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痛的蟋蟀,根本无暇顾及飞驰而来的短剑,瞬息,他便被短剑刺中心口,蟋蟀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但飞剑在刺中蟋蟀的同时,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在努力的吸食蟋蟀身上的精血,片刻,那短剑便被燃成了血红之色,渐渐的,短剑似乎吃饱喝足一般,开始慢慢的朝蟋蟀体内刺去,诡异的是,短剑本该穿透蟋蟀的身体,可剑尖并没有从蟋蟀的后心冲而,最后更是整柄短剑都没入了蟋蟀体内,消失不见。
    而就在短剑钻入蟋蟀体内的同时,他身边包袱里的那件黑风衣,也自动飞了出来,散发着淡淡幽光,裹住蟋蟀还在流血的心口,同样吸食着流出的血液,不过蟋蟀心口的那道伤口,却在幽光的照射之下,渐渐的愈合。
    不多时,黑风衣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后,同样也隐进蟋蟀的体内,消失不见,只留下昏迷不醒的蟋蟀。
    ……
    不知道过了多久,蟋蟀又幽幽转醒,有些迷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他想起自己被刺的同时,也想到了刚才的那阵心痛,似乎自己失去了最亲爱的人一样,那种感觉,和三年前的自己失去相依为命的兄弟一模一样,让蟋蟀的心一下子又空虚了很多。
    蟋蟀当然知道,自己无亲无挂,那么失去的亲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不过蟋蟀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既然师傅把自己赶出来,那么他就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想来应该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又或者师傅根本不想连累自己。
    假设了几个猜想之后,蟋蟀还是打算回去看一下,毕竟那是教自己养自己的师傅,即使是亲生父亲,蟋蟀想,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翻了翻包袱里的东西,短剑和黑风衣同时不见,这又让蟋蟀疑惑了起来,以前师傅的这把蝉翼短剑,自己没少玩过,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而现在,却突然发狂刺了自己一剑之后消失了,这让蟋蟀心里更不好受了。
    在他看来,刺自己的那一剑远非自己失去亲人的疼痛所能比的,但是那可是师傅留给自己的遗物啊。
    不过想到那黑风衣,蟋蟀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件衣服自己以前偷东西时,没少拿来用,其中的奥秘蟋蟀可是非常清楚的,那黑风衣,水火不侵,穿上时还能加速自己的行动,原本出行时,蟋蟀想来用御敌或逃跑之用,却没想到,现在也消失无踪,这让蟋蟀心里更难受了。
    师傅唯一的两件遗物,全都自动消失,让蟋蟀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当然,他还不知道两件宝物都是隐进了他自己的身体之内。
    看着消失的这些东西,蟋蟀只好自认倒霉,或许被路过之人捡了去也说不定,只不过自己当时清晰的记得身体是被短剑刺中,那么现在却连伤口都没有,这又让蟋蟀疑惑了,但蟋蟀也不是天生爱钻牛角尖之人,想不通自然不会去再想。
    重新收拾好行李之后,蟋蟀准备返回,他想要搞清楚,师傅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真的陨命?如果真是,蟋蟀自然不会放过害师之人。
    可还没等蟋蟀上路,就发现自己极度虚弱,似乎功力在昏迷其间被流失一空,而现在居然只剩下两层功力,这让蟋蟀更家疑惑了。
    为免多生事端,蟋蟀决定先休息一夜,次日在赶回仓古县。
    一夜无事,只是蟋蟀被饥饿侵袭了一夜,最终忍耐不住,蟋蟀又钻进山林间打了几只野兔和两只野鸡,一股脑的全烤了吃,最后才犹意未尽的打着饱嗝入睡。
    次日清晨,蟋蟀就已经整装出发,一夜之间,蟋蟀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功力似乎并没有怎么恢复,只恢复了一层左右,这让他很是无奈,不过总好过一层没有的强。
    挂上他惯有的微笑,蟋蟀开始返回,不过这次蟋蟀走的却是官道,毕竟功力下降,蟋蟀可不想继续走小道被人暗算,还是大路保险一点。
    匆忙的走在官道之上,蟋蟀并没有在乎路人那奇怪的眼神,只是一路飞奔朝青州仓古县跑去。
    然而就在此时,官道之上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阵阵喝骂和皮鞭抽打马匹的声音。
    时不时的还能听有路人被抽的“哎哟”声传来,这让蟋蟀有些好奇的靠边停了下来,因为蟋蟀清楚,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即使在路上被这些人就地砍杀,恐怕也没有人敢出来指责什么,因为连年争战,死人什么的已经成了习惯,只要自己的小命还活的好好的,没有任何人愿意去惹什么麻烦。
    况且现在还是大队人马,谁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去招惹这些人,毕竟小命和管闲事比起来,还是小命重要很多。
    蟋蟀眯着眼看着官道上远远而来的这队人马,只见马上骑着的大多数都是官兵模样的人,后面还跟着一小队步兵,只不过这队人马看上去似乎有些惨了点。
    见他们个个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口,而且有的人连兵器也都被砍的坑坑洼洼,个个表情低落,似乎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而且还是惨败。
    骑在前面的官兵,时不时会拿鞭子抽打躲在路旁的路人,似乎在撒气一般。
    不过蟋蟀并没有动,只是微笑的看着这队人马匆匆而来,他并没有惹麻烦的习惯,毕竟现在的自己,功力还没有恢复,即使惹了麻烦,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对付这些人嘛,蟋蟀心里没底。
    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蟋蟀还是希望这队官兵不要不开眼找上自己,否则的话,也只有教训他们一下了。
    很快,这队官兵在打完几个路人,发泄过后,就冲到了离蟋蟀不远处,但见着蟋蟀那一脸微笑的模样,这带队的官兵自然是看成了对自己的嘲笑。
    因为就在刚才,自己奉青州明阳郡的郡主来剿灭赫盘山的山贼,可没想到对方似乎早有防范,硬是设下了诸多陷阱在等待自己,虽然自己人多,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数名高手助阵,硬生生的击溃了自己带领了数年的亲卫队。
    在实力大减之下,眼看着这些山贼是无法剿灭了,无奈之余,自己才又带领着整队士兵撤离赫盘山,返回明阳郡,路上虽然心疼自己的军队,却也只能拿路人撒气。
    可在看到眼前的少年时,军官才火了,他甚至想都没想就将眼前的小子当成了是嘲笑自己的对象,正愁满肚子怒气没处发呢,就碰见了眼前的小子。
    “看来以后出征时,还要随身带着一个出气筒才好,否则憋坏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军官有些恶意的想到,就在快来到蟋蟀身前时,这军官顺手一鞭子抽了出去,同时人也在少年前停了下。
    后面的官兵见头领停了下来,自然也跟真停了下来,当他们看见军官前有个面带微笑的小子时,都开心的笑了,看来这次头找到了撒气的对象了,而且还先动上了手,见是如此,官兵们自然是乐得清闲想看着这出好戏是该如何上演。毕竟吃了败仗,个个心里不好受,而现在正有娱乐项目,自然不会有人放过。
    蟋蟀在见这队官兵在离自己不远处就停下来的同时,还朝自己抽了一鞭就知道,就明白,今天这事恐怕无法善了了,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抽了抽鼻子,微笑的看着抽来的皮鞭。
    “啪……”的一声响。
    那鞭子却缠在了蟋蟀的手腕之上,随后蟋蟀用力一拉,将那军官从马上拽了下来,接下来,蟋蟀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一脚踩在了那军官的脖子,紧跟着,又是一用力,就听见咯叭一声响后,那名军官便没有了丝毫动静。
    若无旁人的在军官身上搜索了一下,蟋蟀皱了皱眉,才将得到的东西收好,随后才示威性的看着在场的其他人,那意思仿佛在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啊,他杀了我们统领,大家快干掉他,为统领报仇啊。”
    不知是因为军官被杀激怒了众官兵,还是因为有人想从中占得便宜,这突然的一声大吼,让蟋蟀的心理一凉,随后冷眼看了一圈,蟋蟀深知,双拳难敌四手,也不纠缠,转身既撤。
    见这名少年逃跑,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大家快杀了他,别让他跑了。”而这声音响后,其他人则是一窝蜂的冲向蟋蟀逃跑的地方,而喊话的这人,却是拦下一部分士兵之后,冷笑一声看着离开的这群人。
    题外话:没有挫折,无法成长,蟋蟀只有经历所有人世间的各种情欲,才能稳固他以后的修仙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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