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被石矶一番折腾,惨叫一声,坠落而下,砸出百丈巨坑,荡起烟尘无数,一时间狼狈不堪,那孔宣见自己这么被折腾,心中大恨,但却拿肚子当中那无耻之人毫无办法,索性闭上双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石矶一时间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石矶思量一阵,心中如同吃了苍蝇,难受之极。心中一横,一扬手中的咫尺杖,只见那被无边煞气包裹的硕大孔雀周身煞气更显浩荡。一眼看去,却是诡异非常。手中咫尺杖也是魔光四射,杖头之上那洪荒巨兽更是越显诡异,红光四溢。石矶大喝一身,周身仙光尹饶,阵阵霞光映射流转,单手一抛,顿时化作一根黝黑的细针,朝着那孔雀背部戳去,石矶紧随其后,瞬间却是便已站立镇元子身侧。
    见那孔雀萎靡不振,心中微微有些兴奋,夹杂着些许失望。后世传言这孔宣威势巨大,曾和准提一战也能接上几招,再不济也能媲美妖师鲲鹏一般人物,可如今看来,这孔宣并没有传说中那般,自然失望。
    双手法决翻飞,却是趁那孔宣不被,道道印诀打出,一张青紫色符印径自贴上孔宣眉头。原本还有挣扎的孔宣顿时呆若木鸡,形同木偶。石矶见状,微微一笑,对一旁的镇元子笑道:“道友看此妖如何?”
    镇元子一愣,微微摇摇头道:“却是不凡,贫道却不知道他是何来历。道友可知道?”镇元子面带苦笑,石矶这般手段轻易便将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孔宣制服,心中虽是有些不太认同,但也不禁佩服石矶。
    石矶见他如此,看了眼一旁的火灵,见她毫发无伤,才开口道:“ 贫道昔日在金鳌岛听道,我家师尊曾有提及,也不知是与不是,还要道友辩证一二才是。”
    “道友尽可说来,贫道听着就是。”镇元子微笑道,他也很好奇,除却如今三教之人,还有何人能有这般手段。
    石矶接言道:“听闻千百万年前,这洪荒天地由盘古大神开辟,更是身化万物,后又经百万年终是孕育出诸多生灵,其中走兽一族以麒麟一族为尊,鳞甲一族以龙族为尊,飞禽一族以凤凰为祖,三族经数万年发展,都是强盛一时,却是形成三族鼎力之势,后三族也不知是何缘由,不断征战,导致三族同时衰落,才有后来的巫妖为尊。三族大战之时,比之巫妖大战之时更为惨烈,视为洪荒以来第一劫数,死伤者不计其数,麒麟一族族长以及神龙一族族长更是身陨,仅有凤凰一族族长残生,但也是身受重伤。师尊曾有言语,当年这凤凰重伤逃回自己老巢之时,路径一地,却是见五行之气浓郁,又加上重伤在身,便降下身来休息片刻,不想却是和其中的先天五行之气交合,产生一卵。后来这颗卵得意化形,却是一只孔雀。又经一地,两仪之气浓厚,与之交合有产下一卵,后化作一只金翅大鹏鸟,两者皆是被视为飞禽一族太子,那凤凰也因为重伤之体,在南部火山一边疗伤,一面以身镇压火山,得了大功德,延迟飞禽一族气运。”石矶说完,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镇元子,见他神态吃紧,面上露出些许满意之色。也不再说话,微笑的看着他。
    镇元子见石矶看着他,平复了一番心中惊骇,指着一旁被石矶制服的孔雀道:“道友莫不是说,适才相斗的这只孔雀乃是凤凰之子?”
    石矶微微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若非这般,他岂会有活命的道理。”
    镇元子闻言,却是面上微露惊恐之色。三族大战之时他自然早已化形而出,只是当时修为低微,三族当中随便出来一个也能将他杀上千百来回,那三族族长更是修为通天,就是当时三清未曾出山之时也不敢与其相斗。后来三族连番大战,死伤无数,三族族长两死一伤,从此退出洪荒主角之位,即便如此,众人也不敢小看了三族。后来鸿钧老祖成道,立下紫霄宫,传言洪荒生灵,众人修了神通才有说话的权利,立起腰板做人。但也不敢比拟三族族长。
    镇元子心中发苦,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孔宣,苦笑道:“道友打算如何处置这只孔雀?”
    石矶见他如此,心中更是好笑,知道他并不知道那个凤凰镇压南部不死火山不得脱身,只不过凤凰身有大功德庇护,如果将这孔雀杀了,难免有损自己气运。洪荒之事虽然自己略有把握,但封神之后的事情自己却是不怎么了解,若是那凤凰脱了困,自己虽然不惧,但难保自己门下不受其牵连。正了正神色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贫道欲要将这孔雀镇压,想来那凤凰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吧!”石矶此言也有试探之意,看看这闻名洪荒已久的老牌仙人如何表情。
    镇元子闻言,果然面上难看, 石矶和他非亲非故,如果此番将这孔雀镇压,虽说自己并无直接参与,但为了免受波及,心中自是不愿。当年三族大战,飞禽一族并非只有凤凰独自脱难,族中至少也有三两个修为高深的大能残存,比如那镇守四方得朱雀神兽便是其一。若是他等找上门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镇元子微微皱眉,思量一番,出言道:“道友,这只孔雀再怎么说也是飞禽一族太子,若被我等镇压却是不好,依贫道看,此次相斗也是给他一次教训,若是日后再犯,再镇压也不迟,道友以为如何?”
    石矶闻言,心中冷笑不已。暗叹这镇元子果然和传说中的一个摸样,事事与人为善,难怪和那个红云老祖相交莫逆。但面上还是微微皱眉,假意的思量一番,道:“道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孔宣如今修为已然这般,大气运在身,又有至宝护持,若是日后作恶,我等还有谁能够将其收服?”
    “这……却是难办了。”镇元子手抚额头,有些头痛道。
    石矶见他吃捏,心头微微得意,出言道:“道友,这孔雀法宝逆天,不如我等将他法宝夺取,不伤其身,日后也不怕他作恶,你看可好?”石矶见气氛一阵尴尬,出言试探道。
    镇元子闻言,面上更是大皱,出言道:“这般却是不好吧!我等修道悟理,岂能夺取他人至宝?”
    石矶心中恼怒,道:“道友,想你这般畏首畏尾怎么能成,我等难道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不成?”
    镇元子见石矶面上不虞,叹息一声道:“哎,也罢,此番也是这孔雀劫数,道友尽可自行做主便是。”
    石矶闻言,也不在和他纠缠,看了眼孔宣,道:“孔雀,不是贫道贪图你手上法宝,皆是因为那等法宝太过逆天,你有不修德行,如何能再掌此宝,此番之事也是一次教训,望你好自为之。”石矶说完,却是双手连挥,道道青光将那硕大的孔雀团团围住,看不分明。只见那被贴了符印的孔雀表情痛苦,又不得发声,面上扭曲,正是疼痛所致。石矶可管不了那么多,手上印诀翻飞,直朝孔雀尾部的五色羽翎而去,一时间青光大盛,流转不修。
    待石矶收手,手上却是多了一根黄色尾翎、一把寒光幽幽的宝剑以及一件通体金灿灿的头冠。正是石矶夺自孔雀尾巴上的五根尾翎的其中一翎和火灵法宝。这支尾翎并没有被孔宣炼化,是以石矶才这般轻易的将其夺下。不是石矶忽然心善,只不过石矶顾全一旁的镇元子的面子,不好全夺。即便如此,这五色神光少了土行一道,怕是日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石矶做完一切,见一旁的镇元子面上稍有缓和,将那黄色尾翎收起,又取下镇在孔宣头顶的符印,也不做声。将火灵法宝给她,静观其变。
    那孔宣得以脱空,展翅一震,就要再来打石矶。石矶见状,冷笑道:“不知是死活。”手上动作也是不慢,咫尺杖瞬间挥出,直朝孔宣压来。孔宣见状,又挥四色神光来刷,但却是毫无作用,被击了个正着,倒飞出一里远近。口中吐血,横横的瞪了眼三人,又一展翅,朝着天南不死火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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