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着室内的音乐,随便活动一下身子吧。
    “这跳的啥呀?!”有人吃吃的笑。
    “体形、五官不错,就是太黑了。韩老师哪找来的?新来的学员吗?”
    “听小金花说,这位就是韩老师念了几年李蔓!”
    “啊!她就是李蔓?”
    “就这!”有人撇嘴。
    其他几人互视一眼,捂着嘴嗤笑了起来。
    倒是有位老师渐渐看出了门道,拿笔飞快记下了几个动作,随之蹲在一旁琢磨了起来。
    李蔓跳了会儿就没兴趣了,屋子里甚是嘈杂、闷热,一动就是一身汗,难受死了。
    跟小金花说了会儿话,又看了几遍大家的排练,一早上就过去了。
    食堂用过饭,李蔓回去洗澡换了身衣服,跟韩清雅说了声,就挎着军用挎包,骑着韩清雅的自行车出了歌舞团,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早上刚落了阵疾雨,街上湿漉漉、水灵灵的,空气特别清新。
    穿过一条小街道,抬头就看到了街口对面的钟楼,看路标,这条小街叫望钟街,拐过这条小街,往南骑,跟望钟街平行的是玉溪街、顺城街,有很多小吃卖。
    像顺城街居住的大多是回族,所以有省城规模最大、最古老的清真寺,寺旁有家国营回族煮品店,一毛五分钱和四两粮票,就能买到一大海碗酥牛肉饵丝,或酥牛肉面条,另外,卖的还有羊肉馄饨和放了腌菜、葱花的牛杂碎汤。
    顺城街中段有家回族糕点厂,白糖饼四分钱一个,大回饼6分,蛋青饼5角可以买六个,听旁边的大娘说,中秋节,还有清真牛干巴月饼和干巴菌月饼卖。
    路过金碧路,有冰汽水和西米冻,走到市中心,抬头就是百货大楼。
    一路走一路买,中午回去,一堆小点心、小零嘴就够吃了,哪还用去什么西餐厅。
    下午四点,宋逾的同学袁承康过来接,李蔓蹦跳着跑出了歌舞团的大门。
    袁承康诧异地扬了扬眉,看照片,还当是个淑女呢,原来小宋喜欢的是这般活泼的小女孩啊!
    “李同志。”袁承康伸手为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袁同志你好,麻烦你了。”
    “我跟小宋是同学,又年长他几岁,李同志若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宋逾寄来的合照里,论年龄,是数他最大,李蔓从善如流道:“大哥。”
    袁承康脸上的客气立马散了,知道她虽然来过几次省城,却匀没有多做停留,车子开动后,便给她讲起了这座古城的历史和街名的由来。
    火车晚点了,直到六点多,宋逾所乘的那列才到站。
    李蔓焦急地等在出站口,伸长了脖子朝里张望。
    袁承康怕出来的人挤到她,一直小心地将她护在一旁,一路聊下来,他当真是喜欢这个弟妹,天真活泼、待人热情之外,有些观点很能让人眼前一亮。
    还有,也不知为何,李蔓脸上偶尔一晃而过的神情和说话时的一些小动作,总给他一种熟稔感,像极了记忆里的某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晚安,好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ifi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淋雨、910977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宋逾到了出站口,下意识地就去找穿着白族服饰的少女。
    反倒是李蔓一眼就瞅见了他,一身军装的宋同志,比着两年前,又长高了些,脸上的凌角也越发分明了,远远看着就给人一种严肃的距离感。
    “宋逾——”
    宋逾目光扫来的瞬间,脸色就柔和了。
    李蔓冲过去往上一跃,宋逾赶在她扑上来之前,放下手里的箱子,伸手将人接住,紧抱了下,松开,沙哑道:“下来。”
    李蔓不用张望,就知道大家肯定都在看他们了,这个年代,她这样的行为是很出格的,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红着脸松开手,李蔓有些不敢抬头,扯着他的衣角攥了攥。
    只是她多虑了,这个年代的人是比较保守,可同样也朴实,光看宋逾身上的军装,大家看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就露出了善意的笑。
    袁承康看着两人的互动,讶异了一瞬,笑着走过去,伸手道:“欢迎回来。”
    据他了解,所谓的特训,可有不少实战。
    能平安活着回来,真的很不容易!
    宋逾抬手与之相握了下:“麻烦你了。”
    袁承康瞪他:“是兄弟不?”
    宋逾眉眼舒展,笑了。
    见此,袁承康狠狠捶了他一下,拎起地上的藤箱,率先朝停在外面的吉普车走去。
    宋逾提起竹箱,牵起李蔓的手,一边朝外走,一边偏头瞅了眼她的小脸,在他看来破绽挺多的,最起码耳后就没有涂上颜料:“怎么想起来这么伪装了?”
    李蔓摩挲了下他手上的老茧:“还不是阿奶说我这张小脸招人,怕别人把我拐了,硬按着给涂了花草汁。”
    宋逾点点头,今年三月份,边境发现一具被□□的无头女尸,经查证,人是2师人武部,一位缉d军人的家属。
    当时闹得挺大,孔华灿带队怒剿了两个寨子。
    阿奶有此担心,实属正常。
    三人上了车,袁承康抬腕看了看表,回头跟后座的夫妻道:“直接跟我回军区大院吧,家里你们嫂子早在我来时就开始忙活了。”
    那就没法拒绝了。
    “先回歌舞团吧?”李蔓凑近宋逾小声道,“我给袁大哥带了活鸡活鸭。”
    宋逾颔首:“先去趟歌舞团……”
    不等宋逾把话说完,袁承康直接道:“到家了给韩老师打个电话,晚上住我哪,屋子你们嫂子前两天就收拾布置好了。”
    李蔓:“我没带……”
    宋逾安抚地拍了下妻子,看向前面道:“行。”
    礼物,他行李箱里装的有,老二、老三几个帮着准备的,就是换洗衣服,他也给妻子买了两套。
    李蔓嘟了嘟唇,有些不愿意,她想住招待所,想要跟宋逾单独相处,想要依在他怀里,想要亲亲他的脸,吻吻他的唇,想要扒了他的衣服看看身上可有添伤,想要……
    宋逾握着妻子的手亲了下,心头一片柔软,对此,却另有考虑。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云南边境,就是他愿意,几位老师和京市的那几位也不会同意。调职是迟早的事,第一站是哪,现在还不好说。在家,小蔓自然由他护着,可出门……还有日常的交际,他不可能时时跟着。
    几个同学兼朋友都是生死之交,对彼此的家庭情况也多少知道些,早在开始就交待了,日后弟妹由家里的嫂子护着。
    橄榄枝都递到手里了,作为最小的一对,接受就是最好的回礼。
    “弟妹,”袁承康迟疑了下,“季志国去年退伍转业回地方了。”
    “啊!”李蔓惊了,书中他可是一路高升,退休时已是大军区的军长,男主前期的成就离不开他的帮扶,改革开放后女主的事业他也没少添砖添瓦,“怎么退伍了?”
    “带队训练时出了差错!”几名士兵差点因为他的指挥送了性命。
    这要是以前,上面那位看在钟司令的面子上,当然不会给予这么严重的处罚,一个大过罢了。
    这两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钟司令突然就对他厌弃的不行,就连京市的何志铭,好像亦是,前年就因为一些问题,被下放在了东北干校。
    若在以前,由功勋累累钟司令护着,两人所犯的错,大家轻拿轻放就过了,哪会这么惨!
    袁承康余光扫了眼后面的李蔓,见她一脸难以置信,一时犹豫要不要安慰几句。听小弟说,弟妹早就跟季家断了关系,可毕竟还有她妈和她弟在呢,血源关系哪是说断就断的。
    “他、他最小的儿子呢,跟着他回老家了吗?”原身牵挂的除了阿爷阿奶,担心的就是季一一,杨玉莲嫁给季志国后,生的儿子,也是原身血源上的弟弟。
    而他也是那个家里唯二给过原主温暖的人,另一个就是季志国。
    不管怎么说吧,作为继父,原主每次过来,他表现的还不错,给钱给票,带着玩,给买吃的。
    不过,早在她将杨玉莲、季墨雅送进监狱的那一刻,他们就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嗯。”
    李蔓心绪复杂了一瞬,也就放开了。
    想想书中小蔓儿一家的结局,若没有他和何志铭的对男主何绍辉、女主季墨雅的纵容,两人怎么敢一而再对小蔓和阿爷出手。
    所谓一报还一报,不过如此!
    省城的军区大院在闹市区,说话间车子就到了门口。
    袁承康停下,带宋逾和李蔓下车登记。
    “李蔓!”
    李蔓回头,一名军装青年大步走了过来,惊喜道:“真的是你?”
    李蔓偏头想了会儿,哦,季墨雅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方家哥哥:“方同志。”
    青年眨了眨眼:“你以前不都叫我‘方大哥’吗?”
    李蔓搓了下手背,好肉麻啊,她都没这么叫过宋同志呢。
    宋逾放下笔,收起证件,回了警卫一个军礼,转头看着青年眯了眯眼。
    袁承康跟警卫道了谢,回身惊讶道:“方同志认识我家弟妹?”
    青年跟宋逾对视了一眼,比划了个身高,戏谑道:“小丫头这么大一点的时候,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玩了,还嚷着说,长大了要给我当媳妇。”
    李蔓瞠目,这人……神经病!说谎都不打草稿,原主来省城几次,也就第一次被季志国接来玩,见过这家伙。
    那时原主不过六七岁,长得跟洋娃娃似的,谁看了不喜欢!
    玩抢亲游戏时,哪个男孩不是争着抢着要当她的新郎,这家伙打不过人家,哭得跟只小媳妇似的,还有脸提当年!
    李蔓撇嘴:“小哭包!”
    青年脸一黑:“假小子!”人人都当小家伙长得好,文文静静还嘴甜,却不知,打起架来有多狠!
    下意识地,青年抬手摸了下眼尾的一道伤疤。

章节目录


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骊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骊偃并收藏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