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又与石矶说了阵子话,只见那金羽仙子却是带着一道人回转到大殿之中,只见那道人身着大红道袍,头顶金冠也是火红一片,面上阴厉,双眼狭长,嘴角之上带有几分邪气,个头不高,长的却是有些诡异。
    那道人到了大殿,却是先恭恭敬敬的向女娲娘娘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退至一旁,找了个蒲团,盘膝坐了下了。
    石矶见那道人如此形象,心中好笑,但也并不显露半分,只是心中翻腾不已:“这难道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陆压道君?听闻他身怀两宝,一者乃是一葫芦,名曰斩仙飞刀,若被此宝锁定,若是无至宝护身,皆是不能挡,那葫芦相传乃是当年妖族妖皇东皇太一采自不周山之上一葫芦藤上得一个葫芦,与太上老君八景宫中的紫金葫芦,早已身陨的红云道人手上的九九散魂葫芦,和女娲娘娘手上的青皮葫芦同根而生,但其功用却是各有不同,不过各个都是威力强大。其二乃是当年妖族秘书箭头七钉书,此术也是相当逆天,后世传说自己师兄赵公明便是因为此术而丧命,端是了得。
    石矶见那道人先是向女娲娘娘行了礼数便闭目不言,心中却是对他诽谤不已,不就是个大罗金仙么,有个好老子就了不起啊!再说了,你老子早已死了几千年了,你还这般拽,日后定然由你吃苦头的时候,但表面之上却还得微笑面对,对着陆压道:“久闻师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那陆压初始之时也听金羽仙子言说过石矶乃是女娲娘娘当年造人之时所剩的九天息壤化形,更是得女娲娘娘垂怜,女娲娘娘待他也如亲子,但心中却不知为何,总是有种抵触之心,但如今石矶笑脸盈盈,自己也不好失了礼数。也忙睁开小小猥琐的眼睛,努力的挤出一丝笑意,但要别人看过去,却是难免生出一种感觉,皮笑肉不笑。
    “师弟却是谬赞了,贫道前万年来不出娘娘娲皇宫,怎的会有人知晓。”陆压仍旧是一副要死之象,恨得石矶牙齿只痒痒的不得了。
    “呵呵,师兄自谦了,师兄修为高深,法力强大,如今就是三教弟子也不曾相比,如何不可担得此名?”石矶见那陆压一副死人相,也收了一脸嬉笑,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陆压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一时间大殿之上却是气氛压抑,石矶本想和那陆压亲近亲近,但奈何那陆压不识抬举,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似是谁欠他百件灵宝似的,石矶也失了和他说话的兴趣,而自己又有事情相求与他,不得不忍着心中厌恶,又开口道:“师兄久在母亲娲皇宫中苦修,可否想过前往洪荒之上走动走动?”
    石矶不出此言还好,一出此言却是将那陆压惹得一阵不喜,心中以为石矶要挤兑自己搬出娲皇宫,顿时眼中冷芒闪烁,脸上微露怒容,但却也只是瞬间之事,心中却是对石矶恨之入骨,将石矶给佷上了,也不表现,依然冷声冷语道:“贫道最近却是想前往洪荒之上看看,自当年被父亲送入娘娘之处,潜心修炼,却是一直不曾踏出此处半步,也不知现下这洪荒之上怎么样了。”
    石矶闻言,心中有了计较,面上稍露热切之意,道:“不若师兄随我一同可好,小弟多年在洪荒之上走动,正好给师兄引路。”
    陆压脸上寒意更甚,心中更是把石矶骂了个遍,遂开口道:“此事却是不妥,我闻师弟岛上繁忙,如何敢劳烦师弟,待过些时日,贫道却是想只身前往,不光是了解一番,也是为散心而为,就不劳烦师弟了。”
    陆压言语冰冷,就连一旁的火灵都微微皱眉,心中大为不喜。更别说女娲娘娘,但也不好怪罪陆压,想他自幼家破人亡,性格难免有些阴戾,更有自小在自己娲皇宫中自行修炼,不多与人交流,自是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那及石矶半分,但也是情有可原,自是不会怪罪与他,俗话说,没娘的孩子惹人怜,正是此理。
    石矶却是不知在说什么好了,被陆压这般无所谓的抢白,心中虽是不喜,但也无可奈何,遂看向女娲娘娘,祈求娘娘出言。
    娘娘见状,心中也是明了,微微舒缓秀眉,看了看石矶,又看了看陆压,叹了口气,对着下首的陆压道:“陆压,此番石矶前来却是求我一事,但此时关乎妖族,贫道却也不好应答,是故询问你一番,不知你乃何意?”女娲娘娘在陆压面前自称贫道却是有原因的,这陆压非是女娲娘娘弟子,虽是小辈也时常在女娲娘娘坐下听道,但奈何身份高贵,是故娘娘有此一举。
    陆压闻言,却是面上大惊,忙俯身再拜,道:“娘娘言重了,娘娘乃是我妖族圣人,一切之事娘娘自当做主,晚辈自当遵命。”
    女娲娘娘却是面上微微一笑,点点头道:“虽是此理,但你乃是帝俊之子,将来有统领整个妖族职责,自是有此全力。”女娲娘娘说完,也不等陆压说话,又对着石矶道:“你且将你适才之言说与你师兄知道。”
    石矶闻言,却是行了一礼,对着陆压又是一礼,道:“小弟却是有一难事,还请师兄应允。”
    陆压却是一脸迷惑,心中不知石矶所求何事,遂开口道:“师弟说来便是,贫道斟酌一二。”
    石矶却是心中发苦,适才陆压表情冷淡,时有恨色显现,不知事情如何,但事实无奈,开口道:“我闻天庭之中有那勾陈大帝之位,掌管天下妖族,小弟欲派自己坐下弟子前往,也好保他周全,只是这妖族之事小弟不敢擅专,是故相求师兄。”
    陆压闻言,面上却是寒意大盛,但余光憋见女娲娘娘,却也不敢发作,但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
    “师兄莫要多想,我命弟子担任此职却是只为保他平安,不敢谋求妖族之事,还请师兄多多担待。”石矶见陆压面上不虞,忙出口道。石矶当初谋求此位之时也曾想过叫弟子整顿一番妖族,但现下观来,这陆压却是仍旧对妖族帝君之位念念不忘,是以才有此之言。
    陆压闻言,一是碍于女娲娘娘情面,另外石矶出此一言却是打消陆压心中一部分疑虑,微微沉思一阵,又对女娲娘娘拜了一拜,道:“此时娘娘做主就是,晚辈现今已是散人一个,遂当年我父皇和叔父掌管妖族天庭,但时过境迁,事事再也不如当年那般,小侄近些年来静心体道,也是看通透不少,还望娘娘见谅。”陆压却是好心思,怕自己若是说个不子定当惹女娲娘娘不喜,如今妖族势弱,只能仰仗女娲娘娘,再说自己现下也只剩下一个女娲娘娘护持,若是因为此时惹了女娲娘娘却是不美,遂将皮球又踢给女娲娘娘叫她处理,日后再计较一二也未尝不可。
    女娲娘娘闻言,却是悠悠一叹,开口道:“你要莫要这般妄自菲薄,日后若是妖族大事还是得你来拿主意,我虽为妖族圣人,但却不得直接插手,只可帮衬你一二,却是不能全权由我。”
    陆压闻言心中却是大喜,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默默退后,不再言语。
    女娲娘娘见他如此,又对着石矶道:“你既然有适才一言,我心中甚慰,但日后若是能帮衬我妖族一脉的时候却也莫要推辞才好。”
    石矶闻言,知道娘娘已然同意,忙再次俯身下拜道:“母亲放心就是,孩儿自当知晓。”
    娘娘点点头,取出一玉符,彩光萦绕,温莹心神,正是娲皇符印,挥手打向石矶,石矶见状,忙将娲皇符印收起,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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