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凌之翼VS凌之平
凌之平看到凌之翼和凌晓晓的一瞬间，心中暗道晦气，面上的不自然一闪而过，脚下却是快走几步，笑着上前来打招呼道：“大哥，二姐，好巧！你们怎么在警察局？”
凌晓晓目光微微一眯，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徐建业身上，唇角勾出一抹略带讥讽的笑容。
只是，她还没开口，一旁的凌之翼看到天敌，立马先一步炸了！
“凌之平你个王八蛋，狗杂种！”凌之翼咆哮一声，双目瞪圆，道，“老子怎么来警察局，你个龟儿子还不清楚？之前跟梁中林那个狗东西一起算计老子的钱，现在又算计老子的人……呵！呵呵！”
兴许是愤怒过头，以至于说到后面只剩下了冷笑。
不过。
凌晓晓瞥了眼凌之翼，心里倒是生起点莫名的奇怪来，原来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今天怎么就忍住了？
说起来，这一段时间的凌之翼，不知道是因为面对自己的原因还是其他，似乎脾气还真没原来那么爆裂了……
相较于凌晓晓心觉凌之翼脾气变好了不少，凌之平却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这个蠢货大哥，头脑不好，脾气不好，偏生这运气似乎真不错！
“大哥，我来警察局是个巧合，过来咨询点事情，不知道您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说老子误会你？你个王八蛋，敢说你不是跟那个徐建业一伙的？敢说不是你撺掇着梁中林合伙诈骗老子的钱？你说啊你？”
凌之平正要说话，却被凌之翼突地阴测测一笑，打断道：“我差点忘了，凌之平，如果这些真的不是你做的，你直接发誓便是！”
“大哥……”
“你发誓，如果是你在背后坑老子，你日后就断子绝孙……不，断子绝孙太便宜你了，应该让你下面那东西直接不举！”
凌之平脸色终于变了，道：“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诅咒自己的弟弟？还有，你当着二姐的面说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凌之平的目光看向了凌晓晓，露出明晃晃的担忧。
凌晓晓目光微微一垂，不说话，心里却收回了关于凌之翼脾气变好的评价。
这tmd不是脾气变好，是动拳头的本事转化成了嘴炮功夫吧？
“大哥，二姐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没出嫁，你这么污言秽语的说出来，”凌之平好不容易逮到了挑拨离间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立马阴阳怪气道，“污了二姐的耳朵就不说了，日后如果还当着二姐的朋友这么胡乱说一通，让二姐怎么跟别人相处？”
“我！我怎么可能当着妹妹的朋友说这些话？”凌之翼有点急了，赶忙辨解道，“妹妹，我刚才只是气急了……我针对的是凌之平那个王八蛋，跟你没关系！你……”
“二姐，大哥脾气向来不好，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
凌晓晓看了眼凌之翼，又看向凌之平，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比起大哥来，我更看好二姐！而且，大哥这性子，说好听点，就是性子太坏，动不动说脏话就罢了，这要是动拳头……”
凌之平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凌之翼已经握着的拳头冲着他虎虎生威而来。
只是，他早有预料，身形一转，然后到了凌晓晓身后之处，避了开来。
因为凌晓晓隔在两人中间，凌之翼这下果然就不敢轻易挥舞拳头了，兀自憋红了一张脸，道：“凌之平，你tmd当着我的面挖老子的墙脚，还想要抢了我的妹妹？你！你给老子等着——”
“大哥，你说的什么话？二姐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二姐，就血缘上来说，我们也是名副其实的姐弟！”
“你tmd算什么东西，还想要跟我妹妹沾上关系？”
凌之平懒得在撩拨的蠢货，他目光微微一转，再一次落在了凌晓晓身上，道：“二姐，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是永远的利益！如果你……”
“凌！之！平！”
说时迟那时快，凌之翼暴呵一声，一把将凌晓晓给抓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一个左勾拳，就打在了凌之平的下巴上。
凌之平一时不察，直接被打懵了，等到反应过来，眼睛直接气红了。
“凌之翼，别老子给你脸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这话一出，怒火滔天的凌之翼一笑就笑了，然后像是邀功一样的看向凌晓晓，道：“妹妹，你看！我就说这个小畜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样？刚才原形毕露骂我了吧？”
凌晓晓心里好笑，但是面上却配合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看向凌之平。
凌之平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凌之翼那个坏事的蠢货打死了之！
“凌之平，你现在暴露了，就别再想要哄骗我妹妹了！哼！”凌之翼继续得意洋洋道，“之前是我傻逼，三分几次的被你坑，刚才还被你坑到了警察局，嘿！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啊？”
“……大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什么我设计？我做什么了我？”
“哟呵，还死鸭子嘴硬是不是？做什么？你tmd王八蛋，之前那些事情不说了，就这次，你敢说不是你撺掇着那个徐建业想要卖我手底下的公司吧，哈哈哈……被揭发了吧，傻逼！”
凌之平脸上一僵，眼底的光芒闪过，嘴里道：“大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我tmd再给你几拳头你就懂了……”
说话间，凌之翼就想要扑过去打架，凌晓晓这时候终于伸手将人拦住了，做出一脸无奈道：“哥，刚才就算了，现在就别闹腾了！这是警察局门口，别惹事！”
“我怎么就是闹腾惹事了？这个傻逼玩意儿，我不教训教训他，他就不知道老子……”
“哥！”
“妹妹，我跟你保证，肯定是个王八蛋在背后使坏，要不然徐建业再大的心也不敢做主买公司不是？”
“哥！”凌晓晓抓住凌之翼，心里好奇自家哥哥这是本色演出，还是只是迁怒……毕竟之前她可承认了是自己设计的徐建业中招的。
不过他心里再怎么想，面上却是露狐疑的看了眼凌之平，在对方要说什么的时候，收回目光道，“不管谁是幕后黑手，反正现在对方得不偿失，我们是获利的一方……哥，我们就别计较了。”
“这怎么能不计较，妹妹……妹妹……”
说话间，凌之翼已经被迫跟着自己妹妹进了等候了许久的计程车里面，而后连着那辆车消失凌之平的视野中。
凌之平本来还挂着的笑意彻底没了，他想到之前接到的电话，本来以为是徐建业偷税漏税被查出来了，想要过来保释一番……结果，这个龟孙子竟然想要卖公司……哈，还tmd转头就被人揭发了！
心里火气一簇一簇的往上蹿，他深呼吸几口，想到刚才凌之翼那暴怒模样，还有凌晓晓的狐疑目光……心中将这两个人排除在怀疑的行列中。
只是，如果不是这两个人，那又是谁在对下黑手？
凌之康？还是凌之蓉？
又或者……是二叔？
想到这里，凌之平本来还想要伸手拉徐建业一把的心思立马就没了，反正对方不可能再回到飞扬科技，那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拉了出来又有何用？
难不成让其他人有样学样？
眼底的冷光闪过，凌之平转身就进了自己的车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没一会，就传来了一个女声，道：“三哥百忙之中找之婳，不知有何贵干？”
计程车的速度很快，凌之翼绷了一路的严肃脸，在下车回到自家妹妹别墅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开了。
凌晓晓晚了他几步，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对方那堪比鬼哭狼嚎的笑声，颇为无语的扶额，叹了口气。
难怪可心觉得这货不靠谱，这货真特么的是不靠谱啊！
不过幸好，之前那“唱作俱佳”的表现，想来这会儿凌之平会怀疑是其他几个凌家人在坏事吧。
“妹妹，你说凌之平那个王八蛋会不会气死了？哈哈哈……原来是想着要我给他们这群王八蛋背黑锅，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
“……你也知道你原来是背黑锅的那一个？”凌晓晓幽幽问一句。
本来笑得开怀的凌之翼顿时笑容一僵，卡壳了。
“哥，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一直纵容下去呢？”
“我……不是纵容，我这不是，现在才知道吗？”凌之翼挺委屈的，他原来虽然也觉得自己是背黑锅的那一个，但是想到这些公司每个月都给自己不少钱……拿人手短，他也不好说什么。
凌晓晓也大概猜到了凌之翼的想法，本来还想说的话索性也不说了，只是道：“飞扬科技现在已经彻底回到你手上，你打算怎么处理？”
“啊？”
“你打算怎么管理？”
凌晓晓换了两个字眼。
凌之翼挠头，好一会，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哥，现在还是一家公司，你都不知道怎么管理，那到时候公司多了，你又怎么办？难不成又将另外一个人心养大吗？”
“我……”
“行了哥，你别找借口！反正飞扬科技现在在你手上，你自己看着办！”
凌晓晓说完这话，又像是想到什么，补充一句道，“你要是亏本了，那没钱可别怪我！”
这话还有个潜台词，那就是没钱了也别想问我借钱！
凌之翼：“qaq！”自家当初辣么好的妹妹，肿么突然这么的不可爱了？
这厢兄妹三言两语定下了之后的安排，另一边几家挂在凌之翼身份下的公司经理纷纷不安，最后大家索性就聚到了一起。
“小杨啊，你说这凌家大少爷……是怎么回事？飞扬科技那边的小徐，怎地突然就栽了？”说话的是一家连锁书店的经理，姓谷。
谷经理是五个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他曾经经历过沈家的辉煌时期，对于现在的败落也时长唏嘘不已，不过他也觉得寻常，所以当初在凌家露出獠牙的时候，便也做好了被吞并的准备。
只是，凌家看不上他的书店。
无他。
书店曾经虽然赚过不少钱，尤其是电子书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那是绝对的主流媒体。只是电子书出现了，书店就变成了老古董一样的存在，要不是谷经理有点头脑，主要将市场定格在各大高校的学生群体，恐怕他别说继续做连锁了……早就要关门大吉。
“小杨，你这小子怎么不说话啊？”谷经理没得到回复，有点无奈，转头又看向了另外三个人，道，“李子，小庄，还有连老弟，你们怎么看？”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一眼，其中那位膀大腰圆的连经理开口道：“老谷，你问我们怎么看，我倒想要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说这话的时候，连经理眼中流露出几分嗤笑来，连带着的那张向来见人就笑的胖脸看起来都不那么友好了。
谷经理皱眉道：“什么叫我怎么想的？我这不是想不通，就来找你们问吗？”
“老谷，咱们几十年兄弟，你一开口，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人里头，也就你还念着沈家，想着凌之翼那个蠢货！”
“连老弟，你怎么这么说大少爷，他……”
“行了老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些人虽然明面上没挂上凌家的招牌，但是各自后面靠着的不都是凌家人？之前的小徐，背后是平少爷，小杨的背后是康少爷，我和老李都向着七小姐，也就你，无依无靠的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连经理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继续道，“也许就因为你无依无靠到了现在，所以才总想着那个蠢货能长点心眼，好带着你也能沾沾福气，是不是？”
谷经理被说中了一半的心思，有点气急，又有点委屈，道：“连老弟，我们好歹也受过沈家的恩惠，这么多年下来……”
“别！别说什么沈家恩惠，我们这些人中，也就你受了沈家恩惠！”
谷经理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目光在这四个人面上一扫而过，此时此刻的他才隐约反应过来，这些人确实已经不是第一批的管理人了，他们有的是从公司中拔得头筹成为总经理的，有的是被人扶持上来的，还有的，这是从自己的父亲手里面接棒。
明明是沈家的家族企业，实际上，早就四分五裂了！
沈家，又有几个人还记得？
谷经理面上表情几变，突然就觉得坐在这里真没意思，站起身，然后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包间。
他却不知道，等到他一走，本来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三个人，立马开了口。
一行四人密谋了整整一晚上，无数对应的办法想了一个遍，然后等待凌之翼出招。
奈何。
凌之翼第二天开始，就被自家妹妹强行压迫着开始学习，朝八晚八的上起班来。
而凌晓晓，则是恭迎来了自家师父，化身二十四孝好徒弟，偏生还要被花样嘲讽和数落。
“你说你这本说看了三遍？怎么我觉得你压根就是眼睛看了没带脑袋呢？”
“背不出来？背不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好意思开口？还说是我的徒弟，老头子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什么？国学你不学去学鸟语？鸟语学多了你会飞吗？飞一个给老头子看看？”
“凌晓晓！你个小丫头片子，给老头站住！下棋——”
凌晓晓每次被教训一顿后，都会被迫和某个臭棋篓子师父下棋，苦不堪言。
“师父，您……来c市这么久了，就没想出去四处走走？”
“走哪儿去啊？”
“哪里都可以啊！师父您想要到哪里去？我陪您！”
秦老抬起头，瞄了笑成一朵花的凌晓晓，道：“是你想要出去玩儿了吧？”
凌晓晓扁嘴，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还别说……秦老就吃这一套，他轻咳一声，将手里的棋子随手一放，道：“老头子我也看你这张脸看腻歪了……嗯，带我去看看小铃铛吧。”
被看腻歪了的凌晓晓，摸了摸自己的比原来润滑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蛋，小小的“哼”了声，然后继续忙前忙后的伺候师父老人家。
因为白铃铛还在c大上学，凌晓晓直接就载着秦老到了c大门口，然后扶着老人家慢悠悠的在校园里参观起来。
“铃铛姐那边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师父，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带你在学校里面走走？”凌晓晓一边看了眼手机时间，一边说了自己的安排。
秦老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c大因为校园环境清幽，特别受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喜爱，或是散步，或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唠嗑……是以凌晓晓和秦老这一对老小的搭配并不怎么吸引人的注意，完全比不上那正在拉扯的一对情侣。
凌晓晓目光微微一眯，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徐建业身上，唇角勾出一抹略带讥讽的笑容。
只是，她还没开口，一旁的凌之翼看到天敌，立马先一步炸了！
“凌之平你个王八蛋，狗杂种！”凌之翼咆哮一声，双目瞪圆，道，“老子怎么来警察局，你个龟儿子还不清楚？之前跟梁中林那个狗东西一起算计老子的钱，现在又算计老子的人……呵！呵呵！”
兴许是愤怒过头，以至于说到后面只剩下了冷笑。
不过。
凌晓晓瞥了眼凌之翼，心里倒是生起点莫名的奇怪来，原来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今天怎么就忍住了？
说起来，这一段时间的凌之翼，不知道是因为面对自己的原因还是其他，似乎脾气还真没原来那么爆裂了……
相较于凌晓晓心觉凌之翼脾气变好了不少，凌之平却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这个蠢货大哥，头脑不好，脾气不好，偏生这运气似乎真不错！
“大哥，我来警察局是个巧合，过来咨询点事情，不知道您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说老子误会你？你个王八蛋，敢说你不是跟那个徐建业一伙的？敢说不是你撺掇着梁中林合伙诈骗老子的钱？你说啊你？”
凌之平正要说话，却被凌之翼突地阴测测一笑，打断道：“我差点忘了，凌之平，如果这些真的不是你做的，你直接发誓便是！”
“大哥……”
“你发誓，如果是你在背后坑老子，你日后就断子绝孙……不，断子绝孙太便宜你了，应该让你下面那东西直接不举！”
凌之平脸色终于变了，道：“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怎么能这么诅咒自己的弟弟？还有，你当着二姐的面说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凌之平的目光看向了凌晓晓，露出明晃晃的担忧。
凌晓晓目光微微一垂，不说话，心里却收回了关于凌之翼脾气变好的评价。
这tmd不是脾气变好，是动拳头的本事转化成了嘴炮功夫吧？
“大哥，二姐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没出嫁，你这么污言秽语的说出来，”凌之平好不容易逮到了挑拨离间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立马阴阳怪气道，“污了二姐的耳朵就不说了，日后如果还当着二姐的朋友这么胡乱说一通，让二姐怎么跟别人相处？”
“我！我怎么可能当着妹妹的朋友说这些话？”凌之翼有点急了，赶忙辨解道，“妹妹，我刚才只是气急了……我针对的是凌之平那个王八蛋，跟你没关系！你……”
“二姐，大哥脾气向来不好，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
凌晓晓看了眼凌之翼，又看向凌之平，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比起大哥来，我更看好二姐！而且，大哥这性子，说好听点，就是性子太坏，动不动说脏话就罢了，这要是动拳头……”
凌之平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凌之翼已经握着的拳头冲着他虎虎生威而来。
只是，他早有预料，身形一转，然后到了凌晓晓身后之处，避了开来。
因为凌晓晓隔在两人中间，凌之翼这下果然就不敢轻易挥舞拳头了，兀自憋红了一张脸，道：“凌之平，你tmd当着我的面挖老子的墙脚，还想要抢了我的妹妹？你！你给老子等着——”
“大哥，你说的什么话？二姐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二姐，就血缘上来说，我们也是名副其实的姐弟！”
“你tmd算什么东西，还想要跟我妹妹沾上关系？”
凌之平懒得在撩拨的蠢货，他目光微微一转，再一次落在了凌晓晓身上，道：“二姐，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是永远的利益！如果你……”
“凌！之！平！”
说时迟那时快，凌之翼暴呵一声，一把将凌晓晓给抓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一个左勾拳，就打在了凌之平的下巴上。
凌之平一时不察，直接被打懵了，等到反应过来，眼睛直接气红了。
“凌之翼，别老子给你脸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这话一出，怒火滔天的凌之翼一笑就笑了，然后像是邀功一样的看向凌晓晓，道：“妹妹，你看！我就说这个小畜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样？刚才原形毕露骂我了吧？”
凌晓晓心里好笑，但是面上却配合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看向凌之平。
凌之平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凌之翼那个坏事的蠢货打死了之！
“凌之平，你现在暴露了，就别再想要哄骗我妹妹了！哼！”凌之翼继续得意洋洋道，“之前是我傻逼，三分几次的被你坑，刚才还被你坑到了警察局，嘿！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啊？”
“……大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什么我设计？我做什么了我？”
“哟呵，还死鸭子嘴硬是不是？做什么？你tmd王八蛋，之前那些事情不说了，就这次，你敢说不是你撺掇着那个徐建业想要卖我手底下的公司吧，哈哈哈……被揭发了吧，傻逼！”
凌之平脸上一僵，眼底的光芒闪过，嘴里道：“大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我tmd再给你几拳头你就懂了……”
说话间，凌之翼就想要扑过去打架，凌晓晓这时候终于伸手将人拦住了，做出一脸无奈道：“哥，刚才就算了，现在就别闹腾了！这是警察局门口，别惹事！”
“我怎么就是闹腾惹事了？这个傻逼玩意儿，我不教训教训他，他就不知道老子……”
“哥！”
“妹妹，我跟你保证，肯定是个王八蛋在背后使坏，要不然徐建业再大的心也不敢做主买公司不是？”
“哥！”凌晓晓抓住凌之翼，心里好奇自家哥哥这是本色演出，还是只是迁怒……毕竟之前她可承认了是自己设计的徐建业中招的。
不过他心里再怎么想，面上却是露狐疑的看了眼凌之平，在对方要说什么的时候，收回目光道，“不管谁是幕后黑手，反正现在对方得不偿失，我们是获利的一方……哥，我们就别计较了。”
“这怎么能不计较，妹妹……妹妹……”
说话间，凌之翼已经被迫跟着自己妹妹进了等候了许久的计程车里面，而后连着那辆车消失凌之平的视野中。
凌之平本来还挂着的笑意彻底没了，他想到之前接到的电话，本来以为是徐建业偷税漏税被查出来了，想要过来保释一番……结果，这个龟孙子竟然想要卖公司……哈，还tmd转头就被人揭发了！
心里火气一簇一簇的往上蹿，他深呼吸几口，想到刚才凌之翼那暴怒模样，还有凌晓晓的狐疑目光……心中将这两个人排除在怀疑的行列中。
只是，如果不是这两个人，那又是谁在对下黑手？
凌之康？还是凌之蓉？
又或者……是二叔？
想到这里，凌之平本来还想要伸手拉徐建业一把的心思立马就没了，反正对方不可能再回到飞扬科技，那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拉了出来又有何用？
难不成让其他人有样学样？
眼底的冷光闪过，凌之平转身就进了自己的车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没一会，就传来了一个女声，道：“三哥百忙之中找之婳，不知有何贵干？”
计程车的速度很快，凌之翼绷了一路的严肃脸，在下车回到自家妹妹别墅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开了。
凌晓晓晚了他几步，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对方那堪比鬼哭狼嚎的笑声，颇为无语的扶额，叹了口气。
难怪可心觉得这货不靠谱，这货真特么的是不靠谱啊！
不过幸好，之前那“唱作俱佳”的表现，想来这会儿凌之平会怀疑是其他几个凌家人在坏事吧。
“妹妹，你说凌之平那个王八蛋会不会气死了？哈哈哈……原来是想着要我给他们这群王八蛋背黑锅，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
“……你也知道你原来是背黑锅的那一个？”凌晓晓幽幽问一句。
本来笑得开怀的凌之翼顿时笑容一僵，卡壳了。
“哥，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就一直纵容下去呢？”
“我……不是纵容，我这不是，现在才知道吗？”凌之翼挺委屈的，他原来虽然也觉得自己是背黑锅的那一个，但是想到这些公司每个月都给自己不少钱……拿人手短，他也不好说什么。
凌晓晓也大概猜到了凌之翼的想法，本来还想说的话索性也不说了，只是道：“飞扬科技现在已经彻底回到你手上，你打算怎么处理？”
“啊？”
“你打算怎么管理？”
凌晓晓换了两个字眼。
凌之翼挠头，好一会，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哥，现在还是一家公司，你都不知道怎么管理，那到时候公司多了，你又怎么办？难不成又将另外一个人心养大吗？”
“我……”
“行了哥，你别找借口！反正飞扬科技现在在你手上，你自己看着办！”
凌晓晓说完这话，又像是想到什么，补充一句道，“你要是亏本了，那没钱可别怪我！”
这话还有个潜台词，那就是没钱了也别想问我借钱！
凌之翼：“qaq！”自家当初辣么好的妹妹，肿么突然这么的不可爱了？
这厢兄妹三言两语定下了之后的安排，另一边几家挂在凌之翼身份下的公司经理纷纷不安，最后大家索性就聚到了一起。
“小杨啊，你说这凌家大少爷……是怎么回事？飞扬科技那边的小徐，怎地突然就栽了？”说话的是一家连锁书店的经理，姓谷。
谷经理是五个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他曾经经历过沈家的辉煌时期，对于现在的败落也时长唏嘘不已，不过他也觉得寻常，所以当初在凌家露出獠牙的时候，便也做好了被吞并的准备。
只是，凌家看不上他的书店。
无他。
书店曾经虽然赚过不少钱，尤其是电子书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那是绝对的主流媒体。只是电子书出现了，书店就变成了老古董一样的存在，要不是谷经理有点头脑，主要将市场定格在各大高校的学生群体，恐怕他别说继续做连锁了……早就要关门大吉。
“小杨，你这小子怎么不说话啊？”谷经理没得到回复，有点无奈，转头又看向了另外三个人，道，“李子，小庄，还有连老弟，你们怎么看？”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一眼，其中那位膀大腰圆的连经理开口道：“老谷，你问我们怎么看，我倒想要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说这话的时候，连经理眼中流露出几分嗤笑来，连带着的那张向来见人就笑的胖脸看起来都不那么友好了。
谷经理皱眉道：“什么叫我怎么想的？我这不是想不通，就来找你们问吗？”
“老谷，咱们几十年兄弟，你一开口，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人里头，也就你还念着沈家，想着凌之翼那个蠢货！”
“连老弟，你怎么这么说大少爷，他……”
“行了老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些人虽然明面上没挂上凌家的招牌，但是各自后面靠着的不都是凌家人？之前的小徐，背后是平少爷，小杨的背后是康少爷，我和老李都向着七小姐，也就你，无依无靠的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连经理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继续道，“也许就因为你无依无靠到了现在，所以才总想着那个蠢货能长点心眼，好带着你也能沾沾福气，是不是？”
谷经理被说中了一半的心思，有点气急，又有点委屈，道：“连老弟，我们好歹也受过沈家的恩惠，这么多年下来……”
“别！别说什么沈家恩惠，我们这些人中，也就你受了沈家恩惠！”
谷经理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目光在这四个人面上一扫而过，此时此刻的他才隐约反应过来，这些人确实已经不是第一批的管理人了，他们有的是从公司中拔得头筹成为总经理的，有的是被人扶持上来的，还有的，这是从自己的父亲手里面接棒。
明明是沈家的家族企业，实际上，早就四分五裂了！
沈家，又有几个人还记得？
谷经理面上表情几变，突然就觉得坐在这里真没意思，站起身，然后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包间。
他却不知道，等到他一走，本来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三个人，立马开了口。
一行四人密谋了整整一晚上，无数对应的办法想了一个遍，然后等待凌之翼出招。
奈何。
凌之翼第二天开始，就被自家妹妹强行压迫着开始学习，朝八晚八的上起班来。
而凌晓晓，则是恭迎来了自家师父，化身二十四孝好徒弟，偏生还要被花样嘲讽和数落。
“你说你这本说看了三遍？怎么我觉得你压根就是眼睛看了没带脑袋呢？”
“背不出来？背不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好意思开口？还说是我的徒弟，老头子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什么？国学你不学去学鸟语？鸟语学多了你会飞吗？飞一个给老头子看看？”
“凌晓晓！你个小丫头片子，给老头站住！下棋——”
凌晓晓每次被教训一顿后，都会被迫和某个臭棋篓子师父下棋，苦不堪言。
“师父，您……来c市这么久了，就没想出去四处走走？”
“走哪儿去啊？”
“哪里都可以啊！师父您想要到哪里去？我陪您！”
秦老抬起头，瞄了笑成一朵花的凌晓晓，道：“是你想要出去玩儿了吧？”
凌晓晓扁嘴，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还别说……秦老就吃这一套，他轻咳一声，将手里的棋子随手一放，道：“老头子我也看你这张脸看腻歪了……嗯，带我去看看小铃铛吧。”
被看腻歪了的凌晓晓，摸了摸自己的比原来润滑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蛋，小小的“哼”了声，然后继续忙前忙后的伺候师父老人家。
因为白铃铛还在c大上学，凌晓晓直接就载着秦老到了c大门口，然后扶着老人家慢悠悠的在校园里参观起来。
“铃铛姐那边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师父，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带你在学校里面走走？”凌晓晓一边看了眼手机时间，一边说了自己的安排。
秦老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c大因为校园环境清幽，特别受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喜爱，或是散步，或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唠嗑……是以凌晓晓和秦老这一对老小的搭配并不怎么吸引人的注意，完全比不上那正在拉扯的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