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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清漓应下了言如所求,实际却并不想照她说的,求到言琛那里。
    言琛前往西川前,曾叮嘱过言国公要将她的亲事放缓,昌惠帝赐婚那日,言国公便立即叫人送信去了西川将此事知会言琛,但言清漓却让人悄悄将那送信的人拦了。
    她要嫁给裴凌之事,并不想叫言琛过早知晓,一来他在外征讨,她不想他因此分心,二来她也怕他知道后会心灰意冷,以那人冷傲的性情,八成会觉得她变心了,定不会再在与已嫁为人妇的妹妹有违伦常,若他因此将先前投在她身上的感情尽数收回,那她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她想着,虽然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但总归她嫁给裴凌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等日后寻了机会和离,她再对言琛加以解释,应该会更容易取得他的谅解。
    至于言如所求之事,她去求宁天麟,也是可以解决的。
    只是不知宁天麟知道她要嫁入裴家会有何反应,想至此,她又颇为忧心……
    当晚,言清漓就一直这么心事重重,沐浴后将长发晾干,正准备上床休息时,忽听窗子轻轻响了两下,似是有人在外头推窗,只是那窗子上了锁,没能推开。
    她登时警惕,料想玉竹与青果不可能有门不敲而走窗,蹑手蹑脚的披衣下地,顺手拿起玉竹白日里裁剪布料的铁剪,慢慢的走去窗边,正想悄悄听听外头动静,却眼见那窗上的锁扣“啪”地弹开,紧接着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推窗翻了进来。
    那黑影一落地,迎面就是一柄铁剪招呼了上来,他抬手一扫,铁剪从那女子手中被轻轻打落,随后他在那铁剪落地之前以手接住,又转身将那欲捏碎一包稀奇古怪毒药包的女子拦腰搂住,扣住了她的手。
    一切都在转瞬间发生。
    “出息了,还想谋杀亲夫?”
    言清漓看清了来人后,瞬间由一只发狠要咬人的猫儿变为了一只恼怒要骂人的猫儿,她抬手就打,却再次被那人抓了手。
    “你这痞子!翻墙也就算了,竟还撬锁!”
    “那也叫锁?”裴凌完全没有夜闯姑娘闺房被人当场抓包的窘迫,还颇为不屑道:“那种东西小爷八岁就会开了。”
    也不知哪个龟孙定下新人成婚前不得见面的规矩,害他堂堂侯府公子,还得半夜翻墙才能偷见未来媳妇一面,幸好他白日派人探查好了言府地形,找到她的住处,倒也不难。
    他想人想的紧,软玉温香在怀,那目光就赤裸裸的盯住了那姑娘,灼灼如火。
    她未绾发,长发及腰,如瀑如缎,肤如凝脂,丰乳酥腰,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沐浴后的芬芳,混着浅淡的药香,似一朵空谷幽兰唯待他来采颉。
    裴凌一个忍不住,饿狼似的低头就去亲言清漓的嘴。
    “唔……唔唔……”言清漓猝不及防,根本躲不开,她又抬手去推,手又被按在背后,一动都不能动。
    裴凌肆意的将舌搅在她口中,反复咬她唇瓣,大掌则毫无章法的在她身上游移了一遭,最后不由分说的探入她寝衣,牢牢攥住一只软乳重重的揉,他呼吸顿变急促,一个发力,托起她的臀就将人搁在了八角桌上,要按倒了亲。
    裤裆里的凶器跃跃欲出,言清漓直到胸前沦陷,才终于寻到机会,毫不犹豫的一脚将那啃她乳尖的男人蹬开,她迅速将自己裸露的大半个身子掩好,红着一张脸气道:“裴凌!一个月后你我就成亲了,这区区一月你都等不得吗!”
    裴凌见她喊他名字了,就知是动了怒,想起上回她哭哭啼啼的指责他不敬她,他便赶紧收了流传全身的欲念,干咳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坐去了塌上,腿一伸,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悠闲自在的欠揍样。
    “行行行,我等得,等得。”
    说完,见自己裤裆上顶出来的大帐篷拉低了他漫不经心的气势,又赶紧扯过一团红布挡住,装作好奇的研究起来,这一看,却发现这块红布是件未完工的嫁衣。
    他嘴角顿时咧到了耳根,但猛的想起跟前还有个怒气冲冲的姑娘盯着他看呢,又赶紧将嘴角收了回去,却又忍不住不乏得意的瞟了她一眼。
    “这几日都乖乖呆在房里绣嫁衣了?这么听话?”
    言清漓怕他弄坏玉竹精心绣的嫁衣,赶紧将嫁衣从他那双狼爪中夺回。
    “我哪里会这些?是我婢女为我绣的,你赶紧起开,莫要坐坏了我的衣裳。”
    裴凌一听嫁衣竟是个婢女绣的,当即不乐意,说要回头去将盛京最好的绣娘给她找来,言清漓叁样两语给回怼了过去,又见那无赖满眼新奇冒绿光的打量起她的闺房,她很是不耐烦的道:“大夜里的,你到底来做什么?”
    什么屁话,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你了。
    这种话打死也说不出口,裴凌一把抓住言清漓的手,正在她挣扎着要抽回时,也不知那人从哪忽然变出个玉镯,套在了她手上。
    “咳,我娘的陪嫁,听说是要给未来儿媳妇的,我闲来无事,便先给你送来了。”
    言清漓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腕上那晶莹剔透的镯子,忽然为自己欺骗了眼前人的感情而心生些许愧意。
    “这……不可,我尚未过门呢!还不能要。”
    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住这样意义深重的玉镯,怕受到谴责似的就要脱下来,裴凌却横起了眉,怒声阻了她:“不准脱!一个月后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早一刻戴上有何不可?”
    见言清漓仍面带纠结,他想了想道:“若你觉着不安心,那也送我些什么东西就是。”
    这臭不要脸的,竟还主动索要。
    言清漓自然没什么家传宝物回敬给他,原身言小姐的生母顾氏半生落魄,只给她留了支簪子,总不能将那物给了他吧?
    裴凌倒也没想难为她,在她房中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又落在那件大红嫁衣上,似是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道:“不如你就为我纳双靴子吧!”
    他记得他曾打过一位极讨人嫌的同窗,那人打不过他,便用迂回的法子耀武扬威,知他因为凶煞被盛京中那些没眼光的女人列在了黑名册上,大婚后便踩着一双新婚妻子做的靴子出现在他面前,那靴子上用绣了金线祥云纹,日光下金光熠熠,趾高气扬的显摆了好几日。
    裴凌心想这个仇必定要回敬回去,便道:“靴子上再绣上花,定要花哨惹眼。”
    言清漓差点要气笑了,一个大男人穿着绣了花的靴子,还要惹眼?就算他不嫌丢人,她还没那绣工呢!
    当即就拒绝了。
    结果那人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塌上,又开始动手动脚,称她若不答应,他今夜就要留在这里不走了。
    言清漓被他又亲又揉弄的娇喘吁吁,生怕睡在隔壁次间的玉竹与青果听到动静,屈服于淫威,她只得答应。
    心想到时就绣个最丑的,看他敢不敢穿出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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