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儿虽然早就知道秀蕾宫主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却也没有想到秀蕾宫主的武功是如此的惊世骇俗!
    此时此刻,虽然秀蕾宫主已没有了踪影,但她的神威,却给武媚儿的内心投下了严重的阴影!武媚儿的一张俏脸惨白如雪,她的大脑也似乎是一片空白!
    突然,有人握住了武媚儿的手,而且那人的另一只手放在了武媚儿的背上,轻轻地摩挲起来。
    武媚儿不禁大怒,暗道:“何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众调戏太子妃!”定睛看时,却是李泽。
    武媚儿大吃一惊,微笑道:“太子爷,你怎么来了?”
    李泽很认真地道:“我刚来,你不用害怕。”
    这时牛公公等人从屋顶中跃了下来,武媚儿连忙迎了上去,向牛公公裣衽施礼道:“牛公公,多谢救命之恩!您不要紧吧?”
    武媚儿心里很清楚,这次要是没有牛公公在场,或者虽然有牛公公在场,但秀蕾宫主一上来就对她痛下杀下的话,她早就不在人世了!秀蕾宫主之所以一上来没有对她痛下杀手,是因为怀了贪心之念:想得到她手上的“凤舞九天”。但是,一个月后秀蕾宫主再来的话,她武媚儿却没有这般幸运了:她总不能连吃饭睡觉也和牛公公在一起吧!而且,就算她吃饭睡觉也和牛公公在一起,由于下一次秀蕾宫主存了一个必欲除她而后快的念头,那么她将会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武媚儿不禁忧心忡忡,只觉无法躲避来日之大难。
    牛公公向武媚儿还了礼,叹息道:“多谢太子妃记挂!老奴身体无恙,但内力消耗巨大,想要完全恢复功力,须在一月之后。”
    武媚儿暗暗吃惊,她想搀扶着牛公公到她的寝宫歇息,牛公公却笑着拒绝了,道:“老奴还是回去吧,须赶紧向皇上禀报前因后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秀蕾宫主一月之内是不会再来的了!”
    武媚儿犹自不敢相信:“真的吗?”
    牛公公道:“听说秀蕾宫主此人极为骄傲和自负,出手不中,便引以为耻,一月之内不再出手。”
    当下牛公公在一队宫廷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东宫。
    焦昆不敢大意,在增加了东宫的防卫力量之后,也让大部分人马撤了回去。
    可儿来到了李泽和武媚儿面前,躬身施礼道:“太子爷,太子妃,早饭准备好了,请用膳吧!”
    吃过早饭之后,武媚儿由于昨夜没睡,困得厉害,便想睡觉,却有些心神不宁,暗道:“我如今鸭梨好大啊!听说男女间的房事是缓解压力的重要手段,不妨试上一试。而且,我怀孕快六个月了,六个月后,就要禁绝房事。因此,要抓紧时间,尽情地享受鱼水之欢!”
    武媚儿先叮嘱可儿道:“本宫要与太子爷睡觉,不准别人过来打扰,除非皇上和皇太后的旨意来了!”
    然后武媚儿把李泽约到了寝宫,关上了门,稍加挑逗,李泽就“上钩”了。
    武媚儿得意之余,忽发奇想:“要是有朝一日,李泽的疾病得以痊愈的话,房事的主动权只怕就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在李泽即将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她含情脉脉地道:“太子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啊!”
    李泽却是一脸憨厚的神情,道:“太子妃不必过意不去,这是我应该做的!”
    武媚儿忍俊不禁,暗道:“这个呆子,竟然毫不谦虚!”
    思念及此,两人的身体已融为一体,武媚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
    由于顾忌武媚儿腹中的胎儿,李泽的动作有些轻柔。似乎是感觉到了李泽的关爱,武媚儿美眸迷离,秀发披散,卖力地媚叫起来。
    云散雾收之后,武媚儿沉沉睡去。
    李泽却没有睡,他凝望着武媚儿那一张艳绝人寰的俏脸,似乎痴了。
    中午起来吃了饭,武媚儿还想再睡一觉呢,门卫来报:“启禀太子妃:荣妃娘娘来了!”武媚儿道:“快请!”自己先到客厅等候。
    当荣妃到达客厅前的时候,武媚儿降阶相迎,非常热情地挽住了荣妃的手道:“荣妃娘娘光临,让整座东宫蓬荜生辉啊!”荣妃满脸堆笑道:“太子妃太客气了!”
    两人执手,一齐到客厅坐定,有宫女献上茶来。
    荣妃喝了一口茶,道:“太子妃啊,听说东宫遭遇刺客,我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武媚儿笑道:“多谢荣妃娘娘挂念,刺客已逃走了!这一次,多亏了牛公公在这里坐镇呢!”
    荣妃往两边一看,武媚儿会意,立即屏退左右。
    荣妃压低声音道:“太子妃,今天上午我给皇上请安,差点把我气死!”
    武媚儿知道,李海一直与李婧住在一起,荣妃去给李海请安,多半会与李婧相遇。
    当下武媚儿不动声色地道:“荣妃娘娘,怎么了?”
    荣妃绘声绘色地道:“当时李婧那个小妖精向皇上搬弄口舌,说:‘那个美貌女人为何要寻太子妃的晦气呢?是不是上一次太子妃外出,和她的男人眉来眼去了?虽然太子妃不吃醋,但有些女人醋劲却很大哟!’当时我听了,简直要把肺气炸了!这不是玷污太子妃的清白吗?”
    武媚儿显出了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道:“可恶!”
    荣妃心中暗喜,道:“太子妃啊,我刚入宫时,不过是贵人的身份,生下了秦王有功,才被皇上册封为妃。李婧那个小妖精仗着年轻,又生了几分姿色,竟然迷惑了皇上,还没生下一子半女呢,就被皇上破格封妃。如今生下了皇子,就更加趾高气扬起来,居然想当皇后了!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
    武媚儿的俏脸上显出了惶恐的神色,道:“如今李婧不过是个妃子呢,就在皇上面前摇唇鼓舌,搬弄是非,真要成了皇后,那还了得!”
    荣妃道:“因此呢,太子妃啊,咱俩要联手,不让这个小妖精的阴谋得成!只要我的亲家文丞相和令尊武大将军不点头,这个小妖精就不可能登上皇后的宝座!”
    武媚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荣妃娘娘啊,说实话,刚与李婧这个小妖精相识的时候,我倒是很可怜她国破家亡的不幸身世。后来才知道她的心肠很歹毒啊!”
    荣妃一拍大腿,道:“太子妃所言极是!那个小妖精似乎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阴毒得很呢!不像我,刀子嘴豆腐心!”
    两人畅谈了近半个时辰,气氛十分融洽,随即荣妃起身告辞,武媚儿亲自把荣妃送出了东宫。
    被荣妃这一串门,武媚儿再也没有了睡意。她带了两名宫女,在一队侍卫的保护下,前去拜访牛公公。
    被秀蕾宫主这么一闹之后,武媚儿实在不敢大意了,因此随行的侍卫较多。
    当武媚儿抵达牛公公的住处时,很不巧,牛公公正在睡觉,门口有两个小太监执勤。
    牛公公通常睡眠很少,每天睡两个时辰左右。除了睡觉的时间,牛公公几乎都随侍在李海的左右,几乎是李海的影子。而且牛公公在夜里一般是不睡觉的,他会亲自为李海警戒。他的睡眠时间一般固定在下了早朝之后。
    武媚儿知道牛公公睡觉时是有规距的:除非有皇上、皇太后的旨意,或者有刺客出现,否则不准叫醒他。
    因此,武媚儿就在外面等着。
    大约一个时辰后,牛公公醒来,得知武媚儿来了,他慌忙迎了出来,跪倒在地道:“让太子妃久等,老奴罪该万死!”
    武媚儿腆着大肚子,弯腰不便,但还是屈身把牛公公搀扶起来,打趣道:“牛公公啊,你要是罪该万死的话,但本宫可就惨了!今天早上要不是你,本宫早就死了!”
    牛公公显出了非常感动的样子:“太子妃太客气了!请到老奴屋里坐坐!”
    作为李海最重要的心腹、皇宫中权力极大的人物,牛公公的房屋倒不大,收拾得很干净,非常简朴,不过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牛公公指着那把椅子道:“太子妃请坐!”
    武媚儿苦笑道:“牛公公,只有一把椅子,还是您做吧!”
    牛公公微笑道:“从尊卑来说,您是主子,老奴是奴才;从主客来说,您是客人,老奴是主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把椅子都应该由您来坐啊!”
    武媚儿笑了笑,没有谦让,坐了下来。
    牛公公目光炯炯,看着武媚儿道:“太子妃,您与秀蕾宫主是如何认识的?”
    武媚儿就讲述了与秀蕾宫主及高帅相识的经过,对于高帅对李婧的爱慕也没有隐瞒,只隐去了“凤舞九天”和“万年寒玉”的部分。
    牛公公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道:“秀蕾宫主恋上了寒冰谷谷主,寒冰谷谷主却恋上了怡妃娘娘!”
    武媚儿接道:“怡妃娘娘却恋上了皇上!”
    牛公公一愕,随即与武媚儿相对大笑。
    武媚儿心有余悸地道:“牛公公,你和秀蕾宫主的身法,简直是如鬼似魅啊!”
    牛公公道:“那是缥缈派的独门轻功,名曰:‘虚无缥缈’。此语出自于白乐天《长恨歌》中的诗句:‘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武媚儿试探着问道:“牛伯伯,您能把这套‘虚无缥缈’的轻身功夫教给侄女吗?”她有意放低了姿态,想与牛公公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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