汉子,将女人都叫他那里去了,昨天玩了一夜呢,可疯了,那一锭金子哪里够啊!所有姑娘都等着拿钱回去休息呢。”
    邵乐成听的迷糊,眉头越皱越深。
    “昨天我怎么来的?”邵乐成和段勾琼在账内露出脑袋,开口询问。
    妈妈扶了扶发髻上的花蕊,笑着回应:“就是这位姑娘啊!她还给你点了不少女人,可你兄弟昨天将人都叫走了,你们两个却好上了......”
    妈妈一脸纠结,之后继续伸手:“有没有钱续住啊,姑娘们还在等着呢?”
    听了妈妈的话后,段勾琼愈发肯定,昨天她被邵乐成打晕,之后掳来房间的,邵乐成对她用强。
    而那个车夫小厮,或许是被这位妈妈指派了女子,女子们灌酒过后,口味独特的小厮色胆一起,叫走了所有特别的姑娘。
    事情完全对的上......
    段勾琼立即火冒三丈:“畜生!”
    然后她一脚飞出,将邵乐成踹了出去。
    邵乐成原本就衣衫不整,此时被踹出,趴在地上,妈妈惊的一声尖叫,往后退了退,“你们,你们先解决完内部的事情,我去楼下等你们。”
    她挥着手绢匆匆走了。
    邵乐成刚刚听妈妈说,段勾琼给他找了不少特别的女人,可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段勾琼。
    所以他断定,是因为段勾琼与他在一个房间内,吸了熏香里的香料,所以不知不觉中中了香,然后导致神志不清,与刚好中了媚药的他凑在了一起......
    邵乐成在地上趴着,想通一切后,他一拳砸在地上,觉得这是上天在捉弄于他。
    而且段勾琼给他找女人,她不在乎他!
    段勾琼此时已经下了床榻,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冷声道:“瞧你文质彬彬却是个衣冠禽兽,本公主可以当做昨天和狗睡了一觉!”
    然后简单披着衣服的她朝房门径直走去。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后,她脸上的傲慢与高冷立即垮了下去。
    她的脸瞬间爆红,没想到啊,昨天还想报复一下邵乐成来着,却将自己搭进去了。
    她紧张的心跳极快,她朝着楼下匆匆而去。
    看见妈妈坐在客厅,她狐疑的开口询问:“请问一下,昨天我被谁打晕的,你可有看见?”
    妈妈转眸看向段勾琼,笑了一声,妩媚十足:“当然是和你一度春宵的公子哥了!”
    段勾琼露出恍然的表情来,看来她也没冤枉人。
    “成,剩下需要结账的钱,你找他去要吧!”
    之后段勾琼傲然的抬步走了。
    邵乐成出现时,他已经将衣服穿好,步伐同样匆忙,妈妈拦住他的去路,笑着开口说:“这位公子哥,你还要付至少五十两呢。”
    邵乐成阴沉着一张脸,昨天的事情该死的全部都想不起来,却还要付钱。
    段勾琼离开后,自己回了太子府。
    此时时间还早,倪月杉不过刚吃完早饭,看见大清早的段勾琼就来了,有些意外。
    段勾琼快步走来,开口:“太子妃,告诉你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
    倪月杉表情淡定,因为段勾琼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意外,更何况,她自己觉得只是丢脸,而不是天大的窟窿,她淡淡听听就好。
    “嗯,我听着呢。”
    倪月杉一副耐心等待的表情,段勾琼噘着嘴,在石凳上坐下,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哀叹。
    “我以为亲王真是正人君子,采花那种事情都是假的,可原来确确实实是不要脸!”
    这开场白,让倪月杉略感尴尬,但她依旧耐心的听着:“然后呢?”
    “昨天他被田绮南下了媚药,却算计我,让我给他解!”
    倪月杉诧异的看着段勾琼,段勾琼唉声叹息着:“嘴上说着厌恶我的话,伤我辱我,可他却是这般不要脸,直接来强的!”
    见段勾琼一脸的愤恨却又莫名的兴奋,倪月杉表情多变,嘴角一抽:“所以,你究竟有没有吃亏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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