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乡都说了什么?是不是有线索了!”
    祁阳有武力值强大的君征撑腰,也没那么怕古铭了,挺直腰板复述了一遍怀乡的记忆。
    君征得出了和祁阳一样的结论:“看来确实是怀乡使李三产生了触动,你能不能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测一下李三的心理。”
    祁阳这种专业人士不用白不用,君征实战磨练了几百年,他人对他是善意还是恶意一眼就能看透。
    可是要说分析他人想法,他甚至还不如一个想要抓奸的女人。
    知道了特定的节点,又有警方对于李三生平的详尽调查,祁阳分析起来得心应手。
    “李三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罪犯,从警方的卷宗来看他从小就缺失亲人的关爱。这造成了他后来对人命的漠视,无论是害他牢狱之灾的胡警官,还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同伙,下起手来都毫不手软。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只有两面之缘的怀乡放过了胡警官的儿子胡履之,说明怀乡对他而言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对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触动。
    根据怀乡的回忆,他第一次看见李三时向李三道过谢,这一明显反常的举动使李三十分惊讶,显然以胡履之对他的恐惧和仇恨,不可能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向他道谢。
    他之前每次来地窖扔下三天的饮食就会开始拿胡履之泄愤,中间从未与贺时或者胡履之交流过,他很可能还没有发现过贺时和胡履之的区别。
    但是怀乡与他们太过不同,这明显引起了李三的兴趣,他问了怀乡好多问题,怀乡也很乖巧的一一回答了,很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中,李三从怀乡身上感觉到了他从没有过的感觉。
    怀乡是分裂出的人格,他的内心几乎没有阴暗面,这或许是李三第一次与人正常交流,怀乡对待他的态度使他十分新奇,甚至是感动。”祁阳涉及到自己的专业,讲起来口若悬河。
    “所以,李三不愿意让他人生中最特殊的存在怀乡消失,才一直没有杀死胡履之。”君征替祁阳说出结论。
    祁阳点点头,又有些丧气:“可是知道了这个有什么用?我们还是不知道李三的下落啊。”
    “谁说我们不知道了?”君征虽然不擅探究人的内心,但他毕竟见多识广,对于这种身怀执念的魔头杀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早就总结出了规律:“对于他此生唯一特殊的存在怀乡,不管怎么改头换面他都会忍不住来看看的,只要从他们逃出地窖后接触过怀乡的人查起就好。”
    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祁阳还是一筹莫展:“十多年过去了,贺时和怀乡接触过的人怎么可能能够一一查个清楚,更何况李三还可以躲起来偷偷观察怀乡,还是一样无从查起。”
    君征摇了摇头:“怀乡对李三的特殊在于怀乡曾经与李三进行的交流,李三不会甘心躲起来默默看着怀乡的,他一定会接近怀乡,出现在怀乡的生活中。”
    祁阳身价高,一直都是在给高端人士做心理咨询,杀人犯却没见过几个。
    李三的心理发展他能猜的*不离十,关于他的行为模式祁阳就没有身经百战的君征这么了解了。
    经过君征点拨祁阳也摸到了头绪:“那李三很可能化身成了可以每日与怀乡交流的人,会不会是保安或者送快递的?”
    君征点点头:“很有可能,如果可能的话李三不会放过接触怀乡的机会,怀乡的朋友也要查一查。”
    祁阳想了想:“怀乡和贺时情况特殊,真正了解他们情况的朋友没有几个,一一调查也用不了多久。”
    君征终于露出了笑脸:“很好,就这么办。”
    主要事情告一段落,君征才顾得上别的:“贺时早餐是不是没吃饭?我饿了,我要吃火锅。”
    祁阳狗腿的响应:“我早餐赶的急,这会也饿了,正好我知道一家火锅特别好吃,我请你。”
    君征迅速答应,在古铭和秦蛟反应过来抗议之前带着祁阳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两人坐进祁阳的车里,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各自四处检查确定了没有监听设备,祁阳这才有些凝重的开口。
    “你是不是怀疑古铭?”雇主确实要维护,但是这雇主要是血债累累的杀人犯他还是要遵守原则的。
    君征冷笑:“本来只是怀疑,但是现在我已经确定了,古铭就是李三。”
    都说了他别的不行,判断他人的善意恶意可是一看一个准,他说起“接近怀乡”的时候古铭散发出的杀气浓的连祁阳都感觉到了,要不是君征和怀乡共用一个身体古铭早就动手了。
    “那秦蛟现在单独和古铭在家里……”古铭这个雇主算是废了,秦蛟可别再也折进去。
    “你看着秦蛟平时傻了吧唧的,能混到今天这份上遇到正经事比你精明多了,估计这会正在家里帮咱们盯着古铭呢。”
    祁阳觉得他的智商似乎受到了羞辱,有些不服的梗着脖子追问:“秦蛟知道了,古铭肯定也知道我们怀疑他了,那我们俩遮遮掩掩的跑出来干嘛?”
    君征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是真傻吗?出来当然是为了跟贺时和怀乡通个气啊。”
    祁阳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确实有点傻,默默略过了这个话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本正经的问君征:“你打算先告诉贺时还是先告诉怀乡?”
    君征想了想:“先告诉贺时吧,怀乡恐怕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怎么告诉怀乡还得先跟贺时商量一下。”
    祁阳也觉得有道理:“那好,你换贺时出来吧。”
    君征换了贺时出来,贺时睁开眼看见自己和祁阳坐在车里感觉有点懵:“祁医生,我怎么在这?怀乡说什么了?”
    贺时做了这么多年保护型人格,他的心理素质祁阳十分信得过,也不做铺垫,将事情的始末简单叙述了一遍:“我们发现怀乡在你们被囚禁期间就出现过,也是他使李三的心理产生了触动,所以我们推测李三在这十几年里不会放弃他对怀乡的执念。”
    贺时脸色有些发白:“你是说李三一直在怀乡身边?”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祁阳有些怜悯的看着贺时,还是说出了贺时最不希望的答案:“是的,我们现在怀疑古铭就是李三,君征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先告诉你,你觉得应该怎么告诉怀乡?”
    贺时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寻找多年让他又恨又怕的仇人原来一直在他们身边,贺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祁阳的问题,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冲回家里。
    难怪古铭这么多年一直阻拦他报仇的想法,难怪君征出现后古铭那么反常,一个又一个“难怪”冲击着贺时,他痛苦的意识到古铭的行为早有端倪,可是他居然与凶手近在咫尺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未怀疑过。
    祁阳来不及阻止贺时就狂奔而去了,他想了想还是咬咬牙跟在了贺时身后。
    这回回去面对的可是现了形的亡命之徒啊,他冒了这么大风险,今天过后一定要要求加薪。
    祁阳赶到别墅的时候,意外的却没看见想象中贺时和古铭对峙的局面。
    家里只有秦蛟一人倒在地上,头上还在潺潺往外冒血,贺时也顾不上追查古铭,手忙脚乱的一边按着秦蛟的伤口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
    祁阳知道这定是古铭见状不妙直接打伤了秦蛟自己逃跑了,急忙帮上前阻止了大失分寸想要抱起秦蛟的贺时。
    秦蛟的血都流了一地了,可不能再轻易移动。
    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怎么可能还瞒得住,祁阳把秦蛟送上救护车就报了警。
    古铭又一次逃了个无影无踪,还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的秦蛟又靠不住,不报警,古铭再一次改头换面人间蒸发,可就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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