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华光被那准提击出数丈,不敢停留,破开空间,挨了准提道人一击,虽是三味火气,但如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这准提圣人可恨,但毕竟乃是圣人至尊,法力无穷无尽,两人不过交手不过片刻,华光便已经觉得法力用转有些不畅,若非有那三光圣水,早就不敌,嘴上虽说骂的凶,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一味逞强,那不叫英雄,反而愚蠢至极,华光从来不会做赔本又丢人的事,竹杖连挥,竟是青光大盛,七彩光华暴走。旦见头顶七彩金光势如破竹、漫天弥漫直直往华光削来,金光未至,携带的杀机却是已搅动华光周身一阵剧痛,华光不管不顾,吐出一口精气与混元珠之上,拼命逃窜。 准提道人见华光狼狈,满面讥笑,头顶之上的金光撞开地风水火,发出一声咆哮。
    华光见事不可为,一声呵斥。周身剑气四射,竹杖再次抛飞,七彩光芒倒卷而回,围绕周身似是流光,明亮耀眼,大口一张,竟是吐出一团黄雾,迷迷胧胧,竟是看不真切,黄光突然渗透进四处游走的灰色剑气之中,更显妖异,只因自那黄雾之中凹自浮现出道道漆黑的蝌蚪文字,自那黄雾一旁又多出许多黄色的蝇头符咒。只是眨眼功夫,统统融入剑气之中,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只听得嗤!嗤!嗤!嗤!地破空之声,四周空间崩裂的越发急促,地风水火暴走卷起,将漫天七彩金光阻隔,华光见缝插孔,大步一迈,周围场景连番变化,竟是定格不动,抬眼四顾,竟是风景秀丽,蓝天白云,霞光普照,仙气盎然的金鳌岛之外。
    再回头看去,却见数道金光如同钳爪,紧紧的尾随而来。华光暗骂一声,跨步进入金鳌岛内,刚自进入护岛大阵之中,便听到身后轰隆巨响,知道不妙,数道杀机凌然的气息直扑而来,心中恼怒,但已是不及多想,竹杖应手倒飞而出,只听嘭的一声,竹杖灵气尽是,跌落在地,那道道金光竟是炸开,庞大的元气将推挤数丈方才甘休,饶是华光强悍,也是气血翻腾。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猛一抬头,又是数道比之先前还要汹涌的金光接踵而至,华光骂娘的心都有了,法力似是不要命的向头顶混元珠急涌,混元珠顿时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急旋倒转,垂下道道灰蒙蒙的眩光护住周身,试图阻住金光,也只能如此。希望通天教主救下自己。
    准提道人早就动了真怒,见华光虽是受了自己数道攻击,但却并未碍事,心下发横,又见华光竟是闪身进了金鳌岛,冷笑数声,七宝妙树连连挥刷,竟是动用了天道之力,威力自不是适才所能比拟的,虽然知道不能将华光灭杀,但如此攻击,在金鳌岛上肆意一番也可解恨。
    就在此时,一把造型古朴,却散发着冲天暴戾,杀气四溅的青萍宝剑将那数道金光剑挡了下来,两厢纠缠一番,青萍剑周身青光阵阵,云光四起,一挤一压,金光尽是瞑灭一空,青萍剑微微扭转,一闪不见。却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速速来我宫中。”
    通天教主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准提道人竟然敢借此机会,来坏自己道场,心下暴怒,言语自是不悦。华光心中微微发苦,不敢怠慢,稍稍整理一番,起身向大殿行去。
    准提道人面上冷笑,站立身形,朝金鳌岛方向冷哼一声,抬眼看了一众军将,竟是转身而去。两军又是一番厮杀,闻仲最终不敌袁福通,退至五里,这才安定。
    且说那纣王自得了妖妃,名曰子怡,终日荒淫,不理朝政。
    这一日,那云中子不知何故竟然行至朝歌,手携水火花篮,意欲往虎儿崖前采药。方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云中子竟是眉头连皱,他并不知道那妙妙乃是女娲娘娘遣下祸乱殷商的妖娆,皱眉自语道:“小小狐狸精也敢为祸一方,今竟然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休大道,岂能坐视不理?”说罢,取山中一株千年松枝,削成木剑。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
    且言云中子往朝歌来除妖邪。那纣王整日迷酒色,竟是不思朝政。惹得百姓皇皇,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内此时尚有大夫梅柏,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见得如此,心中堪忧,商讨一番,命执殿官鸣钟鼓,请王登殿。
    纣王正在摘星楼宴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奏请:“圣驾升殿。”纣王不得已,吩咐妙妙一番,临殿登座。
    待到朝堂,文武百官皆下跪拜倒,待礼毕,见二丞相抱本上殿,又见八大夫抱本上殿,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抱本上殿。纣王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又有退朝之意。商容、比干见状,对视一眼,上前参奏道:“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无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臣闻天位维艰,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留意焉!”纣王闻言,稍有不喜:“朕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已令太师闻仲出兵叛乱;此不过些许小事,太师文武了得,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朕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朕代劳,自是可行,如何会有大患?朕纵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哓哓於口舌哉?”
    正在此时,见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练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事情,未敢擅自朝见,候旨定夺。”纣王闻言,心中来了兴致:“竟有这等妙事,你且将那练气士传唤此处,我便看看他有何事可奏?”
    不多时,只见一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自思:“朕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朕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纣王问道:“那道者从何处来?”
    云中子答曰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纣王不解:“何为云水?”
    云中子微笑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乃聪明智慧天子,便又问“若是云水散枯,你将归何处?”云中子笑意更甚:“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纣王闻言,转怒为喜:“适才见你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命左右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云中子欠身而言曰:“原来如此,天子大德,贫道服也!“
    纣王听言大悦:“敢问道长来此可是所谓何事?”
    云中子见纣王发问,微微一礼:“贫道方才本在山中,忽见朝歌之上妖气弥漫,知道有妖物作祟,特来相助陛下降服妖孽,还朝歌安宁!”
    纣王闻言,心中大惊,但不忘赞叹云中子:“道长果然大贤,且不知如何降服此妖?”
    云中子微微一笑,自花篮内取出一柄木剑,道:“此间乃是贫道所炼,转破妖孽术法,陛下只需将此剑悬于宫门,自可无事!”纣王大喜,接过木剑,命人悬于宫门。
    云中子见诸事已毕,与那纣王拜别一番,飘身而去。 众人见纣王与那道长一番说话早已疲倦,也不再强迫,散朝而去。纣王心挂子怡,移驾寿仙宫。却不见子怡接驾,心中不安,后行至床榻,却见子怡早已人事昏沉,卧榻不起。顿时大惊,、又见子怡面似黄金,如白纸,昏昏惨惨,气息微茫,恹恹若绝。
    纣王疾呼道:“美人早晨送朕出宫,美貌如花,为何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朕如何是好?”只见子怡微睁杏眼,强启朱唇,作呻吟之状,喘吁吁叫一声:“陛下!妾身早晨送驾临轩,午时往迎陛下,不知行至分宫楼前候驾,猛头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此危症。想贱妾命薄缘悭,不能长侍陛下於左右,永效于飞之乐矣!乞陛下自爱,无以贱妾为念。”道罢泪流满面。纣王惊得半晌无言,随即大怒于色,大骂云中子无德,遂传令即命左右,接下木剑焚烧了事。
    云中子刚离开朝歌,便知期间之事,心中暗叹,看来果真是天数使然,成汤不保,天意如此。随即扬长而去,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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