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逾?”
    “嗯。”宋逾拿着木柴的手腕一转,背到身后,木柴横放着托住了李蔓的臀部。
    还真是他!
    这渣男怎么没管女主,倒先过来救她了?
    “你、你上来看到奔向季墨雅的野猪,怎么没抱着她就地一滚啊……”
    宋逾眉头一蹙,不悦道:“别胡说,注意影响。”
    李蔓撇了撇嘴,两人暗戳戳偷着约会,咋不说注意影响了,这会儿装什么纯洁小白菜!
    “宋逾……”季墨雅爬了两下,腿软地没爬起来,看着背着李蔓不放的宋逾,止不住委屈地哭道,“呜……我腿好疼,我站不起来……”
    宋逾四下一扫,寻了块青石将李蔓放下。
    李蔓看着露出喜意的季墨雅,翻了个白眼。
    宋逾往下走了几步,冲急急奔来的小毛、老爷子打了个“平安”的手势,回身看到,嘴角翘了翘。
    捡起根小棍,宋逾拿着轻敲了敲李蔓的胳膊腿。
    “疼、疼,你干嘛啊?”不就对他心上人翻了个白眼吗,至于这么打击报复。
    宋逾任她夺去小棍,伸手又在她腹部按了按,见她脸上没有太过痛苦的表情,暗自松了口气。
    俯身蹲在她面前:“上来。”
    “季墨雅可是等你安慰抱抱举高高呢,宋知青,你确定不过去?”
    宋逾眉头一拧,无奈道:“这儿是野猪窝,李同志不急着下山吗?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野猪跑出来了。”
    李蔓忙站起来往宋逾背上一伏。
    管他为什么对女主不理不睬,改而给她当劳力呢,总之小命要紧,先下山再说。
    宋逾低笑了声,拿起碗口粗的木棍,背起人,迎着小毛、老爷子走了过去。
    “宋逾!”季墨雅不敢置信地看着头也不回地背着李蔓朝下走去的男人,“宋逾,你给我回来,听到了没有?你再敢往前一步,日后别想我再理你!”
    宋逾停下脚步,回头提醒道:“季同志,有这叫嚷的力气,赶紧下山吧。再有野猪跑来,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像方才一样安然无恙!”至于下山的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那就不归他管了。
    季墨雅因他停下脚步而绽放的喜意,再次僵在了唇边。
    李蔓看得“噗嗤”一乐,跟着坏心地提醒道:“季知青,你不觉得脸有点疼吗?”白嫩的小脸上可有几道血淋淋的口子呢!
    季墨雅只当李蔓在嘲笑她,下巴一抬,回击道:“李蔓,我要告你,告你明知下面是野猪窝,还踢我下来……”
    小毛扶着老爷子一阵疾走,刚迎上来就听季墨雅倒打一耙,当下气得跳脚:“我呸!季墨雅,你当我和老队长,还有宋大哥眼瞎啊,没有看见你一把将小蔓姐从上面推下来!”
    季墨雅脸色一白,求救地看向宋逾。
    只要他一句话,便是到了公安局,小毛的证词也不成立。
    宋逾对生在这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却不懂得珍惜,净玩些不入流小把戏的季墨雅没有一点好感。
    半晌没有得到宋逾的回应,季墨雅看着李蔓即使是蹭破了几处皮,还是美得如诗如画的娇美脸蛋,恨得牙痒,说什么这一生只爱自己,还不是转头就看上了李蔓的那张脸。
    他是,省城的方大哥是,就连何绍辉对她也是越来越容忍。
    方才怎么没摔死她啊!
    半天没有听到季墨雅回嘴,小毛暗自得意地挑了挑眉:“没话说了?”
    季墨雅攥了攥轻颤的指尖,强自镇定道:“你血口喷人!谁不知道,老队长是李蔓的爷爷,你是她的小跟班,宋逾是她丈夫,我告诉你们,想做伪证,没门!”
    老爷子才懒得跟她废话呢,推开小毛,几步到了季墨雅跟前,扯着领子,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耳光。
    这辈子他就没有打过女人,今儿是破例了。
    可要是不出了心头这口恶气,今儿他得活活憋屈死!
    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敢三番四次地欺负算计他孙女,当他李长河是死的不成!
    小毛惊得张大了嘴巴,就连宋逾都有几分意外。
    李蔓眼圈一红,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无时无刻不护在她身前的苍老背影:“阿爷!”
    李长河身子一僵,松开鼻青脸肿的季墨雅,努力平复了下心头的怒火,揉了把脸,回头笑道:“阿蔓别怕,爷爷在呢。”
    李蔓咬着唇,狠狠点了点头,泪眼朦胧道:“阿蔓不怕,爷爷,我好想你,好想你……”
    李蔓的泪,如针扎一般刺进了李长河的心头,他踉跄着奔下来,粗糙的大手胡乱地为孙女擦着眼泪,语无论次道:“别哭、别哭,爷爷在呢,爷爷在呢。阿蔓放心,爷爷决饶不了她……”
    想到书中,小阿蔓死后,奶奶跟着去了,爷爷为了给她报仇,落得名声尽毁,凄惨死去的下场,李蔓的泪又下来了:“咱讲理,一事一毕。”
    “好、好,别哭,爷爷听你的,听我们小阿蔓的。”
    “你打我!你敢打我!”季墨雅反应过来,气疯了,从小到大,爹妈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她何时受过这等欺辱,“啊——我杀了你个老不死的……”
    季墨雅状若疯颠地爬起来,直冲冲朝老爷子撞了过来。
    宋逾脚一抬,一块土疙瘩飞起,“啪”的一声,击中了季墨雅颈侧的某个穴位。
    “扑通”一声,季墨雅晕了过去。
    “老队长——”
    “长河叔——”
    寨子里的人拿着砍刀、扁担、铜炮枪、火·药葫芦找来了。
    宋逾朝小毛使了个眼色。
    小毛会意,忙迎上前,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李长河气不过,扇了季墨雅两耳光,她叫嚷着要杀人,宋逾一块土疙瘩将她打晕了。
    “该!寨子里谁不知道小阿蔓为了考进外贸局吃了多少苦。”
    “夺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她倒好,还有脸倒打一耙,诬陷阿蔓推她!”
    “老队长,啥也别说了,直接送公社吧,这样的娃子,咱双凤寨可不敢留!”
    “对!送公社,今儿是夺阿蔓的工作,要她的命,反手要告老队长、宋逾和小毛做伪证,哪天再有个不如意,还不得诬赖咱们双凤寨合起伙来欺负她。”
    “送公社……”
    李长河点点头,一边唤了几人抬野猪下山,一边让人架了季墨雅随他下山去公社,“宋逾,你和小蔓也跟上,咱一起过去把事儿说清楚。”
    宋校长和小王费了老鼻子劲,才帮孙女争取了个参考名额,出事了,怎么也得跟他们说一声,还有孙女的身体,也得去医院看看。
    “通知书!”李蔓连忙提醒道。
    小毛:“在哪呢,小蔓姐,我去拿。”
    李蔓一指上面的灌木丛。
    小毛二话不说,飞奔上去,找到信封,跑了回来:“给!”
    李长河先一步接了过去,抽出里面的通知,看清上面的人名,尽管已经知道了,还是气得浑身直哆嗦:“好、好的狠!杨玉莲真是长本事了,欺负人欺负到亲闺头上了!”
    李蔓挣扎着从宋逾背上下来,心疼地抚了抚老爷子的心口:“爷爷不气啊,没了我再找。”
    这么好的工作,哪是那么好找的,李长河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却不忍打击孙女的自信:“好,我们阿蔓不稀罕,咱们再换一个。”
    “李爷爷,你们找到小蔓了吗?”一行人刚到山脚下,何绍辉便满头是汗地跑了过来。
    听到何绍辉的声音,季墨雅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哭道:“呜……绍辉哥哥,救我……”
    “墨雅!你、你……”何绍辉看着她脸上的伤,又惊又怒,外带着丝丝心疼,忍不住喝道,“谁打的?”
    “我!”李长河目光沉沉地看着何绍辉,“怎么,想打回来啊?”
    何绍辉心虚地瞟了眼李蔓,喃道:“李、李爷爷,不管因为什么,队里也不能乱用私刑吧?”
    好利的一张嘴,李蔓被气笑了:“季墨雅抢了我的工作,又为了拿到通知书,伸手将我推进了野猪窝,害得我差一点没有死掉。我爷爷气不过,扇了她两耳光,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乱用私刑?还是何同志觉得,遇到这事,我们最好忍着让着,吱也别吱一声?”
    不是先前那事?
    何绍辉暗自松了口气,马上就要招兵了,他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节外生枝:“我不是这个意思,工作的事墨雅又不知道,是你妈找关系把名额让给她的。”
    “她不知道?何同志,你确定她不知道吗?她不知道会追进野猪林?她不知道会跟我夺要通知书?”
    何绍辉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了被人押着的季墨雅。
    季墨雅双眸闪烁了下,哭道:“妈打电话是跟我提了一句,可我也不知道她占用的是你的工作名额啊。”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的,只要你们有本事,都可以占喽?”
    这话,岂不是在说杨阿姨搞特权欺压。
    “小蔓,那是你妈!”何绍辉不赞同道,“你就这么恨她?”
    “我当她是妈,可人家不当我是闺女啊。你见过谁家亲妈,会将自个儿闺女的工作让给别人?”
    “你跟墨雅都是她女儿,手心手背的,夹在中间,杨阿姨也不好过,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呢?”
    “何同志觉悟真高!”李长河掏出小阿蔓旧作业本裁成的小纸片,捏了撮烟丝,卷起,“今年的招兵名额,大队就不考虑何同志了。”
    “李爷爷,当兵不比其它……”
    李长河看着赶过来的牛车,摆了摆手,淡淡道:“论身手,你比不过我家宋逾,论打枪的准头,你比不上寨子里的几个后生。行了,赶紧吃饭去吧,下午别忘了上工。”
    说罢,招呼宋逾、李蔓、小毛和押着季墨雅的民兵队长上了车。
    眼见李长河和李蔓连何绍辉的面子都不卖,季墨雅这才怕了:“唔,放开我!放开我!李长河你要是敢送我去公社,我就举报李蔓有海外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跟文案,多少有点差别,等我琢磨一下,修一下文案。
    预收《六零破烂王》开文后,文案会修,保证这又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姜言穿了,穿到了物质匮乏的67年,头无片瓦,身无钱票,孑然一身。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作为图书管理员的她,抱着一箱子资料突兀地穿到了一个男人面前。
    贺义懵了,老头子下放,房子被占,好好的工作也被人抢了,本来就已经够倒霉了,娘的!大白天的还给他招来了个女鬼。
    “那个,”姜言抿了抿唇,“我在玩魔术,大变活人。”
    “哦~”贺义拖着长调,冷嗤了声,“再变一个我看看。”
    姜言什么方法都想了,也没能在贺义面前消失,回到原来的世界。
    最近贺义挺烦的,好不容易在废品收购站给自己找了个工作,身后还坠了条甩不掉的尾巴,一赶她就对外大叫“耍流氓”,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姜言也没办法啊,不缠着他,将他和自己拴在一条绳上,万一他把自己举报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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